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哪会怕他,站直身子:“他如何了,你问他就是,要不,你就近前闻闻他那一身的酒气。”
那亲随虽然脸色刚才还不好看:“我家主子从来不会醉到这种程度的。”
花非花面色已带上了不愉:“那是因为他喝的不够多吧,你看,我是留在这里帮你把他扶上榻,还是我走人,你自己安排?”
当务之急不是安排你主子么,怎么还要与我说话拎不清?花非花说完话退后两步,立在一旁,看那小亲随轻松的就把人抗了起来进去放上软榻,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才迈步离开,心里却想着刚才那小亲随的话,莫不成这厮真的从来没有醉过?
这次真是遇上什么上愁的事儿了,才致于到了现在的景况?醉倒在地不起,按理说他不至于醉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然还叫自己过来做什么?
又想起刚才那厮对自己做的事儿,又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心里掠过一丝不自在,这厮,还真是趁着发酒疯占自己的便宜,看在他亲随说他从来没曾醉倒的份上,也不与他计较那么多了。
花非花到底是留了下来,而于非谙去了没去,花非花也不清楚,因为他不吭声的就不见了人影,而此时,却有人上门挑衅了,因为萧行来报:
“今个下午,来了个人,说要采购一批菜蔬,可是咱们一时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就是有那么多,你不也说了,咱们不走大数量,我一口回了他,谁知后来却打听到,那人是大皇子的人,看来我们是不是又得小心应对了?”
花非花却面带微笑,心道:就怕你不来呢,那么多的人你不去理会,偏要与我过不去,也不知道你那脑袋是怎么想的,我就如此好被人欺么?
“好,这事儿,你放在心上,如果再有人来,你且告诉他,咱们虽然不出大批量的,但是也要看数目,咱们不是量大从优,而是量大价钱也贵,端看他们出不出得起这个钱了。”
萧行愣了愣神,随即反应过来,量大当然得从贵,这有钱不赚白不赚,赚的还是他们的钱,心安理得。
倒是平安过了一个年,年十五,花非花带着玉米上街的时候出了岔子,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男子与花非花正走了个对面,花非花想躲却躲不及,四面全是人,能站在那里不动,已是极限,往后退是不可能的,花非花暗自后悔,说是带着玉米上街见识一下,终于明白,自己流年不利了。
那年轻男子就那样直直的对着花非花冲了过来,说时极长,实际上时间极短,花非花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心里恶心的要死,只能死命的推,可是哪能推得开,还是玉米见机的快,见那人死抱着自己的东家不放手,一张嘴,一口就咬了上去。
那人吃不住痛,只能极快的松开了手,花非花才得以解放,花非花拉着玉米就要走,却不想,身边围着的几个人突然反转了身子,把两个人围在了当间,花非花只当不见,依然拉着花非花要走,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的吼道:“把刚才咬爷的那丫头给我抓起来。”
说完阴森森的看着花非花,花非花也一脸的森冷,手紧紧的拉着玉米:“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围着我们做什么?”
“哈哈,小娘子,你还真会说话,咬了我,还想走,窗户都没有。”
玉米紧紧的拖着花非花的手,花非花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子在发抖,这丫头胆子素来不大,今天竟然敢为了自己把对面那纨绔给咬了,倒是有些出乎自己的意外。
“这位爷,你说她咬了你的手,有什么证据?手长在你的身上,无缘无故她咬你做什么?我还觉得这手是你自己咬的还差不多。”
花非花看看四周,于非谙派来的人倒是一个不见,现在,这里只剩下自己和玉米,今天的事儿,看情形怕是难以善了了。
“小娘子,还不是为了你,这么说来,咱们两个就是有缘有故了?”
花非花感觉身上一阵恶寒,这厮长的还看得过去,怎么出口就不是人话?真是恶心死个人了。
四周本来就闹哄哄的,花非花面色一寒:“这位公子,我敬你堂堂男子汉,不要说出种不这负责任的话来,如果实在说不清,咱们可以去说理的地方,据我所知,衙门街也离此不远吧?”
“我看衙门就不用去了,即使是你的婢女咬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就不计较了,当然,条件还是有的,如何?”
花非花明知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面色一寒:“咱们还是去见官吧,该着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笑话,鬼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恶心人的话,趁早堵了它。
“也不过就陪爷喝杯荼,又不是让你侍候爷沐浴睡觉,你怕什么?”说着一使眼色,围着的几个人就上来了,花非花觉得手臂一麻,玉米就和自己被分开了,看玉米被人扭着担心的看着自己,花非花知道,怕处还真是有鬼,他们要用强的了。
“小娘子,你说,是你自己跟着我走呢,还是让人绑着你跟着我一起走,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花非花心一横,老娘今天要跟着你走才有鬼,大声说到:“父老乡亲,我不识他,救我!”
年轻人一听花非花说出如此话来,脸顿时有些白了,忙大声吼道:“我管教自家老娘,不管你们的事儿。”上前拉了花非花的胳膊就走。
刚迈了两步,却见一个人分开众人挡在了身前,花非花定睛看时,心间一愣,看来,自己又要欠他一个人情了。
“放开这位小姐。”
那年轻的男子倒是面色僵了一僵,随之道:“我管教逃妻,还请兄台不要插手。”
那人二话不说,只听霹雳啪拉,倒下了一片,连那年轻男子也被摔了个仰面朝天,拉了花非花的手就走,玉米紧张的跟在后面,眼看着就要进入一条小巷,不得不出口到:“多谢您又一次帮我解围,改日定当重谢,现在,我还有事儿,不得不回去了。”
温文尔雅的脸庞带着暖人心的笑:“谢就不必了,既然你还有事儿,不就从这里穿过,回去也快些。”
花非花对于走小巷子相当的不感冒,闻言到:“我还是走大路好些,那些人是谁,公子你可认识?”
面前的男子脸色瘟了瘟,却说道:“那样的人,认识他们做甚,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花非花牵了玉米的手,向他施了一礼,匆匆挤过疏松了不少的人流回了别苑,心里是一万个不舒服,玉米一直小心奕奕:“小姐,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吵着要上街瞅热闹,也不会出现这种事儿。”
花非花摆了摆手道:“这事儿不关你的事儿,回去不要说,今晚,你还住在别苑的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玉米倒是不敢再说什么,花非花回了房,心里纠结,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怪,那年轻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闹这么一出?
还有那个大皇子于非远出现的未免太及时了些,而那年轻男的看到他,分明是愣了一愣,自己没有看错。
难不成他们认识?
花非花躺自己的躺椅上,理不出个头绪来,花鸟这厮已经好些天不曾出现过了,自己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着实有些寂寞,还有,于非谙不是也拨了几个人跟着自己的么,怎么一直到回了家,都没看到他们人呢?
于非远,这个人也着实算是自己的贵人了,都在最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自己莫不是还真要谢谢他,可是他住在他自己的皇子府,那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君如梦,自己不是敢去,而是非常的不想去,这两夫妇也算是极品了吧?一个处处与自己过不去,一个每次都在最该出现的时候出去,真不知他们两公婆是怎么想的。
花非花因为前两天的事儿,这两天非有必要,一定不出门,可是青烟却让人送了封信来,花非花不得不重整衣装去了明心居,如果没事儿,自己会两三天去一次的,这次虽然没有去,但隔的时间并不太长,匆匆的去了明心居,不敢相信的盯着眼前的人,花非花笑了:“王掌柜,到底是把你给盼来了。”
王掌柜盯着眼前人,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奔波一路要寻的人么?
可是那长相,也太……?
“怎么,王掌柜,不敢认我了么?”王掌柜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普通一声跪了下去:“东家……”
叫了一声之后,老泪纵横,长跪不起:“都是我对不住您啊。”
花非花却弯身扶起了王掌柜:“事情都过去了,莫要再提。”
“不不不,东家,公子,您不知道,咱们平京城的也完了,被花家给挤跨了,没有您在,苏安压不住场子,公子,咱们在流云那边是完了啊,我不得不腆着老脸来投奔您,还请公子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收下老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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