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欧阳琪接到酒店电话实属意外,心想是哪一个环节没出错?明明都出错了呀?
后来她在卫生间烘衣服的时候就有一个前台进来补妆,闲聊的时候她见欧阳琪又狼狈又可怜,才好心告诉她其实面试的那个妇人,就是主面试官劳伦斯的母亲。她最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尤其还长得漂亮!
当时欧阳琪就一点希望都不抱了。所以这通电话一打来,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心想会不会是陷阱?
可是别的工作又没有找着,最后决定还是去。
欧阳琪简直赴死一样登上巴士。这次她学乖了,头发束成马尾,牛仔也是半旧的,上身套着一件白衬衫,还洗得发黄,再过分点就要往邋遢那方面发展了。
可是她还觉得不够低调。一想到那埋着祸根的条约还捏人家手里,她就无限郁闷。虽然问了珍妮,可那丫头也哼哼哈哈地拿不出一个方案来,临了反倒还将她臭骂一通。
“说你蠢吧,有时候都不知道那肠子里多少道弯弯。说你聪明吧,又经常蠢得让人银牙咬碎!”
银牙咬碎就银牙咬碎呗,反正她写那纸条的时候,就没想过要老老实实还他钱。本来名字她都想乱安一个上去,什么欧小娴呀,张小雅啊,比较符合她身份特质的,通俗又清新。
可就怕那人心眼儿多,问她要身份证来看,才老老实实写了真名。
不过想想,她一个月能挣多少呀,怕只怕他都没那耐性等她那些零零碎碎的赔款,没准他大手一挥,自己滚蛋!
可想归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当初她信誓旦旦,多半是算准了她不会被录取,然而现在这样,算不算送上门?
窗外滚滚车流,焦灼的尾气越来越清晰地散布在空气中,和着尘土,人语车声喁喁切切,仿似万丈红尘的喧嚣。
欧阳琪将头抵在车窗上,半眯着眼伤神。车载视频里已经换成了广告,大篇幅的蓝底红字,中间一个剪影,大抵意思是说某某某要开演唱会,反正她英语不好,也没钱,谁开演唱会都与她无关。
旁边的人切切私语起来,一位妇人道:“这弗莱克演唱会,都已经播了一连几个月了,传得沸沸扬扬的,你瞧,今天的报纸还花了整整一个版面来描述。”
欧阳琪忍不住撇嘴,这老妇人也真是少见多怪,这名曰“弗莱克”的,他要是哪天行行好不上报,那倒真是奇怪了。估计得饿死饿伤一大票人,饿死娱记星记是正常,没准还会搭上他们班活生生几条生命!
正如内需带动生产一样,狗仔队们每天勤勤恳恳,辛苦劳作,这位弗莱克渣男也就成了报纸杂志上的毒瘤,怎么挖都挖不掉。
连老太太都来了兴致:“我看看。”
她架起老花眼镜仔细接过报纸,“今天写的是……天!演唱会的票早已抢购一空?!这回我孙女可有得哭了,她可是盼了整整一年的!”
哭是正常的,不哭那才叫不正常。
人家那卖相,那叫一个好!
据班里那帮花痴所描述,丫简直完美有如天人!
比如丫家族血统高贵,俊朗又帅气。
比如丫英挺冷酷,钱更是多得吓人……
一句话,简直比小言里的男主还男主!
就跟粪堆似的遭苍蝇,还不引得男男女女趋之若鹜?连她这个最不时尚、最不逐星的土人乍一听之都无限向往,只可惜那门票贵得让人哇哇叫。
哦,还有一样——
他从不照相!
欧阳琪只觉得假,太假了!
珍妮说起这事的时候一脸了然:“这男人真是高!太高了!深谙营销之道……你知道么”她双手撑腮,两只眼睛水莹莹的泛春光:“什么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其实就是有病,有毛病!
一个明星,不照相能成么?
平常八卦里的那些个什么星,谁不是故意制造些绯`闻,甚至不惜露`点以博出位?这男人连个相片都不照,不得郁闷死?
“……他结婚了吗?”老太太又问。
似乎全天下的女人都八卦这个问题,欧阳琪屏声静气竖起耳朵。
“或许还没有,不过许多名门淑女都争着抢着要与他联姻,却没见他看上哪一个。好像年纪也该有二十七八岁了,从没听说他有过女朋友的传闻,后来甚至有人传言他是gay。”
“gay?!这不可能吧!”老太太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