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本想去追林娇娇,逼她拿出解药,可身上却如有上万只虱子在爬,他又麻又痒,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肉撕烂,他知道噬魂散毒性已然发作,他当即点住李梦瑶身上穴道,令她暂时不能动作,而他则盘坐在地,运功驱毒。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他心中的欲火渐渐扑灭,脸上的炙热感也渐渐消失,他终于驱散了噬毒,却已累的满身是汗,就连衣襟都已湿漉漉如水洗一般。
而此时李梦瑶呼吸越发微弱,脸颊红的比秋天的辣椒更艳,似是那团火随时都可以将她毁灭。她虽不能动,嘴却一直没有停过,她的眼神如梦,说出的话更像发春少女的梦话,只是她的声音渐渐变小,但冷锋也能听到那刺耳而荡人心悬的呻吟声:“求求你,我要你,快,快抱我......”
冷锋心如针扎,就在她身前踱着脚步,他只恨自己难以压住心中欲望,不然刚刚可以先替李梦瑶驱毒,可此时他真气耗尽,在也无能为力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不短,但对于冷锋而言,却是他人生最快的一个时辰。
时间分秒划过,他似再无时间等待,可他怎能轻易砰她?
不碰她她就只有死。
他咬着牙,颤抖的手终于解开了她的穴道,解开她穴道时,她就疯子般扑向他,然后把他压在地上,抚摸他的胸膛,亲吻他的脸颊,甚至撕扯自己的衣裙,她的眼光四射,红红的眼光就似贪婪的母狼。
可她的声音却依旧细小,细小的没有生气,冷锋紧紧地抱住她,喃喃道:“不,我们不能这样,一定还会有更好法子的。”
李梦瑶的身体在抖动,她眼中的光更红,那团火已把她烧的就快承受不住,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声道:“求求你,你若不帮我,那你就杀了我吧!”
一个人痛苦到极点,岂非宁可选择死?
冷锋怎忍去杀她,怎忍看她死,可不杀她就该帮助她。
冷锋遇到过很多女人,却从未爱过任何一个,更未和任何一个发生过关系。
他也想过,等替师傅报了仇,就退出这行,然后找个很好的妻子,生一堆自己的娃娃,他并不讨厌她,甚至心里对她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中感觉或许就是爱,但他却不想以这种方式占有她。
他怕片刻的温存,会带来一世的恨,他不想让她恨他,他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宁可只是自己中了噬魂散,而她却安然无事,宁可他去求她帮助,那样或许他会安心些。
时间已剩不多,是该到了他做最后决定的时候,李梦瑶被折磨的已不成人样,身上的衣裙都被她自己撕扯的碎烂不堪。
冷锋急喘了两口气,然后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一双冷月般地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柔声道:“我.....我帮你!”话刚说完,他紧紧抱着她的手就已松弛。
他嘴上虽说帮,却不知该怎么帮,从来没碰过女人的男人,怎知道如何帮?
桌子上有书,书中有图,他甚至已将看到的几张图牢牢的记在了脑子里,可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他觉得对一个这样美好的女孩子,做那种不堪入目的动作,简直是玷污了她。
就在这时他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反转,然后他就和李梦瑶互换了位置,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她扯去他的衣服,然后他心中又涌出一团火,火在分秒中熄灭。
她穿好衣服,背对着他坐下,她身上的噬毒已在那一瞬间消失,她也从一个不懂事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甚至没感觉到痛,甚至没用任何人去交她。
这难道就是人的本能?
她就垂着头,娇嫩的脸蛋飘落了朵朵红霞。
冷锋的心乱急了,他也不敢去看她,更不敢跟她说话,他生怕接下来的话,会让他陷入谷底。
他就静静地坐在他背后,额头上都沁出汗珠。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梦瑶才低声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声音很小,但冷锋却能听到。
冷锋别别嘟嘟了半天,才道:“我......”
李梦瑶道:“我不会怪你的,在那个时候,你若不救我,我就只有死,甚至比死更难受......只是.......”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无限的伤感。
冷锋急声道:“你放心,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这话本是他心里话,他是个懂得负责的男人,就算刚刚救的不是李梦瑶而是雷雨晴,他也一样会负责。
只是这种责任,似比泰山更重,他知道一个刺客一旦动了感情,将会有多么危险,将会给他所爱的人带去些什么,那也许就是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加残忍。
于是他又犹豫了,他犹豫着道:“只是.......”
李梦瑶听到‘只是’这两个字,心都快碎了,她咬着嘴唇,眼泪都流出来,她故作坚强,颤声道:“只是......只是你并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我也绝不会缠着你!”
她猛地站起身,紧紧将手捂在嘴唇上,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奔出去。
冷锋的心也碎了,可他却没有勇气追她,他甚至在那一瞬有种解脱的感觉,他宁愿她走的远远的,宁愿日后再也莫要见到她,因为他知道,若她真跟他在一起,该是多么危险而不幸的事。
他攥紧了拳头,狠狠地击打着地面,地面砖石碎裂,他的手溅出鲜血。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传来了一阵哭声,那哭声悲凄而绝望,那是李梦瑶的哭声。
她并没走远,她不知该去何处,她只跑了几步,就靠在一棵树下如孩子般哭了起来,直到这时,她才确定心里装着冷锋,似是在苏州梦瑶居见到他的时候就装下了。
她舍不得他,她已决定一辈子跟着他,不论吃多少苦她都愿意,可他并没追出来,没追出来就等于不爱。
她紧紧地抱住那棵树,就像抱住她的父亲,也许此时只有父亲最疼她,她需要她的父亲,她哭着转过身,准备再看一眼那个冰冷的酒馆,然后她就离开,永远也不再见他,可她刚转过身,就看到了他,看到他时,他风一般地扑了上去,紧紧相拥。
她哭着道:“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冷锋的心已融化,他抚摸着她的柔丝,柔声道:“好,只要你不后悔,怎么都好!”
她破涕为笑,当即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眼睛凝视着他,然后翘起脚,贴近他的唇。
他忽地将她抱起,转身奔回酒馆,奔回酒馆时他竟到桌子旁拿起了那本书,然后抱着他走进了小屋。
小屋干净而温暖,床软的就似棉花。
他俩就自然的亲吻着,自然的抚摸着,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自然,任何人都没丝毫勉强,甚至他俩都在学这书上的姿势,他俩的动作生疏却又完美,似是世上无论多么美妙的事,此刻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