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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预谋
第二天二人吃过早饭以后，金天凌问道：“祁儿，知道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不知道，师父说‘大隐隐朝市’这里又不是朝市。”
金天凌道：“哈哈哈，我儿有头脑，说得对。所以到这里来只能算小隐，为什么大隐之前要先小隐呢？因为师父要把你的身体调理调理，自从变故以来祁儿即压抑又得不到休息，饮食不周，所以要调理。另外，虽然你跟师父练功已经六年了，真气运行两脉十二经，丹田真气深厚，大小周天流畅，但是这只是功底，还有很多功法运用并不清楚。有一些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因此为师不但要给你练功，而且还要给你讲功。在真气功力上还要提高，真气十二重天，你要通过坐关冲击到七重天或八重天。明白为什么要小隐了吗？”
祁儿道：“明白了，可是这小隐在这里住着是不是要住到我长大了呀。”
金天凌道：“不是不是。具体时间吗，要看你的修为如何，但是也不会很长。”
祁儿问：“是从今天就开始了吗？”
金天凌道：“对，从今天就开始了，今天讲点什么呢？”
祁儿道：“就讲你挨了打跑得快吧”
金天凌道：“行，为师要讲‘练打者，先练挨打。’你先运起‘藤甲护身功’来，嗯，还行，注意师父掌来了。”金天凌说着一掌拍出，祁儿被打得‘砰’地撞到对面墙上。
金天凌问：“打得疼不疼？”
“不疼。”
金天凌道：“好，好。在遇到强敌之时，你打不过对方，你自然想逃跑，怎么跑呢？先运起护身功，在他手印打来时借他的掌力顺势飞出，他甭想追上你。当然有了护身功，会顺势飞出，还需要有御风术，才能平稳飞行。以后为师再教你。明白了吗？”
祁儿道：“明白。”
金天凌又道：“师傅之所以也要借势飞升，那并不是打不过大胡子，而是为了不显露武功，让他们以为我们武功都很渣。”
祁儿道：“噢，明白了。”
金大师道：“去吧，练完功睡觉。师父还要出去。”
金天凌和萧宇在牯牛村静悄悄住了几个月，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平时师徒俩也不出门，只是每旬金天凌要到浯龙、上坎几个镇子去赶集，采买饮食、用具。
经过几个月调整，金天凌要为祁儿进行淬体了，所以今天金天凌要去北邙山采药，至少三五天才能回来。
萧宇自己在家里并不偷懒白天练功打坐、走桩投石样样做到，那样做不到他都会感觉身体不舒服，心情烦闷，晚上读书练字、运气周天。
师父走了当天下午，祁儿才一打坐运功，就有神识警告，院落中有异动，这是萧宇家族先天具有的灵敏预感功能，尤其是夜深人静，感觉极准。但金天凌秉赋没有第六感觉，他所练‘知觉法’是敏锐听力，所以必到一定距离之内才可感知。因此祁儿‘真气神识功’不是师父教的而是父亲大人亲自传授的。
祁儿神识功可以感知危害、平安、异动等微小的差异。祁儿感知到异动立刻走近门边静候。突听到外面敲门，祁儿哗的一声拉开房门，叫：“王栩，是你！”
王栩道：“祁儿，是我，还有大哥、二哥。”
王栩说的大哥叫潘喆，老二叫钱能，这四个人是萧府家学的要好同学，王栩、钱能家住浯龙镇，潘喆家住东葛村，父亲潘宗潜。潘喆为了上萧府家学读书，特意住到浯龙镇的姑姑家里。四个人在家学里读书习武，志气相投结拜金兰之交，四人当中潘喆是胡人，身高体壮，色目高准，一副英雄气概，其姑姑在浯龙是首屈一指的美女。潘喆比祁儿大三岁是为老大。钱能是老二，中等身材，面目清秀，少言寡语，比祁儿也大三岁，但比潘喆月份小。王栩是老三，心宽体胖，口齿伶俐，思维敏捷，比祁儿大两岁。这四人有通家之谊，往来不断。
几个人进屋以后问候一番，祁儿搬出瓜果招待大家。
王栩问：“金孙武大师没在家。”
祁儿道：“他上山采药去了。”
王栩、潘喆同时“啊。”了一声。祁儿问：“大哥你们是有事么？”
潘喆叹口气，道：“是，有件大事，来找大师。”
祁儿道：“大哥快说什么事。”
王栩是急性子，道：“我来说，你家蒙难，潘喆姑妈伤心欲绝，感觉住在浯龙镇太过凄惨，姑妈家只有姑姑潘苏麦、姑父甘朔和一个女儿小桃桃，在浯龙没有依靠，于是就搬迁东葛村和哥哥一家住在一起。”
祁儿道；“那就是大哥家了。”
王栩道：“是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浯龙镇出了强盗杀人放火，而东葛村却是贼窝，杀人放火的强盗的驻点就在东葛村。这些强盗作案以后，眼下除了缉拿你萧宇和金大师之外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在浯龙一带大肆抢掠美女。抢来以后用黑篷马车运往外地不知去向。咱们都知道潘姑姑美艳非凡，可惜当时都没有警觉，潘姑姑和邻居李大娘出去赶集被匪徒掠走还打伤了李大娘。”
祁儿大惊，道：“大哥，那姑姑被匪徒掠到哪里去了？”
潘喆道：“这里还有一层关系得向你说明。还是老三说吧。”
王栩道：“我说，自从祁儿家出事以后，大哥带着我和钱能在浯龙到处打探消息，也没有什么结果，既不能见到金天陵也找不到你。只是听说祁儿可能还活着。上个月，咱们学堂的‘小立笨儿’还记得吧？”
“记得，阎立本。”
“对，他专程跑到我家，说他在集上看见金孙武大师了，而且发现有人跟踪大师。他带我到集上去看了，跟踪的是两个叫花子，也是咱们经常见的‘花头’和‘猴’。我跟‘立笨儿’说这事交给我吧，别再往外说了。我回来禀报老大，老大就安排咱们三弟兄反跟踪花头。才知道你和大师住在这里。”
祁儿道：“你们为何早不来找我呢？”
王栩道：“你听我说，可巧过了没有几天，大哥在一次花子打架中帮了花头，花头就一定要向老大拜师学艺，老大不肯收徒，结果就和‘花头’结拜了兄弟，花头比大哥大两岁，但是还是称潘喆为老大。这个月初大哥家就出事了。后面都是老大谋划的，让老大说吧。”
祁儿道：“大哥快说，快说。”
潘喆道：“行，我说说：有一天‘花头’问我：‘认不认识萧宇’我说我们是同学，他已经不在了。花头说：‘不，他还活着，现在有人要逮他。’这样‘花头’才把前因后果向我们说了。”
钱能说：“老大还请‘花头’和‘猴’喝了一顿酒呢。”
潘喆笑笑，说：“都是朋友吗，不过‘花头’还是挺讲义气的，不喝酒他也会说的。眼下在浯龙协助帮匪徒追捕你的是金雕岭山寨的人马，头领是哥仨，闫飞虎、孔汉、贾古荒，但是你家的大案和我姑姑的事情都不是山寨的人做下的。他们只是被匪徒雇佣，协助匪徒搜捕。而花头和猴又是山寨雇佣的，所以他们和匪徒没有联系。他说匪徒对你的赏额是一万两白银，金孙武大师是五千两白银。山寨的哥仨知道降不住金孙武大师，但是又不想被匪徒夺了功劳，所以想避开金大师，把你逮住。因为花头已经是咱们兄弟，所以他向山寨头领隐瞒了你和金大师的情况。
姑姑被掠以后我们找花头商量，花头说只能打听一些消息，但是没有能力救出姑姑。所以我们才了解姑姑还在东葛村。”
祁儿问：“那怎样才能救出姑姑呢？”
潘喆说：“花头昨天来说匪徒明天中午要把姑姑她们一共六个人运走了。所以我们商量一下，今天来就是想请金大师明天带领咱们到石宝山去劫香车，把姑姑她们解救出来。”
祁儿道：“哎呀，太可惜了，我师傅今天才走，这可怎么办。”
王栩道：“祁儿，咱们四兄弟的武功数你最高，咱们都是阿青师傅教的，但是你还是金大师本师的嫡传，现在阿青师傅已然遇难，金大师不在，哥就得问你，你说咱们几个再加上咱们学堂的同学有一二十个人，能不能劫下香车？”
祁儿道：“能不能劫下香车不敢说，但是明天我们必定去劫。”
王栩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王栩今天晚上一定就把同学召集起来。”
潘喆道：“祁儿，大哥谢谢你。”
祁儿道：“你说什么呢，你的事就是咱们弟兄的事，有什么好谢的。”
潘喆道：“好，哥不说了。今天晚上就到我姑妈家聚齐。”
潘喆的姑姑家是两进的院落，姑姑迁往东葛村以后，这里就是潘喆和朋友们聚集之地。晚上掌灯时分萧府家学的一十八名同学在潘姑妈家聚齐了，年纪最大的是张行十七岁，但武功不如潘喆、王栩、钱能，年纪最小就是祁儿，因为再小的同学就没有召集。
潘喆说：“我先谢谢同学们仗义相助。我来谈谈这次行动的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