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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集锦(综)》286 琵琶洞(2)

作者:非摩安 字数:6103 书籍:炮灰集锦(综)

  却说唐僧被困琵琶洞, 深陷贞操危机, 最起码大圣几多人是这么认为的。

  可实际上呢?

  林宁没动唐僧一根毫毛, 只是唐僧战战兢兢地厉害, 唯恐林宁这个女妖精对他不利, 害他性命。

  林宁指着石凳叫他坐,他咬定牙关, 十分不愿, 却还是面带戚戚地坐了。坐下后如痴如哑,恨不能立刻就离了这儿去。

  林宁:“我听闻女王有意招你为王夫, 可是?”

  唐僧不语。

  林宁一拍石桌:“可是?”

  唐僧就像是个受惊的鹌鹑般惊地站起, 眼泪都要忍不住了, 让林宁油然生出一种她在欺负人的错觉,虽然她确实在欺负人家。

  唐僧无可奈何, 强打起精神, 开口道:“确是, 然贫僧是方外之人——”

  林宁截口道:“好一个方外之人。那你又怎得在辞别女王时,朝她不做佛礼, 反做拱手礼,结果害得本就对你死心的女王再心生希冀, 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欲擒故纵,好叫女王再多想着你,对你不能忘怀!”

  唐僧面色涨红, 急忙解释道:“贫僧——”

  林宁又拍了下石桌, 石桌摇摇欲坠:“你敢说不是?”

  唐僧吓得一哆嗦, 不敢再言。

  林宁便放过了可怜的石桌,对着唐僧怒目而视:“我就知道,便是你这个粉面油头的沙尼勾得了她的心,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你?”

  唐僧:“???”

  林宁这谎话一套一套的,偏偏她情真意切,演得十分卖力:“哼!你有什么好,不过是比我多得跨下二两肉。不过这倒也给了我启发,我若变得你的模样去王宫,必定能叫她心花怒放,好愿意和我共结连理。”

  唐僧方回过味来,惊愕不已。

  林宁怒视之:“你那是什么神情?莫以为我摄你来,是看上了你,要取你真阳?啧,你这和尚还真是脸大。”

  唐僧避过,又听得那女妖精不屑一顾道:

  “实话和你说了罢,那说你是如来二弟子金蝉子化身,又是十世修行的好人,吃你一块肉就可长生不老,若得你真阳,便可成就无量的,在我看来都是唬人的。不然当年你俗家生母将你左脚小指咬去,又怎得没长生不老,反而最终丢了性命?”

  唐僧很是震惊,这事儿连他几个徒弟都不曾知晓,怎么这女妖精竟是知道得那么真切:“这,你如何知晓?”

  林宁洋洋洒洒道:“我先前在如来处听经,如来见了,一言不合就用手推了我一把,我趁机蛰了他一下,他疼痛难忍,便叫金刚来拿我,我便来到了此地。

  这等事儿便是我还在雷音寺时听来的,而我本不欲为难你这么个可怜人,却不想你从西梁国过,俘了女王芳心。当真是可恨,我说如来如何会放过我,不想他早就谋算着有这一遭,让我经受求而不得的痛楚!”

  唐僧面上不信,直合掌道:“我佛慈悲——”

  林宁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这话儿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着实不耐烦听你再说。”

  说罢当着唐僧的面,变作了他的模样,那根本就是和唐僧一模一样,就跟照镜子似的,只是将话说出口时,方能窥见一点不同,尽管声色亦一模一样,只唐僧从不用那般肆意语气说话:“我不欲和你废话,待我拿了你的通关文牒,回了西梁国行那好事去后,再来放你离去。”

  林宁说罢还拿走了唐僧的锦襕异宝袈裟,和九环锡杖,力求逼真。

  唐僧:“!!”

  好一个唐和尚,眼下就剩下了里衣,悲戚交加,可怜兮兮地留在后房中。都不欲多想他俗家生母一事,只想着若是叫这么个女妖精扮作他的模样,哄骗了西梁国女王,那岂非叫他声名受损,德行有亏?

  一想到会是如此,唐僧止不住泪奔,转头又不禁埋怨起几个徒弟,尤其是孙悟空。平日中只自夸自己是什么齐天大圣,又有毁天灭地之能,如今他这方遇到灾厄,偏不见他出来相护,实在是困难时候见真章啊。

  若是不知道孙悟空如今身在何处,唐僧怕都是要念紧箍咒,来紧紧这个大徒弟的皮骨了。

  林宁:“呃。”

  林宁对此并不意外,在原著中唐僧就被刻画的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不分是非,虽为高僧,实则内心坚韧不足。

  只是转念想想,比起孙悟空他们,唐僧本就是一个寻常凡人,再者让他表现得多符合他高僧身份,那九九八十一难中不知道多少难是可避免的。

  然而话是这么说,林宁还是不太瞧得上他。

  遂只看了下他的自怨自艾,就去开另一幕戏:

  琵琶洞外,认为唐僧元阳已丢的一行中,不说暗处的丁甲、揭谛、功曹、护教诸神,便是几个徒弟。猪八戒还在嚷嚷着分行李,被孙悟空瞪了几眼后,才改为走到白龙马身边嘟嘟囔囔。

  白龙马都要化作原形了。

  在那之前沙僧向着孙悟空开了口:“大师兄,昔年观音菩萨度我时,说此次取经人,也就是咱们师父必定能走到西天取得真经,到时候可叫我功成免罪。如今咱们走了这一路,没得功亏一篑的道理,不若去向观音菩萨问询问询,好拿个章程来?”

  猪八戒闻言亦嚷嚷起来:“菩萨也这般说了,不然俺老猪哪能从高老庄出来?可菩萨当时也没说此一路这般多灾多难啊。如今又有什么好问询的,散伙便是!”

  孙悟空被他们嚷嚷得头都大了,恼道:“便是散伙,也得叫师父把我头上这紧箍卸了!叫我看,沙僧你在此看着行李马匹,我和八戒去打破这洞府,拿住那女煞星,叫她碎尸万段,也好将师父带将出来,不能叫他受那女煞星折磨,也算是全了咱们师徒一场。”

  沙僧黯然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你们两个着意,我在此处看守。”

  猪八戒不甘不愿:“也不知那女煞星是个什么,连猴哥你都着了她的道,俺老猪可比不上你头皮坚硬,铜皮铁骨的。”

  “你来不来!”

  “就来了。”

  这次也不变什么蜜蜂了,就真棒真耙地上。当下就把石门砸塌,只里头却是静悄悄的,一想此时月早上中天,里头便是小妖精们也尽数歇下了。这好大动静也没把他们吵醒,两兄弟便收了声一路来到了后房,猪八戒咧嘴道:“可别坏了人家好事。”

  孙悟空睇了他一眼。

  忽听得唐僧声音,侧耳去听却只听得唐僧在咒骂“猢狲”“泼猴”,又听得他说什么凶恶太甚,野性难驯,自大过人,已使得他今日落到这般田地,待见他来必要念上一念紧箍咒。再听他祈八戒来救他,这连番下来叫孙悟空心中绞痛,便是先前被蛰得那一下头皮,也疼将了起来,十分难受。

  当下竟是连松箍咒也不去问了,直抱着他的如意金箍棒,恨恨道:“散伙散伙散伙!”

  也不管不明所以的猪八戒,径自召了云来,转转着从琵琶洞离开,来到了空中,心中五味杂陈,和当初因为白骨精的事儿,唐僧把他赶走时的心情差不多。

  只是这次孙大圣想着如果这次还是回花果山,那群猴子猴孙怕是会笑话他,笑他出尔反尔,不是大丈夫所为;

  去天庭吧?天庭那繁文缛节他又受不了,再说他又和玉帝老儿不太对付;

  去投奔龙宫,又不愿意给龙王伏低做小。

  想来想去,竟无地可去。

  再者便是折回去吧,他师父如今元阳已无,哪里还能求得正果,他才不要热脸再去贴这个冷屁股!

  这番思量下来,孙悟空心中更是窝火,恨不能搅个天翻地覆来。

  忽得想到沙僧说得那番话,便一想那就去寻观音菩萨吧。当初可是说好的,再者他头上戴的这紧箍,还有紧箍咒,都是观音菩萨传给唐僧的,她那儿必定有松箍咒。

  想通后,孙悟空就驾云朝南海飞去。

  却不想观音菩萨已从隐在暗处的护教伽蓝那儿听得了唐僧失身一事,她俨然没曾想到竟有这么一劫难。

  当下急匆匆朝这边赶来,又掐指暗算,并没发觉多大偏差,心中方松了口气。再者唐僧元阳丧失一事儿,其实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更不用说唐僧这一路上破的戒,又少到哪里去了。

  只偏差既有,那必定得要消除产生偏差的源头,让一切重回正轨才是。

  这一来一去的,观音菩萨就和孙悟空岔开了。

  而琵琶洞这边,孙大圣说变脸就变脸,徒留下猪八戒一头雾水。他往里头瞧瞧,又想那女煞星的厉害之处,当下也不往里进,拖着九齿钉耙从里头退了出来。

  林宁见状,无话可说。

  而猪八戒拖着九齿钉耙来到洞外后,见着了沙僧,只晦气道:“猴哥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说去救师父出火海的是他,到里头溜走的也是他。亏得俺老猪敏捷,不然和那女煞星对上,怕得被打杀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沙师弟你看都这样了,那咱们就将行李分了,正好省了猴子那一份,往后你回你的流沙河,我回我的高老庄,这次取经就当没取过罢。”

  师兄弟没法,便牵着马往下走。

  没走多久,就有祥云盖顶,香雾缭绕,正是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灵感观世音菩萨。

  猪八戒和沙僧一见,便连忙下拜。

  猪八戒嚎道:“菩萨啊,当初可是你说叫我戴罪立功,送得我师父去西天取得真经,便可求得正果的,可如今我师父失了真阳,那女煞星又好生厉害,我大师兄也不敌远走。菩萨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啊?”

  观音菩萨面目祥和,一派慈悲:“这妖精十分狡诈,唬得你们师兄弟溃走,实则唐三藏并无错漏,你们师徒将他救出,仍可朝西去。”

  而她这么一说,无论是猪八戒,还是沙僧都定下心来。尽管心中还有诸多疑惑,毕竟吧不管他们俩怎么对孙大圣这个大师兄有妒忌之意,可都不得不承认人家确有通天本领,还有火眼金睛,照他所言唐和尚失身做不得假。

  想归想,如今这取经还能取下去,才是正经的。

  稍后,观音菩萨还为他们指点了琵琶洞中妖精的来历,又指明了可找哪路神仙帮忙,言罢多看了眼琵琶洞,方化作一道金光,回了南海。

  被盯上的林宁眉目不动,她即使没和哪路神佛直接过过招,但她也不是对神佛们的实力一无所知,看她屏蔽了守在暗处的六丁六甲等一干神佛,就可以窥见一二。还有就是林宁自认她在这个平行世界,脱去琵琶精这个身份后,她不说法力无边,但她的实力远远超过同为龙族的四海龙王等各路龙族。

  当然了,在原著中龙族实力并不如何,这么比较起来没多大意义。

  林宁只想说得是,她如今在作死边缘徘徊,却有感应认为她有那种怎么作都不会死的实力。

  尽管这不能成为她这样皮个无边的理由。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这次都那么牺牲自己,演了好多场戏了,半途而废可不太好。

  是吧?

  便坐等援军上门。

  蝎子精的克星乃是二十八星宿中的昴日星官,想起这个林宁思维发散起来。唐僧取经一共经历了十四年,对天上神仙来说也只有十四天而已,可这十四年中,孙大圣向天上去搬救兵,可不是一回两回的,林宁粗略算了下向天庭求助有十三次,其中前边对付太上老君的青牛总共去天庭求助了四次。

  那也就是说天庭上是几乎天天都能见着孙悟空,有时候一天能见着好几回,不知道他们打招呼时会不会问“今天孙悟空向你求助了吗”。

  转念想这次去天庭求助的可不是孙悟空,而是猪八戒,对天庭来说肯定是觉得稀罕吧。

  ‘哎?这次竟然不是那猴子?’

  ‘可不是,来得是天蓬元帅。’

  ‘这倒是稀奇了。’

  林宁想着自己都笑了出来,只觉得她有够思维发散的。

  不多时,猪八戒请来了昴日星官。

  昴日星官让他们先把洞中妖精引出来,他再来降服。

  猪八戒和沙僧对了对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猪八戒手中挥舞着他的九齿钉耙,一顿钉耙,轰隆隆直闯入了二门。在花亭处见着了手持钢叉的女煞星,猪八戒虚晃着手中九齿钉耙,喊道:“无耻蝎子精,唬得我们师兄弟相信了你的鬼话,以为师父元阳已泄,幸亏菩萨点醒我等,你若是识相,快快放了我们师父,不然叫你魂飞魄散!”

  “怎么不见齐天大圣?反而是你们两个闯了进来,看来是有了依仗。再者既是菩萨现身,那必定是要我尸骨无存的,好报当初我蛰如来之仇!”林宁冷笑连连:“我既是知道这点,便是要魂飞魄散,也得拉着个垫背的,这又何来唬你们一说?”

  猪八戒吼道:“少废话,速速受死!”

  林宁继续冷笑:“谁死还不一定呢。”

  猪八戒和沙僧本来就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诱敌的;

  正好林宁也不是。

  反正是琵琶洞主就这般被他们诱出了琵琶洞,等在外面的昴日星官即刻相出本相,原来是一只双冠子大公鸡,昂起头来足有六七尺高。对着气势十足的琵琶洞主一叫,琵琶洞主即刻相出了本相,是个琵琶大小的蝎子精。

  昴日星官再一叫,那蝎子浑身酸软,死在了坡前。

  猪八戒上前,一脚踩在那只蝎子背上,那蝎子一动不动,再被猪八戒一顿钉耙,只成了一团烂酱,死的不能再死了。

  昴日星官恢复了道体,驾云而去。

  猪八戒和沙僧拱手谢了谢,待低下头猪八戒又踢了下那摊蝎子,只把它踢下了坡,后咧嘴道:“先前不还是很嚣张么?如今还不是死在了你猪爷爷的钉耙下!”

  沙僧没反驳他,只道:“二师兄,我们该去寻师父了。”

  猪八戒把九齿钉耙扛起来,往洞口走了两步后忽然说:“你说咱们是该信菩萨的,还是该信大师兄和那女煞星的?”

  沙僧沉声道:“问问师父便可知究竟。”

  “也是。”

  师兄弟二人方进洞。

  这琵琶洞中仍旧静悄悄的,先前孙悟空第一次变作蜜蜂飞进来时,还有几个大小丫环。如今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见她们出来。猪八戒和沙僧或许意识到不对,不过他们俩急着寻唐僧,没顾上这细枝末节的。

  很快他们俩就在后房中寻到了唐僧,此时唐僧只着里衣,眼睛红肿,着实担惊受怕,这一瞧见猪八戒和沙僧,唐僧立刻呼喊:“八戒,悟净,快来救我!”

  猪八戒不禁道:“师父啊,你这?是不是成了好事?”

  唐僧咬牙道:“那女妖精不喜男子,只爱女子,抓我来是因为她本爱西梁国国主陛下,欲借我模样去迷惑女王,我袈裟和锡杖便是被她撸了去。”

  猪八戒:“???”

  沙僧:“???”

  沉默过后,沙僧先开了口:“师父的袈裟和锡杖正在此。”便见石桌上放着那件锦襕异宝袈裟,九环锡杖也在门旁立着。

  唐僧:“!!”

  猪八戒跺脚嗐声道:“这可真是公说公的婆说婆的,偏生菩萨回了南海,猴哥也不知去了何处,便是那女煞星也没了性命。”

  唐僧忙问:“怎么说?”

  猪八戒回道:“那女煞星原来是个大母蝎子,曾在如来那儿听过经,还蛰过如来。菩萨指点了我们,我去天庭请了昴日星官下降,将那女煞星收伏,还被俺老猪耙成了肉酱。”

  唐僧一喜又一惶恐:“那她可去过西梁国?她一妖邪作祟不妨,恐累得我名声。”

  这找谁问去?

  猪八戒和沙僧稀里糊涂的,只好拿观音菩萨说过的话安慰自己,说唐僧并没有亏了德行。还有点后悔让那蝎子精那么早就被降服了,应该叫他们对峙,好说个明白清楚才是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该信谁。

  反观唐僧,他听观音菩萨说他德行不亏,他立刻就释怀了。稍后却想到猪八戒说的,和先前琵琶洞主宁告诉他的不差,他心下稍微存了疑惑。只是他一心向佛,也没想里头的弯弯绕绕,就这样林宁那番话根本没在他心中留下多少涟漪,就这般如风飘散了。

  林宁忍不住叹气。

  等等,说好的琵琶洞主已成肉泥呢。

  这个只能说那只是个障眼法,不过还是比较高明的,能骗得过昴日星官,还有猪八戒和沙僧。这也是林宁一早就预备好的,为此她还借唐僧之口赶走了备受委屈的孙大圣,没让火眼金睛在场。

  为此,林宁的良心有点痛。

  再怎么说,孙悟空都是她曾经童年的童年偶像,可惜这也只换来有点痛,过后林宁不还是照旧美滋滋。接着继续默默旁观了后续,看着他们师徒几个饿着肚子下了毒敌山,琵琶洞中也没有什么米粮。

  原先的大小丫环,乃是琵琶精从西梁国摄来服侍她的。林宁过来后,就将她们送回去了,便是有几多小怪,林宁也没叫她们呆在这儿,只指点了她们几句,叫她们另辟他处修炼,以至于这琵琶洞就只成为了她自个的舞台,演了这么几出连环戏。

  如今琵琶精既是已被打死,那林宁也就不再用这个身份了。那根三股钢叉,林宁用得还是不那么顺手,她还是更喜欢用她的龙吟剑,也更乐意做条龙,和一名道士。

  话是这么说,然而当林宁下了毒敌山,往西梁女国去时,却没敢扮成道士,她也不喜欢被当成人种。

  又林宁来西梁女国,多是好奇子母河,也有心了解下西梁女国的风土人情,还有就是想多关照下那几个被蝎子精摄到琵琶洞的西梁女国女子,即使这烂摊子不是她造下的。

  不过林宁自己造下的,对取经一行来说还没落下帷幕。

  原来因林宁借唐僧之口,将孙大圣赶走,他心灰意冷下去了南海。

  这稀里糊涂地应了原本订好的八十一难中的“再贬心猿”一难,观音菩萨也顺水推舟的,将原定的孙悟空打杀草寇,被唐僧赶走给略过。而孙悟空在南海不走,也让六耳猕猴有了可乘之机,他打昏了唐僧,拿走了他的通关文牒,想自己立个草台班子,代替取经队伍。

  等到对峙时,六耳猕猴变得和孙悟空一模一样,就连如意金箍棒都分毫不差,谁都分不出真假来。

  猪八戒提议让唐僧念紧箍咒,谁疼谁是真的。

  结果俩猴都疼,龇牙咧嘴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其中一猴痛道:“师父你老人家忒没情义,昔日道我有错用此念我,今日我不曾有错,还被这泼才冒顶,你竟是不顾我头疼欲裂,也要念我。却不知你老人家才是大错特错者,便是失却了元阳,亏了德行却不自知!”

  唐僧:“!!”

  唐僧立刻收了声,后又恨恨起来,认为这泼猴在胡言乱语,乱他名声。

  只不待唐僧有所动作,另一个齐天大圣也不甘示弱起来:“若是不知师父你老人家亏了德行,被那蝎子精强上了,我又怎会另起炉灶。偏偏观音菩萨有意偏袒,便叫了个假猴子来冒充俺老孙,也不想想这紧箍除了菩萨有,还能有谁有。不想这假猴子也受不了紧箍咒的折磨,竟将此事说了出来!”

  “你是假的!”

  “我是真的!”

  头一个齐天大圣忽得开了窍,怒视着后说话的齐天大圣:“打那女煞星时,俺老孙根本不在场,又如何得知那是蝎子精!也罢,我问你,我在那琵琶洞中后房外听得那女煞星对我师父说‘我呀,最喜小情儿挣扎反抗了’,师父可为我作证。”

  唐僧脸红了又白,恼怒非常道:“你这泼猴,到底在胡言什么?那女妖精何曾这般和我说过。她明明只喜女子,并无对我做什么?”

  前个齐天大圣愣了愣:“俺老孙亲耳所听,怎会有错?”

  后来的那个齐天大圣差点就要绷不住了,他根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儿。盖因当时琵琶洞中迷碍重重,他便是听也听不到,只知琵琶洞外面的事儿,像听到孙悟空说什么“强上了,竟给强上了”。

  由此也可知这个齐天大圣是假的,他是六耳猕猴,‘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和孙悟空一样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

  本来六耳猕猴准备特别充分,没想自己能轻易被识破,哪想到一上来就栽个坑。

  那琵琶洞究竟有什么不得了?再一想,明明那蝎子精都被昴日星官降伏,怎得他还没法再听琵琶洞中动静?又一想若是能有这般神通,怎么会那般简单就没了?还有他现在也很想知道唐僧到底有没有被强上。

  猪八戒和沙僧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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