时钟如果停止转动,你觉得日子还有色彩吗?
早上醒来,章晓纯虽然觉得十分困乏,但她还是要按时起床。
因为马上要上班了,不像以前天天呆家里,没有时间观念。
昨夜西月醒来了几次,也许是西月在看跳舞时,受到忽高忽低音乐声音的惊吓。
昨天的舞场训练,从开始的半小时内都觉得吃力,章晓纯一想到自己的终极目标,又坚持下来。
训练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身体处于高度紧张中,才能甩掉多余的脂肪。
就像弹簧一样,不压到极致,能爆发出超常的爆发力吗?
西放推着婴儿车朝着土家锅台走去,那里有一个小滑梯。平时带着西楚在这里玩过多次,今天楼上静悄悄的。以前客人非常多,红红的炉火,映照在家人脸上。
前年的腊月二十四,也是个小年,章子山和苏越一起来西洲过年,就在这里吃土家老锅台饭,烧的就是木材。
服务员将木材放进灶里,一阵劈里啪啦就燃烧起来。
那天他称了五斤排骨肉,那肉还带着血丝。他们这里每天都是宰杀的新鲜肉,来自于一个有机农牧场的肉。
服务人员将一斤多植物油,倾倒到铁锅里,等油烧热后将肉倒进去,翻炒出油,倒豆瓣酱,酸辣椒,花椒,酸萝卜…
西楚看到有那么多的辣椒,就嚷嚷开了,“我不要吃辣椒!”
章子山玩笑地说,“你一个土家小丫头,得从小培养吃辣…”
当时西楚还扮了个鬼脸,跟姥爷“噫噫噫”的傻笑。
西放安慰西楚,“给你点了一盘饺子,你也可以随妈妈做汉家姑娘,不吃辣呀!”
西放回想着锅里煮的红红火火的排骨辣子肉,这边章晓纯和苏越跳的也是汗流浃背…
章晓纯累的腿抽筋,苏越就示意她,“我们休息下…”
紧接着就安慰道,“坚持!第一周过了,就可以直抵目标;第一周如果趴下了,那就等于瞎枉然。”
苏越就跟她说起,“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晚上比较忙,看到别人出去跳舞,总觉得那是老年人的行为。后来自己感觉不运动很容易胖,就去跳舞…”
“第一次跳,那是只能动胳膊,腿一下都不能大动;一动就气喘吁吁…回家后就躺在那里,一睡就几个小时。”
“那后来呢?”章晓纯有兴趣了。
“后来,我坚持去跳。跳到三个月后,就适应了…”
“三个月后,可以跳动全舞。就是手脚并用。以前,别人都笑我,跳舞像个木偶…”
苏越深有感触,“开始的时候,腿痛、腰痛。现在怎么跳,腿不痛,腰不酸。体重也正常了…”
章晓纯也蛮有信心,“那我这也得三个月,才能做到轻松跟舞。”
苏越又跟她说起家乡几个比较熟悉的几个人,“那个搞销售的黎总,你是知道的。他一个男人,以前肚子很大,消化功能减弱,最后导致胃也不好,肝也不好。”
“后来,他每天都去街上,参加跳广场僵尸舞。就是站在那里,原地做操——动作简单,不用提前学。前面有领舞的,后面跟着跳。”
“坚持了一年。肚子没有了,肠也顺了,肝也通了,胃也不痛了。后来他媳妇,林妍,体检的时候也是脂肪肝。看到老公肚子跳没了,也跟着一起跳。你看到没,现在身材可好看了,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脂肪肝也没了。”
“真有这么神奇!”章晓纯又有一年多没看到他们了,现在身材还是那样保持不变吗?
“这就要看自己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要坚持一个方向。不要觉得我天天忙着上班,带娃,一切都去将就。一旦你自己忘了自身的修养,那等娃长大了,自己也夸了。”
章晓纯很诧异,老妈为什么把身材看得这么重要。
“我说你们夸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包含精神方面,更包含着自己的外部形象。”苏越在这里注重的是个人素质方面的因素。
“现在两个孩小,没有自己的审美意识,一旦她们长大了,就会回过头来审视你们…”
“当她们写作文的时候,就会写到:我有一个胖爸爸,还有一个胖妈妈。他们不喜欢运动,买衣服时都买超大号的…我觉得,我们家里的人,没有审美意识。我好悲哀…”
“如果那时候西楚,会说:我还羡慕别人的爸爸妈妈,他们有好身材。可以穿漂亮的裙子…爸爸爱运动。我好喜欢他们有一个矫健的身影。我为什么要生在一个邋遢的家里呢?!”
“邋遢!”章晓纯重复。
“是呀!胖子看上去,是非常地邋遢呀?”苏越这么说。
她只想坚定信心,让章晓纯甩掉多余的脂肪,行动变得敏捷!
章晓纯觉得这必须踏上修炼之路,有一个上进心爆棚的老妈,你不得不跟着前行;要不,一个年轻人思想颓废到不及一个老人,岂不让人笑话。
“只要明天你继续带队,我就跟着…至于西放,一个星期后,他如果不再履行诺言,就到网上发文谴责。”章晓纯豁出去了。
但又觉得这样不妥…
“没有经历过生活磨难的城里娃,哪里有忧患意识吗!”苏越叹气道。
章晓纯想说不管他,我们自己去,又怕苏越批判,就不着声。
苏越说,“你可以在微信里发一个动态,表示一下你的积极的生活态度。”
“不要!我不想做透明人,还是留一点自己隐秘的空间吧!”章晓纯不同意那样做。
“西放那里…身体是自己的私人财产,不要过度干预。日子还长,最好还是慢慢体悟吧!”
章晓纯主张宽松的家庭氛围,而苏越则有点走极端。
“随意吧!我们去锻炼,他在家看娃!也不错。”就这么说。
“对嘛!有这样一个知大局识大体的人已经不错了,要求不能太高。”章晓纯似乎妥协了。
苏越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弃自己的主张,得等待机会,再启动那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