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1061．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1061．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夕阳在离高速公路很远的崇山峻岭的后面一点点的消失以后，国庆节傍晚的天色就开始一点点的暗淡下来，但暮色还没有升起来，很远的一切都依然还看得很清楚。一条高速公路从两山之间的山凹穿过，笔直的一直伸向远远的江汉平原去。已经过了道路行车的**期，出城的车不太多，开起来还是很轻松，踩住油门、把好方向盘，眼睛甚至可以看看道路两边山坡上绿油油的柑橘树，树上都已经果实累累了。有些零星的野花在田间地头开放，山上有一排排不大但长势喜人的柏树，还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农家小楼在树后闪现。

　　那辆江铃轻卡的车厢里虽然装了不少的货，可是因为加强了防震弹簧、底盘和车辆保养，发动机很有力，跑起来也很轻松，声音也很正常，坐在驾驶座上的李曼就有了一些女司机的感觉。她的动作也做得很规范。加速、超车、闪灯、提醒对方、减速、给别的车让开快车道，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准确，这是黄大军教她的："千万别和自己的车赌气，也许这辆车就会在你想不到的时候用故障来报复你；千万别和别的车逞强，也许一个毫不起眼的不小心就会车毁人亡。"

　　卷毛却恰恰相反，他从不鼓励李曼学车，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她哪里也别去，就守着那个闭塞的停车场；李曼也不想学车，司机是一种很普通的职业，随着私家车的日益增多，司机这个职业的重要性就越来越被边缘化了。这很正常，人人都是司机，司机也就不成其为职业，如今在劳务市场除了大客驾照，别的都不需要。这就和弹丸之地的以色列的全民皆兵一样，当所有的人都能在第一时间端起枪加入到战斗序列，这个民族就能无敌于天下。

　　不过自从爱上黄大军以后，李曼就想学会开车。她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让黄大军把她带到发展大道、江南大道或者是沿江大道那些道路宽阔、视野开阔、操作简单、容易驾驶的路上练习开车，那是一种实战，很直观、很重要，每时每刻都会有新情况需要紧急处置，黄大军还会找一些难题要她回答，很有意思。

　　那可不是那些驾校的小车在慢吞吞的练习穿杆和考究转弯角度、倒车方位所能体会到的。人家可是个知识分子，这个女硕士生对开车这种技巧自然是小菜一碟，通过车管所的理论考试和考官的路考也很正常，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驾照。可是拿到驾照的这个停车场的老板娘有时候还是主动要跟着黄大军出行，那是因为想让那个在生意场上敢想敢做、很有独创性，可是在男女之间的那件事上却墨守成规的黄大军体验一下车震的刺激。

　　车震说来很复杂，其实就是将车开到一个没什么人注意、或者没什么人经过的地方，将座椅的靠背放倒，然后开始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大多都是**之间的嬉戏，夫妻之间也会有，那仅仅只是一种寻求刺激。最有名的车震门无非就是那位健美教练潘若迪和52岁的艺人张琼姿，还有孙悦和那个"青春美少女"组合中的张如意也尝试过，那些照片让人看了津津有味。不过都不如台湾艺人高凌风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车里亲热的新闻引起的轰动那么大，都说这个曾经的花花公子终于尝到了背叛的滋味，虽然事情**后，高凌风老泪纵横，还想努力挽回感情，可是自己的老婆和人家都已经那样过了，亲热起来是不是有些恶心的感觉？

　　事实上，黄大军对于和李曼的最开始的那一次亲近是因为那个时候有一种突然的对这个长得不错、也很聪明的女人的征服的渴望，就十分坚定的把这个好看的老板娘按在了门后面。也许是因为性急，刚开始居然会不得法，还是李曼的主动牵引，才找到了那个流水**的小溪，不过接下来他就变成了一头雄狮，那种一柱擎天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不过在那以后黄大军就有些惶惶不可终日。随着对这个好看的女子的了解深入，就更加有些感觉到自己在这个女子面前有些自愧不如。相貌不说、身材不论，人家可是有真才实学的知识分子，和自己这个成天开着农用车、用电喇叭沿街吆喝、到处收荒货的下等人似乎有天壤之别，就有些想说声对不起，也想抽身离开。

　　"想走？没那么好的事！"李曼的态度很坚决："我就是喜欢上你了，我就是赖上你了，有本事你把你的形象从人家的心里抹掉！"

　　读过书的人就是比文盲聪明，而那些和李曼一样读过很多书的人比一般的读书人更聪明。这个停车场的老板娘才不会和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家庭妇女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事情闹大，让黄大军吃不了兜着走；她也不会和那些表面上纯洁无暇、实际上开放的很的小女生那样死皮赖脸的成为黄大军的尾巴；更不会和现在的一些所谓的知性女人那样去到处投诉，寻求法律援助，把自己弄臭的同时也把对方弄得威风扫地。

　　李曼才没有这么蠢。她还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的在那个同益停车场呆着。黄大军不来也不急，黄大军来了就在楼上静静的看着他。男人要她下去帮忙，她就欢天喜地的下楼去；男人想和她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她就努力表现得比所有女人都好；她想跟着他出去收货，他会表示拒绝，因为黄大军认为自己做的那种行当不能登大雅之堂；女人想和他开车出去溜达，他没法拒绝，只好开着车带着她在那些空无一人的街上慢慢的驶过。听她给他唱郭富城的那首《对你爱不完》："*中藏着一把火，这种日子不好过，把承诺交给你，把微笑当作信，却怎么也抓不住你，对你**爱不完，我可以天天月月年年到永远……"

　　李曼当然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令黄大军吃惊。她会提着点心、自称是黄大军的表妹主动到荒货村拜访黄大军的家。她会喜欢那个居高临下的小楼，会喜欢那个思想单纯、头脑有些毛病，可是很漂亮、很善良的黄大军的老婆，等到黄大军从外面回来，桌上一堆葵花籽的皮，两个初次相见的女人谈性正浓，已经开始姐妹相称了。黄大军的儿子也喜欢这个**，关于学习上的问题没有什么可以难住她的，而且声称一直将他辅导到大学的课程都不在话下，男孩子就对这个好看的**充满了敬意，家里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家庭教师是每一个孩子的梦想。

　　"我不能答应你什么，除了钱。"这是黄大军的口头禅："我知道你是一只凤凰，迟早会飞走的，千万别指望我。"

　　"亲爱的，这句话似乎得反过来说。"李曼的反应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除了没什么钱，你什么都有。善良、勇敢、执着、认真，所以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一只大鹏，迟早会扶摇天下，可是你得千万记着，不管到哪里，你都得带着我，我就得指望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