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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108 试题(11.12日更新)

作者:退戈 字数:3137 书籍:力荐河山

  方拭非说了几个之前顾琰让她查的人名, 问杜修远认不认识?

  方拭非说:“就算只是姓氏相同, 但只要跟船商或运河有关的人, 都可以。”

  杜修远想了想, 问道:“他要你查的?却什么都没告诉你?”

  “嗯。”方拭非抓着耳朵说, “这些人,除却名字年龄籍贯等, 其余什么都查不出来。父母、亲属、过往事迹, 全都没有,很是神秘。我去问了同他们一起开过船的船手,要么没有见过,要么只有说过几句话的交情,平时性格孤僻冷清,毫无了解。我现在就知道他们是来自南方的商船。”

  杜修远说:“那你可以再去问问顾侍郎。或许他是别有深意。”

  方拭非:“要是他别有深意又不告诉我, 应该是有所顾虑。所以才特意来找我帮忙。”

  杜修远忽然问:“你现在是在御史台做事?”

  方拭非点头:“是啊。”

  杜修远:“又帮着户部私下查运河的人?”

  方拭非:“是。”

  “现在还想帮我管礼部的人?”

  方拭非:“……”

  杜修远问:“你要做的事情怎么那么多?”

  “我……”方拭非骄傲说, “能者多劳嘛!”

  杜修远不予回应,站起来说:“今天我先走了,”

  二人一同送他出门。杜修远垂下衣袖,一步步踏着长街而去。

  林行远站立片刻,说:“我觉得他的未尽之言,你应该不是很想听。”

  方拭非:“……那你知道你的未尽之言, 我已经不是很想听了吗?”

  “总觉得他心中,应当不是很畅快。”林行远变了脸色, 指着外面道:“你看那是什么?”

  方拭非当即跳出门槛, 朝那边张望。此时天色已经转黑了, 凭她的眼力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她不解回头,就看见门在她身后被大力关上。

  方拭非正面被扑了一阵子风,大怒道:“你以为我就不会翻墙吗?”

  林行远:“以后天黑前不回家的就都翻墙吧!”

  方拭非:“你这小气的男人!”

  ·

  杜修远叫方拭非去问一问顾琰,方拭非觉得是可以去去,顺便就当汇报一下调查的情况。

  顾琰说:“让你查你就查,查不出来那就继续查。多看看卷宗,多问问人。有什么好难的?”

  你是在为难我方拭非!

  顾琰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事不急,你可以先做自己的事。待有空或头绪了再着手。反正对方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也不算过分,我可以暂时忍忍。”

  方拭非:“……那真是太辛苦顾侍郎您了。”

  顾琰点头:“尚可。宅心仁厚。”

  方拭非为顾琰的宽宏大量所感动,便先将此事告歇,转头去关注礼部那边的事情。毕竟分身乏术,她还真做不到三头兼顾。

  杜修远隔天将试题拿过来了。

  售题人其实也未将科举考题全部泄露,只是把最重要的策论与经义,给出了个范围。

  策论共给了二十个题目,其中之一必考。经义给了五十道题目,考题起码有六成以上选自此处。

  题目范围还是广的,难怪要提前给出,早做准备。但对方胆子实在太大,策论与经义两科定了,进士科也定了有七八成。只要拿到这题目,再去找人为代笔润色些许,就不至于考得太差。

  官宦子弟凡是想通过科举来入仕的,这考试就对他们尤为重要,且比对布衣更为重要。因为他们只有一两次的机会,屡番不中的,那免不了要被说道了。

  科考对寒门来说这是前途,对官宦来说却是门面。就是年轻一辈敢自己去考,长辈也不敢随意放。

  方拭非为官这么多年,一来是没有在意,二来是对方谨慎行事,并未露出马脚,是以她还从未听说过这事。要是别人说出来的,她可能都要先怀疑一下。

  只不过,即便此事确定,她也不敢贸然告发。

  一来,是还不知道礼部尚书的态度。对方究竟是刻意纵容,还是的确也被隐瞒?再或者说是虽有心处置,却无奈处处受制。

  二来,无法确定这漏题之人究竟是谁,有多少人,身居何职,背后又有多少亲朋。

  何况如今科举考题并未定论,这套试题自然称不上证据,要是以此上告,对方可以随口否认,半点理都站不住,还要得罪一帮重臣。

  方拭非铺开白纸,提笔潇洒书就——“至礼部”

  想想还是不够,于是在后面又加上了几个字——“尚书”。

  写完看了两遍,心中实在高兴,于是仰头大笑了一声。

  好久没做这样的阴损事了,真是久违。

  她这举动将同屋做事的几位官员都给弄愣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挤眉交流。

  方拭非这是找到什么得意的事做了?

  到了午间,下属官员都已经做好准备,替她承受来自御史中丞的怒火,结果方拭非放下笔潇洒地出去吃饭,并未提到任何公务。

  吃过午饭未在外逗留,直接回了台里,又是提笔,又跑出去翻阅书籍,忙得热火朝天。

  下午还带着书过来问了个叫人匪夷所思的问题,随后若有所悟地回去继续写字。

  她手下的一干官员不由惶恐。

  主簿走过去小声打听问:“今日没有?”

  “今日真的没有!”

  “那他今天都在写些什么呀?”

  “不知道呀。”

  “应该是在写断案的事吧?他今日问了我个相关的问题。”

  “嗯……”

  众官员沉思。

  “可是他既然写断案相关的,怎么不去送予中丞过目?”

  “御史公叫他看案卷,等来日考核,她已看得不少了,似乎是快到考核之期了对吗?”

  “我们不也快到考核之期了吗?唉,他可千万别在这紧要关头翻出件麻烦的案子来,不然今年这俸禄还不知道能到手多少。”

  众人又是点头。

  一人小声说:“可我听说……他的东西是送礼部去了。”

  “天呐这礼部……是哪儿开罪他了?”

  “礼部?御史台近日有收到礼部官员的弹劾吗?”

  “他若私下有动作,可有通报过御史中丞?”

  “或许只是小事……就当自己不知道吧。”

  “嗯……先散先散,再等等看。”

  礼部的人初收到这份来自御史台的公文,也吓了一跳,匆匆将信件送到礼部尚书面前。

  这可是御史台的来信!

  礼部尚书还以为是自己下属中谁又出事了,这等紧要关头,实在是头疼。抖着手暗自祈祷着,将信封拆开。

  字写得真是俊逸不凡。

  嗯……

  上面写道:

  听闻礼部最近事务繁多,方某忽然想起有一个旧友也在礼部,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样,希望能代为问候。

  又听闻最近礼部正在准备科举事宜,说,自己虽然不是礼部官员,可当年也是进士科头名,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潇洒恣意,一片才名,很是感慨。

  可观近两年来的招中的科举考生答卷,总觉得有乏味之处,实在想为礼部分忧,所以特意抽出时间,猜了几份考题,递给礼部,希望能做参考。

  礼部尚书深深吸入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然后“啪”的一下,将它拍到地上。

  “混蛋!”礼部尚书大怒道,“他竟戏耍我!”

  礼部侍郎将东西捡起来,迟疑道:“是不是不便直言,所以旁敲侧击,想你意会?”

  礼部尚书将信将疑:“当真?”

  侍郎:“……”

  他哪知道当不当真?他哪知道方拭非是什么人?!

  二人将文章铺开,仔细看了一遍。

  文风大气,观点犀利,就文章本身来说,的确能让人拍案叫绝。

  要这是今年的科举文章,不看后面的考子,他二人也敢拍下个头名来。

  所谓文风文骨这种东西,有的人就是用再多时间,也写不出这股味道了。当年或他或王声远,乃至是陛下,都是被他这铮铮之气给骗了。

  礼部侍郎叹道:“他这文写得是真好。”

  礼部尚书瘪嘴,酸道:“他也就文章写得好,事情办得就不怎么样了,到处惹事。当初不过一户部小官,就能闯祸闯得满朝皆知,这是常人能做到的吗?”

  “可您要说他出事不善,这升迁速度又鲜有人敌,要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区区水东县商户之子而已,在京师连能为他说上半句话的人都找不出来。就偏偏,超过了那么多朝中官宦子弟,一路从户部跳到御史台去了。得罪的人不少,但欣赏的人也不少,这铮铮之气,除却他的文风,也的确是他的铁骨呀。”

  “虽是如此。”礼部尚书心痛,“他也不是礼部的人呐。”

  礼部侍郎又将卷子看了一遍,深意是没察觉出什么,毕竟文章中根本连礼部的事情都没有提到,他们纵是想多虑,也没个机会。

  倏地,侍郎脑海中电光火石地一闪,立即掩不住地笑意地去扯礼部尚书,说道:“高尚书,您看,他这会不会是委婉探询,想来礼部就任?”

  礼部尚书:“什么?”

  “您看,听闻他在御史台所过并不舒服,一身所学难以施展。受御史中丞管辖,又不受御史公器重,有些憋屈。何况台院那是什么地方,森严刻板之地,设计官员弹劾,又有些难言之处。凭方御史那法不容情,略显偏执的性格,的确会不适应。”

  礼部尚书认真看着他,然后点头:“有理。”

  “当初他调离户部,王尚书与顾侍郎都同意首肯,我是觉得,或许就是二人向陛下示意的也说不定。如此,方拭非心中有了隔阂,不愿意回去也是说得通的。又闻陛下曾想将他调入门下省与中书省,都被拒绝,证明他对这两处官署并无意愿。”礼部侍郎越说越觉得有道理,自己都要信了:“想想朝廷三省六部,除却礼部,还有哪个地方,适合他这样的读书人?”

  礼部尚书郑重点头:“老夫就说,不选礼部的人,是要后悔的。”

  二人一起对笑。

  “他涉猎颇广,熟知经文,又才思敏捷,闻一知三。气质也落落大方,潇洒自然,而且做事勤快,绝不惰怠,的确很适合我礼部啊。”礼部侍郎夸起自己人来那是从不吝啬的。笑说:“那就找人安排安排?”

  礼部尚书矜持起来:“不,再等等。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意愿。先不要声张。”

  礼部侍郎指着他笑道:“高尚书啊高尚书,哈哈哈!”

  “哦,对了。”礼部尚书捻着胡须道,“他说他有旧友在我礼部?是谁?让他……咳。”

  “明白。”礼部侍郎说,“不过我从未见过方御史来礼部找人叙旧,此次书信中也只是随口一提,想来是交情不深吧。”

  礼部尚书:“诶,点头之交也是交呀,这点交情就够了。你我为官多年,敢随便与哪人深交吗?”

  礼部侍郎顺着他说:“是是,连点头之交都要特意指明,说明的确是想表现得与我礼部亲近一点。”

  礼部尚书交握着手,微微摇晃,透露住自己掩饰的兴奋与满足:“现在的年轻人,总算要走点错路,才能知错善改呀。”

  礼部侍郎笑道:“哈哈哈。”

  礼部尚书:“哈哈哈!”

  二人对视一眼。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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