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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道战神》第一千八百零八章 不惧武帝

作者:楚枫 字数:1985 书籍:逆道战神

  李嬷嬷轻轻地将床幔撩开,这才看见原来躺在里面的人已经醒了,正泪眼婆娑地盯着床幔看。

  见到这张熟悉的脸,李嬷嬷下意识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

  头磕在脚踏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都不见她呼痛半声,反而将褚月见从方才的感觉中,拉回过神了。

  她回神后猛地坐起身,先观察周围,这是并未见过的房间,看完之后再将视线放在下面稳当跪着的人。

  双膝跪地,手掌朝上,以头抢地,标准的宫廷礼仪。褚月见眸光微动,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上头的人并未唤她抬头,所以李嬷嬷不敢抬。

  她严谨地回答着上头人的问答:"回娘子,奴婢是自幼伺候娘子的李嬷嬷。"她半分未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静静地等着上面的人唤她起身。

  “起来我瞧瞧,看看眼熟不眼熟。”清丽的女声惑意散去,带上了懒散。

  "喏。"李嬷嬷听从地抬起头。

  床上坐着的人面容白皙,双眸自带媚意,粉颊含春,乌黑柔顺的发披于身后。美则美,但她身着单薄的寝衣,根本掩盖不了,那已经是被催熟了的身子。李嬷嬷观后只觉得眉心一跳,随后便不敢再看了。

  褚月见倚在床上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心中大约已经知晓是谁的人了,之前似乎是在宫中见过。而且这般谨言慎行的模样,除了是宫里出来的,其他地方也做不到这般了。褚月见的心顿时放了下去,挑眼蹙眉,缓缓出声问道:“阿和的人?”

  李嬷嬷垂下眉眼,眼观鼻,鼻观心道:“回娘子,奴婢是娘子的人。”

  谁管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人。

  “罢了,罢了。”褚月见观她这副模样,便知道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她蹙着秀丽的眉,随意摆了手,抬手的时候顿感周身无力,头脑还有些眩晕,便扶着额头将头靠在床架上。

  四处都是熏香。

  李嬷嬷见状赶紧起身,上前扶着,低语道:"娘子,奴婢服侍您更衣洗漱罢,一会儿该上轿了。"

  “上什么轿?”褚月见现在只觉得头昏脑胀的,没有听懂眼前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被扶着往床

  下走,好似还踩在云间,周身酥软而无力,只能依靠在李嬷嬷的身上。

  不如奉时雪的怀抱好。

  褚月见脑海忽然闪出这个念头,然后心尖便有些犯疼,是想人想的。

  不过才离开一会儿,便有思念袭来,犹如野火烧过的荒野,野草正在疯狂冒头。

  好想奉时雪啊。

  褚月见忍着心中的思念被扶了下去,想到心尖都在犯疼。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些人将浴桶抬进来,倒上牛乳,然后又在大红色衣袍下点了香薰。

  “下去罢。”

  那些人被李嬷嬷唤了下去,再转身将她身上的单薄寝衣褪下。肤如凝脂,红梅傲立,盈盈纤腰只手可握。

  若说唯一的缺点,那便是身上还有欢爱后,未曾消散的痕迹。顶着这样一身痕迹将人送过去,李嬷嬷自觉可能没有几颗头供砍的。

  得想办法将这些痕迹遮掩掉。

  思此,李嬷嬷先将人放进水中,然后转身开门出去了。

  周围都是酥如骨髓的香。

  褚月见浑身无力地躺在浴桶中,眉眼被蕴湿了,神情有些恍惚。她如今已经想不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了,脑海中只有奉时雪。

  她想要出去找奉时雪,但没有力气起来,几番尝试后觉得委屈,忍不住扭头哭了起来。世上究竟是为何会有,这样强烈的爱慕和思念啊。

  软罗纱幔下隔着,升着缭绕的水雾,如梦似幻,传来了一声声轻泣。

  李嬷嬷走进来便看见靠在浴桶中一身湿意的人,她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眼中闪过怜爱。

  这哭着的模样同她娘亲一模一样,甚至连经历都这般相似,真不知世道轮回,怎么会这般快又轮到了。

  李嬷嬷立在原地,看着哭得鼻尖通红的褚月见,心中满是感叹。

  她上前去细细清洗着褚月见的身子,顺道将那些药膏抹在如膏的肌肤上,等到洗完之后,身上的那些痕迹也没有了。

  再次轻轻地将人扶出浴桶,放在软椅上。

  李嬷嬷取下一旁的衣服,正在认真地给她穿着,忽然听到细小的声音,带着颤音开口了:“奉时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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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身上的那些痕迹是这样来的。

  "娘子,以后切莫再提此人的名讳。"李嬷嬷低头梳着头发,低声细语道。

  褚月见此刻反应还有些慢,听见后迟疑了半响才问出口:“为何?我喜欢他,就想唤他的名字。"

  带着一如往常般骄纵肆意,似没有人可以命令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陛下会不高兴的。"

  李嬷嬷将最后的簪发插入了云髻,接着道:“以后陛下就是娘子的夫婿,除了夫婿是不可以念叨旁的男子的,娘子可谨记。"

  昭阳的公主已经死了,昭阳自此以后便多一位皇后,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啊。不过比起之前那位,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至少是有正经名分的。李嬷嬷神情越发怜爱,轻抚了褚月见的头,也不知是透过她看见了谁。她温声道:"小殿下,其他人便忘记罢。"莫要再香消玉损了。

  褚月见被塞进了轿子,轿子颠簸着被抬起来,趁着良辰吉日前去受万人跪拜。过了好久褚月见才反应过来,理智回归后周身还是软的。

  她没有办法出去阻止,便冷静地想着现在的情形,思来想去都只得到两个结论。她现在被人调换了身份,然后褚息和也疯了。

  褚息和竟然用她的失踪,直接让她身‘死’了,然后再用了假身份来冠在她的身上。

  如今正在上演一出偷龙转凤。

  怪不得当时听见讣告时,便觉得这事蹊跷,万没有想到是如此荒唐的事。褚月见理清眼前的经历后,直接无言以对了。

  不过褚息和怎么知道自己会在那里出现?甚至还能刚好这般及时,将她截下来送进宫。不过现在任由她想没有想通,事已经成为了定局,即便她现在想要做什么,也无能为力了。现在连抬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瘫软在软椅上,任由着轿子颠簸着往前面走。大约是已经走到宫门了,她隐约已经听见了宫人跪拜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称呼变了。

  "恭迎娘娘。"

  听见这个这称呼,褚月见顿感别扭,头皮发麻,感觉发丝都要如细银针竖了起来。褚息和真敢啊!

  他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将她运进宫,回头指定桌案上全都是弹劾。

  他做

  出了这样的事,无异于将把柄送到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手中,口诛笔伐之下无人会饶他。思此,她只感觉一阵头痛。

  暗自想着褚息和在她面前一贯是以羸弱而示,若是见着之后好生教导一番,不知道能不能拨乱反

  正?

  跟随着轿子的摇晃,褚月见感觉有些犯困,便直接睡了过去。

  月色渐浓,鸱吻叼着明珠,高悬于顶将殿内照得明亮,周围墙壁上雕刻着仙人走兽,凿地为莲。厚重的朱红殿门缓缓打开,外面站了一排排提着宫灯的宫人,这些人低垂着首不敢抬。因为对帝王的恐惧,也因害怕看见里面人的真实面容。

  身着红衣的少年立于门口,秾艳的脸上不似以前带着笑意,多情的狐狸眼也蒙上了一层薄雾。他头上没有带金冠,只用一只精致秀气的白玉簪插于髻中。红烛摇曳着燃烧,满堂都是喜艳的红绸,红珠摇晃着。

  是喜堂。

  里面躺着的人以后是他的妻了,从今以后只能爱他,也只能有他。

  褚息和这般想着,脸上却半分笑意都没有,立在门口凝视半响才挥手让宫人都下去。他抬起脚步往里面走,身后的朱门被关闭上,也将荒唐闭在殿内。

  红灯结彩装饰着,这是他专门为了她而专门修葺的宫殿。

  其实还未曾修葺好的,本来还想在殿中凿一方汤池出来。

  但还没有完成,她便抛下了他,然后跟着旁人跑了。

  褚息和思及此处,弯了多情的狐狸眼,眸中无笑意,里面似带着细碎的光。

  看着里面的人,他只觉心口被攥得紧紧的,生疼。

  以往她对自己说过的话,似乎犹在耳畔,一刻也未曾忘怀,但她却从未记在心上。

  她可以喜欢陈衍让,同他在宫中耳暨厮磨,但那至少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未曾离开过。

  以前他一直坚信着,像她这般冷血的人,待那些人是不会有真心的,因为她和自己一样骨子里都是冷的。

  但现在她竟然会谋划着同奉时雪一起私奔。

  她不爱他。

  没有那一刻,褚息和有这般清晰明了的感觉到这个事实。在得知的那一刻,这几个字犹如千把刀,插在了他的心窝,然后血留下来淌在四周。

  她所说的永远其实一直

  是假的,不过是少年时的一场怀着憎恶的欺骗而已,而到了如今他方才清醒过来。

  褚息和走到殿内停下了脚步,那双漂亮的狐狸眼中泛红了。是他强行让自己笼罩在她编造的细网中自欺欺人。

  他目光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人,嘴角微微翘着,依稀带着少年气的明朗。

  眼前人一身红衣似血,将容颜衬托得明媚娇艳,自此以后,他日日皆能瞧见此番景色。所以以往的那些话,做不得真也没有关系。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是受了天下人的朝拜的,是光明正大,是天命所归。

  褚息和缓缓走向前,坐在床沿边上,垂下头看着眼前的人,抬手拂过她的眉眼,自眼底浮现迷离。

  同他相差不大的眉眼,本就该做天底下最契合的夫妻。可怎么就不能爱他呢?

  手指停在她的眉眼上,褚息和眼前浮了一层薄雾,周身的血液因为这简单的触碰,而不断地滚烫

  着。

  似知道了接下来隐约要发生的事,他这张漂亮的脸上浮起潮红,嘴角轻轻地勾着。

  手指顺着下滑,挑开了正红颜色艳丽的衣襟,鲜艳的嫁衣轻易散开了,内着赤色鸳鸯小衣。白腻的腰身隐约浮现,细小得他只手便可握住。

  以往连触碰都不敢,如今却能如此清晰地印在眼底。

  褚息和的眉眼充斥着缱绻的情愫,往下的手指却颤栗了起来。

  这样的动作太慢了,他实在是等得太久了,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这一刻。想将自己献祭出去,以纯洁之躯献祭给她,卑微乞怜她赐予自己片刻欢愉。褚息和受不住自己越渐贪婪的心,便顺从本意垂下了头,张口咬住了小衣的带子用力扯开。

  “啪——”

  还不待他咬断进行下一步,清脆的巴掌声响彻红绸装扮的大殿,他眼眸的光渐渐淡了下去。其实褚月见的力道也并不是很大,但他却顺着力道倒在床上。

  “褚息和你是不是疯了?”

  好在她及时吃了从系统那里兑换的解药,现在已经恢复了过来。

  天知道,恢复感知之后,看见褚息和正在做的事,心跳差点跳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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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在昭告天下入宫的是她,所以这人也是彻底疯了吧。

  褚月见一肚子的气,却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生。

  以往只知道褚息和的感情扭曲,但也没有料到扭曲成了这样。

  昭告天下他迎姊为后?

  昭阳的天下也是不打算要了吗?

  褚息和倒在床上,一身红衣衬得少年的眉宇带着丝阴柔的俊美,眼角泛着红,嘴角却弯着在笑。"姐姐醒了?"语气带着缱绻的纯真,褚息和睁眼看着她慌张地笼着衣裳。

  小衣上的带子被他咬断了,所以她放弃了,直接将外面的衣袍裹了起来。

  可惜了,只窥见了半分风光,未知全貌。

  褚月见面无表情的用衣袍将自己裹紧,听了他的声音,依旧觉得那一巴掌不解气,便抬脚用力踹了一下躺在床上,半分不知错的少年。

  "姐姐连生气都那么好看,阿和很喜欢。"褚息和弯着眼,将踹向自己的玉足握在手上,眼底肆无忌惮地浮现摄人的情愫。

  如今他可以半分不掩饰对她的觊觎,只觉得心中畅快,光是升起来的欢愉,便能将他推至情绪的高潮。

  褚月见闻言他缠绵的语气,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怎么都觉得他这话听着很是瘳人,有点病得不清的感觉。

  褚月见想要将自己的腿收回来,但被握在他攥紧在掌中,只好放弃了,冷眼地观着他。褚息和望向她的目光,还带着如网般的悱恻,呼吸因为她的动作而逐渐沉重。

  "松开。"

  褚月见抽不出开腿便放弃了,冷漠地脾睨他如今的模样,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十八的少年就像是漂亮的血玉带着欲.色,连下眼睑都染着病态的红晕。美则美,但她心却毫无波动,甚至全都是气。

  她费尽心机地想要挽救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要命。褚息和闻她言语中的疏离和冷漠,心尚在滴血,脸上却偏扬起了灿烂的笑。

  "松开了,姐姐会跑吗?会不要我和他们跑吗?"他弯眼笑着看她,将她的足心抵祗自己的心

  "感受到了吗?姐姐。"他眼底浮现的痴色更加明显了,轻声细语地喃喃道:“它在因你而跳动,

  你若是不想让它跳动,便拿刀子将它刨出来吧。"

  “吃了,埋了,扔了,都可以,别让它没有归宿。”泪随着他的喃语而滑落,漂亮得支离破碎。

  那可太可怜了,真让人忍不住怜惜。

  褚月见半分不为之所动,甚至扬着眉眼,言语温柔却带着无情:“那你将刀递给我。”

  本意是想要让褚息和明白,她对此事的抗拒,结果少年当真从一旁摸出一把精致的匕首,然后强行塞入她的手中。

  他不仅不怕,甚至脸上还带着病态的亢奋,起身跪坐在床上将自己的上衣褪下,乖巧地坐着带着渴望看她。

  露出的线条流畅身躯在烛光下泛着柔光,浮起的粉红欲说还休,似等着她的宠爱。他将匕首藏在枕下,是早有预料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她喜欢漂亮的东西,所以他提前准备的匕首,连上面的花样都雕刻得分外精致。褚月见握着匕首颦眉看着,已经被他这样的行为,弄得有些不知该怎么动作。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花纹你,然后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病态而又扭曲。

  他渴望她赐予的一切,哪怕是死亡也甘之如饴。褚息和眸光闪着细碎的光,见她迟迟不动手嘴角弯着弧度越渐加大,主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冒着寒气的匕首抵着心口,很轻易便刺出了如朱砂般的一点红,盛开在洁白消瘦的胸膛上的是赤色的梅花。

  他感觉到了刺痛,心跳连同着他的脉搏一起兴奋跳动着,漂亮的眉眼因为愉悦而越渐秾艳。

  "杀了我,或者爱我。"轻若蚊蚰的声音带着缱绻无尽的深情,上扬的眼中隐约闪烁着几许病态的亢奋。

  刀尖顺着往下划出一道血痕,血珠往下滴落。

  他弯眼盯着褚月见眼不移动半寸,任由着手中无情的刀刨心。

  随着手中的力道越渐加重,褚月见面色沉了沉。

  总算是看出来了,他连死都不怕。

  褚月见眉头松懈,然后将手松开,染血的匕首滚落至榻下,砸在白莲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痛楚与欢愉同时到来,他却只感受到了欢愉。

  "姐姐?"他明知道赌对了,连眼中带上了餍足,却偏要发出疑惑:"刀滚了,要捡吗?"捡屁。

  br />"滚!"语气都带了有气无力的感觉。

  比疯,她还真的比不过褚息和这样不怕死的。

  她可不想看见褚息和死在自己的面前,但是观他这副得意的模样就有气,像极了偷吃的狐狸吃饱了,还等在原地看着主人气急败坏。

  这孩子真的太气人了。

  褚月见没有忍住再次踹了他一脚,这次有所防备,所以没有被他握住。

  踢完后她快速地翻下床,白皙的脚掌上还染着褚息和身上的血,踩在地上犹如盛开的红莲。她不管不顾地提着拖地的裙摆往外面跑。

  而褚息和坐在床上并没有追上去,睥睨地观那一袭红衣,犹如飞蛾扑火般的姿势。他脸上的兴奋褪去,眉梢带着和褚月见如出一辙的冷。

  他冷眼看那道背影逃到朱门前,然后用尽全力都没有办法将门拉开,见此法行不通立刻抛弃和此处较真,转身走向了另外一处。

  动作带着一如既往的无情,说抛弃便毫不犹豫地抛弃掉。

  褚息和现在感觉自己就如那被毫不犹豫抛弃的朱门一样,悲戚的,可怜的,期盼地等着她回头看看。

  但她不看明白是不会回头的,他等着她主动回头。

  褚月见会开窗,所以打算开窗跑,可当她好不容易将窗打开了,才发觉外面竟然都是铁链封闭。门出不去,窗户也不行。

  褚月见怀着气转身,看见姿态乖巧坐在床上,正面无表情看她的少年。

  他像是装扮精致的木偶娃娃被摆在那里,呆呆的被摄了魂,虽然如此却还是隐隐萦绕着得意。恼怒还有其他的情绪一起涌上了她的脑中,心中那一根线绷断了。

  褚月见提着裙摆跑回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带着冷漠的审判,像是长满刺的荆棘。然后她清晰地看见了,褚息和头上的那一根玉簪,雕刻的是圣洁的莲花。

  那是她找陈衍让要,却没有要来的那一支,如今正安静的在褚息和的头上。

  她看着那根发簪忽然觉得可笑。

  怪不得褚息和会知晓她的下落,甚至这般及时的将她带进宫。一切都是有‘帮手’啊。

  褚帝发疯,不顾一切阻挠也要娶其姊。

  只要他越渐这样荒唐行事,根本不愁那些人没有借口推翻褚氏。残暴,荒唐,

  理应遭天谴,这些全都是如今世人对褚氏的评价。

  陈衍让所谋大约是让他坐实这些事实,所以还是如当年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

  她是个无辜的,可怜的小羊崽。

  褚月见眼中越渐寒冷,冷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她竟觉得自己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的少年。

  她不能一个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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