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cry because it's over ,*ile because it happened.”
“不要因为结束而哭泣,微笑吧,为你的曾经拥有。”
飞机降落到l市国际大机场,当初去A国的时候他只觉得好慢、好慢。现在,他算什么,被赶回来了吗?说到过年回来,结果到快过年回来,这种事他被多少次那样对待,只想给自己两个耳光让自己清醒,夏飞在心里唾弃着自己。
米果是一大早就到机场了的,据她在A国的私家侦探说夏飞今天会回来,米果是欣喜的,自己的信件有用了,于是一大早就化了淡妆,大冬天穿着露出身体各处优点的小短裙。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
外面本该寒冷的天气愣是被快过年这个氛围搞得同夏天一样火热,米果在候客室内等着夏飞,她要给夏飞一个surprise。
一路上夏飞都在沉思,他并没有要接手大公司该有的喜悦,也没有22岁年轻人一样地干劲,他的干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断送了,也许是母亲死的那年、也许是放弃读书的那年、也许是在l市浑浑噩噩的两年......总之现在的夏飞只感到疲惫,觉得生活一片黑暗,行走的时候都不像是自己的脚步,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可是米果出现在了眼前,她扶着夏飞来到车厢内。
看到夏飞低着头米果就觉得夏飞变了,特别是那包裹着他身躯的阴戾之气比以往有人做错事都强烈,米果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夏飞,他周遭的人更不用说了,只想离这样的夏飞远些,本来米果是想等到夏飞走到眼前再向他打招呼的,可眼前人渐渐的竟有些脚步虚浮,下一秒便要倒塌,米果连忙上去扶他。
坐过少许后,夏飞感到好转。
他依偎在米果的肩头,米果揽着他的肩。姿势亲密,夏飞立刻坐起,与米果座椅中间隔着还可以坐一个人的距离,察觉到夏飞的动作米果便醒了,为什么这样,自己不好吗?米果问着自己,垂下的发丝挡住了眸中甚至蔓延到了脸上的戾气。
“嗯,飞,怎么了?我是来接你的,刚刚你晕倒了。”米果温和地开口,语气似乎能柔出蜜来。
“没事,没事。谢谢。”夏飞淡淡地说,他不喜欢同除了青鸟之外的人亲密。
知道他害怕什么的米果调笑道:“你再这样,我会伤心的,我身上又没什么。”说完面颊上的笑更是僵硬了几分。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夏飞低着头,由于他刚才低着头,因此错过了米果刚才的僵硬。
“青鸟的公寓,你是住在那吧。”“是的,谢谢。”
结束了夏飞和米果不咸不淡的几句话,车厢一阵静默。
回到家,夏飞礼貌性的打了声招呼,并没有要让米果进门的意思,米果的脸皮在追人面前早就不知有多厚了:“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没等夏飞回答,就挤进了大门。“那你坐坐吧。”一回到与青鸟共同的家,夏飞感到安心,语气也好了些许。
“你在这里过年吗?要不要我陪你?”米果听出了夏飞的放松。
“不用了,我没那么金贵。”去年还不是一样过来了,夏飞自嘲着。
这个“不用了”连带着回答了两个问题。“那好吧,我知道了,等下我就走。”米果是真的有些无奈了,她公主般的骄傲让她不轻易认输,可为什么她会喜欢这样迟钝的男人,不过看着厨房中的夏飞围着围裙,一丝不苟的作着菜...好萌,米果想着。
夏飞,你是我米果不惜用无数个下三滥手段喜欢的男人,你肯定不知道吧。笨蛋。
夏飞在厨房里礼貌的问了一句:“你要在我家吃吗?” “要。”这句话还真没在米果的想象之中。
A国,自夏飞走后,青鸟本来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处事果断的青鸟,不会因为一个人来折磨自己的心,可她想错了,夏飞是她心尖的一棵大树,连根都扎在了里面,他走了,心尖泛着一阵阵疼。
哪怕再强悍的人也有弱点,哪怕他们认为自己一生都不可能有人驯服,可那个人总在不经意之间来到你面前,走后,也会在你心上狠狠地戳一刀,当然,也有人试图让自己没有感情,可---人,总有七情六欲。
青鸟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对夏飞的感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深,是自己从未想过的,她以为自己可以拿得起、放得下,但这只是个“以为”而已,不是真正。
青无心自己都不愿回忆当时他把夏飞约到咖啡厅的场景:
“青无心,你找我什么事?”夏飞率先开口 。“也没有什么,就是你回去吧,青鸟不想再见到你了。”语气透着浓重的冷漠。夏飞瞳孔骤地一缩:“你在开玩笑吧。” 青无心俯身向前:“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不知道你的到来给我、给青鸟带来了多少麻烦、多少伤害,你--就是个麻烦精。”还指了指夏飞的鼻头。、
夏飞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字“麻烦精” “麻烦精” “麻烦精”......这几个字是他小时候甚至是少年时期听到过最多的话,除了妈妈、婶婶,谁看见自己都要对自己说一句。不,他不麻烦,他不是麻烦精,夏飞捂着脑袋跌落到地上,嘴里呢喃着自己不是麻烦精。及其失态。
青无心不会想到这几个字给夏飞带来过多少伤害,不过看着夏飞的反应,他着实惊讶到了,最后,青无心只是站起身俯视着夏飞,默然这说:“请你离开这里。”付了钱,便走了。
最后夏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好似一个没有意识的提线娃娃。他恨、他讨厌,可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要让自己变强。
青无心几次看到青鸟想问自己话,却又欲言又止,假如她问自己,青无心必定会奉告,可是青鸟没问。
青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初能那样果断,夏飞到l市从来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电话,想必青无心同他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埋怨他,终于,她问青无心对夏飞说了什么,等来的就是这段答案,青无心不清楚夏飞的童年,她清楚,天哪,自己都干了什么。
青鸟晕了过去。
大年三十的晚上,米果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她要告白,喜欢的人就要夺到手,青鸟,既然你放弃了,就不要阻止我了吧。
纷纷扬扬的大雪将城市承托的白雪一片,哪怕明天就要过年,l市照样是华灯初上,无数家情路餐厅内坐满了自认为处在上流社会的人。
他们喝着红酒,吃着高级大餐。从未顾及过打工了一年却仍然平穷甚至无家可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