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
这时候离那个人只有六七米,我近距离看着那个人,心突突直跳,异常的紧张。
大头已经冲了过去,显得格外的急切,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作风,我看着他几乎能够碰到那人了,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忽然一个转身缩进了水里,向一边的沼泽深处逃了。
这看着只有一只手的距离,但是沼泽之中人的行动十分的不便,有时候明明感觉能碰到的东西,就是碰不到。
我一看这怎么行,拔脚也想跟过去,但是一下就被前面的张豁牙子扯住了,水底高低错落,我被一扯就摔倒,喝了好几口水,站起来张豁牙子立即对我道:“别追了,我们追不上了。”
我们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又面面相觑,刘津赫就奇怪地问:“我操,怎么跑了,你们不是认得吗?难道被我们吓着了?”
我哪里看得清楚,摇头说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也不知道大头是怎么判断的,刚才从我们看到那个人到他叫起来也只有一瞬间,他的眼睛也太快了。不过,说起来,在这种地方应该没有其他人了。出现的这一个人,很容易就让人想到是童玲,可是如果真是她,她又为什么要跑呢?不是她主动来找我们的吗?
我心说那真是谁也说不准了,一边的张豁牙子道:“应该不会,那小哥不是我们,我相信他有分寸,况且我们现在进去也不见得有帮助,到时候说不定还要他来救我们。”
我们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大头回来,身上好不容易干了,这一来又全泡起了褶子,一路进来我们就几乎没干过,这时又感觉到浑身难受。
他不说我还真忘了那蛇的事情,我们下半身都在水里,水是黑的,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听到这个还是毛毛的,于是便应声,转身想朝出发地游过去。
柯克的死其实是一个开始,但是当时更多的是震惊,现在想想,野鸡脖子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偷爬上来干吗呢,几乎就是在同时,沼泽里还出现了一个人,还没有进沼泽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不吉利。这地方还没进去,就给人一种极度的危险感,甚至这种感觉,和我以前遇到危险时候的感觉还不同,我总感觉这一次,可能要出大事。
这时候再回想起之前下决定来这里的情形,真是后悔得要命了。
不过刘津赫说得也有道理,这确实有点像,我心里不舒服,就又打起矿灯,在石头上一字排开,这样看着也清楚一点。我拿着矿灯走到柯克的尸体边上,想放在他的头边。可走过去一看,我忽然意识到哪里有点不对。再一看,我脑子就“嗡”了一声。
我心说坏了,忙向四周查看,然而四处都不在,一下便慌了手脚,心说这是怎么回事情,这荒郊野外的,难道诈尸了不成,忙唤来刘津赫和张豁牙子看。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即没有人,也没有听到任何野兽的声音。我立即就感觉到一股恐惧袭来,这丛林里必然没有其它人,这睡袋附近又没有野兽的脚印,我们都清楚不可能有什么搬动这具尸体,难道真的是诈尸了?
刘津赫和张豁牙子到底是见过大世面,此时没有慌乱,而是立即蹲了下来,翻找睡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看到睡袋里面,竟然全是蛇爬过的那种泥痕,睡袋下面也全部都是,痕迹之杂乱,显然这里爬过的蛇数量极其多?摸了一把,黏糊糊的,痕迹非常新,显然就是刚才留下的。
张豁牙子显然不信,“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这么重一具尸体带走?”。但是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这里的痕迹表明刘津赫说的是对的。
“一条当然不行,可是你不看看现在有多少条,大象都抬的走。”刘津赫翻开整个睡袋,只见下面全是蛇印,睡袋一边到水中的区域更是多的变成一片烂泥,刚才光线问题才没有注意。
“那你他娘的就要问蛇去了。”刘津赫顿了顿就道:“不过蛇这种东西很功利的,总不会是为了好玩,肯定有原因,没想到这老外死了也不得安稳,倒是合他的性格。”
还没站起来,就给张豁牙子拉住了:“找个啥,几百条蛇,你找死。”
刘津赫把我的矿灯抢了回来,张豁牙子就拍了拍我的肩膀,“浩子,你得想开,人活着才是人,死了就是个东西,臭皮囊而已,我们已经不可能把这老外带回去了,这也算是他自己选择的归宿,犯不着为具尸体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