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安看着花非花递过来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身子向前倾了倾问到:“那人叫什么名子,是哪里的人?”
“我问了,他没有说,他只说,我说与东家听,东家自然知道他是谁,就是东家不知道,也会想办法知道的。看样子倒是京城内的人,因为口音像是京城人氏。”
王乔说得有些辛苦,必竟这事儿,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欺上门来,如果东家拿不出个章程,只怕以后的麻烦事儿会不断了。
“看起来有个多少岁,长什么样子?”金正安见王乔没说到点上,又接着问了一句。
“大约有个三十多岁的样子,容长脸,白面皮,右脸上有个不大不小的痣,倒是较引人注目,眼条有些细,不过眉很浓,看起来,有些不时衫。”
王乔尽力的回忆着那人的特征,生怕自己忘记了他的某些特征,这样的人,看起来不像是哪家的铺子的掌柜,倒像是哪个家里的管家,就是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如何,如果真是哪个大家的管家,凤华阁怕是有麻烦了。
如果有哪家铺子的东家看凤华阁,想要从中捞些好处,倒是可以理解,大家同为生意人,无利不起早,可是如果是哪个大家的管家,怕是来头不会小,一般的人家,谁敢触凤华阁的名头,凤华阁现在在京城可算是生意场上的一匹黑马,独僻蹊径,捞了不少的好处,如果被哪个大家给盯上了,想分一杯羹,以凤华阁没有摆在台面上的后台,还有人敢欺上门来,怕是来头不会小?
花非花明白,对方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于在乎哪里,现在,自己还不好说,但应该是与威北候府有些关系,如果有人要找君如玉的麻烦,寻上门来想试探一下,那也是正常。
金正安微微的摇了摇头,花非花明白,与找上金正安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对方不亮出招牌,也不好说是不是还是右家,但即使不是,怕也有些干系,都像是来打秋风,吃大户,抢好处的家伙。
花非花知道自己现在不好开口,因为从来没有正式向王乔表明身份过,现在时机也不对,金正安清楚的很,微微的皱了皱眉到:
“如果他过两天再来问,还是用一样的话来回他,别说我们不开分铺子,就是开分铺子,也不会找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合作,他们谁都想分一杯羹,也得我们想让他分才行,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老老实实做生意,什么人都不怕,他们越这样做,怕是咱们凤华阁的生意越好,如果不好,会引得他们如此眼红么?”
王乔和花非花都点了点头,金正安看向王乔说到:“王掌柜,过几天,咱们的新产品就要上市了,你去准备一下宣传的细节,过一会儿拿给我看看,咱们再讨论讨论,拿出个章程来,也好早做准备,现在天快要变凉了,天气也会变得干了,咱们可是到了黄金时间了,可千万出不得差错,既然有人盯上了凤华阁,也得防止有人来捣乱,你那边,你让机灵的伙计也留意一下,发现不对劲的人,赶紧的请出去,咱们这里可是不欢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王乔点了点头,花非花也跟着点了点头,金正安说的,也正是自己要说的,既然他说了,说明他想到了,自己也省了不少的事儿。有金正安帮着,这凤华阁,怕是以后自己不用操太大的心了。
王乔知道,怕是金正安还与花非花有话要说,告辞出去,花非花看着王乔关了门,才转向金正安到:“事情怎么看?”
金正安脸上的神色有些寒:“公子,虽然来的人不是同一个,但是我想,怕是都与他们家脱不了干系,如果我们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怕是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花非花没有吭声,这事儿,自己已有了对策,但是一时半会儿的,却还不能对金正安说,怕他太过于吃惊,反而容易坏了事儿。
“金大哥,你也留意一些,这几日,如果他再来,你还是要语气硬些,就说我们东家已经认真考虑过了,不开分铺子,要开,也不考虑用别人家的人来开,我们的人有的是,就不麻烦他们了。”
金正安也明白,对于这些欺人太甚的人,没必要同他们客气,可是,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如果他们在背后下个什么黑手,凤华阁在明处,他们在暗外,可是会有些防不胜防。
现在到处都在传说,君如玉失了踪,且还连累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如果凤华阁真是与君如玉有些关系,那些人群起而攻之,花非花怕是难以应付得了?这些话却不能对花非花说。
现在最难受的,最无助的不是自己,在理论或者是实践上,最受不了的怕是花非花,她一个小孩子,失了主心骨,还能有条不紊的把事情给处理了,自己真怕她倒下去了,如果不是前些时间那些传出去的流言,花非花只怕都已经实在的嫁到威北候府了。连这个抛头露面的机会都难得了,自己还真有些怕她嫁过去,如果凤华阁的后台真是君如玉,花非花嫁了,不能抛头露面了,再来一个不好相处人的,自己能不能做得长久还难说。
自己还同父亲说起过这些事儿,父亲却说,他这一生很少看错人,尤其是花非花,他看不错的,自己才有了与右家周旋下去的心思,不能把自己的心血拱手让于别人,别说花非花不甘,自己也不甘。
花非花与金正安又闲聊了一会儿,觉得时间已已差不多了,怕小九在外面等着急了,与鑫正安告诉出去的时候,在出大门之及,看到了一个有些面善的小丫头,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因为那装束不是凤华阁的工作衣,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丫头,花非花特地多看了两眼,直到上了车,走了大老远,心里一寒,才想了起来,那丫头曾经到过威北候府,与右钰儿一起,那是右钰儿的大丫头,虽然名子叫不出来,但是绝不会错,那右家的小姐到那里去,金正安反而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
但花非花已无心再回去问,心里安慰着自己,如果右钰儿只是让自己的丫头去看看呢?
因为上次右钰儿在去之前,还特地派人去知会一声,还差点让金正安清了场,一个这么飞扬跋扈的官家小姐,是不可能突然转了性子的,默默无闻的去?
“小九,咱们先不回去,你把车找个地方停一下,咱们到处走走吧。”
花非花知道,自己现在的信息量太少,自己对太多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很是被动,但是因为自己货源的关系,自己又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找人来帮自己,自己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自己就越不安全,试想一下,守着这么一个看不见底的宝藏,谁愿意与人分享,但也正国为如此,才更不能让人发现,否则自己怕是再无宁日。
就像君如玉,也许是正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明明知道他早晚要娶的人是右钰儿,可还是要死活给自己一个可笑的名份,虽然那名份听起来更可笑,一个对于威北候府来说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名份,却能把自己牢牢的套牢在君家。
“你想去哪里看看?”小九有些担心花非花,虽然君如玉给自己的命令自己不打折扣的执行了,但是在执行过程中却稍稍的出现了偏差,如果花非花一定要像以前一样到处走,自己是不是也要像二虎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哪里都行,只要是人多的地方。”花非花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如果有,也只有一个,那就是百果园,可是,现在已经求了别人去做那些事情,自己,也只有等着的份。
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停车,就听后面传来了打马快跑的声音,马上之上吆喝的一声一声高:“闲杂人等靠边站,闲杂人等靠边站。”
花非花刚想让小九把车靠边停,就有几骑疯了一样的驶过,并顺便一鞭抽在了车厢上,花非花原本就已把车帘掀开要与小九说话,一声鞭响,花非花就听见车厢的后面哧的一声,已开了一个大口子,小九手一扬,手中的鞭子就要向前抽去,花非花堪堪的拉住了他:
“小九,不要!”
前面那马上的人却已转过身子,看着小九吼道:“你敢挡道,去死。”说话间一鞭子又抽了过来,这次抽的不再是车厢,却是小九本人,小九哪肯吃这种亏,轻轻一振,就要迎上前去。
花非花一声低喝:“小九,小心。”
小九转过头来向花非花点了点头,手中的鞭子上扬,与抽过来的鞭子已缠在了一起。
花非花却不忙着要下车了,其它几骑已经驶出去老远了,只见小九马鞭轻扬,厉声喝到:“鼠辈,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