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面带微笑:“道长,怎么了?你算出来了?”
“花花姑娘,花惜花,她不可能是你的妹妹?尤其不可能是你的双生子妹妹!”
天一道长说的斩钉截铁,看着花非花的眼睛充满了自信与确定。
“哈哈哈哈,道长,你真会说笑话?我的妹妹花惜花,她已经做了我十年的妹妹,你竟然说她不是我的妹妹,难不成她还会是别人的妹妹?那再不成……她是我姐姐?”
心底里却充满了震惊,他,他,他,他说花非花不是自己的妹妹,他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他是在诈自己?这事儿,不可能有人知道,至少在这个地方,不会有人知道。
“花花姑娘,如果你没记错她的生辰八字,那她就决不可能是你的妹妹,她如果是你的妹妹,这个人世间就绝不会再有一个你。”
天一道长神色平静,花非花从他脸上找不出一点儿他是在说谎诈自己的蛛丝蚂迹,不着痕迹的观察了老半天之后,花非花得出了一个结论,人说姜是老的辣,人老成精,鬼老变灵,一点儿都不假,他这种江湖人江湖了n多年了,怎么可能让自己一个小毛孩子看得出来,那他还跑个屁的江湖?
“花花姑娘,莫非是不信老道,还是以为老道在诓骗于你?”
花非花又一次在心中叹息,唉,刚说你人老成精,你就真成精了,连我心里怎么想的都知道,你难不成真的在跑江湖且学过我那个时代的心理学?还是你是我肚子里的那啥啥啥?
“道长你真会说笑?我怎么会认为你在诓骗于我呢,我这是对这个结论有些纠结,难不成真是我娘亲搞错了,我应该是妹妹,她才是姐姐,那我岂不占了大便宜了,被人叫了十年的姐姐,如果给花惜花知道了,她还不得气哭了,跳起来的不愿意我。”
花非花不往事儿上说,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自己比谁都清楚,也可以说活在这个世上的人没有谁比自己更清楚了,就是花叶茂那个不称职的啥啥啥都未必有自己清楚?
“不不不,我想,花花姑娘,你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真实意思是,以这个命格生出来的人,不可能有真正的亲姐妹,也就是说,如果这真是花惜花的命格,那么她绝对不会再有别的真正意义上的亲的姊妹。换种说法,如果你娘亲真的生了她,那么你娘亲就不可能是你真正的亲娘,或者说你娘产如果生了她,并且她好好的活在人世间,那么,你就不可能活在人世间。一个母亲如果生出这个命格的孩子,那么她此一生只可能有这一个孩子,并且生母绝不会久于人世,这孩子也绝不可能被她亲娘抚养成人。”
花非花有些吃惊的看着天一道长,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发生过的一切都与他说的不谋而合,如果这就是这命格的真正意义,那阎罗界的孟婆难不成在骗自己?
一个不能被自己的娘亲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哪还有什么富贵之命可言?难不成那些话都是拿来骗那些冥界的鬼喝下孟婆汤而统一用的说辞,自己是被她骗了,那些数万年来的鬼们就是这样年年月月生生世世被这样骗着一口口一碗碗的喝下那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的孟婆汤的?
“天一道长,没错,我们的娘亲很早就不在了,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被卖进候府为奴,我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从我记事起,她就是我的妹妹,这错不了,也不可能错啊。”
花非花说得斩钉截铁,笑眯眯的看着天一道长,天一道长一愣,不想这个花非花倒耍起了无赖来,苦笑着说到:
“花花姑娘,无论你怎么想,话不过六耳,你听过就算了,我也说过就算了,我再给你一句话:持这种命格的人,幼年失牯,父离母丧。也许,有一天你终于会明白。”
天一道长看着面色平静的花非花,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花非花却笑得如夏花灿烂:“道长,您能否帮我看看,我没有自己的生辰八字,你且看看我这面相如何?虽然我长的不好看,但不好看的人也有好处,就是耐看,等我年纪大了,说不定反而看着比我同龄的人好看了。”
“花花姑娘倒是不吝于夸赞自己。”
天一道长面色微霁,仔细的端详了花非花两眼才说到:“你是如何看出来等你年纪大了会比你同龄的人好看的,我可是瞅了老半天,也瞅不出来你年纪大了会比现在更好看?”
“跟你说啊,道长,那些长的好看的人年纪大了当然也会不好看,但是要两相对比,肯定是比年轻的时候更难看了,而我呢,年纪轻的时候就不好看,但注意我的人少啊,说不以会以为我一直就长那个样的,那些长的好的人人人都知道,到了年老的时候自然是大家一样难看,那可不相对比的来说,我等于变相的好看了么?”
花非花自然知道不信天一的话,他心里自然不会太舒服,可是装着信他的话不等于变相的承认了花惜花与自己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这对于自己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对于花非花来说,说不定也同样如此?但要详细的从哪方面来说不是件好事,倒是也说不清楚,这只是一种直觉,但自己的直觉向来都告诉自己,这种直觉不会错?
那玉清出现的奇怪,消失的也奇怪,这天一出现的奇怪,拉着自己说话的行径则更奇怪,他们难不成也学过负负得正这种计算方法,会认为自己两个奇怪的放在了一起就变成了不奇怪,就这样的信了他们?
“你这样一说,倒像是真的,那些我年轻的时候见过我的人现在见了我,也觉得我好似比以前长的好看了。”
天一道长说着话,眼睛却没有离开过花非花的脸,脸上的神色从平静变成了不平静,从不平静变成了震惊,从震惊终于转成了稍稍的不安,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向花非花摆了摆手。
花非花一脸的不解,奇怪的问到:“道长,你是向我摆手么?你摆手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这个面相没什么可看的?还是我这个长相不值得一看?”
花非花装模做样的翻出来个小镜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照了下,也没看出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与众不同,以至于那天一道长是那副见了鬼的傻样子?
天一老道终于闭上了眼睛,好像是极之疲累,花非花见他闭着眼睛,心下疑惑,看个面相原来是这么累的,怪不得那些算命先生都愿意拿合八字说事儿!
花非花收起了自己的小镜子,盯着天一道长瞅前瞅后瞅了一大圈,只看出他面色好像比先前青了些,眼上的皱纹好像闭着眼时比睁着时明显了些,还有好像听到了他牙在打架的声音,却不敢打扰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又不能老盯着一个老道看,如果让路过的人看到了,还以为自己在打这个老道什么主意,他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或许就是那把拂尘了,自己要那也没什么用,只能盯着亭子顶看,这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那亭子的顶部竟然裂开了条缝,而那缝隙还在一点点儿的在扩大着,还能听到不时的传来吱吱的裂痕声,猛一听,还真有点像是上下牙打架的声音。
花非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能无的助的喊到:“这亭子要蹋了,这亭子要蹋了,天一道长,天一道长,我们跑吧,这亭子要蹋了。”
天一好像陷进了昏睡中,任凭花非花如何叫他,他都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花非花眼瞅着裂缝越来越大,只能死命的想要拉他出来,却连动他一分一毫都动不了,连那把拂尘都好像长在了他身上,原本还无风自动的拂尘也变得如钢针般一根根直指亭顶。
花非花只好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袖子想要拉他出来,可是那衣服袖子也突然间变得鼓鼓涨涨,花非花拉上去像是拉着了铁板,只听着头顶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抬头时,已可以看见一线天空蔚蓝蔚蓝。
“天一道长,你醒醒,你出去再睡好不好,亭子要蹋了,会砸死你的。”
纹丝不动的天一道长让花非花很上火,而整个亭子周围竟然诡异的一个人也没有,平日里无论如何都会有三两只人经过的地方,今天真的好像见了鬼,连个鬼影子也看不见。
花非花这时才想起了来来,那家伙去搬救兵,搬了这足有小半个时辰了吧,到现在还没出现,如果自己真等着他来救,说不定死个十二十次了,他都还在那旮旯里寻人来救自己呢?
君如玉把他派给自己,是因为他慢,还是因为他太慢了?
花非花在心里又问候了遍君如玉的祖宗好遍,忍不住想扯着喉咙喊起来,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什么天一道长给活活砸死吧,虽然他看起来有些像是个跑江湖的,但总算是陪着自己唠了半天嗑吧?
眼看着,那亭子就要一分为二,而那天一还在睡觉,花非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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