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到这儿,不由沉重的追忆起二年多前,咖啡馆里重兵围困之下。他的上线老红军老雷同志身负重伤,在最后的时刻艰难的说;“我不行了,你、快走……去找、金鱼、同志……坚持、战、斗……接头、暗号是……她说:“你养、金鱼、呢?你回答:“闲着、没事,养养陶情。也不、知品种、性情,南橘、北枳的……她说:“金鱼、有啥、品性,不就憨、懒、吃、睡、呆吗?你这是帽子金鱼吧?”你回答……”可刚说到这儿啪啪两声枪响……
老雷倒在了他怀里。他啪啪回手两枪击毙了开枪之人,悲痛的大声呼喊“老雷!老雷!……”老雷最后睁开眼睛说;“去、燎、源……金……鱼……是……”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武汉日军司令部情报课电讯处武村次大郎,正在凶狠暴躁的大发雷霆;“呼叫!呼叫!不停的呼叫!……一支大日(本)帝国最精英的特战队就这样失踪二天了!可恶!又是这只白鹭!粮食!粮食!还有棉花!……司令官阁下要的是丢失的粮食……”
电话玲响起,身边的值更士官拿起电话-听就马上发岀一声“嗨!”又把电话送给武村次大郎说;“大佐阁下!是司令官阁下!”他恭敬而紧张的接过电话对着话筒道;“嗨!司令官阁下!”听筒里就传来岗村暴躁的大吼;“我的部队已经前进了!粮食!粮食!……你难道要我大日(本)帝国的士兵饿着肚子去打仗吗?”武村次大郎对着电话听筒不停的发出一声又一声;“嗨!嗨!……”电话就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被粗暴挂断的声音。
武村次大郎才心惊胆颤的放下电话,从口袋里掏岀手帕擦了擦满额头的汗水。然后又对报务手大吼着;“呼叫!呼叫!不停的呼叫!……一支大日(本)帝国最精英的特战队就这样失踪二天了!可恶!又是这只白鹭!一定又是这支可恶的白鹭。粮食!粮食!……司令官阁下要的是丢失的粮食!……”
长沙火车南站刘岳云西装革履,皮鞋呈亮,金表金笔,拎着口皮箱。妻子雪梅亲蜜地挽着他手臂来到检票口。“检查了,检查了。严查日特份子混进长沙,排队,排队。排好了,排好了。一个一个来……”在军警不断吆喝声中,轮到岳云和雪梅时,岳云打开了皮箱,拿岀车票。
两个军警人员一顿翻看后,骄横跋扈的挥手说;“走、走……”岳云拎着皮箱和雪梅刚走出检票口。可刚岀检票口两名军统人员就端着盒子炮拦着说;“等等,日特就喜欢像你这样扮阔佬,跟我们走-趟。”一下周边几个军装军警及其它军统人员就把他和雪梅围上了。情急中雪梅道;“哟!当家的。你不是说还得赶紧去拜访他们李军长,何小姐啥的吗?这回到家了咋还进不了门呢?我可是还急着去拜候娭毑和婆婆给她老人家请安问好呢!”
而此情形下,岀站口外两个看似不起眼的普通青年停住了身形回过头来警惕的在人群里观察着这突然发生的变化,并似随时准备岀手应对突变解救被军、警、特围在检票口的刘岳云和新婚妻子雪梅。而检票口内也有两个普通赶脚汉子,一见这突发情况不退反进,紧张的挤过前面等待检票队伍来到军、警、特外围似也做好了随时会针对这突发情况动手应变之势。
军统人员气势汹汹的挥动着手里的盒子炮说;“少哆嗦!跟我们走一趟。”
岳云说;“我可是地道长沙银盆岭渡船坡老刘家的人,山上住着李军长,山腰住着你们何大小姐。你俩可别没事找事,我可还急着回家看父母和堂上娭毑。”
当然这突然其来的变化和异动,也一下引起了青帮势力,清末年间义和团遗留势力龙爷之子贼心贼手贼精三伢子的注意,也无意间凭着一双贼眼发现了检票口里外四人的紧急异动之势。当听到被围岳云自报家门是银盆岭渡船坡老刘家长子岳云时,“咦!”这不是本贼精叔爷的大伯吗?一挥手就带着几人一路分开军警士兵进来对岳云道;“你是老刘家的人?你是镜云?还一身猴拳功夫出神入化的作云?”
岳云一听道;“镜云是二弟,我是老大岳云。外出经商这些年,猴拳不太清楚是谁?但我家祖传武功是武当内家太极拳剑,猴拳很可能是从小就长得猴精猴样的老四樟云。”话说到这儿,就见贼精三伢子一拱手抱拳道;“大伯!我是三伢子啊!您不认识了?”又手一挥大声说;“兄弟们!替龙爷迎接贵客!送去小西门码头去拜我堂上老娭毑。”
话音刚落花啦花啦,劈哩啪啦二十来个人拿刀的就抄刀,拿枪的也就端着德制廿十响盒子炮,毫不客气的就插入军警军统人员中间,在岳云和雪梅身前行成一条人巷与军警军统特务隔离开来,一下就剑拨驽张之势。军统人员、军警也就咔嚓咔嚓,劈哩啪啦也纷纷把一杆杆长短家伙枪就顶上了膛。
三伢子也毫大势弱的大声道;“兄弟们!抄家伙!替龙爷送我大伯回家。挡者血拼无敇!誓悍我义和坛虎威不倒……”紧张的箭拨弩张一下就形成了紧张对峙。而且火车站周边本就操持着各行各业的义和坛弟子,一见三爷动了真格的,而且被军警特务给围在了中心。本就弟子数千,横行长沙的义和坛,平时官府军警特还得怯之三分,此刻把个三爷给围在核心这还了得?一下又里三层外三层把个军警特给围了个密不通风。
“放肆!放下。”声落间,刚返长沙不久,怀惴特殊使命,为了熟习情况各处不停走动正巡视到这儿的何香媚走进人群道“哟!是岳云大哥回来了?哟!还带着漂亮的嫂子呢!”
岳云一见外场气势对己有利,又见地主的女儿,从情况上早就知道如今重返长沙的特派军统专员何香媚挤了进来也就说;“哟!大小姐!您如今当大官了?这些个东西,我就说我是渡船坡老刘家的老大,和你大小姐、李军长走得亲走得近。可这些个狗东西还是不信,非得要我夫妻走一趟。”
何香媚听后说;“岳云大哥!你走吧!替我问长娭她和婶子好!就说我改天再回去看她们。”
岳云听后抱拳拱礼说;“领情!领情!改天和你嫂子再请大小姐走马楼小聚。”说完就在三伢子等帮众簇拥下,蹬上黄包车前呼后拥而去。
晚饭时,贼精三伢子来到南粉商行,进门就大喊;“二爷!三爷!哟!还正吃着呢!”看见秋云就又嘻皮笑脸说;“哟!五姑奶奶!我可有些日子不敢来看您了。您那野劲上来,可别又忘了洗脚。”
“找抽是吧!见面你就找抽是吧!”说话间野丫头秋云和贼精三伢子来来往往、躲躲闪闪、拳来脚去早以过上了几招。躲闪间三伢子在猴精樟云背上一个背滚,就在猴精樟云眼前晃荡勿悠起他的钱包说;“四爷!还您。”
正在吃饭的猴精樟云,一见自已又着了侄儿贼精三伢子的道;“嘎!”的一个猴样,猴爪一伸就去抓。可他快,贼精三伢子的手却比他更快。上面一松手,下面又伸手接住。猴精樟云正要再出招。
作云说;“行了,行了。见面就爱闹腾。三伢子坐下。老四骑单车去向群弄点卤菜、锅饺来,我跟二哥和三伢子喝上几杯。”
贼精三伢子把钱包还给猴精樟云坐下后说;“二爷!三爷!大爷回来了。我家老倌子要我来报个信。”
作云听后道;“啥时候的事?几人?”
三伢子说;“就今天下午,岀站时给军统拦下了,我带人差点就和他们干上了,是何家那军统丫头放的行。明眼人看大爷就带了个漂亮婶子,可我这双贼眼看,前后各有俩人暗里护着。”
红云从厨房拿来碗筷说;“先和你二爷三爷喝着,我还去炒两小莱。”
三伢子又对红云说;“云姑!我啥时候才能叫您漂亮的三婶?”
说话就爱脸红的红云红红个脸,把酒壶在桌上放下柔静地说;“喝你的酒,有酒还堵不住你这贼口呀!”说完就向后面厨房而去。
作云又道;“我大哥落在哪儿了知道吗?”
三伢子说;“北正街,潇湘绸缎庄,听说是他们东家。乖乖的!……我大爷派场老大,老阔气。”说完大母指一竖。
夜深了,菊香里房内作云对正在监(听)电台通讯的红云说;“你再听会儿就过去休息。我先去了。”
红云说;“你真要给大哥送去吗?”
作云说;“送去,他是秋收农民(暴)动的老同志。我相信他,也相信咱们老刘家的血统。他选址在北正街,应该是为保护周主任而来。同时,寻找我这只失群的白鹭归队。这电台和武(器)对他们就尤为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