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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6日早上，天空中雾气弥漫。
除大伯（除鸣）挑着一担子货物，正要去赶集。
素兰叫道：爹！我也跟你一起去集市上转转。
除大伯放下担子，转过身来，看着素兰，显得十分地惆怅。
素兰唤道：爹！你是怎么啦！
除大伯接道：女儿，你去集市干嘛！
素兰应道：我去集市上逛一圈，看看有没有让我中意的女红，若是有的话！我就买一两样。
除大伯答道：你要什么女红，爹帮你买，你就不必去集市了，刚好你娘的脚尚未痊愈。
除氏坐在凳子上，慢慢地站起，一跛一跛地冲着门前走去，说道：相公，我的脚恢复得蛮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让素兰••••••
除大伯抢道：老婆子，你知道个啥！你过去好好地坐着，别再这儿添乱。
除氏沉默不语，渐渐地走回凳子上“坐着”。
素兰轻声细语地喊道：爹！素兰已经长大，有些东西怎好让爹去买。
“你别跟爹打哈哈，你从小到大吃啥穿啥，哪样不是我跟你娘张罗，你今天如此反常，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我在想啥！我就想去街上逛逛，不行吗！”素兰接道：
除大伯辩道：平常你就讨厌人多，极少外出，你今天上演这一出，你敢说没有别的目的。
“素兰还有什么目的！过来跟娘说说！”除氏嚷道：
素兰应道：娘！你别听爹胡说，我有什么目的！
除大伯论道：前段时间，你跟石头见了面，我猜！你是对石头念念不忘。
“哦！有这个可能。”除氏愣道：
素兰说道：爹就是爱瞎猜！石头已经喊了我一声——姐姐，他现在是我的弟弟。
“你别跟我说这些！你心里怎样想的，我会不清楚！”除大伯答道：
“其实，石头是个顶天立地的好人，我也喜欢他，我也相信！你娘也喜欢他，然而，石头已经成家，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你不要对他心存幻想。”除大伯续道：
素兰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跟他有点什么！你不要捕风捉影、乱点鸳鸯，好像别人非嫁他不可。
“呵！捕风捉影，我捕风捉影，你就是暗藏桃花，那天你对眉来眼去，我可是看在眼里。”除大伯冷笑道：
“我爱他，我喜欢他，行了吧！你满意了吗！”素兰气冲冲的回道：
除氏劝道：相公，你不可把话说得这么绝！素兰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除大伯接道：正因为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我处处呵护着她，身怕她受一点点伤害，小的时候，别人没有书念，我四处奔波，就为她上学——有书念，长大了，她要什么！我给她买什么！
可是••••••
素兰眼含泪水，抱着除大伯，哽咽道：爹！这些我知道！爹为了我，受累了，但是，爹！女儿已经长大，女儿终究会有离开你们的一天，当然，我也可以招赘，然而，我要去接触社会，去接触新鲜的人或事，不至于让自己与社会脱轨。
除氏拭着泪水，泣道：我们老来得子，虽然，你不是儿子，在我的心里，你就胜过儿子••••••
“老婆子，你别说了，说得让人伤怀。”除大伯抢道：
除氏停止了泣啼声，哽咽道：相公，现在已经不早了，你还去不去集市！
除大伯松开素兰，回道：去，既然女儿想去，我就陪她去。
素兰唤道：爹！
除大伯叫道：女儿别再磨叽！咱们走吧！
素兰抹了一下眼角，毅然地向前走着。
除氏嚷道：相公，你不挑货物去吗!
“今天不挑了，今天就陪女儿出去逛逛街。”除大伯应道：
素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唤道：娘！饭菜放在锅里，你等会吃饭——嫌凉的话！你就慢慢地把它热一下，“猪食”等我回来以后再喂。
除氏答道：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
除大伯领着素兰渐渐地走着。
走在街道的中央，除大伯弯着腰，附在一处地摊前，问道：女儿，你看这些荷包绣得怎样？
素兰走到摊前，拿了一个荷包“看了看”！说道：还行，线缝绣得不错。
“行家，我这里的针线活都是纯手工缝制，小姐，你要不要来两样！”老板嚷道：
素兰笑了一下，回道：我还是不买了。
素兰转身，向前走着。
老板连连说道：小姐还未出阁吧！我这里绣有“鸳鸯荷包”，小姐买了我的荷包，今年肯定大旺，桃花朵朵开。
素兰停住脚步，不仅回过身来，问道：老板，荷包怎样卖？
老板答道：我的荷包一文钱两个。
素兰应道：就给我两个荷包吧！
老板递给素兰两个“鸳鸯荷包”，喊道：小姐，你接住了。
素兰放眼一瞧，两个都是“鸳鸯荷包”，素兰质问道：老板，你这里没有别的荷包了吗？
“有，还有健康荷包、富贵荷包，不知！小姐想要哪种？”
素兰问道：爹！你要哪种？
除大伯答道：我才不要你们女人用的东西，你自己看着办。
素兰接道：你就帮妈选一个吗！
除大伯说道：不选，你自己选。
素兰唤道：老板，你就帮我拿个“鸳鸯荷包”和选个“富贵荷包”。
老板拿了一个“鸳鸯荷包”与一个“富贵荷包”，说道：小姐好眼光，小姐的眼光真好。
素兰拿过荷包，把它揣好。
除大伯付给老板一文钱。
素兰毅然地向前走着。
除大伯紧紧地跟上。
除大伯走在一处水果摊前，不仅停下来，喊道：女儿，你过来，你想吃哪样水果！
素兰凑到除大伯身旁，瞧了瞧！摊子上面摆着香蕉、苹果、梨，还有荔枝。
素兰回道：算了！我们还是过去那边看看。
素兰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
突然，“哎哟”素兰叫了起来。
除大伯连忙走到素兰身旁，问道：女儿，你怎么啦？
素兰答道：刚刚我和一个人撞了一下。
除大伯瞥眼一看，见着眼前一个人穿着警•服，这个人不停地搓着额头。
除大伯连连作揖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女莽撞，冲撞了警官。
警官慢慢地把手放下来，说道：是你！
除大伯立即凑到素兰身旁，双手搭着素兰，应道：对不起！对不起王警官！此事与小女无关，刚才小女撞到王警官，全是草民的罪过。
还望王警官恕罪！
“什么罪过！此事不提也罢！刚才是我心急，走快了一点，以至••••••”
除大伯接道：是草民的罪过，是草民的罪过。王警官见着除大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说道：兄弟，你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
况且！你与小主••••••
素兰放下手，推了推除大伯，唤道：爹！咱们走吧！
王警官愣道：这是••••••
除大伯答道：这是小女——素兰，刚才就是她不小心撞到王警官。
素兰礼道：对不起王警官！刚才小女子鲁莽，让王警官受罪了。
“不鲁莽，不鲁莽，怪就怪我太毛躁，不小心冲撞了姑娘。”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除大伯鞠躬道：
王警官论道：客气！客气！甭说错在我，就算真是姑娘冲撞了我，你也无须介怀，你是小主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理应相让。
素兰嘀咕道：他说的小主是谁！
除大伯偷偷地说道：他说的就是石头。
王警官叹道：兄弟真是好福气！有了一个这么亭亭玉立；这么漂亮的女儿。
除大伯礼道：王警官见笑！令千金才是真的女中豪杰。
“哦！爹！我们走吧！”素兰叫道：
王警官唤道：你们有事先走，刚好我也要去办点事。
除大伯挥了挥手，辞道：王警官，再见了！
王警官冲着除大伯笑了一个。
素兰不停地向前走着。
除大伯渐渐地跟上。
此时！街上的人群逐渐地疏朗起来。
除大伯走了几步，不仅止住脚步，相继地往后看了两眼。
“兄弟，你有什么事吗？”王警官问道：
除大伯疑问道：王警官这是前往哪去？
“哦！我要去找小主。”王警官答道：
除大伯辩道：现在这个时候，不知！他们收了摊子没有！
王警官应道：但愿还没有吧！
除大伯接道：既然如此！我们也过去找他聊上两句。
除大伯唤道：女儿。
素兰没有回声。
除大伯转过身来，一看！素兰已经跑到前面，与自己相隔十几米远。
除大伯立即喊道：女儿。
素兰瞥眼一看，应道：爹！你快点啦！马上就要散闹子啦！
“你也知道要散闹子，这么急匆匆地干嘛！我们过去找一下石头，就得回家去啦！”除大伯嚷道：
素兰站着一动也不动，嘀咕道：石头。
素兰赶紧地冲着除大伯走去。
王警官论道：小孩子吗！都一样，就像我家那个丫头，更是不得消停。
“爹！你去找石头干嘛！”素兰凑过来，问道：
“快走啦！别再耽误时间。”
除大伯领着王警官、素兰，不停地向前走着。
王警官追问道：兄弟，你知道小主呆在哪里吗？
除大伯回道：不知道！
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就呆在前方。
“爹！你看！那个不是石头吗！”素兰指着前方，说道：
王警官应道：对！那个就是小主，咱们快点过去吧！
王警官急急忙忙地向着前方奔去。
“小主，终于把你找到了。”
石头收着厂棚架子，抬头一望，唤道：王警官，这么匆忙地跑来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王警官答道：其实，小人来找小主也没啥大事，就是一点小事。
“哦！不是，关于小主的事，小事也是大事，大事就是重要之事。”王警官续道：
石头说道：王警官，你就直接说事吧！
“石头，咱们又见面了”。素兰喊道：
石头扭过头来，一看！回道：素兰姐，你也来了。
“石头，今天的生意怎样！”
石头答道：托除大伯的洪福，今天的货物卖得差不多，仅剩下两条手帕和一沓鞋垫没卖。
除大伯笑道：生意好就好，生意好就好。
除大伯礼道：弟媳好！
徐红萍回道：除大哥客气！
素兰叫道：婶婶好！
徐红萍微微地笑了一个。
石头嚷道：王警官是不是与除大伯他们一起过来此处？
王警官应道：是，也不是，确切的说！我们是在街上碰到。
然后，我们结伴至此。
素兰走到徐红萍身旁，说道：婶婶，你们是不是卖些手帕！
徐红萍接道：是呀！
素兰唤道：刚才听石头说！你们还有两条手帕没有卖，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徐红萍连忙翻着手帕，答道：可以。
徐红萍从担子中——拉了两条手帕出来，把它递给素兰。
素兰接过手帕“瞧了瞧”，称道：好！婶婶的手工真是巧，竟然把这些字绣得栩栩如生。
石头指着旁边的凳子，请道：还请除大伯先到凳子上面“坐坐”，石头和王警官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商量。
除大伯回道：石头尽管忙去。
石头拉着王警官站到一旁，偷偷地说道：王警官，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子弹！
王警官疑问道：小主是不是上次拿了郝少爷的枪••••••
石头抢道：王警官是不是怪我对郝少爷不敬！
“不是，不是，郝少爷的行径，就像小人之前，纯属自作自受，小主英雄气概，岂敢心生怪罪！”王警官辩道：
“那么子弹？”
王警官应道：子弹有的是，就是不在身边。
“不过，小人的配枪上存有几发子弹。”王警官续道：
石头想了片刻，接道：你枪里的子弹，还是算了，我过两天，还是亲自去府里一趟。
徐红萍微微地笑道：我哪有这种手艺！这是我的女儿一点一点地督促我去缝制。
素兰叹道：好手艺！
素兰疑问道：不知！婶婶的女儿应该如何称呼？
石头走到素兰背后，回道：你应该叫她姐，二凤姐比我大四岁。
素兰嘀咕道：她叫——二凤。
素兰问道：二凤姐应该是个大美人吧！
“肯定美，二凤的外表、气质，简直无人能及。”除大伯应道：
徐红萍说道：除大哥太过抬举二凤，二凤这个丫头，哪有除大伯说的这么好！她就是一个小女子。
徐红萍说：除大哥之女，不论外貌，还是人品，实属女人的典范。
除大伯论道：弟媳谦虚！二凤跟小女站在一起的话！哪有小女什么事！二凤真是如名所言，就是一只凤。
徐红萍笑道：除大哥的嘴，真是遛。
“噢！小主，二凤夫人生了没有？”王警官问道：
石头应道：还没呢！
王警官答道：刚才差点忘了，大虎长官刚刚打来电话，询问二凤夫人的状况，顺便问了小主的状况。
更让小人带话！特向唐大哥和嫂夫人问好！
还说：小主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与他通电话。
“大虎还说了什么？”徐红萍抢道：
“不好意思！嫂夫人，大虎长官就说了这么多。”王警官回道：
除大伯嚷道：女儿，天色暗了下去，咱们回家去吧！
素兰接道：爹！素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今天看到婶婶卖的手帕，女儿甚是喜欢。
不知！爹可不可以••••••
“弟媳，把它卖给我们吧！”除大伯喊道：
徐红萍拿起手帕，唤道：给。
素兰接过手帕，看了又看。
除大伯递给徐红萍一文钱。
徐红萍死活不肯接，说道：除大哥休要拿钱来搪塞我。
再说：这是卖得剩下的两条手帕。
除大伯辩道：无论怎么说！你们还是花了本钱，这钱你们应该拿着。
石头唤道：除大伯不可这么说！区区两条手帕，你就要给钱，你叫我们如何收！我们吃了你的粽子，是不是全部都要给你吐出来！
除大伯笑道：石头的这把嘴，真是能说会道。
石头说道：我们都是熟人，不必计较这些小恩小惠。
除大伯微笑着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徐红萍嚷道：我们也快点回家去吧！
王警官论道：大伙难得聚在一起，大伙一起去我的家里热闹热闹。
“不了，下次吧！”除大伯应道：
石头说：妈！我们就和除大伯他们一起走吧！
除大伯回道：好的。
王警官挥了挥手，叫道：小主，嫂夫人，大家走好！
除大伯走在前面，领着大伙渐渐地走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