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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北方来客
“队长……是……”
看着难得暴发的林蓁，张警官吓得浑身直哆嗦，忽然身后有人叫道：“张强，过来。”
“谁叫我？”
张警官如获大赦，连忙转身跑过去。
那边有位民警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没有叫你，我刚在叫犯人。”
旁边，几位民警抬着一个担架走出来，上面躺着一名受伤的男子。
“犯人？我x，这个犯人怎么也叫张强吗？喂，小子，你爸妈跟你取什么名字不好，居然跟我撞名了？”
“臭警察，滚……”
“哟呵。小子，你听好了，你现在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特么的快给我老实交代！”
一时间，整栋别墅回荡着张警官的嘶吼声。
“林警官。”
刚才张警官所言，陈凡自然一字不落听到。念头转动，少顷，想到一个办法，说道：“这位是黄枫，现在就职于绿色大地，对了，这是个环保组织。”
“我知道了。”
林蓁目光一闪，表情有些奇怪。
“这样啊！哈，林警官，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认识她？我们怎么会在罗湖村中？这两天又做什么？”
陈凡满脸无辜，上前向她解释。没料到刚走到身边，林蓁闪电抓住他的手臂，将他铐得死死的：“陈凡，有什么事回警局再说吧！”
“喂，林警官，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陈凡只觉得手臂一紧，十分疼痛，连忙叫嚣起来。
“扑哧……”
黄枫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你，小姐！”
“是，是，警官！”
林蓁摇了摇首，转头瞧了房间一眼，随即上了警车。
…………
这次案件四名受害者都是年轻人，死法太过诡异，可谓充满难以解释的现象。
四人是深洲城中有钱人的孩子，案子发生后，在其亲友推动下，舆论首先深洲城中爆发了。当天传到网络上后，不到两天全面爆发。无论是现实生活里大家茶余饭后谈及，还是互联网上各大社交网站的贴子，都离不开一点。
灵异事件……
恐慌者有之，怀疑者有之，敬畏者有之，阴谋论者有之……
不管如何，再一次成功引起中国社会广泛的关注。
“男女情变仇杀？黄大仙施法作案？村民合伙杀人谋财？你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许处看着手上最新出的报纸，感觉头都大了：“这些记者成天乱写，跟写小说拍电视一样，还全部都是标题党！”
林蓁环抱着手，笑了起来：“许处，还好你是不怎么上网。你去瞧瞧那些贴子，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有的甚至扯到了外星人，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我是不上网，但网络传媒为了自身利益，时常利用网络易于传播的特点故意制造一些虚假的大新闻，这也是我们时刻要注意的。小林，你要关注下案情舆论的传播，不能控制的就不管，能控制一定要仔细审查。”许处挥了挥手，靠在桌子上，有些疲惫的双眼看着审讯室那一间小屋中正坐着的青年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不久后，审讯室房门打开，走出来一名中年人和一名戴金丝眼镜的男子。
“那小子怎么说？”
老李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衣角，沉思许外，对眼镜男子道：“小孙，还是你先说吧！”
孙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耸了耸肩：“这次他倒是愿意让我用测谎议了，可是过程当中没有任何的异常。”话落，降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无可奈何：“许处。上次的连环杀人案都证明了，这小子既然不是常人。我们还用常人的方式审问他有用吗？”
许处没有回答他，看向了老李：“你那边有什么补充吗？”
“你们自己看吧！”
许处和林蓁接过老李递过来的口供。
经过老李和孙队的审讯，将陈凡和黄枫的口供结合起来，案情经过便是。那三天陈凡之所以没有回家，是因为无意认识了黄枫。
那一次，黄枫去山里查探一家化工厂私自排放问题，邀请陈凡同去。陈凡左右无事，就随她进了山。进山后，可没想到山里没有信号，如此在山中待了两天，后下山赶回家中，碰巧遇到林蓁。
哪一座山，哪一家工厂都非常详细，两人口供完全吻合。
林蓁离开后，黄枫打电话给陈凡，道是她在网上瞧到一个土地吃人的贴子。黄枫怀疑是地质问题，加上非常好奇，于是邀请陈凡一起去。
“小林，你怎么看？”
许处忽然将陈凡的证词放下。
林蓁抬首，见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瞧向自己，着实有些错愕：“不是，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孙队奇怪道：“林队，你不是和这小子一直在一起吗？”
老李打断了他，补充道：“你别胡说八道。小林，小孙的意思是上个案子后，你和这小子走得很近，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但我们看得出来，你和那小子关系不一般！”
“咳咳……”
许处听着两人越描越黑，忍不住打断：“小林，这件事确实有不少疑点。自上次连环奸杀案后，你一直负责和这小子接触。他在本市没什么朋友，而且又刚出医院。依你看，他是什么时候认识这黄枫？还心甘情愿跟人家跑到山里去。”
黄枫哭笑不得：“虽说是有很多疑点，但你们想想现在是什么社会？现在可是网络时代，轻轻松松都能约炮的时代。经过上次的事，陈凡虽不是功成名就，但在社会上名声很大，尤其是那些一向对政府不满的愤青，不知有多少女孩愿意倒贴。从这黄枫从事的工作来看，很有可能。再一点，你们男人不都一个样，这小子表面老实，但瞧人家长得漂亮有什么想法呢？”
“不对呀！林队，你可是我们市局第一警花，长得漂亮，身材霸道，怎么没见那小子……”
孙队非常疑惑，正自猜测，老李瞧着已在暴发边缘的林蓁，连忙打断他：“队队，别扯这些了嘛。我听小林的意思是确实有可能，接下来呢？”
许处开始说了下去。
两人在罗湖村的路上搭了姚寻等人的车，后在村口碰到张强，得知土地吃人的事。几人好奇前去案发地点，陈凡两人觉得无趣中途分开。实际上，则是四处去瞧土地有没有污染等事。
“前面的事情，嫌疑人姚寻和张强的口供能够证实，这里出现了第一个疑点！”老李打断了许处，仔细分析：“他们道是进山四处查看有没有违规的地方，这里没有证据和证人能够证实。”
许处继续分析，傍晚时分，黄枫身体有些不舒服，于是两人回了罗湖村。但由于太晚了，没有找到旅馆。鉴于白天罗湖村诡异的氛围，两人没有贸然去打扰村民，好在找到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暂睡一晚！
“你们有没有什么疑问？”
许处询问三人。
三人都皱着眉头，思索许久，最后都摇了摇头。
许处嗯了一声，继续说下去。
两人歇息一晚，白天陈凡去买药，回来后却遭遇地痞祥仔等人的刁难。后张胜出现，并且光天化日下欲强暴林蓁，结果莫名其妙给什么东西吓走。
许处再次停下，用红笔在口供上将张胜名字用红笔勾上。于是又分析下去，陈凡回到了房间，发现乱跑到此处的小女孩秀儿。
小女孩秀儿乃村民口中邪恶的化身，这一系列灵异事件，村民都认为是这小女孩所为……
“许处！”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走进来一名男子，硬生生打断了许处。
几人一愣，转首一瞧，但见一名三十多岁，上身穿着一件夹克，梳了个大背头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一张国字脸，轮廓分明，无论容貌还是衣着，尤其是身上透露出的气质，都给几人一种北方糙汉子的感觉。
“老李，小孙，你们先去忙吧！”
许处将两名队长遣走了。
“许处，那我也……”
林蓁瞧了几人一眼，刚要离开，男子阻止道：“林蓁队长，你就不用回避了。”
林蓁一愣，还是停住脚步。
许处将手上的口供递给了他。
男子接过，仔细看了起来，许久方道：“许处。这件案子虽然是诡异，但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灵异事件。我马上让他们去现场调查，还请林队长指点。”
“哪里，客气了。”
林蓁连忙答应下来。
男子笑了：“许处，等他们回来，再将线索汇总分析好了。”
“这样也好！”
许处非常同意，不知为何，心中竟是轻松了不少：“顾先生，我现在有一件事情，也是局长和市里的意思。”
“哦，许处有事请讲？”
男子有些惊讶，许处拿着手上口供，叹了口气：“明天晚上，本市商人总会将在珠江酒店成立一个基金。”
“什么基金会？”
男子一愣，看来并不知情。
林蓁一听，着实有些惊讶，补充道：“公益基金，主角现在可关在这儿呢？”
话落，向审讯室里一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