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想到,这已是许久不曾参加这类狩猎活动的萧启阳竟是要参加了,众人都不想相信他是因为裕亲王妃的赌注,才想要去的,可是,女子们的目光都不禁在萧启阳和阿肆之间来回揣测。
阿肆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恍若未闻,目光收敛,只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像是在昭显着什么。
“哼!真是个狐媚子。”这众多的男子一走,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众人倒是略显得有些无聊了,若不是古羽情与德妃二人坐在上方,只怕这气氛只会更加的冷。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目光都望向了阿肆,一时之间,气氛着实的尴尬,有的屏住呼吸,怕殃及池鱼,有的则是一脸看戏的模样,只有阿肆,漠不关心,仿若是没有听到一般。
只是,这方才说话的女子倒是没有想到这样便善罢甘休了,“哎呀,这京城还真是人才辈出呢,有些人真当自己嫁入了王府,做了正妃,便能够飞上枝头当上那凤凰了?哼……不过是落难鸡罢了。”
说此话的人正是昨日夜里和阿肆结下了梁子的李淑儿,这里基本上都是女子,她倒是不怕的,多数的人可还要是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呢。
只是,她倒是忘记了,此次春闱狩猎随行而来的并没有皇后娘娘,而是古羽情,明月贵妃,这明月贵妃可是古落儿同父异母的姐姐啊。
尽管古羽情不喜古落儿,可是,这李淑儿的话似乎着实有些过了,面色上已露微怒,刚要说话,便听到下方有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哦?落难的鸡?我倒是不知道,这丞相府的家教如此之好,这将军府的三小姐竟是成了你口中的落难鸡,当真是有趣得紧呢。”阿肆的眸光轻轻一瞥,瞥到了身后李淑儿的身上,嘴角的那抹笑意,若有似无,可是那目光,却是带着森然的寒意,让在座的人不禁微微一凛。
“难道不是吗?这满皇城的人都已是知晓了,你却只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妃娘娘吗?只怕,早已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了吧。”李淑儿被阿肆的眼神也是吓了一跳,可是她却是个极为不服输的女子,她就是看不得阿肆好过。
“呵……且不说你只是一介臣女,无官无职,而我是裕亲王妃,单单你方才的那句话,你可是置将军府无人了吗!”阿肆原本清冷的声音却陡然间一高,言语中满是威怒。
那凌厉的目光,似是要将李淑儿给狠狠地盯死,不禁吓得她身子一颤,心,似乎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莫要忘记了身份!说到底,我也是正妃,而你,又是什么东西!”站在一旁的碧清和春兰并未说话,只是她们却是知道,阿肆怒了,而她怒了的结果便是,这个李淑儿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
“若是在指着我,小心折了你的手!”阿肆收敛起了所有的怒意,只是那话语中的坚定让人丝毫不敢怀疑。
坐在上方的古羽情见状,倒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妹妹果真是有些变了,变得……更加的刚毅果敢了,而从她身上,她竟是能够感受到一股威严的霸气,这是以前她不曾见过的,必之父亲古驰,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裕亲王妃,这说大话还是莫要闪了舌头,毕竟,淑儿可是我丞相府的女儿,王妃还是收敛一些吧。”坐在一旁的李家夫人亦是端起了架子,冷眼看向阿肆,十分的不满。
而李淑儿见状,不禁微微一抬下巴,看着阿肆充满了鄙夷。
“是吗?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尊卑有别都只是面上的,我今日倒是见识过了,只不过,贱民就是贱民,无名无分,倒是不知狗吠什么?李夫人不若给我讲解一下,也好让我明白明白。”阿肆执起面前的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嘴角的笑意不减,看向李夫人说道。
“王妃,你!”这一句话,让李夫人气极,指着阿肆却是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场面一阵的冷却。
“众位,这男子们几乎都去狩猎了,不若我们也是随意玩一些?”德妃开口说道,虽说众人倒是没有什么兴致,可是哪里敢驳了德妃娘娘的面子,于是纷纷点头。
阿肆倒是没有什么兴致,她只是想要等待着能够凯旋而归的那个人罢了。
“哦?德妃娘娘有何提议?”古羽情闻言,为了不使德妃尴尬,便出声应和道。
“这骑射之术,向来我天诚国都有涉猎,女子也当仁不让,不若我们在座的比比箭法,切磋一下,如何?”德妃看了看古羽情,又看了看下方的众人,说道。
古羽情闻言,点了点头,道:“倒是个好主意。”
德妃听到古羽情亦是同意了,便让人架好了弓箭和靶子,招呼着在座的众人道:“以射中靶心为胜,五发箭,多者为胜。”
原本阿肆不想要抛头露面,可是某些人却偏生要来讨嫌,“我看啊,有些倒是不敢的,这刀箭无眼,莫要到时候伤了那张狐媚脸。”
这李淑儿明显便是冲着阿肆去的,可是在场的众人总是听着李淑儿这般的诋毁一个王妃,况且还是将军府的三小姐,不禁只觉得这话,说的是在太难听了。
“哈哈,我倒是想问一问了,这裕亲王可是说过了这裕亲王妃红杏出墙了?还说这裕亲王妃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你给看到了?还是说,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
人群中,有一道很是扎耳的笑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原本阿肆不想搭理这个李淑儿,可是她却屡屡犯禁,她倒是想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结果,却是听到了一道清丽的声音,充满着轻蔑,在人群中响起,不禁望了过去。
她很想要知道,这个时候,究竟是谁,竟是敢这般光明正大的呛声李淑儿,和丞相府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