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雨追问:“那么我们天天喝水,不是也感染了丧尸病毒吗?”
蔡教授点点头:“是呀,我们都感染了。只要你喝水,什么雨水,湖水,矿泉水,,,顿了顿,总结道:”不管是什么形态的水,只要你喝了,结果都一样。”
尹小雨狐疑地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变丧尸啊。”
蔡教授扭开瓶盖,喝了一口,道:“先喝点水吧!”
三人刚开始座在桌前的时候,也老实不客气的喝过了水,这时听到蔡教授说水里面就有丧尸病毒,虽然尸变后天天都喝水,这时却突然都发怵了。
蔡教授看着三人的表情笑着说:“怎么了,怕什么,人不喝水,难道活得了吗?每个人的身体机能不同,有的会变异,有的不会,要变也是早就变了,还用等到今天!”
张天翼拿起面前的一瓶水,苦笑着说:“是呀,明知道有毒,却也非喝不可,蔡教授,难道这丧尸病毒不是人发明的,要不丧尸病毒隐藏在水里,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蔡教授笑着说,你脑筋动得很快,我们当时可没有想到这里。还以为是哪个国家发明的生化武器呢,直到在全球各地采集了水样品,都发现了这种病毒,才知道它早已污染了全球水资源。但是到底存在了多久却不清楚。”
张天翼问道:“既然全球都被感染了,人人都有危险,那么各国的政府没有联合想想对策吗?”
蔡教授道:“怎么没有,尸变前全球顶尖的科学家聚在一起,研讨了丧尸病毒,可是都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那次大会各国的科学家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种病毒是和人类砍伐雨林,破坏生态,以及大规模的对自然界的污染有关。换句话说,是人类贪婪的向自然榨取,从而自己害了自己。”
三人听到这里,都不禁唏嘘。张天翼脑海突然出现了以前电视上介绍的旅鼠,心想旅鼠在群体过于庞大的时候,都会集体自杀,进行自我调节,以保持生态平衡,人类枉为万物之王,却贪得无厌,为了奢摩的生活。才酿成今天的悲剧。
蔡教授缓了缓,继续道:“而且全球所知道的第一起丧尸病毒感染案例也是发生在全球污染最严重的地方。”
张天翼问道:“第一起案例是多久发生的?”
蔡教授道:“在大规模尸变的一年前”
“什么!”三人大惊,齐问:“我们怎么不知道,又是政府封锁了消息?”
蔡教授道:“别说你们不知道,政府也不知道,事发国严密的封锁了消息,直到后来这事情瞒不住了,事发国才邀请各国专家一起想办法,但病毒以水为传染载体,而水又在全球循环流动,所以当各国知道时离大规模尸变也不足两月。”
杨思琦道:“难道集全球顶尖的科技力量,在两月之内也研究不出病毒抗体。”
蔡教授遗憾地道:“唉,事情那会那么简单,各国政府知道这件事情后。都分别指示各国科学家开始研究抗体,有的国家是真心想找抗体,有的国家却是想趁机开发出生化武器,这样相互猜疑,各自保守自己的研究秘密,直到尸变前也没有找出抗体。科学家们知道人长期接触这种病毒会发生尸变,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到了一个临界点后,尸变会来得这么快,爆发的范围这么大,全球都难以幸免,...”蔡教授正说着话,突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出其不意,将四人都吓了一跳。转头看时,见实验室里的电话正一闪一闪发出绿色的光。
蔡教授诧异地道:“谁会打电话进来!”
张天翼也奇道:“电话公司不是都垮了吗?”
尹小雨解释道:“这是公司自设的内部电话”
张天翼道:“进去接电话!”
蔡教授道:“开什么玩笑,里面关了那么多丧尸呢。”
张天翼道:“杀了它们。”哗啦一声,将手枪的子弹推上膛。强拉着蔡教授来到密封门前。给尹小雨一使眼色,示意她到玻璃墙的另一边吸引丧尸。蔡教授哆嗦着输入开门密码打开了密封门,张天翼一个箭步窜进,几只丧尸顿时围了过来,他右手持枪,左手拿刀,远射近砍,几步跑到电话机旁,趁着铃声还响,急忙摘下电话,焦急地叫道:“喂,喂”
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迫切而带着喜悦的声音:“谢天谢地,还有人接电话,天翼总部,这里是翼飞站……,”张天翼听着听筒里男人雄厚而带着磁音的声音,身子一震,叫道:“爸,是你吗?”
电话里响起男人疑虑地声音:“你,你是谁?小翼吗!”
张天翼喜极而泣,硬咽着:“我,我…,爸,是我”猛听少妇叫道:“小心后面!”急回头,只见两只丧尸从角落里猛扑过来,他本能的举刀一刺,军刀透胸而入,丧尸前扑之势不减,将他撞翻在地。
“呯、呯”两声枪响,尹小雨推开门边的少妇,尖声惊叫:“快闪。”张天翼一瞥间,只见另一只丧尸撞倒了电话机旁的电流交换器,一人多高的仪器向他倒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翻身滚到一边,只听“轰”地一声,电流交换器倒了下来,只砸得地上的丧尸头脑爆裂。
尹小雨接连开枪,将剩下几只围上来的丧尸击倒在地。张天翼爬起身来,只见听筒也被电流交换器砸成无数碎片,他拾起连着半截听筒的电话线,苦恼地看着蔡教授。教授摇摇头,捡起电流交换机里砸成几块的主板道:“光是听筒坏了也还好办,库房里还有储存,主板坏了,别说我只是个生化家,对电子仪器不懂,就算懂,库房里也没有后备用品。”
张天翼歉然道:“都怪我心急了”
蔡教授道:“这也不怪你,自从总部沦陷以来我就和外面失去了联系,我也很想接电话呢。对了,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张天翼黯然道:“是我爸。”
蔡教授奇道:“是张总吗?他还活着,太好了,他说了什么?”
张天翼道:“他说他在翼飞站,蔡教授,翼飞站在哪里,我想去。”
蔡教授双手一摊,道:“你想见父亲的心情我很理解,可是翼飞站在一个海岛上,别说没船,就算有船,你也不知道那个小岛在哪里。”
张天翼道:“你不知道小岛的位置?”
蔡教授摇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保密的,每人就做自己份内的事,其他的事不告诉你,你就无法知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张总提过翼飞站是建在我国的一个小岛上,至于小岛在哪里可不知道了。”
张天翼心一沉,转头向少妇瞧去,见她也茫然地摇摇头,心里不禁失落到了极点。
尹小雨道:“这里离海边也不远,咱们只要有船,驾着船一个岛一个岛的找去,总能找到。”
张天翼心中一动,感激地看着尹小雨:“你说得不错,我们一定能找到。”
少妇插口道:“你们有车,一直向东开,两天就可以到南浔了,南浔是海滨城市,那里一定找得到船。”
张天翼点头谢过,询问地目光看着她:“你呢,是留在这里吗?”
少妇道:“我吗?”转头看着蔡教授:“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蔡教授慈祥地笑笑:“你本来就是天翼的人,想要留在这里有何不可,可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有什么趣味?”
少妇道:“蔡教授,你这一年多来藏在地下,你以为见不到阳光就很苦吗,可你要是在地面上走一遭,面对那些茹毛饮血的怪物,天天活得提心吊胆,你就知道这里好比就是天堂。”
蔡教授看着一脸风霜困苦地少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她大学毕业加刚入天翼生化时的纯真模样,黯然道:“我知道外面生存不容易,对不起,刚才我话没有说明白,你也知道,这整栋大楼的电力供应都依赖楼顶的太阳能电池。”他指了指大厅的吊灯:“最近一个月来电力供应也不正常,我都只开了一盏灯,估计是太阳能电池用了多年也快撑不下去了,电力一断,别说照明成问题,冷库里储存的食物也不能保存多久,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我们和张总的儿子一起去翼飞站吧。”
少妇失望地道:“此话当真?”
蔡教授点点头道:“我还能骗你,就算电力无虞,我也不想呆在这坟墓似的地下,小杨,一起走吧。”
少妇满以为终于有了安全的庇护所,谁知希望落空,一时茫然无措。半响才慢慢点头。
蔡教授见少妇同意,转头对张天翼道:“小兄弟,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再走吧,耽误了你的时间,你别见怪。”
张天翼忙道:“蔡教授,别这样说,人多也有个照应,你以后叫我小翼吧。”相处不长,他对这位谦和、博学的老者大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