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的便走到那处很热闹的人群,人群围住的是一个简易的台子,台子上有一张长桌,桌上一把长剑如秋水盈盈,桌前坐着两人,一人锦衣玉袍一派贵公子的打扮,一人斗笠遮面,身材魁伟。
看到人越来越多,那贵公子模样之人开口说道:“诸位,我温如水今次到剑渊为寻名剑,我面前这把剑为这位大侠自剑渊中寻得,名为‘长舒’,现在这位大侠愿以千金将此剑让出。此剑盈如秋水削铁如泥,确实是一把好剑,我也非常中意。但千金毕竟不是小数目,为了稳妥起见,我愿出千两白银求高人识剑,识剑结果能让我信服者,无论剑之真假,我均愿千两白银酬谢。”
温如水说罢看看那位遮面之人,那遮面之人随即开口道:“宝剑长舒乃我从剑渊中寻出,历尽九死一生,此时割爱卖出也是情非所愿。为消温公子疑虑,我愿邀高人识剑,如果识剑为真交易达成,我也愿千两白银相赠,但若能指出我剑之假让我信服,我也绝不做计较。”
两人说完话各自起身一抱拳,围观的人群顿时如同炸开一般,议论纷纷,尤其是小葫芦满脸惊诧的望着辛仁:“大哥,长舒?”
辛仁微微摇头:“先看下去。”
人群中热闹片刻,便有一老者走出说道:“老朽平千器,愿意一试。”
“铸剑大师平千器,久负盛名,只为王公贵族铸剑,乃一代大家。”
小葫芦小声为辛仁解说,辛仁点点头集中注意力看着平千器上前查看长舒,平千器拿起长舒端详许久才说道:“名剑长舒,为公子之剑,素以高洁优雅著名,此剑泓滢如秋水,剑长三尺三寸,合三三无穷之意,剑宽一寸五分,合一五起始之意,无穷和起始并存正合公子长舒的云舒剑法,这些都与传闻相符,但从剑看,当为长舒,只可惜,云舒剑法失传,不然,长舒挥起,云意生成,一望便知。老朽还是才疏学浅,识不出此剑真假。”
平千器对着温如水拱拱手便下了台,温如水长长一叹:“平前辈已是铸剑翘楚,他都不能识别,我看今日这识剑是难了。”
“那也未必,剑渊之中各剑被其主人封剑之时都有一股剑意护剑,只要与长舒剑意心意相合者便可激发这股剑意,已有许多剑渊名剑剑意被激发演绎它所承载的剑法精髓,而往往能从剑渊中与名剑结缘者便可现此异象,何不请这位遮面的大侠一试呢?”
人群中一位书生模样打扮的人高声说道,他白面少须,形容清癯,让人一言难忘。
“我并非能激发着剑意之人所以才要忍痛卖剑,以有缘者得之。”
“那温公子不惜千金买剑又是为何?”那书生又向温如水问道。
“呵呵,我自有我的深意。这位大侠貌似也对长舒颇为了解,不若上前一试?”温如水说道。
“那桌上之剑本就是假剑,我试来无用,不妨请真剑登场吧。”
那人说着对着辛仁和小葫芦一抱拳:“辛大侠在祖山有来客栈的风采小可是记忆犹新,那长舒圆融如意连挫鱼家鱼乘龙和鱼望笙两位高手,此时不让它名世还待何时?”
一语炸破人群,众人立刻将眼睛盯在了辛仁、小葫芦和那人身上,只见那人他笑意吟吟一团圆和,继续说道:“名剑谱上,鱼乘龙的阔海剑排名十八,鱼望笙的白玉剑则排名第七,但都不敌长舒三招,所以,在真剑面前,那假剑就不必再夺人眼球了吧。”
“什么,三招就败了鱼家两个高手,太夸张了吧,鱼仙子可是上届鱼龙会的首名,白玉剑也是那时在剑渊所得,怎会轻易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不是在吹牛吧,我看着这两人平平无奇,怕是没那样的本事。”
“嘿嘿,又出来一柄长舒,今天这戏好看了。”
那书生的话让大家议论纷纷,更让台上一心求剑的温如水眼睛一亮,他对着那书生一抱拳:“看阁下仪表不凡,请问阁下大名?又是何处得来的这些消息呢?”
“呵呵,我乃落第秀才华千图,我说的都是我亲眼所见。我奇怪的是,锦绣公子温如玉的弟弟,才华冠盖三江的第一才子温如水怎么忽然对这长舒这么感兴趣?”
温如水闻言变色,连忙对着华千图一拜:“原来是名剑谱的修订者华先生,温如水失敬了,还望先生莫怪。不瞒先生,我哥生辰在即,这长舒便是我最想送给我大哥的礼物。”
华千图点点头:“你虽才华横溢,但是对江湖中事知之不足。这长舒剑取的是天上铁,世间再无其二,哪里会有人愿意将其让出?除非心有叵测。”
那遮面之人冷哼一声:“酸秀才,别人敬你的名剑谱,我可不放在眼里。我这剑乃是我兄弟冒死所得,任谁也不能辱。那小子,把你的长舒剑拿上来,我们比较一番。”
小葫芦一脸惊诧有点不知所措,但辛仁则是一如往常,他平静的说道:“我小兄弟确有宝剑被称为长舒,只是我们也不知真假,适逢其会,也让它见见光吧。”
辛仁说罢从小葫芦背上解下长舒径自走到台上将宝剑一晃,众人恍惚之间便觉有一道白云之影闪过,其形与桌上之剑极为相似但又诸多不同,这让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温如水更是激动,他站起身走到长舒面前看了又看,眼中尽是喜爱之意。
华千图得意的一笑:“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了,哪把才是真正的长舒。”
“哼,仅有表象算得什么,辛小子,拿起你的剑我们比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