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间又想到一件事情,眼神变得狡黠:“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恩怨啊,难不成上次你杀过她,但是没得手,只伤了她的肩膀?”
他脸色微微一沉。
“我的猎物没有从我手下逃过的可能。”
我晕,他脸色的转变难道只是因为我言语中低估了他的能力?我无奈的撇撇嘴,这男人还真是自大的紧呢。
“所以,如果我愿意,你也逃脱不了,但偏偏你却是……”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极为深沉,虽然他没再说下去,我却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那一丝悲鸣。
我看向他的眼睛,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他的眼神中竟多了股莫名的忧伤,虽然淡到无从察觉,却明显刺痛了我的眼睛。我一愣,却看到他流光一转,眼神中又恢复了那份戏谑,那份邪魅,与一向的他,毫无差别。
我皱了皱眉,实在是搞不懂到底看到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是这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却使我极为不舒服。
“那么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啊?”我再次开口,打破僵局。
“她要保护的猎物死在了我的手上,连同她自己也受伤了,这梁子结的不算小吧?!”
“哦,这样啊”,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看她的眼神,好像没这么简单吧,一个优秀的杀手是不会在无关的情况下随便表露自己的情绪的,除非……”我眨了眨眼睛,做思考状。
“除非什么?”子玥似乎对我的怀疑很感兴趣。
“除非现在这个情景对于她来说不是无关紧要的,也就是说她不是像我们一样是单纯的嘉宾,你刚刚说她以前的雇主被你杀了,难不成今天这位连社长是她新的雇主?”我滔滔不绝的将我的推断说了出来,却没注意到子玥的眼睛里闪动的赞许的光芒。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对你这么忌讳,一个杀手,本职工作就是执行雇主的命令,还有保护雇主的安全,这好像都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她既然能在你手下逃脱,想必也是个精英了,应该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我喃喃的继续说着,思绪到了这里有点打结,我微微皱起眉头。
只是一瞬,脑子里突然一道闪电划过!!
“难不成你——”我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声音已经不自觉的划出喉头。
我惊恐的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帅气却邪魅,却不敢说出我的想法,就因为不管我想的对与不对,说出来都是大大的不明智了,搞不好一条小命就会在一瞬间就此完结,只是,他真的会这么做吗?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
“我喜欢聪明的女人,懂得在任何情况下为自己想好退路,不会鲁莽,很好,我的却没有看错人”,子玥的声音飘忽不定,我却傻傻的看着他,脑子再次打结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我有意的瞅了一下周围,屋里的每个墙边都有凌日社的人在站守,楼上的围栏内每隔几米也都站着他们的人,他们都清一色的胸口稍股,明显放着枪的,还有房顶每个角落的监控器,拜托,这是人家的地盘,防守这么严密,你就算自己有能力,可好歹请顾及一下我好不好?
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拜托,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你说呢?”他不置可否的回答让我心头一紧。
“那我可以选择退出吗?”我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道,拜托,这下可以给我个肯定的答案了吧?!
“你说呢?”他依旧模棱两可的回道,邪魅的笑容像是充满了诱惑力,足够让我眩晕了。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跟师傅多学两年重道搏击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我这条小命恐怕真的要被眼前这个男人断送在这里了~~~
“喂,你生日是哪天?”在心里做完了对生命的默哀,我突然抬起头郑重其事的问道。
“嗯?”子玥眉头一紧,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说呀,你哪年哪月哪日几时几分出生的?”我又重复的问道。
“怎么,对我的生日这么感兴趣,就算是要嫁给我,也没必要了解的这么细吧?”他的语气里更多的是玩味与疑惑。
“我是对你的生辰八字感兴趣,如我有幸今晚没被你害死,改天我一定做个傀儡娃娃写上你的生辰八字,用金针好好的伺候伺候你”,我愤然道。
他一愣怔,随即开怀大笑起来,一点也不似他平时那邪邪的笑容,虽然他没有出声音,但是身体的轻颤以及他嘴角的弧度却已经在说明他笑的是那么开心,我狠狠的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随着一曲音乐的终结,他带着我舞到了舞池边上,缓缓停下,拉我来到了墙角的长桌旁,“饿吗,先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吧,保存下体力。”
我摇了摇头,一个命悬一线的人,现在可是真的没心情吃东西。
“那你就在这歇会,”他把我往沙发上一按,我就松垮垮的坐了下来,他站直身体,转身就欲离去。
“你要去哪?”我慌忙起身,死死的握住他的手,在这里也就只有他能带给我安全感,他要离开我竟一阵紧张。
他回头,看到我紧张的样子眼神微微一颤,随即将我又慢慢的压回沙发,“你放心,我会让你有机会用金针伺候我的”,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微微一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