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透露得太多了,现在,你打算从实招供吗?这是你最后的洗脱机会。”
“你当真知道得太多了,你下地狱吧!”
同一瞬间,五个人同时一掌吐出,火龙随掌而出,火光耀目生花。
五条火龙汇聚,响起一声霹雳狂震,火星激射,烟硝弥漫,威力骇人听闻,三里外也可以清晰地听到爆炸声,一闪的光亮有如烈日。
镇火塔化为碎屑飞走了,屋脊中断,瓦裂沙飞。
“孽障自取灭亡,罪有应得。”道宏观主得意地说:“明日派上来整修善后的人,不可派外人,以免被人看出血肉的残痕。”
“嘿嘿嘿……”道宏观主身后下方的堂檐。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
五人吃了一惊,向下察看。
下面的堂檐中间,站着黑衫蒙面人。
“区区五枚阴雷雷火阵,绝对不可能将人化为碎屑的,你们未免太自欺欺人了。”黑衫蒙面入拂动着小竹棍说:“五雷天心正法的把戏,已经骗不了人啦!”
“毙了他!”道宏观主厉叫。
五人双手连扬,暗器漫天而飞。
黑衫人哈哈一笑.一声暴响,身形疾沉。
堂檐出现一个大洞。黑衫人向下逃掉了,暗器全部落空,白费劲。
道宏首先跃下堂檐,再向下跳。
一名劲装佩刀人走在最后,刚跃落堂檐,还来不及往下跳,檐洞中突然升起黑衫人的身影。
“哈哈哈……”黑衫人大笑:“在下要逐个铲除你们这些凶手妖孽。”
一声刀啸,佩刀人拔刀出鞘。
糟了,刀刚出鞘,人影恰好近身,小竹棍奇准地击中佩刀人的天灵盖,天灵盖中分一条血槽,红白齐涌。
尸体向下飞坠,黑衫人也随之跃落。
下面是殿前的广场,先着地的四个人还弄不清怎么一回事,反正听到上面有奇怪的声息,看到有两个人坠下。
一名老道视力锐利,看清了衫袂飘飘的黑衫人,火速拔出松纹剑,不等黑衫人落地,大喝一声.剑发狂鹰展翅,挥向黑衫入的双足。
黑衫入突然吸腹收腿,上身疾沉,腿不但险之又险地从剑上反升,小竹棍也随之已落。
“噗”一声响,小竹棍毫不留情地敲破了老道的天灵盖,黑社人也借力上升,侧空翻猛扑两丈外的道宏观主!
身形似乎变了,不是人,是鸟。
道宏大骇,怎么自己的道侣攻出一剑便死了?心中一寒,再看到不可思议飞来的人影,更是魂飞胆落。
他大喝一声,双手齐挥,黑雾随袖涌发,万千星鬼火闪烁,中间传出可怕的鬼哭神号——是暗器破空的怪啸。
黑衫人不敢大意,身影疾落,一沾地便人化逸电流光,绕一侧射到。
可是,道宏观主失了踪,借黑雾鬼火遁走了。
另两个劲装佩刀人,已见机逃入黑暗的殿堂。
“你这天杀的畜生!你跑不了的。”黑衫人站在殿阶上,向黑暗的殿堂内大骂:“我会找到你的,跑得了老道跑不了观,我不信你夜袅程景上得了天,入得了他,你必须偿命,你这卑鄙的怕死鬼!你这……”
第二天,紫虚观的老道们向外声称,观主外出云游去了,何时返观无法预计。
晁凌风当然不相信道宏观主肯轻易地弃观避祸,他不会轻易罢手。
白天不能公然地到紫虚观闹事,因此他白天留在客店。昨天出城在东湖侦查,惹了一大堆是非,再四出走动,恐怕是非更多。
早膳毕,他在房中品茗,一面仔细思量。
“我该不该向青龙帮求助?”他向自己问。
即使有天大的本事,他只有一双手两条腿,如果想早日把凶手找出来,决不是他一个人所能办得到的事。
青龙帮是地头龙,人手众多,全是些耳长眼尖,无孔不入的蛇神牛鬼,些少线索即可抓得紧紧的,还怕查不出江永隆、李世鸿两个失了踪的人?
道宏观主的举动,也难逃过大批入手的监视钉梢。
可是,他也考虑到青龙帮人多口杂,消息如果走漏,以后可就白费劲了,凶手必定闻风远避,鸿飞冥冥,再也休想找到凶手啦!
胡思乱想,委决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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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人躲在店中,仍然有是非。
砰一声大震,房门被踢开了。
房门本来就没上闩,响声特别惊人。
两个踢门的暴客大踏步闯入,气势汹汹。
四大魔君的两个:东风、西雨。
“果然是你这小辈。”西雨行云丹士厉声说:“那天在咸宁道上,你小辈真人不露相,破了贫道的买卖,七煞书生的话是真是假?小辈你说。”
东风眼中有疑云,不住打量他的外表与神态,似乎不信他是个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他太年轻了。
他放下茶杯,淡淡一笑推凳而起,—信手抓住搁在身旁的竹钩杖。
“老道,七煞书生说了些什么?”他向两人接近,神色泰然自若:“在下的长相是天生的,怎能说不露相?你总不能说我不是真人吧?要不要摸摸看?”
“七煞书生说,昨天你在东湖,从背后偷袭屠七公,帮助荆门山庄的人。”
“确有此事,七煞书生还说了些什么?他没说昨天他挨揍的事?”
“他挨揍?谁揍他?”
“正是区区在下。”
“凭你?你是怎样偷袭屠七公的?”
“他用蜈蚣毒镖行凶,我看不顺眼,从后面悄悄摸上去,在他的身柱穴上狠狠的给了他几下,就这样,打得他服服贴贴。呵呵!我敢保证,他今天一定起不了床。”
“那么,那天在咸宁道上,也是你从后面偷偷地用暗器打他的了。”
“是的!”
“混蛋!你这卑鄙的偷袭混混。你说,你真是荆门山庄的人?”
“不是,路见不平,看不顺眼,手痒便管闲事,如此而已。”
“混帐东西……”
“你娘才混帐!”他怒火上冲:“你这狗养的杂种,一大把年纪位高辈尊,怎么口这么脏?你白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不知道你这天下四大魔君之一的名头,是怎么混骗来的?你给我滚!”
他这一冒火,神情真有点唬人。像一头发威的猛虎,虎目的冷电慑人心魄。
七煞书生的名头,与西雨相当;不同的是,七煞书生名列黑道之雄,西雨名列魔道之霸。
七煞书生挨了揍,当然感到脸上无光,怎敢将挨揍的经过说出?脸往哪儿放?因此他只向西雨说晁凌风偷袭屠七公,隐下自己两次挨揍,被赶得跳水逃命的事;所以东风和西雨,都不知道昨天事故发生的经过,在心理上,并没将晁凌风看成劲敌。以他们的名头声威来说,他们也不怕劲敌。
西雨被骂得狗血淋头,气得几乎要吐血,无名火冲昏了。灵智,不假思索地一掌掴出。
晁凌风哼了一声,左手上抬,上盘手噗一声架住了来掌,右手的竹钩杖伸出,有如电光一闪,钩住了西雨的后颈,真力倏发,猛地向下一拉。
西南气昏了头,反击也来得太快,来不及有何反应,被钩得向前一栽,巨大无比的力道太凶猛,想抗拒也力不从心。
估错了对方的实力,一照面便栽得好惨。
噗一声响,下颚挨了一膝盖,口中立即血出,牙齿几乎要崩落,上身一挺,眼冒金星,不知人间何世。
又一声闷响。左颈根被竹钩杖狠狠地敲了一记。
“嗯……”西雨发狂般向斜后方跌出,沉重的打击禁受不起,吃足了苦头。
“咦!”一旁的东风脱口惊叫。
双方接触太快,结束似乎更快,旁立的东风根本来不及出手相助,更来不及抢救,做梦也没料到大名鼎鼎的西雨,竟会如此不济。
“牛鼻子妖道,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晁凌风用竹钩杖向仰面摔倒的西雨一指,怒火已消:“我年轻气盛,还没修至打不回手,骂不回口的泥菩萨境界,小心我拆散你一身老骨头。”
“你这小辈手脚好快。”东风的右手按上了剑把:“出其不意猝然袭击,打击有如迅雷疾风,难怪连屠七公也栽在你手上,老夫要……”
“东风老前辈,你最好什么都别要。”晁凌风抢着说:“你如果想在客店中公然拔剑行凶,你要的必定是一副棺材。对付存心杀我的人,我是不会客气的,对付你们这种字内凶魔,唯一的手段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把西雨拖走,不要赖在我的房间内。”
西雨晕头转向,踉跄爬起摇摇晃晃。
“贫道要……要将你化骨扬灰!”西雨狂叫,拔出插在背领上的拂尘向前冲。
拂尘尚未攻出,晁凌风已一闪即至,竹钩杖奇准地钩住老道握拂的右手脉门,封死了拂尘的活动,左掌重重地劈在老道的右胁下,有如巨灵之斧,这一记吴刚伐桂已用了五成真劲。
“呃……”西雨再也支持不住了,向下挫倒。
“你,拔剑吧!”晁凌风用竹钩杖向东风一指,冷笑着说:“我替你从江湖除名。”
东风的剑拔不出来了,手仍握住剑把,勇气快速地消失。
这一次西雨被击例,并非由于晁凌风的突袭,而是公平的交手,一照面西雨便倒了,可知晁凌风的真才实学,比西雨高出太多。
“带我……走……”西雨在地上挣扎厉叫,似乎腰干无法挺直,无法自己站起来。
“小辈,咱们后会有期。”东风恨恨地说,拉起西雨的手搭上肩,连架带拖将人挽住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