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变与不变最不好说了,不过,只要你对猫爷好,就算你变成大坏蛋,猫爷也有办法保住你。
席言将软软的猫提起来,亲了亲花狸肉嘟嘟的毛脸颊“我觉得我没那个胆子变坏,还是老老实实演戏,挣钱养你好了”
花黎贸听到这话,心中甚是欣慰,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席言的脸。
席言翻滚躺在地上,接受猫主的难得恩赐。
“花狸,你说,我这部戏能红吗?我有些担心啊,还没开拍就遇上这么多事情,总觉得感觉不太好”席言抚摸在他胸口趴着的花猫,说着心里的不安稳。
“对了,花狸你知道吗?我那部小说有人给我打赏了一百块”席言突然想到“那个读者的名字跟你特别像,也叫不过他是花黎世家的花黎,你说他会不会是花黎世家的人在评论区打广告来的。”
花黎贸暗自得意晃了晃尾巴,小仆,要不是你忘记把爷的手机带来,猫爷我每天都能赏你一百。
不过,李总先前要说开新的经纪公司,不知道会安排谁呢?
花黎贸往前爬了爬,两只爪子趴在席言的锁骨上,毛脑袋搭在席言的下巴上,看着帅气的小仆,一个个盘算,要不要自己争取一下把席言签给自己,要是被人拐走怎么办?
可是自己还是个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变成人,好多事情都不好办啊,花黎贸苦恼,澄澈的猫眼睛溜溜转。
席言还在絮絮叨叨,不知道猫爷正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
花黎贸嫌烦,伸出爪子按住席言喋喋不休的嘴,刚才想到哪了?喵了个咪的,都怪你,全忘了。花黎贸张口咬住席言的下巴泄愤,不过没用力,小仆就这一张脸能看,不能毁了。
席言被花黎贸的动作打断,告诫小猫“花狸,以后用亲的,别用咬的,我要是破了相,可就完蛋了。”
用亲的,这可是你说的,不是猫爷我耍流氓!
花黎贸顺从听话,本来轻轻的啮咬变成细细的舔舐,毛茸茸的嘴巴一路滑到席言的双唇上,辗转、研磨,甚至伸出了粉嫩的舌头试探,想要打开席言的唇齿。
席言被小猫弄得痒痒的,放任小猫的舌头侵犯。
“花狸,你是不是饿了?”席言把猫拉到怀里,还以为花狸要把他当鱼吃了,差点儿被咬到舌头。
花黎贸舔了舔嘴角,决定过过瘾就算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慢慢亲。
······
半夜之时,洪鳞醒来,自从与王翠云见过一面之后,他的心里一直不安稳,自然睡得不好,此时不知怎的,心头一阵
繁乱,便醒了。他小心听了听,旁边的李赟气息平稳,应是睡的不错。
洪鳞忘不了吃饭之时的推测,非常想知道李赟到底是怎么帮他解决大伯的事情。
“怎么了”李赟翻身问,顺势将洪鳞带到怀里。
他早就醒了的,洪鳞一直辗转,他不放心。
“李总,你是怎么帮我解决我大伯家的事情的?”洪鳞犹豫,还是决定问出来,否则的话,今夜是不用睡的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李赟不解,事情已经过去些时日了,洪鳞怎么现在问出来?
他并不想让洪鳞知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间想起来了,然后就一直想着,放不下了”洪鳞追问,“李总,是不是有不能说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问了。”
洪鳞知道李赟的本事大,处理事情的时候难免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然而,即便李赟采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洪鳞也是不会怪的,他对大伯一家说不上恨之入骨,也算是厌恶至极,况且,是他主动请李赟出手,无论怎么算,也得算到他的头上,除了感谢李赟之外,他不会怪罪,更不会指责。
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如果世上真的有报应一说,他情愿自己受惩罚。
近些日子李赟的不对劲儿,他已经感受到了,莫名的,洪鳞认为,李赟的变化与处理洪天的事情有关系。
在以前,洪鳞将李赟当成讨好的金主,把自己当成物品,只知道迎合,顺从,但现在,他们是恋人关系了,在洪鳞的眼中,以前不必要的东西慢慢变得重要,李赟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在他的眼里,心里。他会想尽办法猜测李赟的心思,想去关心他,想去帮助他,想去与他一起分担苦乐酸甜。
洪鳞迫切希望了解李赟的一切,不是作为一个外人评判对错好恶,而是作为一个恋人,主动地关怀,包容所有好的,坏的,只愿李赟一切安好。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情生,情浓,才知情滋味。
“不是不能说,只是不太好说”李赟讲“我用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让洪帅代替你拍了片子。”
当初,洪天私自接下下三滥的电影,以他舅舅的事情威胁,逼迫洪鳞去拍,这才让洪鳞狠下心来与大伯家断绝了关系,进而求助李赟。李赟本想吓唬吓唬就得了,几个凡人还看不在眼里,但是洪天言语污秽,一个劲儿地往洪鳞身上挑事情,他心头火大,没多想,直接遂了洪天拍片的愿望,不过将洪鳞换成了他的宝贝儿子,洪帅。
“所以,洪帅被···”洪鳞有些惊讶,这等手段似是有些无耻了。
“我没告诉你,一是因为我觉得没必要,二是因为我怕你觉得我心狠手辣”李赟解释。
他承认,那个时候他在气头上,洪天一遍遍哭诉让洪鳞拍片,他心里火大,所以用了下流的法子惩治那对父子,说起来,洪帅反而是被无辜连累的那个。毕竟一个大小伙子被一群小混混玩弄,还被录了影,心里的阴影面积肯定是百分百了。
这个答案有些骇人,洪鳞一时不知怎么回应。
李赟见洪鳞木然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紧张了起来。
洪鳞,这是···怕了吧!
“洪··鳞?”
“恩··”洪鳞回神,正对上李赟不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人紧紧抱住,说:“我没事”想了想又说,“我不会怪你。”
“那就好。”
李赟松了一口气。
“李总,今天晚上我大伯母找上我了”洪鳞如实相告,若是他猜测的没错,洪天或是洪帅其中定有一个承受不了侮辱自杀了,按这个情况,多半是洪帅吧,洪天估计是承受不了嗓子之痛一块儿去了。虽然不是李赟直接下的手,可日后要是被人翻出来,李赟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还是提前说明也好有个准备。
“她找你干什么?欺负你了?”李赟关切。
“没有,只是找我要钱而已”洪鳞说“李总,我看到她的手上缠着黑纱,想来是家里有人过世,所以自作主张给了她钱当时最后还一份恩情。”
“钱不是问题,你真的没事吧!”李赟问。
洪鳞喜欢把事情压在心里,问上一问心里安稳些。
“我有你,怎么会有事呢!”洪鳞难得甜言蜜语,与李赟紧紧相拥。
李赟被甜蜜暴击,怎么能没点儿表示,于是将洪鳞往身前一带,与他拥吻在一起,又多添了几丝甜蜜。
洪鳞有些喘不过气,胸口微微起伏。
“李总,你··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比如把证据清理清理。”洪鳞说,不敢相信自己的话。
他竟然要包庇李赟。
“放心,我不会有事,找不到我身上的。”李赟说。
“那就好,那就好。”洪鳞也松了一口气,五味杂陈。
李赟看着洪鳞,感动他的关心,眼睛里火焰升腾,不过还是想再问上一问,打消自己的顾虑“洪鳞,你怕不怕我手段残忍?”
出世之后,上有大哥庇护,自身修为横扫一片,李赟嚣张惯了,行为做事全凭心意,不去考虑后果,除了在洪鳞的身上废了些心思,其他的事情上都是以简单粗暴的方式处理的,难免留下不妥的地方,更不免在不知不觉中招来怨怼和他人的嫉恨。
他是真心喜欢洪鳞的,不想心爱之人嫌弃他。
“不怕,反正这些手段到不了我的身上”洪鳞微笑“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然不太合适,但是我也说过,我既然认定了你,就算你是个十恶不赦的人,我也认了,若是有一天你受了罚,我就跟你一起受,只要不分开就好了。”
“我保证,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你分开”李赟轻吻洪鳞的额头“安心睡觉,明天还要拍戏呢”
石路蜿蜒,前方是一池碧水,白羽立在池塘旁静静观看着水中的游鱼。
“吾不如尔等”白羽道。
“美景良辰,美人为何忧愁,不如说与本王听听,化解烦闷”
轻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羽顿时心中警惕,是长平王,长恒王同父异母的兄弟,然而,后宫重地,他怎会来这儿?
“王爷”白羽不失礼数“白羽告退,不打扰王爷雅兴。”
长平王跨上前去,单手拦住,手中的折扇恰恰点在白羽精致的下巴上。
“白羽太子何必匆匆,佳景当与美人共赏,这才是人间妙事”长平王微微凑近,与白羽对视,眼中尽是贪婪。
“王爷,这儿是后宫,我是大王的妃,还请您自重”白羽道,躲开长平王,甩袖离去。
“有意思!”长平王评价道,将折扇在手中握了握,目送那道白色的身影。
“卡”刘子枫大喊“长平王休息,白羽补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