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381．山里的丫头

　　381．山里的丫头

　　王美珠在峡州的二十四号楼一直是随心所欲的。杨大爹的女徒弟、首长的女儿、张广福的*女儿，王大力的侄女、龙啸天的小师妹，还有那些令人防不胜防、避之不及的手段和层出不穷、花样繁多的变化，加上被她捉弄的也不过是那些和自己原本很熟、而且能够忍气吞声的那一类人物，自然不会引起公愤。

　　而在其他的左邻右舍眼里，小仙女人不仅长得漂亮，**又甜，加上和她的妈妈赵敏那样快人快语，和她的小叔那样平易近人，和她的哥哥王晓磊那样有求必应，还和她的师傅一样通情达理，就有人说她就是一块纯净、晶莹剔透的水晶。有一部电视剧《水晶之恋》里面这样唱到："你在遥远天空闪烁，是我心中最美星座。月光如水，将你我都融化，晶莹又剔透……"

　　不过小仙女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也算是一个奇怪的嗜好，就是喜欢钻进王大力的被窝里抢着和她的四叔一起睡觉。这是小时候养成的一个习惯，那个时候，赵敏只要到了天官牌坊，就有做不完的事，就会让王大力陪着小仙女一起玩，有时候玩累了，自然就一起睡觉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即使自己如今已经是大一的女生了，即使是王大力已经是峡州的常任副市长了，只要有机会，这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依然还是会理直气壮地去钻她的四叔的被窝，枕着王大力结实的臂膀，美美的、甜甜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神清气爽、面***，受益匪浅。

　　"都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同于以前的小丫头那样需要你四叔哄哄你，再说男女有别嘛。"她的妈妈就多次阻止过她的这个举动："你的四叔工作很忙，回来首先要好好休息的，再说你婶婶也许会要和你四叔……有事商量一下的，你躺在那里被别人看见也不好嘛。"

　　"大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好吗？再打也是四叔的侄女，如果有人瞎想，只能说那些人的想法肮脏，思想不健康！"王美珠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道："至于婶婶当然会谅解我的，他们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在被窝里说吗？我是个客人，再说也不过是偶尔为之，绝对不会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可是你想过没有？要是我对小仙女说不呢？"副市长也不生气，也是笑嘻嘻的："小时候肉滚滚的像只小狗，很舒服的；大一点就香气袭人，还是很心旷神怡的；现在却成了一个孙二娘似的母夜叉，还把脚搁在人家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妈那种大家闺秀、温柔贤惠的模样。"

　　"四叔，我提醒您，我可是在二十四号楼长大的，这里可是个大杂院，什么大家闺秀，就是小家碧玉也没有！我就是一个山里的丫头！"小仙女还是理直气壮、我行我素："这个习惯我觉得*好的，而且很舒服，很有乐趣。"

　　赵敏私下里也曾经问过女儿的感受，王美珠想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就有些撒*的回答："有些事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再说您也是知道的，谁叫人家从小就和四叔睡在一个被窝里呢？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

　　这个已经是大学女生的小仙女和她的哥哥王晓磊一样，在首长的面前反倒有些拘束，反倒不如在他们的四叔面前那样随和与愉快，在自己家里也不如在二十四号楼那样如鱼得水，就是呆在他们的三叔，也就是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的主人公王大为的家里，也是为所欲为的。

　　这也难怪，首长一直是不停的分别在各省当作不同的官员，就是偶尔回到京城，也是汇报、开会和公*，不过几天时间就又匆匆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平时就与自己的子女缺乏沟通和交谈，加上官越做越大，工作越来越忙，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些被自己的女儿称作的官架子了，有时候想起如花似玉的女儿与自己的**亲如一家，就难免有些生气的感觉，还会当着大家说一些牢骚话。

　　"谁叫您是我爸爸呢？谁叫您让我从小钻四叔的被窝呢？谁叫您是封疆大吏呢？谁叫您革命工作繁忙呢？从来忠孝不能两全嘛，只好顾大家舍小家了。"小仙女说的理由一套一套的："再说，我和哥哥不是对您一直保持十二分的敬意吗？"

　　赵敏和朴顺珠就会在一边笑个不停。

　　"大爸爸。"这是小猪对首长的称呼。她手舞足蹈的一下子就爬到了*上，连衣服也没*就直接钻进了首长的被窝里："我喜欢和大爸爸一起睡觉！"

　　"瞧瞧，这就叫有得也有失。"赵敏抿着嘴在笑着："小仙女是被她四叔*坏的，小猪可是被首长给*坏的。"

　　"大妈妈。"这是小猪对赵敏的称呼，小丫头眉开眼笑的叫着："您快点上来，大爸爸已经被我给压住了！"

　　这个漂亮的大学女生在峡州的二十四号楼的确是有些称王称霸的。主要得益于人家是杨大爹亲自选中的女弟子，也一定有些道法的。当然，书生龙啸天也是杨大爹的徒弟，可是她的那个师哥每天忙得很，等他做手术的人都得预约排队，加上有些大智若愚的样子，也有些真人不露相，平时也不显露自己学到的功夫和手段，有人问及，就天南海北的云遮雾罩的说一通，等把人家侃晕了，一寻思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点倒是有些和杨大爹差不多，师傅是笑而不答，龙家大少是答非所问，要不是在给那个叫许可可的女孩子治病的过程中一显身手，大家也许真的以为她的师哥只是个没有什么道法的书**呢。其实人家就和京剧《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唱的那段西皮快**一样："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王美珠却和她的师傅不一样，也和她的师哥不一样，只要一时高兴就能给人指点迷津，心情好的时候也十分愿意学以致用。有一回，肖外长要到百里以外的一个地方去喝他的一个朋友的儿子的喜酒，小仙女却大呼小叫的叫住了他，翻来覆去的接过他的那张车票看了半天，又求助的看了她的师傅和师哥一眼，皱着眉头建议道："这趟车坐不得，要么不去了，要么改签别的一趟车。"

　　杨大爹和龙啸天却权当没看见，也不发表意见。

　　这可是小仙女的建议，虽然是高级地质工程师，可肖外长也不敢马虎，在长途汽车站犹豫了半天，还是求爹爹告奶奶的请人家把车次进行了更换，推迟了一个半小时才出发，半路上看见他原本要坐的那趟客车四脚朝天的翻倒在路边，一些头破血流的乘客正在路边哭哭啼啼的等待救护车前来救援。

　　肖外长吓出了一身冷汗，回来就到处对人说小仙女的预言真准。龙啸天这才说了话："师妹是故意表现，其实是肖大爹自身有些不太好的兆头，擦破点皮、流点血也就过去了，原本不碍大事的，有些事情说透了反而不好。"

　　"可是师哥和师傅爷爷为什么当时不说呢？"小仙女就有些生气了，就**嘴，拉着她的师哥不放手："人家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师哥学得好、学得多嘛，也没有师哥看得准，没什么不指点人家呢？"

　　"美珠，你师哥会说吗？要是被他说了，你这个当师妹的还有机会表现吗？再说你也说的不错嘛，还让你的肖爷爷毫发未损，这也是很不错的。"杨大爹也在一边表扬她："你的师哥也说过，你就是我们的新闻发言人。"

　　王美珠自从上学以来的绝大多数假期都是在峡州现在的这栋二十四号楼度过的，就是她的小叔有段时间调到那个山区县里工作以后，她依然会在这栋U字形的庞大的建筑物里生活的有滋有味、玩得开开心心，这里永远是她的最爱。在这里不愁吃不愁喝，也不愁住不愁穿，想*什么就*什么，想什么快活就怎么快活，自己的师傅爷爷还会教她一些很古老、很神秘的口诀，一些很深奥、很魔幻的阴阳八卦、周易运程之类的技巧，还有大师哥会给她答疑解惑，自然学有所成。

　　在这里有那么多的叔叔阿姨喜欢她，有那些和她年龄相仿、趣味相投的小伙伴，还有那些对这个小仙女又爱又恨的叔叔伯伯罩着她，所以这个**女经历过许多京城的孩子永远也不可能经历的事情，也玩过无数现在大城市出生的女孩子这辈子也不可能会玩的游戏和活动，对峡州熟悉极了，闭着眼睛就能走遍峡州的中心城区，还学得了一口的峡州话，在这座城市，走到哪里没有人敢欺生。

　　本来在峡州也没有人敢欺负这个脸蛋俊俏、身材苗条、个子高高、一脸傲气的女孩子，她和自己的妹妹出去的时候，拍拍老虎的**，就带着那头凶猛的牧羊犬一起上路。老虎可喜欢跟着她们两姐妹一起出门，既不戴那种把口给制约住的口罩，也不用套那种怕跑丢了的项链，更不用她们牵着，活蹦乱跳的就在两个女孩子前前后后的跑着，在两姐妹的腿边毛茸茸的绕来绕去。

　　寒冬腊月，小仙女会给老虎买汉堡包吃，它很喜欢；盛夏的时候，小猪会给它买冰淇淋吃，这个威名远扬的家伙对此可不感兴趣。两姐妹就会唱阿牛的那首《我是一只小小狗》："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轻轻把你*在口中到天长地久。我是你的小小狗，你是我骨头，就算掉进臭水沟我也找回咬着走……"

　　王美珠还是最喜欢和她的四叔在一起，躺在他身上打打闹闹，和他说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钻进他的被窝里睡觉，那种无拘无束的感觉真好，按照杨大爹的话说，她就是被她的四叔一手一脚**大的，二十四号楼所有的人也都这么说，除了她的妈妈不发表意见，连她的婶婶也这样充满羡慕的对她说。小仙女就有些不高兴了："小叔教过我什么？除了打人家的**就是指责人家这不对那不对，如果我不是师傅爷爷的徒弟，只怕早就被四叔打死了。"

　　"是吗？神仙大爹的徒弟谁敢碰呢？"躺在长沙发上和她说笑的王大力笑嘻嘻的对着她的**轻轻打了一下："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表现一下呢？迈开你的臭脚给小叔拿一块西瓜总该可以吧？"

　　"妈妈，四叔要一块西瓜，顺便也帮我拿一块。"她躺在沙发上根本没动，只是在指挥着她的妈妈，一转眼，看见了王丽珠，又加上了一句："当然，我妹妹也想要，一共三块，劳驾您了。"

　　"美珠，这一点你和你四叔简直一模一样，都是在外面心灵手巧、乐于助人，勤劳肯*，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一致叫好。"朴顺珠笑着在说："回到家里就变成了懒虫、好吃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十足的八旗子弟。"

　　"那是他们王家的一个特点。"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赵敏端庄的脸上有些发红，还是在笑着说道："晓磊就不同，人家是表里如一。而首长在家里也是公子哥儿，两兄弟带出了一个懒丫头。"

　　"大妈妈。"小猪在大声的叫着："我可是勤劳善良的猪宝宝。"

　　可不，王丽珠在赵敏和朴顺珠的努力**下，从小就显得与众不同。不过说归说，三个躺在沙发上的人想要的西瓜还是吃到嘴里去了的。

　　不过小仙女倒有一项技能在京城的女孩子中间绝对属于鹤立鸡群、独树一帜，就是她很会游泳，在水里绝对是一条美人鱼；她会跳水，从水立方的十米跳台跳下来，绝对是一道转瞬即逝的惊鸿一瞥，甚至还有游泳和跳水队的教练也注意到她。那就是王大力的功劳。

　　当时还没有小猪，也没有她的那个漂亮的韩国婶婶，王大力那个时候也不是那个山区县的县委书记，还在峡州团市委上班，那个女办公室主任天天忙的不见人影，到了夏天，抽了些时间，王大力就把王美珠带到了游泳池里。却不和别人一样从浅水区开始教她适应，而是直接把她推到了深水区那深不见底的水里。

　　楞头就似乎无事的坐在游泳池边抽着烟，看着自己的侄女在水里扑腾、挣扎、哭泣、呼喊，直到小仙女不知呛了多少水，都快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下水将她捞上岸来，可没等她在池边完全恢复，又一把将她推入水中，让她再一次在深不见底的水里扑腾、沉浮、大呼小叫。

　　王美珠恨死她的四叔了，哭哭啼啼的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喜欢他了，哭着闹着要回自己的家里去，还泪流满面的冲着王大力吼道："人家都是教游泳的技巧，你这可是完全不顾人家的死活!"

　　"小仙女，你不知道人本来是会游泳的吗？"她的四叔还是朝着王美珠的**就是一巴掌，还是不理会她的哀求、撒*和哭闹，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她推进水里，如果她实在不愿意，就直接将她抱起来扔进游泳池里："哭吧，女孩子小时候多哭一点，肺活量还大一些，以后身材也更*拔一些。"

　　对于王美珠来说，那是一个近乎噩梦般的夏天，也是一个乌鸦变凤凰的假期。每天晚上都得在游泳池锻炼三个小时，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到了周末，从早到晚就几乎全呆在游泳池里不出来了。小仙女真的被这种残酷而又野蛮的训练方式逼得快发疯了。就躲在家里不出来，被王大力赶下了二十四号楼，就抱着天官牌坊的大石柱就是不松手，还要杨大爹快来救命，她的师傅却在一边劝着她："没办法，他们王家人都是这样学会游泳的，再坚持几天，你就是一条美人鱼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王美珠终于能浮**面了，半个月以后，她已经是游泳池最快乐、最大胆的女孩子了，一个月以后，她已经成了一池碧水的最好的朋友，还学会了跳水，从高高的跳台上优美的跳下，犹如一只展翅的雨燕，个子更高了，身材更匀称、更苗条了，到了那个暑期快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跟着她的四叔到城市边上的长江大河去劈波斩浪了。

　　高二的那个夏天，她已经能够跟着王大力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横渡长江了，也会在波浪里唱那首《长江之歌》："你从远古走来，巨**涤着尘埃；你向未来奔去，涛声回荡在天外。利用纯洁的清流，灌溉花的国土；你用磅礴的力量，推动新的时代……"

　　就在今年的夏天，王美珠就如法炮制的开始教小猪游泳，同样的残暴和不讲理，看得站在游泳池旁边观战的赵敏和朴顺珠心惊肉跳、粉面失*，两个女人非常恐怖的问着小仙女："你四叔就是这样教你游泳的？"

　　"可不。"她已经学会和王大力一样满不在乎的将哭着闹着叫她姐姐、叫她的大妈妈，还有自己的妈妈救命的王丽珠一次次的推进水里，还洋洋得意地说道："妹妹，你的大爸爸也说，这是咱们王家的规矩，也是南正街的习惯。以前的时候更简单，头上套一根绳索，就把小孩扔进长江不用管了呢。"

　　就是用这种办法，小仙女把她的妹妹小猪也变成了一条美人鱼，那年的夏天，太阳火红，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