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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先生，您怎么下来了？”楼梯口有人说道。
一个中年男子从楼梯下来。
“额……”
看见大厅里被人挤得水泄不通，他有些不知所措，站在楼梯口呆呆望着。
“是小王啊，我刚刚帮王先生做完推拿，听见大厅这里有点吵闹，所以过来看看。”刚吊打完三个假扮警察的混混，欧阳荀海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和颜悦色地看着楼梯口的男子。
“我看着情况有些不妙啊，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的是重金属中毒的……”
欧阳荀海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人，脸上神色凝重。
“欧阳……您是欧阳老先生？”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江源医圣欧阳荀海？”有人突然意识到了白褂老头的身份。
听见“欧阳荀海”这四个字，人群再次骚动起来。
“欧阳老先生，您快帮我们看看病！”
“欧阳先生，我孩子快不行了，救救他。”
“老先生……”
“……”
欧阳荀海的医术大家都是知道的，在中医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曾经有一些病人得了奇怪的病症，没到夜里便会咳嗽。原本是夜里感觉喉咙痒，咳嗽两下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到了后来，咳嗽越来越严重，仅仅过了一个星期，每晚都要咳得喉咙口出血。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四处求医，却被国内外知名西医专家下了死亡证明书。
甲型J7M4病毒感染。
无药可治。
他们走投无路，有人想到欧阳荀海。欧阳荀海当时已经在中医界有一定的名声，但是由于几个人对中医不了解，也没有报多少希望，想着碰碰运气，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欧阳荀海给他们看了看，随手开了一个方子，说：“抓药去吧。”病人们心里顿时觉得凉凉。
那么多名医头疼的病症，欧阳荀海只是随便给他们开个方子，想来也是暗示他们时间不久了，多少走个看病的形式吧。
只有一个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按着药方上写的抓了副药，回去试试。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尝试了中药的人当天夜里就有了好转。咳嗽的次数变少，血痰也没有那么粘稠。过了三天，夜里也基本只是喉咙口有些痒痒的，忍一忍也不咳嗽了。
一星期后，用了方子的病人回医院复查，痊愈。
欧阳荀海的名声在江源市炸响。
现在欧阳荀海来了，许多人看见希望的曙光。
只要欧阳老先生有办法，他们就有救。
“阿姨，跟我来办公室，请让我看看您孙子的病。”
欧阳荀海走到那个被冷眼相待的老妇人跟前，蹲下身子，眼神凝重查看老妇怀中孩子的脸。
老妇和欧阳荀海进了办公室，关上门前，欧阳荀海看看门外焦急等待的病人：“大家谅解一下，我查明病因，开了药方，就会为大家抓药。”
“既然欧阳老先生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等等吧。”
“以老先生的水平，应该不久就能帮我们解决困难了。”
人们相信欧阳荀海的能力，很快大厅里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默默盯着欧阳荀海办公室的大门。
大约十分钟后，门打开，欧阳荀海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老妇跟在欧阳荀海身后，嘴里嗫嚅着“谢谢，谢谢”。
“怎么样了？能治好吗？”
有人迫不及待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工厂的化工原料流入可饮用自来水中导致重金属中毒。我有个方子可以先帮大家缓解病症，暂时大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欧阳荀海说道，言语中透着自信。
“后续我会再跟进药方，帮大家彻底排毒，大家先按我现在开的方子去抓药吧。”他又补充，顺便将药方递给助手。
……
“一血，王孟的位置已经确定，你可以派人来了。”里克电话里说道，然后将手机上的指纹擦去，将手机丢进垃圾桶。
“大哥哥，你不是来看你媳妇的吗？”
一个略有些稚气的声音从里克背后传来。
里克先是一愣，他回头，看见一个高中生样子的男生站在身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啊，怎么了小弟，我来看媳妇不能打电话吗？”里克掩饰心虚，装出一副笑容。
他做出很自然的样子，走进旁边的病房，那间病房里面有一名孕妇。
在潜入医院以后，里克通过玉米加大棒的方式，与孕妇达成“共识”。所以他不怕在秦延面前会出什么差错。
“大哥哥，你不知道孕妇在怀孕期间不能吃辣吗？”秦延跟在里克身后进了房间，身体靠在一旁的衣橱门上。
“对啊，怎么……”里克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什么，可是想到“辣”这个字，突然像被雷击了一样，看看桌上的酸菜鱼，愣了一秒。
酸菜鱼汤漂着几个辣椒片。
“啊，那个是给我丈母娘的，她挺爱吃酸菜鱼的。”里克编了一个谎言，暗道自己机智。
“所以，那么多的螃蟹也是大哥哥的丈母娘吃的？”秦延指了指垃圾篓里的一堆螃蟹壳。
暗示十分明显，吃螃蟹的人不止一个，而螃蟹性寒，孕妇在怀孕期间食用易流产。
里克走到门口，头伸出去望了望，又缩回来，把门带上。
“小老弟，有时候别问太多问题……”
他转过身，对着秦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秦延看见，里克手里抽出一把匕首。
但是秦延并没有露出害怕的样子。
“那我也直说了，你们九流的干部都是喜欢用匕首的吗？”秦延问。
里克看见秦延发现自己有匕首依然淡定自若，还说出了组织的名字，心里略过不祥的预感。
“你到底是谁？”
秦延说“都喜欢用匕首”，也就代表他曾经与组织里的干部交过手。可是，一个高中生，怎么可能？
有自信用匕首而不开枪的干部，在组织里至少排入杀手榜前三十名，大多特种兵出身，甚至是有过战场上杀敌经历的老兵。
秦延看起老绝不会超过二十岁，这样一个嫩小子，怎么可能与组织干部交手后还能幸存？
里克刚想出手，看见秦延拿起一个烟灰缸，朝自己砸过来。
连烟灰缸都当武器，简直要被笑死。
虽然秦延扔出烟灰缸的速度很快，里克拔起匕首，劈向烟灰缸，烟灰缸瞬间碎裂。
这点小孩子的把戏还用到我身上？
里克心里笑话秦延。他本来还以为秦延是个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烟灰缸的碎片并未落地，而是像霰弹一样发散开来，直冲向里克面孔。
里克狼狈地往一侧躲，还是有一片碎片划伤了他的脸。
生疼生疼。
里克心里真的慌了。一个烟灰缸砸出子弹的效果，那秦延究竟有多大的臂力？
人不可貌相。
忽然，他心中一动，一个箭步蹿向病床上的孕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