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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三线》第63章 一道美景

作者:孤雁穆龙 字数:1925 书籍:远去的三线

  要不是三机厂和二机厂搬来这里,这山沟沟里哪能经常看得见,长相和打扮这么洋气的小姑娘呀——假领头,小白鞋,小管裤子,扎辫子的花绸带像俩只美丽的小蝴蝶在背后晃悠。

  一路说笑,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叮铃杠朗一口上海话。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那就是洋气,是这小山沟里的一道独特撩人的活动风景。老街和螣纹矿的屁小子看着也眼馋心痒痒。

  铜分厂虽然有几个长相过得去的柴火妞,毕竟还透着一股土气。

  东北人脾气火爆,摸不清情况,瞎臊皮说不定就挨一顿揍。

  螣纹矿和老街上大多是上江人,挨邻择近的好看的小姑娘也有几个,可都是苕菜花类型的,加之父母都是熟人,还由于吃饭吃菜“隔锅香”,以及越吃不到嘴的果子越馋的效应,总觉着别个单位的姑娘漂亮讨人喜欢。

  原来没到铜分厂上高中的时候,这些个小美妞大部分时间待厂里,故而螣纹矿和老街上那些屁小子也很少看见她们。

  即便是逢场天或星期天在街上能看见,但都是跟家长或厂里的职工在一起,这些屁小子不敢尾随臊皮,心虽有所动,也只能眼睛打一下饱嗝而已。

  自从三机厂和二机厂的高中生到铜分厂子弟校上高中,这些个漂亮小姑娘定时就要出现在银石河大湾道的公路上,过玉水河大桥,上拐枣坪去铜分厂子弟校。

  定时出现,这道风景风雨无阻,撩得老街和螣纹矿几个小子春心荡漾,不能自已。先是尾随,听她们银铃般的欢声笑语,顺风的话,闻闻她们身上散发的气息。

  时间长了,胆子大了,想方设法要跟她们搭讪。

  这些小子说的是上江话,她们不大听得懂,知道是想和她们交朋友的意思。

  搭讪不成,就开始尾随,发杂音,冒酸水,说屌话,学她们说话的腔调。

  古莲花、刘丽颖、魏妮娜和杜妮娅,长相特别惹眼,重点尾随的就是她们几个。

  侯爱泽、涂晓丰、大野几个人发现了这个情况,站在学校高坎上经常看见螣纹矿和老街上的几个坏小子,尾随高中班三机厂和二机厂的那几个女同学。

  涂晓丰悄悄地跟侯爱泽说,要不要跟螣纹矿打篮球的王洋说一下,不要那几个小子整天跟着那几个女同学臊皮。

  侯爱泽也想了,这王洋是的父亲是螣纹矿的领导,和他在一块打篮球有一定的交情,可人家王洋不一定要管这事,那几个屁小子不一定听他的。

  侯爱泽、铁成钢和大野几个看见那几个屁小子跟着三机厂和二机厂那几个女同学臊皮,开始还有点醋意,但看见那几个女同学自以为是,目中无人,被人臊皮还怡然自得的样子,也就没有“英雄救美”的心思了。

  三机厂和二机厂的男同学胆小,不挺身而出,遇到这样事就梭边边(躲一边)。

  邱红和她们几个比,长相并不突出,也不是那几个臭小子臊皮的重点目标,为此侯爱泽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那几个小子外号都有点滑稽——肖牙膏、唐锤子、切猫儿(蛤蟆)、小郎呗儿、廖干芯、蔡包子……

  那几个坏小子找王洋托侯爱泽、大野、涂晓丰打听三机厂和二机厂到铜分厂上高中那几个漂亮女同学的名字。

  其中有一个顽固分子,认为自己是真爱,是纯洁的爱,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长城非好汉,结果却是撞南墙不回头,见棺材也不落泪。

  那小子托王洋叫涂晓丰、侯爱泽几个给她们转交求爱信。

  涂晓丰、侯爱泽几个拿了那几封求爱信,把那些信封口拿水浸湿,小心翼翼扯开信的封口。

  信里都夹了一张照片,那长相也一般的很。信里说他已经有了工作,是车队的修理工,是伟大的工人阶级一员如何如何,愿意和某某某同学建立革命友谊。

  不过,有一句说一句,这小子的钢笔字写得还算可以。

  几封求爱信除了求爱对象的名字不一样外,内容都一样。胃口不小,都想结交,还耍鬼心眼,使用“普遍撒网,重点上钩”的计谋。

  看完信,涂晓丰、侯爱泽几个笑翻天。

  涂晓丰说,还革命友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子把撒尿棒给你割下来喂狗吃,叫你去友谊!

  把那几封信原样封好,推说人家都不接那信,怕当面还信止不住要笑,托侯爱东和小波交给王洋转了回去。

  苍蝇不咬人,不吃人,可整天围着人嗡嗡转悠,也够烦人的。

  还是古莲花厉害,把这事告诉他爸爸,他爸爸跟保卫科打招呼。

  二机厂保卫科联系了螣纹矿保卫科,联系了镇武装部的张部长。

  那几个小子被张部长揪去训话,说他们语言下流,思想堕落,行为不端,如果还不悬崖勒马,必将被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砸得粉碎,有机会一个二个都弄去劳教!

  这之后,那些屁小子不再敢尾随了。没人尾随臊皮,走路都清静多了,可是那几个被臊皮的心里空落落,反而像少了点什么。

  铜分厂上了高中的男同学,也学着二机厂和三机厂的同学爱打扮了。

  侯爱泽、涂晓丰、大野、铁成刚也买了假领子戴上,裤子衣服也要熨熨称展。

  有一次,侯爱泽被熨衣服的烙铁烫了手指,火飘火燎钻心痛,夜里痛得难以睡着,抹了牙膏都不见轻松。

  侯爱泽当时感慨,真了不起,那些革命志士被敌人用烙铁烙,指甲盖里穿竹签子,要多大的毅力才能不当叛徒啊!

  忆苦思甜,不用吃忆苦饭,直接饿三天,直接一人一烙铁,不用那么多废话,什么体验都有了。

  想到要挨烙铁烙,侯爱泽全身一抖,打了个冷颤,不敢想下去了。

  这之后,侯爱泽学着涂晓丰,把自己家的大茶缸子装上开水当熨斗熨裤子衣服。

  大茶缸子装上热水当熨斗是个好办法,熨斗放炉子上烧,难以掌握温度,弄不好就把衣裤熨煳了。

  假领子上海人叫假领头,这东西便宜,又可以臭美。

  戴假领子穿上外衣,也看不出来什么异样。

  侯爱泽第一次戴上假领子就想笑,出门心里战战兢兢,担心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感觉自己的“花招”会被戳穿遭嘲笑。

  好在假领子不长时间就成了公开的秘密,人们也不把那当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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