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宇,在你杀我之前,还要掂量掂量你的分量!从今以后,这南苑我想出的便出得,这王府我想出的便出得。
——阿肆
阿肆有些着急,碧清的伤寒定然是昨日里淋了雨导致的,这一夜这个傻丫头竟是硬生生的一声不吭。浑身滚烫,若是烧坏了脑袋,后果很严重。
“碧清染上了风寒,快些请大夫。”
只是,管家倒是有些踌躇了,王爷再三叮嘱过,王妃娘娘没有他的命令,是不准出南苑一步的,而门口也是有守卫的,怎么竟是会放任王妃娘娘自己独自一个人出来?而不是守卫来通报?
管家对于碧清的印象很浅,所以,自然没有阿肆那般的心急如焚,他的考虑而是萧泽宇的口谕,可是阿肆却是在担忧碧清的病情。
“还不快去!”阿肆的口气中多了几分的冷冽,目光中的怒火也是让管家心中一惊,只是,他确实是做不了这个主,王爷对于新王妃娘娘的态度让整个王府众人都尤为的忌惮。
“王妃娘娘,这事需要先去请教王爷,老奴这就去。”看着新王妃神色间的迫切,管家自知那个叫碧清的丫鬟定然是病得不轻,即便是有王爷先前的口谕,但是他却也不敢耽误。
阿肆心中虽是急迫,但若是不通报萧泽宇一声的话,只怕这王府的大门她也是走不出去的,而碧清耽搁不起。
初秋的早晨微微的有些冷,只是阿肆却并不觉得,管家倒是也注意到了这位新王妃今日的穿着,一身衣裳着实有些奇怪了,宽袖窄口,高领束腰,下方不是女子穿的儒裙,竟是类似于男子的劲装一般的裤子,这一身打扮,着实显得有些怪异了。
不过他只是一个下人,心中虽有疑问却也懂得避其锋芒,谨守本分。
萧泽宇白日里也是起的早的,因着还要上早朝,所以已是穿戴好一切,用过了早膳便要出门了,只是这刚走出院落,竟是迎面碰上了阿肆,眉宇间不禁有些轻微的褶皱。
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那一身打扮又是……难道是晨起锻炼的衣裳。
“谁准你出南苑?”阿肆走上前来,还未开口,便是迎来了萧泽宇愤然的询问,“本王不是说过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南苑,难道你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满是怒火的眼神尽管一直盯着阿肆,但是这话却是对着站在一旁的管家说的。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老奴不敢,不敢。”
噗通一声,便看见管家立即跪在了地上,一脸诚惶诚恐,声音中也满是求饶的一味。
“呵……”一声冷笑,带着无尽的嘲讽,传入了萧泽宇的耳中,他看着一脸讽刺的望向自己的古落儿,目光中的怒火似是要喷发出来了。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何,萧泽宇极其的厌恶面前这个女人的笑容,每每看见,总觉得如鲠在喉,让他想要捏碎她那嘲讽的笑意,他,不容许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许!
“我只是在笑,堂堂天城国的三王爷,不过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伪君子罢了,没事总是喜欢用怒火来惩罚下人,你又是想要隐藏什么呢?”这是挑衅,亦或是戳穿。
“你在找死!”没有见着萧泽宇是怎么出手的,可是在眨眼之间,便看到此时的阿肆被萧泽宇紧紧地捏在手中,萧泽宇的手紧紧地扣住阿肆的脖颈,只需要在稍稍一用力,似乎那纤细的脖颈便会被捏断一般。
“萧泽宇,你是在害怕吗?所以……在用你的怒意来伪装,你,咳咳——不过就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即便此时的阿肆被萧泽宇牢牢地扣住脖颈,可是她却丝毫未曾求饶,她,绝对不会在萧泽宇的面前如软,绝对不会。
倒是跪在一旁的管家抬起头来,看着此时已是面色见有些因着快要窒息而显得绯红异常的阿肆,急忙的出声道:“王爷,不可啊,王爷。”
阿肆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在萧泽宇看来却是充满着讽刺的意味,这个女人,难道就真的以为自己不敢动她吗?
“哼……收起你的笑,古落儿,不然,别怪本王杀了你!”手指间的力道愈发的紧了,阿肆只觉得胸腔中的气息几乎快要用尽了,而意识也渐渐的有些游离。
“你!”就在阿肆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却是狠狠地被摔倒了一旁,整个人如同破碎的风筝一般,残破的被摔在了地上。
而萧泽宇的左手臂却是在滴着血,再一看之下,阿肆的手中却是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白玉簪子,那簪子的簪头有些显而易见的血迹。
“咳咳——”乍一呼吸到空气,阿肆只觉得方才那意识游离的一段时间让她有些愤怒。
萧泽宇双目怒意慢慢的盯着半躺在地上的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而他手臂上的伤隐隐作痛,他却丝毫不在意。
阿肆猛然间回过头来,冷冽的目光直视萧泽宇,“萧泽宇,在你杀我之前,还要掂量掂量你的分量!我是这王府的新王妃,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是不争的事实!再者,从今以后,这南苑我想出的便出得,这王府我想出的便出得,现在,马上我要去找大夫!”
阿肆看着萧泽宇,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玉发簪,嘴角勾起的笑意晃疼了萧泽宇的眼,“我不是你的囚犯,所以,收起你那份自傲的厌恶。”
淡淡的一句话,让萧泽宇不禁攥紧了拳头,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萧泽宇真的想要结束这个可恶女人的命,只是,他没有完全的失去理智,至少,他手臂上的疼痛感让他有些微微的蹙眉。
“王爷。”管家看着萧泽宇手臂上的伤,不禁急忙起身,“我马上去找大夫。”
“她为什么出得了南苑?又是所为何事?”萧泽宇不会认为前一段时间里的安份是假的,今日又是为何这般的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