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茹锦知道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对于这样炽热的目光,她只好用手上的花遮住了脸庞,走向祭奠处。
曾佳绮躺在水晶棺材里,一脸安祥,面部经过精心修饰,她躺在那水晶棺材里,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杜茹锦将花放在了水晶棺材下,对着曾佳绮鞠了三躬,心里想着:曾佳绮,你到底在哪里?如果你还在,请给我一个回应好吗?
鞠躬完毕,杜茹锦看见旁边依次坐着曾徒琅、曾元绮、贾野,以及曾宵绮。
她走向曾徒琅,说道:“曾董,节哀顺变。”
曾徒琅的眼泪好似已经哭干了,眼神木愣愣的,他点点头,说不出话,
杜茹锦看向曾宵绮,曾宵绮把眼神移开了,不看她。
曾宵绮比上次她见到时,脸色还要更憔悴了,杜茹锦心里一酸。
杜茹锦对曾徒琅说道:“曾董,你要保重身体,我代表我爸爸向你问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曾徒琅回道:“崔小姐好走,不远送。”
杜茹锦不想再多留了,因为她老是忍不住去看曾宵绮,这太令她尴尬了,对方一脸冷淡,她不能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杜茹锦走出去时,脑子里在想一些别的事情,没注意看脚下,不知被什么给绊了一下,就要滑倒时,身边的保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曾宵绮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看见保镖的手拉住了杜茹锦的手,曾宵绮攥紧了拳头,他恨不得冲上去把杜茹锦拉开,这不还没摔倒吗?牵什么手!
她的手,是他一个保镖能牵的?
“谢谢。”杜茹锦下意识抿起了嘴角,松开了保镖的手。
杜茹锦一抿嘴角,脸颊上的小酒窝就会淡淡显现,从曾宵绮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像是在笑。
笑?还笑?曾宵绮的怒气来的莫名,不就是扶了她一下吗?居然还对他笑!
“崔小姐,请等一下。”曾宵绮突然叫住了杜茹锦。
曾宵绮这一声崔小姐,把曾徒琅、曾元绮、贾野的目光都拉了过去。
杜茹锦没预料到的曾宵绮会叫住她,回头看着他,略微惊诧。
“崔小姐今天来,是来拜祭?还是来看我曾家的笑话?”
“什么?”杜茹锦不明白曾宵绮说话的意思,她过来,当然是专门过来拜祭曾佳绮,什么笑话?看他什么笑话了?
曾宵绮看着她,目光冷冽:“崔小姐与你的保镖眉来眼去是几个意思?脸上不表悲痛就算了,我能理解崔小姐这种冷血的人是做不出伤痛的表情,但崔小姐你好歹装装吧,这可是灵堂啊,崔小姐刚才那一笑,我姐在天之灵,可都看在眼里,崔小姐难道就这样没教养?”
曾宵绮说完这番话,其他前来祭奠的人看着杜茹锦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杜茹锦被曾宵绮这话堵的心口一疼,莫名其妙,她哪里笑了,这傻子又误会她笑了,该死!
杜茹锦觉得自己比那窦娥还冤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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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祭奠曾佳绮,反倒被曾宵绮给打了一耙。
“曾先生,你这话说的太阴阳怪气了,不知道你的人,还以为你是那没了把的太监,知道你的人,比如我,还以为你吃了什么飞醋,什么眉目传情?就不能让我与我的保镖有眼神交流吗?”杜茹锦硬生生给怼了回去。
既然曾宵绮不给她留面子,杜茹锦只好狠撕他的伤疤:“我虽然没有妈,但有爸,教养这东西,我爸还是教给了我,倒是某些人,从小没了妈,估计连教养两个字都不会写,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果然,曾宵绮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连着他旁边的曾徒琅等人,本来就灰蒙蒙的脸,变成了黑色。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杜茹锦骂完就想开溜,谁知道他们狗急跳墙会不会做什么冲动的事!如果要怪,那就怪曾宵绮,他和一个傻逼似的。
杜茹锦对保镖说道:“我们走。”
杜茹锦的步子迈的很大,保镖都快跟不上她的步子了。
曾宵绮站在灵堂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快速追了出去:“崔一韵,你给我站住。”
听到曾宵绮追出来的声音,杜茹锦对旁边的保镖悄声说道:“快走快走,不要让他追上了。”
但曾宵绮还是很快追上了他们,她一把拉过杜茹锦的手,将她拖到他面前,迫使她看着他自己。
“你刚才说什么?”曾宵绮气得青筋都露出来了。
保镖阻止道:“你不能对小姐这样。”
“滚。”曾宵绮低吼,推开了保镖。
曾宵绮对杜茹锦重复道:“说!你刚才说什么!”
“你没长耳朵还是没长脑子,我的话你都没听见吗?还让我重复?”杜茹锦想挣脱开曾宵绮的手,但曾宵绮抓着她的手就是不放。
“你!”曾宵绮手突然举向了杜茹锦。
杜茹锦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闭上了眼睛。
“吱——”树枝择断的声音响起。
杜茹锦睁开眼,发现曾宵绮折断了她身边树木的一条树枝,他把气发泄在了树枝上。
曾宵绮正想说警告的话,杜茹锦一脚踢上了他的膝盖,他疼的用手去捂膝盖,松开了抓住杜茹锦的手。
“你别想着说什么威胁伤害我的话,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之间的误会更深!”杜茹锦看着他疼的扭曲的脸,说道,“你就是脑袋缺根筋,既然你的话伤害了我,那我也要说伤害的话给你听,让你好好感受一下,这是公平,懂吗?”
杜茹锦用同情的眼神地看了曾宵绮一眼,转身离开了,一旁的保镖看呆了,他没想到杜茹锦看上柔柔弱弱,没想到还会使用暴力,把曾宵绮这么一个大块头给整成这样了。
保镖连忙跟上杜茹锦的脚步,讨好地说:“一韵小姐,请注意脚下。”
他主动跑去打开了车门,用手护住杜茹锦的头:“一韵小姐,注意头。”
……
曾宵绮吐出一口唾沫,看着杜茹锦离开的背影,他气得想把她撕碎,想狠狠蹂躏她那连珠炮似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