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那个吊白眼,我看到他了,没想到,他还敢出来,刚从这里过去。”
玉米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发抖,花非花不动声色的向窗外看去,看到了一个墨色的身影一闪,想跟着去吧,身后还有几个人说不定真的是在盯着自己,不跟着吧,前些天玉米说的话还在心里放不下。
看了看玉米到:“你确定?”
玉米认真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花非花看向玉米:“你去结帐,我出去看看。”
玉米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花非花,花非花向她点了点头,自己后面刚才跟的有人,自己出去一下,说不定就有人明白了自己的思意思,虽然那人不是大明大放的跟着自己的,但也不是小里小气的,在自己身后跟的明白,并不躲躲藏藏的。
玉米紧着去结账,出去看不到花非花了,只能沿着刚才那吊白晴走的方向走过去,却看到花非花正站在一个吹糖人的身边看热闹,玉米也是个机灵的,赶着走过去站在花非花身边,却并不吭声,糖人做好了,那人递给了花非花的,花非花接在手里拿给玉米:“这个送给你。”
玉米有些受宠惊,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问清多少钱,忙又拿出个小荷包拿出个铜板递了过去。
两人走了不远,玉米小声道:“小姐,那人呢?”
花非花笑了:“我已经让人去追了,咱们回去吧。”
玉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别人去追了,但有别人去追了,自己也就不用操心了。
两人回了别苑,花非花让玉米自去休息,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花非花知道的时候,鲜蔬行已经可以重新开业了,花非花去看了,装修倒是按照自己曾经的想法来弄的,看起来大了不少,也整洁了不少,原来被于非谙安排住在别处的,也都回来了。
与萧行选定了重新开业的日子,花非花才回来找于非谙,这厮好多天都不见人影,自己急也没用,好呆总算是重新盼回来了一个机会,但也明白,自己的铺子一直都是卖吃的,人家如果真的想搞些小动作,就是不搞小动作,死活弄些由头,赖上自己,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既然事情出了转机,就要抓住机会,堵了那些人的口才是。
“事情总算是了了,但是以后却绝不能再大意了。”
于非谙倒是舒了口气,花非花倒是一点儿也不认同,这事儿,原本就是因他而起,怎么会是因大意引起:“你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如果想要找事儿,还不是时时刻刻的事儿,岂是一个大意就能说得明白的?小心驶得万年船是没错,关键是小心就能不出错么?”
花非花脸上虽然还是得体的笑,于非谙却觉得这样的笑,与她现在的容貌有些不符,看起来带着几许森寒之意。于非谙还没开口,花非花又接着说到
“那个人以前曾在细粮坊做过不假,但是跑到明心居也是真,就是没想到会被二殿下你的人利用,这事儿,难道也是二殿下没小心到么?心在人家心窝里长着,你能处处小心一个人可以,十个人也行,可是百个人,千个人,你小心的过来么?”
“依你看,这别苑也该清清了?”
于非谙面上是试探之色,花非花却正了神色:“你清得了么,这次的幕手黑手咱们就是眼看着却没了证据,不从根上除掉,怕是小心也没有用。”
于非谙脸上的神色暗了暗,这事儿,那大皇子妃把自己择得极是干净,死的那人确实与她半点关系也没有,而他府内的人先买通了婆子的侄子吊白睛,他本与那死人相识,而因为他自己的大姑母在鲜蔬行做事儿,他可以从她姑母那里弄到些菜品,送了几次给那死人头,却只是好的极少,大部分掺杂的是普通的菜品。
那死人见鲜蔬行的菜卖得贵,一心想卖了赚个钱花,并不食用,只吃些普通的菜品,而普通的菜品是事先做过手脚的,里面下了毒,但吃一次并不致命,但量变引起质变,他本是一个吝啬小气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了明心居给的月钱多就从细粮坊跳了过去,却又背后使小动作使坏。
却不料这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明心居又多少看起来与鲜蔬行有些关系,鲜蔬行又与二殿下有些关系,鲜蔬行又与宫内供菜,可以一箭好几雕,所以他最终只能死于蔬菜中毒,可以成全了某些人,还可以拖的某些人好久不安,就是不能最终坑了他们,也可以让他们脱层皮,可以恶心他们很久。
只是因为他们做得隐密,而云飞扬那几天却被别的事儿拖住了回不来,最终让他们给恶心了那么久,等事情就要水落石出之时,所有涉案的人都消失不见了,可以想见是都死于非命还被人使了手段,可以说是飞灰烟灭。
所以那幕后之人还在幕后,再查下去,已涉及朝庭内的某些人,只能是不了了之,而他们迟早会再生出类似的事儿,这事儿,想来,还真是防不胜防,想至此,于非谙点了点头:“看来,要想堵住悠悠众口,只能是咱们自己想办法了。”
花非花也不想因这事儿再与于非谙意见相左,也不能因了别人的错误再惩罚自己,那郑婆子也没想到娘家侄儿那么大胆,就为了五百两银子做下这样丢命的事,但是这事儿也与她有关,如果她不是贪心想要赚些钱,也不会偷了鲜蔬行的菜让侄儿偷卖,而最终被人所利用,但无论怎么说,都是于非谙管教下人不严所引起。
但却不能因些再责备他什么,那郑婆子与张婆子现在已得了应有的惩罚,怕是今生再也回不了京。
而花非花所不知道的是不是他们再也回不了京,而是世上再也没有他们,他们全被于非谙秘密处死,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全家,全部的人,这事儿合府上下都清楚,等花非花知道的时候不只晚了,已过去了太久,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是张了张嘴,无话可说,这事儿,原本就是于非谙的家事儿,自己怎么插得上话?
花非花把自己的法子与于非谙商议了一番,于非谙觉得此法甚好,两人定了细节,花非花自回自己的院落,心里的大石头不但没放下,反而更见沉重了,这个世人,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有竞争的地方,难免会少得了阴谋,阴谋这种东西,总是会层出不穷,让人眼花聊乱,防不胜防,自己堵了这个口子,说不定会从别的口子冒出来。
开业这天,花非花起了个大早,玉米因为已搬回了鲜蔬行,事情也都与她交待了,先去寻于非谙,他昨晚并不曾过来,只能自己一个人去,后面所不同的是,跟着于非谙的亲随小四,不再是看起来的孤身一人。
鲜蔬行门口放着三个透明的缸子,里面各放着几尾不大不小也就几两重的小鱼,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人群,萧行这个鲜蔬行的名义上的掌柜粉墨登场了,向着面前的众人一报圈:“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我是鲜蔬行的掌柜,前些日子,大家也知道,鱼蔬行被人给驾祸了,为了给大家个释疑,我今天,特意给大意做个小实验,明眼人看了,也就明了了。”
人群一阵骚动,意论纷纷,今天鲜蔬行虽然还送菜,但是,大家都持观望的态度,必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萧行等大意议论了一阵才又接着道:
“大家也看明白了,这里是三个透明的鱼缸,里面各养了三尾小鱼,这样,我这里有普通的菜,也有咱们鱼蔬行的菜,这三个鱼缸呢,我一个放上咱们鲜蔬行的菜,一个放普通的菜,还有一个不放菜,这里还有一个瓶子,你们也看到了,这里面装的是砒霜,我放了菜后,会在里面各放一些砒霜,大家静看结果。”
底下众人又开始闹哄哄了起来,有人提议:“你说是鲜蔬行的菜,就是鲜蔬行的菜了么?你说是普通的菜就是普通的了么,还有那砒霜,谁知道是不是是啊?”
萧行倒是大声的笑了起来,那笑声铿锵有力,压住在前面众人的翁翁声:“这个简单,现在鲜蔬行开着门,你可以进去先行任意的挑菜,至于普通的菜,有人方便可以去市场上买来,至于这是不是砒霜,有没有人想试的,我可以让你随便吃。谁想来吃,可以过来!”
底下众人鸦雀一片,那些菜的事儿好办,至于试那药,却没有人发言,连刚才说话之人也不敢出声了,生怕被人拉上去或是被人推上去试药,场面上一时冷了起来。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也就这样子冷了的时候,却听后面有人有大声喊到:“既然如此,我愿意一试。”
萧行抬眼看去,前面听到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人愿以身试毒?这人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被驴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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