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
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但是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是不是这里的雾气太浓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贴到眼睛前去看。还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渐就发现,这种黑黑得无比均匀。
蒙了好久,我才冷静下来,仔细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遮住光怎么也不可能啊,这种情形,难道——我瞎了?
接着我就立即想到了张豁牙子,爬过去推他,想推醒他问问是不是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几下,发现他浑身很烫,显然在低烧又发了起来。摇了半天也没醒。
假如他们没有瞎,只有我一个人受害了,那么他们可能就在帐篷外,只是没发出声音。我立即爬到帐篷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叫了几声:“小赤赤!”
我叫的不算轻了,在这么安静的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们两个都睡着了,但是大头绝对不可能睡着。
在这里扎营能把人变瞎?
在这种地方,对于一队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明等于全员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我失明的?吃的?压缩饼干我们一路吃过来都没事情,难道,是这座遗迹?
一下我打了一个寒战,立即侧耳去听,就听到那竟然是我们在雨林里听到的,那种类似于对讲机静电的人声,忽高忽低,说不出的诡异。
发出这种声音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不是斧头?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我真想偷偷看一眼,他娘的在这种时候我竟然瞎了。
想着立即去帐篷的门帘,我发着抖刚摸到,忽然从门口一下就挤进一个人,一下把我撞倒,我刚爬起来,立即就被人按住了,嘴巴给人捂住。
我立即不再挣扎,带正了面具,就听到刘津赫压低了声音说道:“别慌,这雾气有毒,你带上面具一会儿就能看见,千万别大声说话,这营地四周全是蛇。”
“儿子没娘说来话长。”刘津赫道:“你以为摸黑从里面摸出几个防毒面具容易嘛。”
我立即噤声,接着我就听到刘津赫翻动东西的声音,翻了几下不知道翻出了什么,一下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一摸发现是把匕首。我心说你要干嘛,就听到了他似乎在往帐篷口摸。
我听了脑子就一炸,心说不会吧,还没琢磨明白,刘津赫就出去了,我整个人就木在了那里,感觉到一股天旋地转。
一下我就心急如焚,真想立即也出去看看,可是他娘的却什么都看不见。这时候就想到一个不详的念头,万一刘津赫也中了招怎么办,他娘的我一个人在这里,带着张豁牙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毫无办法,我什么都不能干,只能在原地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缩着身子抑制身上打战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那段时间脑子是完全空白的——我稍微有点缓和下来,人无法持续地维持一种情绪,紧张到了极限之后,反而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终于能看到光了,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复原的快一点,于是不停的眨巴眼睛。
这可能有点感觉像重度近视看出来的东西,我转动了一下头,发现眼前的光亮应该是矿灯没有关闭造成的,我举起来四处照了一下,果然眼前的光影有变化。确实是我的眼睛好转了。
我听说过毛泽东白内障手术复明之后老泪纵横,现在我感觉能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悲喜交加的感觉,很多东西确实要失去了才能懂得珍贵。就在我打算凭着模糊的视力去看一下张豁牙子的时候,忽然我就看到,在我眼前的黑影中,有一个影子在动。
去摸水壶想给他喝几口水,一转身忽然又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这一次因为视力的逐渐好转,我发现在我面前掠过的影子的动作,非常的诡异,不像是错觉。
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说难道这帐篷里还有其他东西,在我刚才失明的时候有什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