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272．那还不是怪你吗

　　272．那还不是怪你吗

　　直到李嫣然挂断了电话，王大为还是很高兴的，他在低声的哼着那首名垂千古的名篇《水调歌头》，将桑塔纳3000停在西陵二路与东山大道交叉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又响了。

　　"大为哥，我现在是跑到病室的阳台外面给你打电话。"这是刘心怡的来电："我听见大姐说了你刚才在凤柔妹家里的遭遇，就有些感到不安，这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亲爱的是想和我在一起的。"

　　"不安？把你从医院带走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他还是有些哭笑不得："我今天可是孤家寡人，一句对不起是不是太简单了一些？"

　　"亲爱的，我是有些估计不足。"刘心怡的声音柔柔的："我原来是想吃点药延迟一些**的，但我又想到我们这个假期肯定会在一起的，你不会放过我，我也不愿意让大为哥失望，万一有了儿子，万一药物对孩子有了影响，那可是后悔莫及的，所以思量再三，就让**如期而来了。但我们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不在乎这一朝一夕的分离，况且我们不是有过许多次的思念了，你说是吗？"

　　"不是，就是一生一世的夫妻，我可在乎一朝一夕了。"随着绿灯亮起，桑塔纳2000通过了十字路口："虽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我却根本没有品尝到与神仙妹妹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那种**；糊里糊涂的与你同了房，而且还有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却不记得云雨之欢的滋味，说出来真是惭愧。"

　　"那还不是怪你吗？"她的声音有些羞羞的："第一次就算我是擅自做主，有些不顾一切，可是第二天清晨，你让我给你做完按摩，人家不是**你再来一次，还让你亲口尝尝神仙妹妹的……滋味吗？你却因为看见白绫上的血迹和那个……上面的血丝而犹犹豫豫的。其实你……人家既然把第一次都给了你，当然能……忍住痛的。"

　　"那还不是体谅神仙妹妹是第一次吗？"他有些哭笑不得了："时过境迁，你都忘记了你当时的反应有多大，连走路都困难，上下楼都是我背的！到了申城，把你哥和你嫂子都逗笑了，走路就像小孩学步，坐在椅子上还不敢把**放端正，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说来好笑，谁会相信你在那之前还是个**？谁会相信我和你居然也是我的、也是我们的第一次？你的哥哥和嫂子就是不说，也把我都快羞死了。如果我当真继续下去，恐怕你就得要我抱着你了。"

　　"哪有什么？人家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在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呢。"她的笑声像铜铃般的在车内回荡："那一次人家差点没累死，而且又痛又怕；你又是东倒西歪、糊里糊涂的……所以你得把五月三日的那天晚上当作我们的第一次，得找一个既不用走也不用爬的地方把人家安置的舒舒服服的，让人家心满意足的做你的女人，让你尝尝神仙妹妹的滋味，当然最好第二天别安排别的活动。"

　　"笨！"王大为也笑了起来，他踩着油门，桑塔纳2000正在开始上坡："神仙妹妹不是已经有了我家的钥匙吗，想必一定就藏在你身边的手袋里吧？也许就放在你给我买的那盒中华香烟旁边吧？到了五月三日的晚上，你可以消失在人海，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我家去等我，只是神仙妹妹得预先提醒我，让我带果丹皮回去贿赂你，让三月雨在高兴之余答应嫁给我。"

　　"大为哥，讨厌！求婚得用花！我可不要果丹皮，我只要你，只要你的那颗金子般的心。"她在娇嗔地说着："我喜欢你的勇猛，喜欢你的随心所欲和那个……所向无敌，喜欢你一次又一次的把人家带上幸福的*峰，让我们真正领会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的**和愉悦；我会用大为哥喜欢的姿势和动作配合你，让我们最紧密的……结合在一起，我会用阳光般的笑脸迎接三郎，你会用雨露滋润我，让我们为了那一对天下第一的双胞胎而努力。"

　　"三月雨，你能不能把这些情意绵绵的话留到那个晚上再对我说，人家现在还在开车呢，都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他说的是实话："在我的印象中，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事你可是已经做过好几次了，绘声绘色的描绘本身就令人遐想。屡教不改，一样要严惩不贷。"

　　"惩罚能不能留到那天晚上再说？我现在很想知道你给我暗示的那个大喜事到底是什么？"刘心怡在热切的请求着："刚才按照你的意思我问了玉如姐，她大吃一惊，不但不说，反而把我们两个骂得狗血淋头。说二郎你是报复她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说我是个受你*爱、也被你惯坏的女人，还说不知为什么这么多的人会对你这么好？那其中也包括我妈妈。"

　　"现在能不能念首词给我听听？"他有些得意的在笑："说句实话，三月雨那软声软气的声音很好听、也很耐听的。"

　　"隋堤远，波急路尘轻。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诀亦愁生。何况自关情。"刘心怡背的是张先的《江南柳》："斜照后，新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不错，'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声情并茂、情真意切，可以满足了。"王大为又对她说出了一条解决问题的途径："关于我说的那件喜事，你可以试着给你哥哥打个电话。"

　　"什么？连雄华哥也知道？"她的声音一下子大了起来："我妈知道，我哥知道、玉如姐知道、你也知道，就我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还是人家的夫君，又是人家最爱的人，事情既然与我有关，为什么瞒着我？明明是喜事，为什么神神秘秘的？你和我哥不是只见过几次面吗？瞒着我还干过一些什么，老实交代。"

　　"前不久，我飞过一次申城，当然那是没有向你汇报的，就把你哥带到石头城去了一天，那是因为有人想见见你哥哥，不过就是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喝酒，谈谈闲话而已；你哥前不久也秘密到过一次峡州，当然还是没有向你汇报。因为他想和我谈一些有关两位长辈和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他在解释："现在向你汇报，我已经邀请你哥和你嫂子，还有你侄女到峡州来做客，就在最近几天。"

　　"天哪，瞧你顺便一说就全是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是与我有联系的事情，居然瞒着我！我简直不敢相信大为哥就是那个笑得一脸灿烂、说的一口大白话、大大咧咧、潇洒随和的大男人，简直不敢相信大为就是那个被我喝过血，又吃过肉的大男人！老实交代，为什么飞到申城去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我哥到峡州来的事情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我哥哥嫂子要到这里来的消息告诉我？我可是他唯一的妹妹，你可是我唯一的男人，居然还瞒天过海？"

　　"说实话，如果不是考虑到神仙妹妹具有洞察人家心事的能力，我还不想对你说出一些秘密呢。"他在如实告白："再说，男人之间总有些这样或者那样的秘密吧？无论是你的玉如姐还是粉色佳人，就连你凤柔妹妹也从不打听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按照她们的说法，除了她们几个姐妹，剩下的我的朋友就全是男性了，只要不伤及她们的根本利益就懒得理会。"

　　"不行，一个是自己的**哥，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却把一些有关我的事瞒得紧紧的，再说还有我的妈妈，她该不是男人吧？告诉你，心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她在模仿电影《天下无贼》的经典台词："大为哥，你得给我道歉，至于向姐妹们如何学习，那是以后的事。"

　　"三月雨，你判断失误、今天又临阵*逃，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还想要人向你道歉，门都没有！"他在驾着桑塔纳2000转弯上坡："是不是又**嘴了？大不了让你再喝一回血，再吃一回肉罢了。"

　　"大为，你还是原谅我了，关于那个喜事，等我问过雄华哥以后再说。"她的声音很欣喜："记得你的承诺，我爱你。"

　　电话接踵而来，桑塔纳2000刚刚经过八二七建材市场，王大为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可是李玉如。

　　"土匪，你给我听好了。"李玉如的声音气冲冲的："从今以后，你的家改由大姐给你管了，你也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告诉我，我也不想再成为你的保险柜和出纳员了，人家都快烦透了，所有的人遇到所有的事情居然全都找到我这里！我真想不明白，我究竟得了你这个家伙什么好处，居然心甘情愿的为你排忧解难，居然死心塌地的为你保守秘密？"

　　"因为你就是我的女人，因为你就是为我而存在的妖精，因为你就是我这么多年来赖以信任、深信不疑的保险柜和有经济头脑的管家婆。"他回答的理直气壮："真有趣，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就找上门来了。想过没有？精心布置一个温柔陷阱，用倾国倾城的神仙妹妹来**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你就在一边煽风点火，乘其不备将我推了下去。还害怕我会飞檐走壁、不近女色，又是面授机宜，又是锦囊妙计，使我在糊里糊涂之中果然中了圈套。"

　　"怎么样？我还是有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能力吧？"她在笑着："我怎么感觉土匪根本没有一点上当受骗、顿足捶*、后悔不及的意思，相反却有一种沾沾自喜、如愿以偿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土匪的确很行，一下山就捕获了一个天下无双的绝世美人，现在居然还能一网打尽。"

　　"其实妖精从一开始就有过这样的打算，对吧？你和田姨兴致勃勃的在京城到申城之间飞来飞去，就是想把我调得离心怡近一点，对吧？但因为我另外还有一大帮惹不起、躲不开的女人，放在杭城未免太张扬了，所以选中了申城，对吧？"他在着重提醒："而且也恰如其分的照顾了妖精，反正你在申城还是会常来常往，让我在申城安个家，正好金屋藏娇，施恩与你。"

　　"笨！你是我的男人，我和你双栖**名正言顺，不过就是和其他的姐妹彼此留有一些距离而已，以免被你一箭双雕了。"李玉如在叹着气："不相信不行，不佩服不行，不喜欢不行，我算是被土匪的聪明才智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就连我们名典集团的那帮人也在背地里夸下海口：'有问题，找王总。'如果一帮人要出行，居然有人问：'没通知王总吗？'"

　　"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还在考虑我们结婚的事情是由你还是由我告诉白姨呢？这是个头疼的问题，还是让女儿对母亲说吧，等下次见了面，当面叫一声老亲娘就行了。"他驾着车沿着拓宽的西陵二路继续上坡："顺便对你说一句，因为我老爸和老妈要回国看看，所以我已经请白姨过了这个假期以后就到峡州来散散心，两家老人也可以见见面，熟悉一下，据说妖精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你疯了！结婚！我妈妈，还有咱爸咱妈都要来！你居然一个字也没对我提起过，我恨死你了！"电话里的李玉如被王大为说出来的消息惊得有些发呆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土匪，我知道你这是报复，人家不过就是想和你开玩笑嘛，你却当了真！天哪，你想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隐瞒多久？总不会到时候给我发个短信，说有事要我到峡州来一趟吧？然后再从黄*机场到中心城区的路上再慢条斯理的告诉我这个消息，让我措手不及，连化妆的时间也没有吧？"

　　"聪明，妖精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穿裙子的诸葛孔明，尤其是反应敏锐、悟性之高的确令人望尘莫及。"王大为咧着嘴哈哈大笑："自己做错了事撒个娇就过去了，人家做一点事就斤斤计较。"

　　"人家做的是好事，是给自己的男人奔忙。"她说的振振有词："可是你这个土匪做的可是和人家结婚，让两家的大人见面的大事！"

　　"怎么样？有水平吧？"他踩了一脚油门，超过了一辆正在路上慢悠悠前行的私家车："白姨说要告诉你，我说让我对你说；老爸老妈说要和你谈谈，我说让我告诉你这个惊喜，所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个消息婷妹也不知道。如果我现在不告诉你，你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推开我家的房门，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你的母亲还有你的公婆一起用慈祥而又疼爱的神情望着你，想想你瞪大那双**的双眼，张开你那**的大嘴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我对你说句实话，如果你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杀了你！就算是我杀不了你，我也要打死你！就算我打不死你也要咬死你！"李玉如恨得咬牙切齿："土匪，我得从现在开始就得筹备和两家大人的见面了，我才不会和你想象的那样狼狈呢，我会以我的最佳状态来迎接那一历史时刻的到来。"

　　"妖精，你就专心去准备吧，我不打扰你了。"他在暗暗好笑："我正想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已经把今天晚上的约会给取消了。"

　　"你这个土匪，别火上浇油行不行？"她在手机里冷笑着，越来越愤怒："那是人家的第一次，你别吓唬我，现在一个人垂头丧气的回家睡觉，到晚上还不……兽性大发？再说你不敢这样做！"

　　"为什么不敢？就算心怡在你那里，凤柔因为和婷妹在一起不方便，那不是还有晓倩和巧妹吗？"王大为在洋洋得意："实话实说，我现在车上就有一个新认识的妙龄女郎，和妖精还有几分相似呢，正打算带回去好好快活呢。你放心，我对妖精已经不那么急不可待了。"

　　"这样的伎俩是不是过于幼稚？过于愚蠢呢？是不是连巧妹那样的小女生都骗不过呢？暂且相信你的话，现在把你的手机交给那位所谓的妙龄女郎，让她和我说两句话、交代一句总可以吧？"李玉如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儿，得意的笑了起来："土匪，连我妹妹和巧妹都不敢碰，你哪有什么心思去招惹莫须有的妙龄女郎？你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和我等到今天晚上共度良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