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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兮》第40章:李春自知张作仁

作者:刘沙刘沙 字数:4953 书籍:故兮

  多年前。

  李春那时候的名字还叫作“张作仁”,他有一群盗贼朋友跟一个相好。

  他的哪个相好叫高翠翠,人生的如块璞玉一般,妩媚而不失高雅。不过,却也是个盗贼。

  他们的盗窃方法倒也简单。

  高翠翠以美色去勾引财主或财主的儿子,摸清了钱财都放在哪里,数量多少。然后便动手,盗了钱财便走,从不伤人性命。

  所以,在江湖上也活的自在。

  直到有一天,他们遇上了一位恶霸。

  那个时候,在江湖上很有名气的恶霸。

  秦月潮。

  当时,他们刚刚干完一票,正在四处潇洒。

  秦月潮的手下人找到了张作仁,不由分说,带他去见了秦月潮。

  秦月潮袒胸露乳,怀抱美人,一脸淫笑中带着十足戾气。

  “听说你很会偷东西?”

  秦月潮跟他说话,却根本不看他一眼,依旧把头埋在女人胸脯里。

  张作仁很快看明白,秦月潮找他的意思,不过是让他去偷东西。他嘿嘿笑道:“一般,一般。大爷,您看小的有什么好效劳的?”

  秦月潮呵呵笑了一会儿,看了看张作仁,道:“还挺识相。明人不说暗话,我要你去帮我偷一件东西。不,去拿。对!去拿一件东西来。”

  张作仁陪笑道:“不知道大爷您把东西放到哪里了?”

  秦月潮又是一阵呵呵大笑,道:“想不到你还真是个古灵精怪,看来我没找错人。”

  张作仁道:“小的替大爷办事,一定尽心尽力。”

  不过,张作仁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一遍遍的想秦月潮要他去偷什么东西。秦月潮是天下共知的恶霸,他想要的东西,用偷的不多。秦月潮惹不起的人,他张作仁更惹不起。但是,这样的话,张作仁却是不敢说,也只是期盼秦月潮不会让他惹太厉害的人。

  不过,他也知道秦月潮虽然是一方恶霸,行事霸道却还是有脑子的。他想吃的东西,必然也能消化。

  张作仁只想千万别做了秦月潮的替罪羊就好。

  不过,秦月潮要他偷的东西,还是震惊到了他。

  秦月潮道:“我把东西放到了江府。是一本账薄。”

  张作仁道:“不知大爷您说的是哪个江府?”

  秦月潮道:“江允你可知道?”

  张作仁一下子惊得忘了接话。

  秦月潮呵呵大笑,道:“怎么着?不敢?”

  张作仁回过神,他怎么敢去惹江允这样的大人物?何况还是去偷一本账薄?这要牵扯多少人?他怎么敢去?不过,眼下的秦月潮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啊。

  秦月潮又问他,道:“怎么?到底帮不帮我?”

  张作仁怯怯的道:“爷儿!去江府,这个,小的确实不敢。小的自小胆子就小。小的,这……这……”

  秦月潮推开女人,道:“不敢?”

  张作仁道:“不敢,小的真不敢。”

  秦月潮道:“这么说,你是看不起我喽!也行,来人,打断双腿,送官。听说,官府给你们定的价码也不低,正好赏了我这些兄弟。”

  秦月潮说罢,上来两三个手下,恶狠狠,凶巴巴。

  二话不说,架起张作仁便走。

  张作仁一下子心慌,莫说秦月潮是打断他的腿,便是杀了他又能如何?

  张作仁急的大叫:“停!停!停!我做!我做!我做!停!”

  秦月潮冷笑一声,张作仁又被架到秦月潮面前,一下子摔在地上。

  秦月潮靠近他,捏着他下巴,道:“这就对了嘛!等你把东西拿来,少不了你的跑腿费。爷不会亏待你。”

  张作仁悻悻的道:“谢谢爷儿!谢谢爷儿!”

  秦月潮道:“听说,你还有一帮小伙计?”

  张作仁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他们都听小的的,爷您放心。”

  秦月潮道:“好!两天后,还是这里,带他们来。我要见一见。”

  张作仁怯怯的道:“两天,只怕找不齐。”

  秦月潮道:“那就给你三天,好了去吧!”

  张作仁被赶了出去。

  张作仁离开后,赶紧沿途留下记号,约他那伙人相聚。

  其实他们每次虽然各自潇洒,但相距都不是太远,一日多一点,便全都聚齐了。

  分别有草里藏王旭,墙上飞何宏,大步走孙牧与高翠翠。

  张作仁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众人听后,眉头不展,愁上心头。

  高翠翠道:“这哪里能行?去江府,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王旭道:“不去,咱们也惹不过秦月潮啊!”

  高翠翠道:“不如咱们去江府报信。”

  何宏道:“这个我看行,秦月潮无论如何也不是江允的对手。到时候,咱们可能还能落不少好处呢?”

  王旭道:“这倒也是个方法。”

  孙牧道:“江允怎么会信咱们?咱们不过是偷东西的小毛贼罢了。”

  王旭道:“咱不是知道账薄吗?哪个东西要是真在,他江允能不信咱?”

  张作仁道:“万一哪个账薄很重要,江允知道咱们知道,要杀人灭口呢?”

  高翠翠道:“不会吧!”

  张作仁道:“不能不防。”

  高翠翠道:“防来防去,咱们怎么办?”

  何宏道:“要不咱们就去偷?”

  孙牧道:“那是江府,只怕进的去,出不来。”

  张作仁道:“江府里有多少能人?只怕咱还没进,就被人认出来了。”

  何宏道:“你们是说咱们偷不了?”

  孙牧道:“我看八层是没戏。”

  高翠翠道:“哎呀!这可怎么办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张作仁道:“你们说,秦月潮他认为我们偷不偷的到东西?”

  高翠翠道:“这个哪里知道。不过,他要是不信咱们,叫咱们去偷干啥?”

  王旭道:“别想了,我看咱们也想不出什么来,也没有江湖上的大人物能救咱,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吧。”

  高翠翠道:“你就这么心大?”

  王旭道:“心不大能怎样?你有办法啊?”

  高翠翠道:“我没办法,可这不是在想嘛!”

  王旭道:“那你想出来再说吧。”

  高翠翠道:“你怎么这样说话,咱们还不都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张作仁道:“好了,别吵了。我看也没办法。走一步看一步吧。”

  孙牧道:“不如大家各自再去潇洒一日吧,明天回来去见秦月潮。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有啥一起扛。”

  何宏道:“那我就我先走了,我去看看能不能给我何家再留个种。”

  王旭道:“我去打听打听秦月潮的事,看看能不能知道,他惹江允做什么。”

  孙牧道:“我跟你一起去。”

  三个人相继离去。只留下张作仁跟高翠翠了。

  张作仁蹲在地上,双手捂脸。

  高翠翠走到他面前,蹲下抱着他,他也抱住高翠翠,埋住了脑袋。

  许久,张作仁道:“翠!你知道我为何只偷财主家吗?”

  高翠翠道:“因为他们该偷。”

  张作仁站起身子,道:“对,因为他们该偷。”

  一半自言自语,一半说给高翠翠,道:“我为什么是个贼?我为什么是个贼?还不是我不偷没得吃,还不是我不偷要受饿。人人都说我,人人都骂我。可我小时候怎么没人给我一个包子,一个馒头?还不是要我自己去拿?去偷?你去看那些财主家的孩子,要啥有啥,什么时候挨过饿?他们不该偷,谁该偷?”

  高翠翠道:“他们该偷。咱们回头还去偷。”

  张作仁道:“还去偷?哪里还能去偷?夹到了江允跟秦月潮中间。哪里有我们活路?老天,你就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吗?没错,我是个贼!我是个贼!可贼怎么了?贼也是为了糊口啊!贼也不能饿肚子呀!”

  ……

  张作仁一个人崩溃了好久,最后在高翠翠的身体上睡去。

  翌日,王旭,何宏,孙牧三人相继归来。没有人爽约。

  他们等到跟秦月潮约定的日子,前去见了秦月潮。

  秦月潮这次孤身一人等着他们。

  张作仁上前,笑道:“爷儿,我们来了。”

  秦月潮道:“五个?”

  张作仁道:“五个。这个是王……”

  秦月潮打断他,道:“好了,我不想一一认识你们。”

  不过,当秦月潮看见高翠翠的时候,眼睛里却放了光,道:“我早就知道你们了。”

  他指着高翠翠道:“我早就听说你们有个绝色美人。”

  高翠翠道:“哪里,哪里。小女子怎么能更秦爷香帐里的美人比呢?”

  秦月潮道:“你比她们漂亮多了,哈哈!”

  张作仁上前,道:“爷,咱还是说说东西的事吧!时候不早了。”

  秦月潮道:“呵呵,你还真小气。好,你给我听好。你去拿个账薄回来,账薄上写着‘南北双雄’四个字。”

  张作仁道:“明白。南北双雄。”

  秦月潮道:“这件事,天知地知。”

  张作仁接话道:“爷儿放心,我们只懂做事,其他的什么也不知。”

  秦月潮道:“好!去吧!”

  又转向高翠翠,道:“我等着你回来,美人!”

  五个人赶紧离开。

  路上,他们还是没能商量出解决事情的好方法。

  然而,就像张作仁没有预料到秦月潮一样,他们更加没有预料到江允此刻正在等着他。

  于是,他们刚到江府附近就迎来了两匹马。

  马上人问他们道:“敢问诸位中可有张作仁?”

  张作仁不敢不应,道:“在下就是,不知二位找我何事?”

  那人道:“我家主人有请。”

  张作仁道:“不知二位的东家是……”

  那人道:“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要找的人。走吧!到了自然明白。”

  五人无奈,只得跟随前往。

  等他们的正是江允跟一桌酒菜。

  江允道:“五位远来,江允等候多时。特设小菜,为诸位洗洗沿路风尘。”

  张作仁道:“不敢!不敢!”

  江允道:“请吧!”

  张作仁等人并不敢坐。

  江允的手下人大喝一声:“请!”

  声大如钟。

  张作仁等不得不坐。

  江允道:“诸位来意我已经明白了。”

  张作仁道:“江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还望您老大人大量……”

  江允道:“我明白,你不用多说。我这里有封信,你带给秦月潮。他自然明白。”

  张作仁接过信,道:“小人一定把信带到。”

  江允道:“诸位用餐吧,用完餐便可回去了。”

  江允说罢,起身欲离开。

  张作仁赶忙站起来,一下跪倒,其他四人也紧跟着跪倒。

  张作仁道:“江爷,还请你可怜可怜我们几个,救我们一救。”

  江允回身道:“你们把信带回去,秦月潮不会为难你们的。”

  说罢,不顾张作仁,离开了。

  张作仁等也无心吃东西,又不敢不动筷子,胡乱吃一点,便慌慌离开。

  原路返回。

  王旭道:“江允都知道。”

  高翠翠道:“人家是江允,比秦月潮不知道厉害多少倍,知道又怎么?”

  孙牧道:“他的信里写了什么?”

  王旭道:“打开看看?”

  张作仁道:“算了吧!信是封好的,不能拆。我们不如信江允。”

  高翠翠道:“看样子,江允真不错。人家老大就是老大,就是跟咱们,跟秦月潮这种人不一样。”

  张作仁道:“快走吧,希望秦月潮真的能如江允说的,放过我们。”

  何宏道:“操!我都以为这次死定了,答应嘻儿,能活下来就娶她的了。”

  高翠翠道:“那你就娶呗,正好咱们也冲冲喜。”

  一行人又回到秦月潮哪里。

  秦月潮显然没想到他们能这么快回来。

  张作仁小心的把信承上。

  秦月潮笑道:“我要你们去拿账薄,你们却带回来一封信。呦!还是江允江大侠的亲笔。”

  秦月潮看罢信,脸色一笑,张作仁心中一喜。暗想,江允果然没骗他们。

  然而,秦月潮笑过之后,脸色又变怒,道:“我要你们去拿账薄,你们却带回来了江允的亲笔信。事没办成,还打草惊蛇?你说,怎么办?”

  秦月潮一怒,吓得诸人不知如何是好。

  张作仁后来才知道,其实江允已经把事情摆平,只是秦月潮看见高翠翠,起了色心,才这样讲。

  但是,当时张作仁怎么能知道?他只有害怕。

  秦月潮把脸凑上前,道:“你说怎么办?”

  高翠翠道:“爷儿,大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吧!我们来世当牛做马也来报答您。”

  秦月潮道:“来世?来世我还不知道要到那座地狱里去呢?报答我,不如就现在。”

  张作仁道:“爷儿!您说,要我们做什么什么?”

  秦月潮道:“放了你们也行。但是,这个小美人留下。只要她把大爷我侍候舒服了,我就放了你们。”

  张作仁虽然是个小毛贼不假,可那个男人又能当面听别人说要睡自己的女人?何况,秦月潮是谁?他的话还不如放屁,张作仁如何能信他?

  张作仁当下偷偷给其他四人使个眼色,却从怀里摸了一把短刀。

  张作仁爬到秦月潮面前,秦月潮道:“哎!你爬的还真像个狗。”

  秦月潮呵呵的骂他,却不料张作仁下一秒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来,一把插在他身上。

  其他四人见状,纷纷起身,一人一把短刀,向外冲杀。

  秦月潮气从心来,命令手下人拦住,他大喝道:“拿住他们!拿住他们!敢杀大爷我!我操你全家。对!女的要活的。”

  秦月潮想了想,又道:“男的也要活得,我要让他们看着大爷我做好事!哈哈哈!”

  然而,他若是不提活捉的要求,或许张作仁等人还跑不了。不过,这一下秦月潮的人不下死手,却给了张作仁等人机会。

  他们本来就是盗贼,逃命与轻功是最拿手的功夫。

  一番打斗,虽然他们五人都有受伤,但还是逃了出来。

  秦月潮的人追出来,他们四散奔逃。

  张作仁跟高翠翠最后被逼到黄河岸边,又经过一番打斗。

  张作仁实在斗不过秦月潮的人。他望了望黄河,心下一狠,道:“走。”

  拥抱高翠翠,跃入黄河中。他有个外号叫“水里去”,他的水性本来是极佳的。但此刻已是有伤在身,也早已没有气力游到对岸。他只得随水漂流。

  也幸好如此,他救了自己一命。不是说他逃离了秦月潮手下人的刀剑,而且他遇到了李舒。

  张作仁不知自己何时昏迷过去,醒来时已经被一个少年看着。

  这少年便是李瑞华。

  李瑞华见他醒来,连忙去叫了李舒。

  胡边也在旁,两个人一起进来。

  张作仁叫了叫高翠翠,高翠翠也醒了过来。他看见有两个人进来,连忙跪下,道:“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李舒拜拜手,道:“碰巧遇到,谁都会救的,不必在意。”

  张作仁道:“还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李舒道:“我是李舒,这位是我兄弟胡边。”

  张作仁跟高翠翠磕头,道:“多谢恩人。”

  胡边道:“还不知你俩姓名?”

  张作仁道:“在下张作仁,这位叫高翠翠。”

  胡边道:“原来是你们。”

  李舒道:“二位没事了吧!没事了我们就要走了。”

  显然,张作仁盗贼的名号也是比较响的。

  张作仁跟高翠翠连连磕头,道:“还求二位恩公发发大慈悲,救我们一命。”

  高翠翠道:“求恩公救性命一救,救人救到底。”

  胡边道:“怎么了?你说说看。”

  李舒道:“胡兄,我们该走了。”

  胡边道:“听听又何妨?你讲吧,张作仁。”

  张作仁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千恩万谢,讲了他们跟秦月潮的事。

  胡边道:“这样啊,秦月潮这个狗东西还真是胆大。李兄,救他一救如何?”

  李舒道:“虽然秦月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

  胡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不这里还有个漂亮女子,你收她续弦。不就能救了?”

  李舒道:“胡说八道!”

  高翠翠听见,眼珠转上一转,对张作仁道:“哥,秦月潮不会放过我们的。我说什么也要你活。”

  然后,对李舒道:“还望恩人救我们一救,小女子什么都愿意做。”

  张作仁道:“不行!我怎么能只顾自己活命,毁了你呢?”

  李舒道:“别听胡边胡说,我们走了。”

  高翠翠抓住李舒裤角,哭道:“恩人,救我一救,救我一救。”

  胡边道:“何必着急走呢?”

  接着,又同李舒耳语了几句。

  李舒道:“这样却也行,胡兄你可是真会想。”

  又对张作仁道:“你俩跟我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二人跟李舒出去,李舒道:“怎么?愿意吗?我收这女子做妾?不过你放心,我能看得出,你们是情人。我只挂个名,不碰她身子。你们若愿意,我便救,不愿意的话,我便走。”

  高翠翠道:“愿意!愿意!”

  转身对张作仁道:“快,说愿意。快!”

  张作仁道:“你当真不碰她?”

  李舒道:“我李舒向来说到做到。”

  张作仁道:“可是……”

  李舒道:“你们自己商量吧,我在外面等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若愿意便去找我。一炷香时间一过,我便离开。”

  一炷香后,高翠翠去找了李舒,李舒道:“好,你们跟我走吧。张作仁不如改个名字吧,就叫‘李春’吧!秦月潮不敢找你们麻烦了。”

  李舒果然救下了他们,只有何宏在逃命的时候被抓住了。断了双腿,还好,李舒也救了他性命。

  世上事就这样,自己身上难得要生要死,别人哪里不过一句话的事。

  当然,李舒也是个诚实君子,他说不碰高翠翠,果真不碰。相反,倒允许自己跟高翠翠过夜。

  不过,高翠翠还是成了人家名下的人。李春心里总也不是滋味。

  不过一切都还好。他在李府做事也为了报恩尽心尽力,李瑞华等人也很尊敬他。

  直到了李舒暴病前,李舒开始想到高翠翠哪里过夜。

  李春心里又变得不是滋味。

  后来,一个蒙面人找到李春,交给李春几株草跟一份胭脂粉。

  蒙面人威胁李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不然,你跟高翠翠的事,全天下都会知道。那时候,李舒万万留不得你性命。”

  李春道:“好!我做。”

  到下手时,李春心里多有不忍。几次想要放弃。

  可他一想到高翠翠,恶向胆边生。将百落草放到了李舒的草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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