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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这件事是对还是错？”小凡苦涩一笑眼神平静的直视慕风问道。
慕风表情复杂，一时间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换做是以前他肯定会说这件事是错的，但现在他自己也没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知道如果当初不知卓子尘冒险轻敌对所谓的命池存在贪念，他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虽然面前的红发少年有引诱的行为，但终归还是他自己太过冒进。
“知道为什么现在我这么强大吗？”小凡见慕风沉默不语便摊开双臂看着他轻声问道。
慕风眉头微皱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红发少年，他很难理解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会有敢于挑衅青玄宗这样庞然大物的劝慰的实力，能把自己从雪崩之中救出来，而且现在的自己居然连战斗留下的伤痕都完全消失，他的实力可想而知。
“以前我和你一样，不，应该说和所有人都一样。”
“什么都一样？”慕风眉头微皱沉声道。
“以为只有坚持才能让自己变得强大，后来我发现让我变得强大的其实是放下。”小凡摊了摊手淡笑道。
慕风苦涩一笑，坚持容易放下难，这个道理他打小就知道，很多时候坚持的未必是正确的，失去也是一种拥有。
“你可曾记得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梦里你觉得你的梦是真实的对不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但你也只记得梦中间的那部分，也许你现在的存在也不过是个梦而已。”
见慕风苦笑无言，小凡也是微微一笑，继续轻声说道。
听完他这番话，慕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沉思半响后表情凝重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共同创造一个新的秩序，秩序之所以存在就是让人去打破的不是吗？”小凡轻笑一声表情认真的看着慕风。
“就算创造出来，将来也会有人去打破，不是吗？”慕风沉声道。
“不会，因为我们给他们制定的秩序是神的秩序，他们是打破不了的。”小凡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个采药人，好像是叫百晓生的吧，我已经帮你杀了他，你觉得他很可恨，但你却不知他以前凭借自身医术救过多少人，若非他对医术的高超技艺，那个家伙也不会把紫火交给他。他救了那么多人，但却因为杀了一个人而被你们唾骂，这对他来说公平吗？”
小凡看着慕风接着说道，话语之间充满了愤慨，慕风脸色为之一变陷入沉思。
“很多时候现实就是这样，杀一百个恶人别人会把你奉为英雄，而当你错杀了一个好人，别人会把你视作恶魔，这就是人心。现在那些人所信奉的三大仙宗有谁不是从血腥的厮杀中存活下来的，他们手里沾染的鲜血可一点儿不比你在月城的少，可是现在他们不一样扬名立万受人尊崇？”
慕风听完他的话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想反驳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人们只会看到你成功以后的辉煌，以前的你贵为王子，受到他们的追捧，后来呢？谁在乎你是谁？现在你杀了那么多人让人畏惧，谁有会在乎你以前为他们所流过的血呢？”
见慕风沉默不语，小凡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眼神，转而背对着慕风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想想要不要和我一起吧，虽然会很危险，但这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
小凡离去后，慕风独自一人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薄雾弥漫灰蒙蒙静谧无声的山林，天空暗淡无光似乎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但慕风知道这里的天就是这样让人感到压抑，因为这些天从未有过降雨，但天空也从未放晴，始终都是灰蒙蒙的一片，笼罩在山林里的薄雾也始终不会散去。
次日清晨，当小凡再度来到破屋时，手里依旧提着一只烧鸡和一壶酒，见慕风坐在床前表情冷漠，便微笑着来到他面前。
“想好了吗？”小凡一边将油纸布里包裹的烧鸡摊开，一边微笑着朝慕风问道。
“你想做什么？”慕风眉头微皱道。
思考了一夜，慕风虽然不知眼前的少年到底想做什么，但他明白这个世界确实需要一些改变了。
“我觉得我会做什么？”小凡故作无奈的样子耸了耸双肩反问道。
“反正我不会对他们下手，也不会允许你对他们下手，除此之外我可以帮你。”慕风沉声道。
“当然，他们的生死对我的计划并无多少影响。”
“那你要我做什么？”慕风疑惑道。
“要想得到你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就要去做你从未做过的事，你身上有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能做很多事！”小凡微微一笑转而表情认真的看着慕风回答道。
慕风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自己身上有什么力量？如果是灵犀和玉的话，他大可现在就杀了自己然后自己得到这两件宝物，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和他合作呢？
“你的玉”小凡毫不避讳的指着慕风的胸口回答道，紧接着又是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枚洁白如雪的玉递到了慕风面前。
看着他手中似曾相识的玉，慕风猛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袍。
“这是你从我父亲手中得到的，现在我还给你，还由你来保管。”小凡微笑着将手中的那枚慕风从圣湖里得到的玉塞进了目瞪口呆的慕风手里说道。
“你一开始就知道这玉的秘密吧。”
慕风回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结合现在他说的话，显而易见眼前这个叫小凡的红发少年肯定是知道玉的秘密的。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这玉即便是我都无法催发出它强大的力量，但你是却可以做到，你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小凡点了点头指着慕风手中的白色古玉轻声说道。
“那是为何？”慕风对此同样是一头雾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这玉名为天神玉，传说中一共有六块，六块聚合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力量。”
“六块？”慕风惊骇道。
“是的，也被成为六道轮回玉。这块我得到已经很久了，但是并不能像你一样催发出它的力量，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可以开启它的力量，传说集齐六块便能得到无上力量，我愿意帮你得到它。”小凡点了点头表情凝重认真回答道。
慕风眉头紧皱，看着手里的这块玉，又将自己脖子上的玉拿了出来，一黑一白，两块玉平静的躺在自己手中，冰凉晶莹，除此之外便无任何其他异样的感觉。
自从在圣湖里得到这块白色玉之后，慕风就知道这古怪的玉肯定不止一块，没想居然一共有块之多，单单是自己脖子上这块家传古玉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自主释放出来的法阵就已经让人胆寒，要是集合六块玉的力量该是何等逆天！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拿？”慕风眉头微皱疑惑道。
“呵呵，都说了我拿着它们没用，或者说以我目前的实力对它们没有半点儿办法，在我手里就是两块普通的石头而已。赵重，百晓生，他们都想得到它，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块玉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小凡苦涩的笑了笑看着慕风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个虚影是谁？”慕风沉声道。
此刻的慕风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赵重和百晓生一定是在他的控制之下帮其做事的，仅凭一道虚影就能挡下自己灵犀一剑，这等实力的强者恐怕也只有身为炼血堂主的他才有资格知晓了吧！
“很强，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吗？觊觎这天神玉的人有很多，他只是其中一个，他可是一个法眼通天的人。”小凡苦涩一笑回答道。
“比你还强？”慕风惊骇道。
要知道眼前的小凡便是慕风长这么大以来最强的人了，能和他相提并论的恐怕就是在古剑宗地道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圣阶强者了，小凡之前在炼血堂圣地里展现出来的实力必定是能操控时空的，能操控时空便是圣阶强者最好的证明。
“嗯，就连我也无法捕捉到他的气息，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也不能捕捉到你的存在，况且现在他只会以为你已经死了，这倒也好！”小凡点了点头而后便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好？”慕风疑惑道。
“现在的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你不再是慕风，因为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死在水月宗了，以后你我做起事来也会方便很多，没人会想到你还活着，他们也不会想到一个能催发天神玉的人手里已经有了两块，便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小凡点了点头解释起来。
听完他的解释，慕风这才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是啊，现在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葬身水月宗，那些因为自己制造了月城和百花谷杀戮的修行士自然也是人死债消不会再针对自己。
“不过以后你还是不要抛头露面得好，你的那些朋友就不必在和他们联系了，等有朝一日你集合六块天神玉获得无上力量之后，在世人无法再对你构成任何威胁时，你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出来告诉他们你的名字！”
小凡微笑着态度诚恳认真的说道。
慕风点头答应下来，现在的自己贸然回去只会连累他们，与其如此倒不如等自己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后再去和他们相见吧。
“可是我连命魂都没有，如何强大得起来？”慕风看着手里的两块玉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有三清剑式不是吗？这可是一大神技。”小凡淡笑道。
“神技？”
“不错，你以为这等神技是一个凡人所能想象创造得出来的吗？当年楚真偶然闯进了一个远古遗迹。”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慕风诧异道。
“打断人说话很不礼貌的，呵呵，不过也无所谓了，虽然我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我知道的可比那些老家伙多得多，因为我炼血堂就是远古遗留下来的一支血统，要说论资格，大陆上恐怕也只有神殿可以和我们相提并论！”
小凡一脸得意自豪的回答，更是让慕风一头雾水，炼血堂居然有如此悠久的历史，这倒是让慕风颇为惊异。
“只因我们炼血一脉人丁单薄，传到我父亲这一代就已经所剩无几，为了避免血脉彻底消失，父亲不得已开始了炼血，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当年在我们炼血堂一脉眼里还只是些山贼强盗，如今却跳出来说我们是邪门歪道，简直可笑！”
小凡说着说着更是难掩内心的激愤，一掌挥出“砰”的一声巨响将身旁的破烂的木门瞬间轰成米分末，此景让慕风看得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呼~还是说说神技的事吧！”见此慕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这些事他都没有经历过，不可能因为小凡的一面之词判定是非，至少现在三大仙宗守正僻邪这四个字做得尚可。
小凡冷声一笑，端起慕风身旁的酒壶猛灌起来，看着如此稚嫩的少年犹如粗狂大汉一样喝酒，画面让慕风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一个十四五岁的躯壳下却拥有一颗行将暮年的心啊。
“当年人族为了将妖兽赶出去，无数修行士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才有了现在的妖兽两国，楚真只不过是因为运气好，在追杀魔兽的途中人们发现了一个远古遗迹，遗迹里有很多奇珍异宝。”
“然后呢？”
“你现在也知道，人心本是贪婪，面对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当初的这些嘴里叫嚷着守正僻邪诛杀妖魔的修行士便露出了本性，从一番哄抢到最后血流成河自相残杀，楚真带着一批修行士得知此事后便前往遗迹，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遗迹已经被毁，数十名修行士自相残杀之后幸存下来的屈指可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