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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在曼联的处境，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何塞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决定了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巴斯蒂安，他在皇马、切尔西的作为，你不会不清楚吧。不管你训练有多刻苦，都不会留下来。”
伸出食指，牛帅嘴角微翘，淡然的说道，最后一句话的语气隐隐带有一丝嘲讽。
巴斯蒂安·施魏因斯泰格眉头微皱，被牛帅说中了，他就是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所以，要么，你留下，荒废一个赛季，哦，不对，只要他还在曼联，你可能要荒废两个赛季。要么，离开。”
伸出中指，牛帅仍然用淡淡的语气说道：“其次，我们华夏人有句老话，树挪死，人挪活。虽然你年龄大了，但名气尚在，你若要走，确实是不愁没有下家。但你想走，却很难。”
说到这里，牛帅就不再说话。
施魏因斯泰格在听牛帅说第二点的时候专注了起来，突然发现牛帅不说话了，心中的好奇心已经被牛帅勾出来，像被猫爪绕心一样难受，看向牛帅，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矜持，要矜持啊，现在是这个华夏人亲自上门邀请我，我占着主动呢，下面你应该解释下为什么我要走很难，先前不是说我不愁下家的吗？
牛帅靠在椅背上，微眯双眼，右手轻轻的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似乎没有话说了。
小样，别以为是前德国国家队队长，那些强队就要巴结你，老子可是堂堂的足球俱乐部主教练，可不会惯你，你丫再大牌，也只是个球员，你不开口，老子也懒得说，看最后谁耗得过谁。
施魏因斯泰格有些懵了，这华夏人什么态度？
拜托，是你自己过来要找我谈话的，现在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吊人胃口啊，你这是要闹哪样？
预备队的训练时间有限，如果再不结束和牛帅的谈话，等预备队的训练结束回到这里，这谈话就谈不下去了。
更重要的是，施魏因斯泰格的好奇心已经被牛帅勾了出来，要是不听完牛帅的话，心中会很难受。
看牛帅仍然没有开口的样子，施魏因斯泰格忍不住的说：“为什么?”
手指停了下来，牛帅慢慢睁开眼，指着施魏因斯泰格的左胸，淡淡地说道：“因为你的自尊心。巴斯蒂安·施魏因斯泰格是谁？前德甲霸主拜仁的队长，前德国国家队队长，英超豪门曼联的中场大将。”
“但你已经32岁了，巴斯蒂安。不错，你不愁没球队要，巴黎圣日耳曼、瓦伦西亚、AC米兰……但你上赛季的表现，你的年龄，你不做出让步，他们最后还是要放弃你。”
让步？
施魏因斯泰格嘟囔道。
心中一动，他想起经纪人罗伯特·施内德之前给他说过，除非他愿意降薪，不然，对他有兴趣的那些豪门球队恐怕不会要他。
“如果我让步呢？”施魏因斯泰格盯着牛帅，问道。
“就算你肯降薪转会，巴斯蒂安，你的处境不会比现在好多少。”牛帅下巴微仰，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他们要你，是因为你的名气，不代表你是他们计划内的一员，他们的中场，并不缺你这样类型的球员。得不到重视，缺乏更多的比赛机会，你还想浪费为数不多的职业生涯吗？”
施魏因斯泰格沉默半响，牛帅的话如重锤一样不断击打他的心，留下，何塞·穆里尼奥不会给他上场的机会；离开，昂贵的薪水，是阻碍他离开的最大障碍。
看着低头不语，双手紧握的德国人，牛帅眸中精光一闪，继续说道：“再说，你甘心吗？巴斯蒂安，你如果离开英格兰，就会背上失败者的名头，别人会说，看，这个前德国队队长离开拜仁来到曼联才一年，什么荣誉都没拿到，又离开英格兰，真是个失败者。”
我是失败者？
我真的是失败者？
施魏因斯泰格猛然抬头一脸怒容的看向脸色平静的牛帅，低吼：“我不是失败者！我不甘心离开英格兰！”
牛帅蓦然起身，伸出右手，嘴角含笑的说道：“来赫尔城吧，巴斯蒂安，我以上帝的名义向你保证，只要你身体健康，不管你的状态如何，你都会是我的绝对主力，而且，”
停顿了一下，牛帅看着脸色惊愕的施魏因斯泰格，说道：“赫尔城虽然是个小球队，只要你不嫌弃，你不需要降薪，你的薪水，赫尔城还承担的起。”
牛帅心中暗道：不好意思，巴斯蒂安，我不信上帝。
施魏因斯泰格起身看着眼前个子不高，一脸自信的华夏人，深深呼吸了一下，平稳下起伏的心情，右手握住牛帅，问道：“为什么是我？”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的球队目前很缺人，作为一支以保级为目标的升班马，十分需要你这样的有丰富的比赛经验的球员，在我的战术里，你的作用很大。有你在，我很放心。最重要的是，”牛帅松开握住施魏因斯泰格的手，指向头顶的天花板，眨了眨眼，俏皮地道：“证明自己，让他后悔赶走你。”
“不要忘记你的承诺，牛。”施魏因斯泰格长出一口气，说道：“只是，我和曼联的合同还有两个赛季，你打算用什么方式引进我？”
牛帅摊开双手，耸耸肩，说道：“需要你的配合，巴斯蒂安，球队没有转会预算，我们老板因为不想投钱买人，史蒂文才走人，一直到现在，一个球员都没有引进，所以，你将会成为我的球队第一个新球员。呃，是租借来的。”
施魏因斯泰格：“……”
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牛帅托着下巴，不知在想着什么。
司机专注的开车，不敢看牛帅一眼，他心中牢牢记住一件事，要活命，不要看牛帅。
虽然最后施魏因斯泰格说需要慎重考虑几天，大概是感觉赫尔城没有钱买人来增强球队实力，显得有些犹豫，但牛帅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他，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令他幻想破灭的话：“何塞为了赶走他不要的人，会无所不用其极，我想，为了赶走你们，下放预备队还不够，极有可能禁止你参加预备队的比赛。我等你的电话，巴斯蒂安。”
想起说完那句话后，施魏因斯泰格那张懵逼的脸，牛帅惬意地哼起小曲来。
小样，吓不死你，看你还不乖乖的到老牛我碗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