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946．不叫夫人叫凤姐

　　946．不叫夫人叫凤姐

　　一场惊心动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绑票事件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解决了，没留下任何隐患的就这么烟消云散了。各位看官是不是从那种快速的场景变化里面看得有些紧张，有些过于刺激？那咱们是不是就来一段舒缓的音乐，冲一杯加糖咖啡慢慢的品尝呢？要知道，那个花朵似的王丽珠从来不喝纯咖啡，她会一本正经地告诉张瑜："小妈妈，苦东西一点也不好吃。大妈妈说的，药才是苦的，为了让小朋友乖乖的吃药，才把苦药做成甜的。"

　　在小猪的心目中，小妈妈自然也是她的妈妈。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见人爱的小丫头从什么时候开始把张瑜叫做小妈妈的，谁也不知道赵敏心中的那个小宝贝什么时候认定张瑜就是他们王家的人的，谁也不知道这个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小姑娘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个能歌善舞、喜欢读书、会牵着她上街、会陪着她做游戏、也会给她读书的申城女子的。

　　但小妈妈的称呼确实存在，小猪很乖的，在外人面前从来不那么叫的，所以那样的称呼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也就只在一个极小的范围里流传，那个被大家称作"班长"的首长的秘书就听见过，可是没做任何反应，只不过过了段时间由他出面以"工作需要"的名义把张瑜的组织关系调了过来，就正式成为了首长的工作班子中的一员。这件事在办妥了以后也当然通报给了首长，首长管大事，这样的小事听过汇报点点头就过去了。

　　张瑜自然是认识赵敏的，从到首长身边工作开始就认识那个首长的女人、小猪的大妈妈。是个**但不臃肿、端庄但不出众、普通但不平凡的女人，是一个有着高贵气质和大家典范的大学教授，是一个貌不惊人却很有韵味的中年女子，是一个与首长相敬如宾、与首长的工作人员很好相处、不参与国事、不刮枕头风，也不帮着男人收受贿赂的贤内助。有些话在小范围的悄悄流传，说赵敏是慧眼识珠，在首长不过只是个穷学生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潜能，而也有传闻，首长正是有了赵敏这样的福星辅佐才会官运亨通，一飞冲天的。

　　张瑜一直认为女人分三类，有德、有才、有貌。扪心自问，自己对自己的评价是三者皆有之，不过就是大小多少的问题；可一旦和赵敏有了接触，从她的言吐举止上，张瑜就知道小猪的大妈妈是个有德有才之人，也就是古人心目中的极品女人。知道现在这样的社会上像这样高贵雍容、举止雅致的女人太少，而像她这样有几分姿色、有几分时尚、有几分知识的女人又太多，就自己不是赵敏的对手，至少在某些方面就是如此。

　　首长太忙，有时候张瑜到他的办公室提醒他要出去开会的时候，他才会想起当天的行程安排，就有些自嘲："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无法知道今夜身处何处呢。"

　　说这话的时候，首长习惯性的向后面伸开双臂，张瑜就会很习惯的把一件早已准备好的衣服打开迎上去，让首长的双手很容易的钻进衣袖，手臂向前、双肩一耸，那件衣服就穿在身上了，就可以开始或者拉拉链，或者扣纽扣，简单快捷、干净利落、一气呵成，据说这是那位开国**首创的穿衣法，赵敏来了个移花接木，首长以后就是习惯成自然，也就会让张瑜也那样做，不同的是，首长会让赵敏帮他把纽扣扣好，而张瑜在的时候，他就坚持要自己做那个扣扣的动作，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张瑜对他过于亲昵。

　　首长不会谈情说爱，这是张瑜能够估计到的，因为那种枯燥乏味的工作他能够习以为常；首长也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总是把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与男女之间**无间的接触混为一谈，而张瑜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主动进攻和勇于表白，她与首长之间的关系一辈子就会停留在彼此有些好感那种层面上，而不会转化成那朵爱情之花。就和杨锡莹唱的那样："让我为你把香槟酒快来斟满，让我们干一杯，把爱情之花来浇灌，让这一杯芬芳美酒，花儿盛开你我心间，要靠我俩精心来培育，要让它永不枯*，永远永远美丽鲜艳……"

　　张瑜自己也明白，其实很多时候首长不过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自己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首长也把她当作了赵敏的化身。不过有一次，在一次短暂的欢愉之后，张瑜高高兴兴的**自己的身子，开始帮着首长重新穿好衣服的时候，首长出人意料的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点了一支烟欣赏起这个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的年轻女子。半晌才说了一句："怪不得小猪说你是个漂亮妈妈呢。"

　　张瑜就感谢那个胖胖的小猪对她大爸爸的提醒，就欣喜的知道首长在那个时候读懂了她的**、她的娇柔、她的青春和她的文采，也知道了小猪的大妈妈和小妈妈的不同之处，而那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她所乐意看见的。因为从那一天起，首长就把她不再当作赵敏的替身，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别的、爱他的女人。

　　赵敏和所有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关系都不错，尤其是那些长期跟在首长身边的那些人自然就显得更亲近一些，就是和张瑜也是谈笑风生的，两个女人都喜欢中国文学，不过区别就在于一个喜欢小说，一个喜欢散文。两个人会约着一起去图书馆和书店，并肩坐在那些座椅上，忘却了尘世间的喧哗与浮躁，曾经在那些传世佳作的华美文字里，也是一种净化灵魂的过程，这是赵敏的感受，而张瑜也在偷偷设想，万一知道她也是首长的女人，凤姐会有何感想？还会这样悠闲自得、心旷神怡吗？

　　"书如其人。"首长有时也会翻翻看看她们带回去的那些书的封面，淡淡一笑："这些书与你们恰如其分。一个不声张、不张扬，却满腹珠玑，回味无穷；一个明快、鲜亮，却含而不露，**千种。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妙处。"

　　"一定看过《蜗居》吧？"看见张瑜在点着头，赵敏开玩笑地说着："拜托你给我把首长看住了，**千种、回味无穷这样**的词都出来了，当心首长变成一个宋思明，给我们找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尽情享受的**就糟糕了。"

　　那个时候，张瑜已经早就是首长的人了，赵敏和朴顺珠不在蓉城的时候，首长会隔三岔五的去翻翻她那本还算得上好看的书，有时候，她也会主动去向首长表现一下自己的**千种，让首长在她的身上发现回味无穷的地方。可是张瑜努力在赵敏面前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她真的想问问凤姐："如果是我，你会答应吗？"

　　不过，赵敏从来就不喜欢别人叫她夫人，而据说现在很多的高层，为了表现自己的高贵和地位，已经悄悄的流行让部下和其他人把自己的老婆称作夫人了，老婆是平民百姓的，女士是高一层次的，太太是商界的称呼，只有夫人才能体现自己男人的高不可攀和绝对的威严，可是赵敏不喜欢："本来就是中国人，干嘛把自己弄得像假洋鬼子？喝红酒、吃西餐、过西方人的生活，何不把黄皮肤和迈克尔杰克逊一样去漂白一下呢？那些夫人一出场就全是一些黄脸婆，看着就有些倒胃口，更不说是叫什么夫人，那就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大家都说小猪的大妈妈是性情中人，也都很喜欢和她交谈。有人爆料说赵敏是博导不假，教授也不假，首长夫人更不假；端庄大方不假，温柔贤惠也不假，轻言细语更不假，大家闺秀是大家公认的，落落大方更是所有的女人都羡慕不已的也不假。可是在首长的家乡，那个叫峡州的城市里，有一座天下无双的天官牌坊，有一栋藏*卧虎的二十四号楼，赵敏就是那里的女人公推的妇女代表，而那里的一些大男人就是怕凤姐发威，因为凤姐一旦发怒，就会动手打人，而且打得那些人都服服帖帖的，不论是社会上的大哥大还是房产大亨全是如此，都只能乖乖听话，这就有些叫人无论如何不相信了。

　　"是不是有些母夜叉孙二娘的意思？"赵敏很爽快的承认了这一点："总得有一个人为妇女说话吧？现在社区居委会早就不做调解工作了，妇联更是找不到人影，那些男人都是南正街长大的，首长比他们都大，我不过就是狐假虎威而已，再说换一种形象出现，也是很有意思的，连我带的那些学生都说我在那里就是一种颠覆！"

　　在蓉城的时候，赵敏是一个很体贴的妻子，也是一个很温柔的母亲，她默认大家称呼她为老师，本来她本来就是老师，人家还是博导呢。王家人都叫她大姐，这是一个很有威望的称呼，不过，首长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和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一样从一开始就称呼赵敏为凤姐，就和大家都跟着赵敏把王家老大称为首长一样受人拥护和赞成。

　　张瑜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凭着自己的年轻美貌根本无法和赵敏的高贵雍容相抗衡，人当然会衰老，脉脉含情的星眸就会布满鱼尾纹，像丝绸般**的肌肤也会变得粗糙，而那种气度却永恒存在，她就知道如果想与首长长相厮守，就必须通过赵敏这一关，不论是涉险而过，还是平稳过渡，那都是必需的，如果换上另外一个女子，不过就是和首长相互利用，达到各自的目的以后就可以一拍两散，友好的分手，可是张瑜不是，她是真的爱上了首长，而且爱得很深，所以她就必须要通过小猪的大妈妈这一关。

　　赵敏在首长这里来，如果没带着小猪，小猪的妈妈也没有来，就经常一个人坐在楼下走廊边看书，知道张瑜也是一个喜欢读书的女人，就常常邀她一起读书，首长不在家，那座小楼就会变得很悠闲，那座宾馆也会很安静，两个女人坐在一起看看书、说说话也是一种交流。首长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看见过那样的情景，就会走过来笑着说："女子无才才是德，两个读书的女人就有些叫人不得不用心提防了。两位看些什么书？如果要我猜，如果不是法国的《追忆似水年华》就是美国的那本《飘》。"

　　小猪的大妈妈和小妈妈相视一笑，合起书给他看封面，居然是外文版的，首长勉强才能猜出她们手里分别拿的是《尤利西斯》和《洛丽塔》，就有些叫人大跌眼镜。

　　张瑜当然也会认识那个像花朵似的小猪的妈妈朴顺珠，小猪的那个漂亮妈妈是除了小猪的大妈妈以外最多来到蓉城的这栋小楼的王家女人。除了把那个芭比**一样的小猪送过来和喜欢和她亲近的首长一起玩玩，就是到这里来陪着赵敏。蓉城这里好玩的地方太多了，就和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武侯神祠论英雄，三国诸葛孔明，草堂边上的小亭，你可曾去低*，都江问道青城山，造福天府儿女，宽窄巷子，锦江边，一道道亮丽风景……"

　　朴顺珠是韩国女人，韩国女人都会做一些韩国菜，还会在赵敏和张瑜的配合下给大家做上一顿韩国冷面，大家都说好吃，连首长到外面出席宴会欢迎来访的客人也留着肚子回来吃一碗韩国风味的面食，就是小猪不理解："鸡鸭鱼肉不好吃吗？山珍海味不好吃吗？大爸爸不吃不就浪费了吗？为什么不带回来给我吃？大妈妈都知道叫人打包呢！"

　　大家就会笑得不行。

　　不过朴顺珠在这里总是呆不了几天就得走，韩国美人这样对大家解释："没法子。小猪的爸爸什么都不会做，我们娘儿俩要是不在家，他就会厚着脸皮到处去吃百家饭那也无所谓，南正街都是那样的，可有来无往非礼也，老是吃人家的怎么能行？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妈妈说的不对。"小猪会纠正她妈妈的错误："妈妈有时候不在家，爸爸就会要我和姐姐给他煮快餐面吃，还说我和姐姐煮的比妈妈还好吃。"

　　大家就会爆笑。

　　朴顺珠的那种美丽只能用"惊为天人"来形容，只能用"倾国倾城"来感叹，任何人见到那个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为韩国美人的女子才能真正领会到伟大的造物者的*爱和美丽所能带给人类的那种愉悦。那是那种不经意的一瞥只会看出她的出色，只有慢慢的品味，慢慢的感受才会感觉到这个美人无与伦比的精彩。

　　因为自己是个申城女子，从小就受到申城氛围的感染、海派文化的熏陶、父母亲友和所有人的言传身教，就自然会有一种傲气和精明，就会有一些算计和热情，可是这一切在她的那个男同学的交往中被打得一败涂地，所有的信心和优越被统统砸得粉碎，张瑜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爱情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谈。要不然，武汉东湖的那个富翁相亲会为什么来了那么多的漂亮女生应聘，为了入围争得你死我活，而她们连究竟有哪些富翁、长什么样、多大年龄、干什么的、有什么爱好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奔着钱去的。

　　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对男人避之不及，对爱情心灰意冷的她会莫名其妙的爱上首长。刚开始不过就是一种敬仰，一种好感，到了给小猪念《小桔灯》的时候，事情的一切就完全*离了自己的估计，变成了一种羞羞的、不便出唇，可是越来越变得明朗的爱情了。到了决定留下来，陪着患了甲流的首长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这一次的爱情是真实可信的了，而且也是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