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日的光景,庆王府的琳琅郡主被毁了容一事便已然在羌国皇城传了开来,一时之间,唏嘘声不已,因着庆王府在羌国的地位,因着琳琅郡主在庆王爷心中的地位,谁都不敢相信,竟是有人将琳琅郡主给毁了容,一时之间,百姓们纷纷猜测,到底是谁,竟是公然与庆王府作对。
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罪魁祸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是当初将琳琅郡主绑架的那伙人也都消声觅迹,全然没有了任何的身影,而庆王府,更是人人自危,因着他们的少主,琳琅郡主的变化。
若是从前,琳琅郡主不过是个张扬跋扈的任性大姐罢了,她只不过是处在高高的位上习惯了,习惯了别人对她的虚与委蛇,习惯了别人将她捧得高高在上,习惯了俯视。她自持美貌不输于那些名扬天下的女,上门提亲的人更是几乎要将庆王府的门槛踏碎了,她享受着别人的赞美夸奖。
可是现在,她的脸给毁了,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午夜梦回,甚至是连她自己都不看看自己的那张脸,人人看到她,都躲着她,避着她,将她视如洪水猛兽,像是她会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她憎恨那些向她投来异样目光的人,最开始,她甚至是毫不犹豫的挖掉了那些人的眼珠,她变得战战兢兢,变得神神经经,她总觉得周围的人都在声的窃窃私语,在谈论着她的丑模样,她总觉得,那些人都在用看怪物的目光看向她,她恨,所以,她最先将她身边的两个婢女的眼睛给挖了出来。
其实,那两个婢女并没有任何的错,她们只是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心翼翼的伺候着她,可是因为她变了,变得心翼翼起来,变得紧张万分,她看向的所有都在谈论着她,她感觉到无形中,那些恐慌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将她在了其中,让她感觉到越发的恐惧不安。
一日一日的光景过去了,可是丝毫没有找到任何当初凶手留下的痕迹,庆王爷每每看到自己的掌上明珠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门,除了叹息,只剩下心痛。
“你不该如此冲动的。”离庆王府外很远的一处酒楼上,一道白衣不染纤尘的身影出现,离九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奚言,听着他淡漠如水的话,心间又是一痛。
她没有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街道上各色行人的穿梭,看着繁华的街道,可是为何她的心却觉得异常的孤寂。
“我只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即便是双手染上了鲜血吗?离九,这不该是你做的事情。”良久,当离九以为面前的男不会话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叹息声,她抬眸,望向他,他方才了?她的双手不该染上鲜血?呵呵,奚言,你以为这个世间当真有人纯净无暇吗?这双手,为了你,早已经不知道染上了多少鲜血了,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离九吗?她在心中无声的嘲讽着自己,眼底流转的哀伤,被她敛下眉,遮掩住了。
“离九,离开这里吧,离开护龙山庄吧。”他再次看向离九,眼眸中依旧清冷淡漠,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如水的让离九只觉得有些心疼,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他的属下,只是护龙山庄的一员罢了,除此之外,他从未正视过她,从未好好的看过她。而现在,他依旧要赶自己走是吗?
“你是不是已经决定了什么?还是她已经决定了什么?”离九望向他,眼底划过一抹哀伤,很快便被她收敛了起来。
他这话,是不是代表着那个她,终于要回去了?是不是代表着,护龙山庄的安宁只怕是要被打破了?
她看向他,他却将目光轻轻的移开,望向了外面的车水马龙,可是没有回到她的话。
皇宫中,那一日,阿肆只身一人,独闯未央殿,戎瑱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一身血煞之气,毫不遮掩,就那样闯了进来,她的手中,一柄长剑,剑刃锋利,剑尖划过地板,擦出零星火花。寒光一闪,便是来到了他的面前。
“倒是不曾想,你竟是冲破了穴道,只是看来你所付出的代价不啊。”戎瑱看着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而来的阿肆,嘴角依旧带着那抹不打眼底的笑意,像是一个主宰者,俯视着阿肆。
“把他交出来!”清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余温,像是来自冰窖中,直直的刺透着众人的耳膜,阿肆直直的站在离戎瑱十步之遥的地方,长剑直直的指向他,眼底没有任何的温度,冰冷的让人不禁从脚底升出一股寒意来。只是,戎瑱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坐在那里,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阿肆望着他,环视了一眼,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却并未带有任何的温度,“今日,我要将他带走,还要毁了你,毁了你所建立起来的一切。”
“是吗?我倒是有些好奇,以你一个女的手段,倒是怎么带走他,怎么毁了本国主呢?”戎瑱望向阿肆,尽管她的话带着让人心惊的震撼,可是他却只是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头,便恢复了面上镇定自若。
“来人,将她拿下!”紧接着,他伸出手来,轻轻一挥,便是立即从殿外涌进来数十道身影,这些都是平日里隐在暗处的龙雀禁卫军。
数十道人影,将阿肆团团围住,他们见识过面前这个女的手段,即便是现在有数十人,他们亦是不敢轻举妄动,数十道眸,一瞬不瞬的看向她,似乎在打量着她,也在寻找着最佳的机会。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现在,他们都在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想要将面前的阿肆给一击即中,只是,他们错估了阿肆,亦是错估了当初羌国女将军羌阿肆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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