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当归逆寰宇,时空节点岁月乱。二·五·八·中·文·网
当一股股不知名的势力逆时空而来时,一处幽静的山谷中,一株千年梧桐于朝阳之地盘踞,梧桐叶也不知道往复飘零几许,但见得树枝参天蔽日,上面一个披着黑裙的少女捏着一片树叶,双眸明亮,口悬黑纱,遥望远方。树下,一个个妙龄少女并排而立,面容拘谨,不敢抬头。
某时,一个老妪走来,双手作揖道:“殿下,帝子亲卫已接近凰境。”闻言,少女手指间的树叶滑脱,黑裙微微动了一下。
“可有那个人的消息?”
“暂时没有。”老妪动了动嘴皮,还想说什么,却是没能再说。香风飘来,少女落下,看向众侍者道:“想问什么,就问吧。”众人莫敢抬头。只有老妪看着近在眼前的少主,慈善的目光尽显柔和。要知道,她可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啊。
“生死令,启魔殿,帝子这次前来,恐怕……”
“跟我有关系吗?”少女似在自语,看了看手指上的戒指,随即道:“众侍者听令,开启凰境,蒙蔽天机,避开他们。”
“是!”
“我一直相信,你不会有事的……”少女面对梧桐,心中默默祈祷。
※※※
活死人墓,这个位于科尔沁中心地带的地方,本来应该是繁华热闹、修道盛行的城市,现在却是人迹罕至,飞鸟绝迹。据此不远处,有一县城,名曰日落。此刻,这里倒是人影绰绰,叫卖声不断,热闹的很。
城门口,一个少年牵着一个小女孩儿的手,打量着面前城墙上的日落二字,思绪万千。贰伍捌中文由于这里鱼龙混杂,靠近活死人墓,任何势力均不愿意沾染,所以也没有人管辖,城门自然是没有任何人看管的。
日落,日出,这里难道和自己出生的地方有关联?封天发呆。
“大哥哥,大哥哥……”
“大哥哥,大哥哥……”见封天半天没有反应,其其格摇了摇他的胳膊。
“嗯,怎么了?”
“我饿了。”其其格有些不好意识的低头小声道。封天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也怪自己太大意了,自从和战狼分别后,急着寻找樱曈等一起前来试炼弟子的下落,一直赶路,所以也没有正经吃过一顿,倒是委屈了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了。
“走,进城,我们今天好好的大吃一顿。”
“真哒?”其其格瞪大眼睛道。
“哥哥岂会骗你?哈哈。”封天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日落城。
日落城,按照东土神州的标准划分,虽然只是一个最低等级的县城,但自古长存,城内各种建筑虽有些破败,但都古朴庄重,沧桑之气散发。传言,此城为诸神陨落前所踏的最后一座城。
“外来者,这里不属于你们,不想死的太过痛苦,还是趁早滚蛋吧。”
“诸神陨落的黄昏,谁又能幸免,全部陪葬吧!”
“染血的大地,谁主沉浮,哈哈……”
城内街道上,虽人来人往,但大都闭口不言,只有一些蹲在犄角旮旯的原住民目光浑浊,张牙舞爪的乱叫着。当然,也有一些胆大者,初来此地,就将一些宝物药草摆了出来,大声吆喝着叫卖。
“大哥哥,我害怕。”
“别听他们瞎叨叨,装神弄鬼的,专捡咱们这种年龄段的吓唬呢。”
“是这样啊。”
“可不是嘛,不信你看大哥哥现在骂他们,准没反应。”其其格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相信。封天顿感丢了面子,对着较近一个看起来瘦弱的原住民道:“你瞅啥,没见过帅哥靓妹啊?!”
果然,后者还是此前呆滞的表情,仿若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封天笑嘻嘻道:“看见了吧,一群土包子,哈哈……”然而——
“大哥哥,快跑!”其其格惊呼,封天回头,但见得距他们不远处的所有原住民都是齐齐转头看来。封天暗叹不妙,装大发了,正原地思考脱身之际,一道意念传了进来:“沿正前方行五十步,然后左拐,遇一酒旗后回头。”
莫名其妙!封天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为今之计,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得按照传音而行。与此同时,淡淡的药香散发,其其格憨憨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未知的不可预料,封天将她放进了储物戒。也不知道为什么,像封天手上这种低阶储物戒,本来是不能储存活物的,但其其格和阿狸却是能自由的出入其中……
一步、两步、三步……
四十九步,封天回头,入眼的,是一道道浑浊的目光,比刚才更加的凶狠。
嘶——封天暗惊,这声音的主人不会是在坑自己的吧。环顾四周,好像也别无他路了,只有左面有一个冷清的小巷,不知通向何处。
五十步!
死就死吧,一咬牙,封天踏进了左边的巷子。还没走几步,但见的前方乱石堆处,一根烂木头插在中间,上面挂着一张破破烂烂的帆布,几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穿插其中,看的近了,似乎是一个酒字?
这难道就是酒旗?封天回头,那还有什么凶狠的原住民,甚至连小巷都没了踪影,入眼处,一片虚无。
镇定!生死都经历过了,这些又岂会惧?再回首,幸好面前的一切都尚未变。仔细看去,除了一面酒旗,一个破落的酒馆和门前一堆黑不溜秋的杂物,便也再无他物。冥冥中,似乎有一种力量蒙蔽了时空,将这里与外界隔绝了。
“年轻人,祸从口出,可知你差点儿小命呜呼?”
“你是谁?”封天环顾四周道:“有本事出来说话,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见就是不见,不见就是见,一切都将被这岁月葬下,你又何必执着?”
“少说这些,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其实我们早已相见,只是你未曾识得老夫罢了。”闻此语言,封天再次仔细环顾四周,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生气道:“你虽与我有救命之恩,但这样戏弄一个晚辈,你觉得好玩吗?!”
一声轻叹传来,荡起阵阵涟漪,这时空仿若都要不稳,就此瘫痪。紧接着,在封天瞪大的瞳孔中,一个老头儿从酒馆门前那堆黑不溜秋的杂物中爬出,对着他嘿嘿一笑,但却给人一种渗到骨子里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