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1023．最终还是要面对的

　　1023．最终还是要面对的

　　"知道为什么把你也叫来吗？小猪的二妈妈回国来了，王家的男人和女人都来了，所有的孩子都被她的二妈妈带来了，听说了你就想见见你。"赵敏笑着从张瑜的手里接过小猪，彼此心知肚明以后的第一次见面，多少都有些尴尬，只是赵敏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小猪的二爸爸对她的二妈妈说你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当然也是很满意的了。"

　　"大姐。"在这样的氛围里，在这样的宽容和默许的温情之中，张瑜就感到了极大的宽慰和很有诚意的欢迎，就有了些感动、就有了些愧疚，就有了些眼圈发红，有些话就*口而出了："真的对不起，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

　　"有什么对不起的？"小猪的二妈妈在小声的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女人本来就是属于男人的，男人本来就是强者，南正街的王家男人个个都是征服者。算是老天有眼、祖宗有灵，王家的男人带回家里来的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佼佼者，再说光是能被我们小猪叫做小妈妈这一点就不简单。"

　　"我不知道的。"张瑜越来越有了些感动："小猪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岂止是可爱？人家是立场坚定、爱憎分明。"那个二妈妈在笑着说："有一次小猪被托运到我们那里去，她二爸爸带着她出去玩，在公园里遇见了一个洋妞，其实那是她二爸爸的一个相好，我也知道，还泰然视之。人家白求恩可以把国际主义从加拿大发扬到中国，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从中国把国际主义发扬到澳洲呢？"

　　赵敏和张瑜都在笑。

　　"还是我们小猪好。人家投其所好给他买了德芙巧克力，可她没待一会儿工夫就闹着要回家。"那个中年女人继续讲着："她的二爸爸问那个阿姨好不好，小猪说不好，说是只有她的二妈妈才是最好的，是不是有些叫人感动？"

　　"本来就是的嘛。"小猪在奶声奶气的说出自己的理由："我妈妈说过，中国是一个礼仪之邦，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待客之道，可是亲情只有自己的家里人才会有的，就和大爸爸、二爸爸、三爸爸和我爸爸都打我和姐姐的小屁屁一样，那是表示喜欢。"

　　"这话说得不对。"小猪的大妈妈在表示不同意见："**妈也不是中国人嘛。"

　　"她是我妈妈嘛。"小猪的理由很多，和她姐姐一样层出不穷："我妈妈说，五十六个民族里面本来就有她们的朝鲜族，朝鲜族也就是韩国人！我姥爷和大舅都是这样说的。"

　　谁敢说小丫头说得不对？那首《祈祷》的歌唱的多好："让我们敲希望的钟多少祈祷在心中，让大家看不到失败叫成功永远在，让地球忘记了转动四季少了夏秋冬，让宇宙关不了天窗叫太阳不西沉，让欢喜代替了哀愁微笑不会再害羞，让时光懂得去倒流叫青春不开溜，让贫穷开始去逃亡快乐健康留四方，让世界找不到黑暗幸福像花儿开放……"

　　"只能说王家男人都有峡州话里所说的那种门板挡不住的好运。"小猪的二妈妈笑了一笑："要是碰上一个面如桃花、心如蛇蝎的那种人可就麻烦大了，就真的是红颜祸水了。就是不知道拼命三郎他们现在还玩不玩那种定点清除的电子游戏？"

　　张瑜很清楚，那种游戏还会继续玩下去，她原来的那个男朋友所受到的很残忍的报复，还有那个抢走她的未婚夫的那个女人家族的公司的轰然倒塌其实就是那种游戏的具体表现，只是更高级、更严谨、更充满智慧与力量。只是她无论怎么也无法想到有几个王家男人*手其中，这些王家男人是怎样精心策划、严密组织、师出有名，而且叫人拿不到任何把柄的，也不知道那些参与者最后是如何不留任何痕迹、全身而退的。

　　"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必解释了，事实就是事实。从开始的不相信到感到悲痛再到愤怒，最后还是楞头说的对，如果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倒不如那个人就是你，冷静一想，我也不得不认为你就是最好的人选。"赵敏的声音很低："你知道吗？不是老大一个人看上了你，而是他的那些兄弟都认同了你，否则的话还不知会怎么样呢。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也不是那种不懂道理的人，小猪都会那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妈妈教我的，小猪当然记得住。"那个花朵般的女孩在赵敏的怀里咧着嘴在笑："我是一只听话的小猪。"

　　"本来就是和小猪的二爸爸说的一样，逃避不是，躲避也不是；视而不见不是，不理不睬不是，最终还是要面对的。"赵敏看着面前的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申城女孩微微一笑："看来还是首长的顾虑和担心大一些，把你藏着掖着，认为我不会**和接受你，其实这是一个误区，和楞头说的一样，我就是一个弥勒佛，大肚能容天下之事……"

　　"不可能。"小猪在胡乱拉*着赵敏的衣服："昨晚我和二妈妈睡的，大妈妈难道一晚上就变成一个大肚子了吗？"

　　女人之间就有了一些轻轻的笑声。

　　"多谢大姐的谅解，也多谢各位姐姐的体谅，因为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才……那样去做的。"张瑜感到自己的脸上的红晕在渐渐消退，那种紧张的担心也在慢慢的消除，就有了一些小女人的羞涩，就接着说道："我会努力用自己的表现融入王家的这个大家庭的，也会学着和大家一样安分守己，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的。"

　　"是不是中国话千奇百怪，表达起来的意思完全不一样，我怎么听起来有些别扭。"韩国美人在一边*话道："王家的女人当然个个都会安分守己，这是基本要求，还有尊老爱幼、相夫教子、建设和睦家庭也是应该的，可是工作的事好像不归我们大姐管吧？这样表态是不是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小猪的小妈妈愿意说，小猪的大妈妈愿意听，你们管得着吗？"赵敏脸上有了些笑意："以后有空就经常过来玩玩，平时这里就我一个人当留守处主任，冷清清，很**和孤独的，我们两人还可以和以前一样一起看看书，和以前一样谈谈读书感，有时候首长临时回家我又不在，你就可以跟着首长过来照顾一下。小仙女的三叔说得好，女人可以是个不需要男人的老姑娘，可男人没有女人不行，那就等于没有了后方基地和最基本的保证，也就是有勇无谋的张飞了……"

　　"妈妈，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不就是小猪的小妈妈来了吗？有必要这样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听得见王美珠在二楼尖声的叫着："一看就知道，你一定是把几位爸爸要你拿的东西忘到脑后去了？"

　　赵敏的脸一下就红了，她很少有这样把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的时候。

　　不过在国庆节的那天下午，坐在申城的那一列开往机场去的磁悬浮列车的车厢里的张瑜不会把今天的头等大事都忘了。小猪写的那个大红请帖当然会带在手提包里，还有那张单程机票，她会在西陵峡口的那座城市里愉快地和大家度过整个国庆假期的，那是她所期待很久的；然后她会直接从峡州乘火车去西部的那个省会城市，忙碌了一个假期的首长也会回到他的工作岗位上，她会好好照顾他、安慰他、让他得到轻松和休息，那也是她所同样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