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欣柔并没有迟疑,鬼叫着扑向了温暖,她的怨气让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接近冰点,温暖的眉毛上都结了一层冰霜,似乎温暖走到哪儿这厉鬼就跟到哪儿,虽然灰狼周依伊刚刚咬开了曾欣柔的第一次进攻,但是似乎只是物理攻击罢了治标不治本的攻击而已。
周洛喝止了依伊,让依伊退下,与此同时温暖又被曾欣柔的黑指甲举爪抠进了肉里,不过这次不是腰,而是脖子,还好只是扣住不是直刺,不然瞬间就已经归西了!
温暖并没有停在当场而是默念了口诀迅速分开了卡住他脖子的手,左手按住厉鬼的一只手嘴里默念的经文早已结束,只听见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就见温暖徒手撕下了曾欣柔的半边儿手臂,曾欣柔大叫了一声退开很远,捂着断臂处一动不动。
周洛上前拿出七星剑使出全力劈了下去,只见一只大手抓住了周洛的手臂,把周洛甩出很远。另一只手单手搂住了曾欣柔,来人穿着黑色对襟的短褂躬身施礼慢条斯理的和周洛众人说道:“几个人一起围攻一个弱女子似乎有违天道了,不才渺风和你们打个商量,让我今天英雄救美怎样?”
温暖说道:“叔儿你没事吧?”周洛摇摇头,温暖接着说道:“渺风,这姑娘是你给变成厉鬼的吧!说什么我们欺负她,她自己找上门儿来是你的杰作吧?装啥王八犊子?”
渺风没等温暖说完迅速闪到温暖身边给了他两个嘴巴,说道:“我替你爷爷教训你一下,小辈儿居然指着长辈的鼻子谩骂,太没规矩!”温暖擦了擦嘴角的血愤怒的看向渺风,想要冲上去理论,结果被周洛按住。
只见周洛不慌不忙的走到渺风的面前,扇了渺风两个嘴巴,退了回来,说道:“见了长辈不问好,居然教训起小辈来了,难道你就有礼貌了?”
渺风摸着自己被周洛打到的脸,嘴角牵起一抹微笑,说道:“被你打我心甘情愿,打是亲骂是爱么!还有别的事儿恕不奉陪,改天再战!”话音未落就和曾欣柔一起化作红褐色的雾气消失在厅中。
苏贝克迅速跑过来查看温暖的伤口,周洛先点了温暖几处穴道,血很快的止住了,苏贝克把温暖抱到茶几上,撕开温暖的衬衫,露出了腰间的几处伤口,与其说伤口不如说血洞,个个都是小洞,但很深,似乎光是缝合也起不了太大作用,还好周洛给止住了血,苏贝克赶紧清理好腰间和脖颈处的血洞。
周依伊拿着一个青色瓶子放在了茶几上,说道:“苏妲己,这是我爸让拿来的,快给温暖涂上。”苏贝克瞪了周依伊一眼迅速抢下药瓶子另一只手掐着周依伊的小脸说道:“叫苏姐姐,下次别忘了哈乖。”
周依伊用手扒了自己的左眼皮,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儿然后转身上楼去了,苏贝克看着刚撒上药面儿就逐渐愈合的伤口还是张大了嘴,老胡说道:“就别大惊小怪的了行不?那么完美一脸,不怕长褶子呀?”苏贝克收回了表情,闭上嘴拍了拍自己的脸说道:“这么美的脸,做什么动作不美?”
温暖从茶几上坐起来看着苏贝克那搞笑的样子说道:“艹能不能不那么自恋?刚才下巴都要掉地上的表情再美的人也毁了!”苏贝克说道:“病人,医生没允许你坐起来的时候先别坐起来行不?”
温暖都要笑岔气了说道:“你是啥医生来着?你是法医专业,怪不得怕病人自己坐起来,你的病人都是死人,哈哈我错了错了……”说这话的时候苏贝克的手已经掐在温暖的腰间了。
这样的气氛一下子就把刚才那降到了冰点的温度升高了十几度,周洛咳嗽了一声从二楼“飘”了下来,走到温暖和苏贝克面前,说道:“曾欣柔是阴月阴日阴时生的,这次自杀看来就不是自杀了,可以肯定就是渺风做的,那她这样儿的厉鬼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了。”
温暖停下动作,穿着撕破了的衬衫走到沙发旁坐下,苏贝克坐在一旁,惊奇的说道:“温暖,叔,你俩那么大的能耐加在一起为什么不一下把那红衣厉鬼收了?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渺风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物,和您的实力比较哪个更强呢?今晚没有直接追上去到底是为什么呢?”
周洛说道:“如果,是我跟渺风一对一的打,只是平手。但是阴年阴月阴时生厉鬼在这就战斗力就大打折扣,如果只是你和温暖在我基本无所顾忌,但不巧的是今天依伊在。”
温暖点了点头说道:“那红衣女鬼的怨气原来是来自渺风的挑拨,这女孩儿肯定不了解炽烈那恶龙之前的种种行径,听她说话的方式也不像是能随便自杀的人呀!可惜了!”周洛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按兵不动,毕竟渺风还是会找来,不过的准备一下,那女孩的回魂夜必定是一场恶战了。”
周洛关切的问道:“温暖,伤口现在没事了吧?”温暖蹦起来活动了一下说道:“叔的药就是好,我又生龙活虎了!”周洛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在下巴上摸着说道:“还好,上一次,温暖你吃了龙筋的精华。不然这次流血而死的就真的是你了,这厉鬼来路不简单,选的时辰地点都很合适,我们得准备些东西了。”
温暖问道:“准备什么您说,我记着。”周洛认真的说道:“食盐、糯米、还有曾欣柔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对了还要一些她爱吃的食物,再要一些她妈妈的头发,就这些了剩下的我来准备。”说完周洛就消失在了二楼深处。
话说渺风拽着曾欣柔的魂体飞回自己的办公室,回魂到李德禄的身体里,先把曾欣柔的魂体卷成团放在了一个很大的黑色雨伞里。然后迅速抓住笼子里的一个兔子,用手一掰它的脖子,原本还在挣扎的兔子翻了白眼不动了。
那一抹魂魄脱出兔体的瞬间被李德禄抓在手里,几次把玩之后变成了一个手臂形状,李德禄把雨伞里的暗红色的魂魄抓出,抛在地上布好的阵里,瞬间曾欣柔就飘在大阵中央似乎睡熟了的样子蜷缩在一起,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的动作,只是少了一只臂膀,鲜红色的连衣裙显得雪白的皮肤尤为突出,李德禄抓住她的身体把兔魂变成的手臂一下子按在了曾欣柔手臂的缺口上,曾欣柔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张大了双眼和口鼻,只见伤口一闪,手臂严实合缝的恢复了原状。
曾欣柔像被吵醒了的孩子一样儿生气的要命,那厉鬼的样子说变就变了出来,突出的脸颊、支出嘴外的獠牙和两个空洞的眼睛还有那惨白的脸色和血盆大口,都在示威。
李德禄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抓住了厉鬼的脖子,脸凑近曾欣柔的脸说道:“你的能力充其量做我的身边的一只小猫儿,高兴了我给你点儿鱼吃,惹我生气了哼哼爪子拔掉,再惹我生气了,你来看。”说着又从笼子里拿出了一只兔子随手一甩,兔子摔在了地上,李德禄抓起兔魂在手里一赚,瞬间兔魂变成荧光绿的粉末从李德禄的手里四散而去。
曾欣柔生前只不过是一个年满十八岁的少女罢了,就算是怨气十足也不过是初恋和任性夹杂在一起的情绪罢了,现在看见李德禄实打实的示范顿时怨气收敛了许多。李德禄一看做法见效就从地上抓起死了的兔子,拿出匕首一刺,殷红色的血就流了出来,李德禄把兔子血放在盆子里,然后把兔血淋在法阵周围,曾欣柔就像吃到了美味一样舌头伸出来打转,瞬间恢复了气色,厉鬼的样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美丽的死前的模样。
李德禄看着曾欣柔的样子说道:“在我面前不用变成厉鬼的样子,这段日子我会好好的滋养你的魂魄,等头七一到就是决战之时,那时候你就不用再忍耐了!仇人在眼前就尽情的报仇雪恨来个痛快!也不枉费你做一回人!”
曾欣柔感激的看着眼前的李德禄,李德禄拿出了放林喜力的骨灰的花瓶,放在已经沉睡的曾欣柔面前,用手指一弹瞬间弹出了一个林喜力的轮廓,就木然站在了法阵边缘,李德禄用手抓住虚影往曾欣柔的魂魄里一甩,念了几句咒语,虚影就进入了曾欣柔的魂魄里。闪出了碧绿的荧光。
在曾欣柔那早已休眠了的魂魄里居然又开始了一个完全不同版本的梦境一样东西,曾欣柔好似看见了林喜力的背影,怎么抓也抓不住,好不容易赶上了,抓住了林喜力的手,居然被一个人抓住分开,一看原来是温暖,又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曾欣柔抱住了林喜力,林喜力转过身搂住了曾欣柔,结果曾欣柔看见林喜力被温暖从胸口处撕裂,林喜力挣扎着喊着:“欣柔我爱你,你爱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