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傣妹刀亚媚终于把泪眼婆娑的双眼擦拭干净,慢慢恢复了常态后,手足无措的浪子萧仁杰——这才顿感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萧大哥,谢谢你……亚媚现在没事了,你请坐下吧!”傣妹刀亚媚抬起头来对浪子萧仁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浪子萧仁杰倒是十分理解地并不介意,便盯着她仔细看了一眼。
她含羞带歉,双颊潮红,脸上泛着红光,使她愈发妩媚得楚楚动人,但除此之外,并没发现其它什么让人可再担忧的细微之处。
浪子萧仁杰于是就依言坐回了座位。
“真的没事儿了吗?”他问。
“嗯,萧大哥请放心,亚媚真的没事了。”傣妹刀亚媚平静地回答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
“刚才实在不好意思,亚媚很抱歉,让萧大哥担忧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
“萧大哥,你人真好。”
浪子萧仁杰呵呵一笑。
“是吗?你过奖了,我怎么就没觉得啊!”他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便顺口和她开了句玩笑。
傣妹刀亚媚微微一笑,她脸上依旧泛着红光,双颊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亚媚老乡,”浪子萧仁杰接着说,“你是完全明白我的意思的,我是既好心又希望你快快好起来。但刚才你真的把我吓到了,”他继续道,“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认识和接交了,无论你碰到多大的困难或担忧,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希望你坚强和勇敢面对过去的所有不开心。”
傣妹刀亚媚呼了口气,对他点点头:“萧大哥放心,我向你保证,亚媚从现在起就听你的话,一定坚强和勇敢面对。”
“很好,我很高兴,希望你说到做到。”
傣妹刀亚媚便暗暗咬了下舌头,眨了眨眼,又大呼了口气。
“嗯,为表示一下我的决心,那我还是继续把我的遭遇接着往下把它讲完吧。”她自告奋勇地抢先说。
浪子萧仁杰对她赞赏有加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言作声,就毫不掩饰地开始等着她继续讲述了。
傣妹刀亚媚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把眉头也舒展开来,没有再停顿和犹豫不决,便接着继续讲述她的遭遇——
“有句话不是说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吗?那天晚上刚好轮到我值夜班,而且又那么晚了,赵默笙事先也没打过电话,便突然拎着一份酸浆花甲米线到洗浴中心,给我送来我爱吃的宵夜。
“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虽然并没感到太过惊讶,因为通常在我值夜班时,他都不会忘了给我送一份酸浆花甲米线做宵夜,但我还是感到很温暖,心里也很感动。”
见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疑似在梳理思绪,浪子萧仁杰便开玩笑地打趣了她一句:
“亚媚老乡没有感动得鲜花加热泪吧?”
傣妹刀亚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萧大哥,你可是亚媚的最佳倾诉对象哦,我记得这还是你亲口说的,怎么也笑话起亚媚来?”
浪子萧仁杰赶忙向她道歉。
“好吧,”并没往心里介意的傣妹刀亚媚点点头说,“那这次就原谅你吧。让我把我的不幸遭遇接着讲完。”
浪子萧仁杰一向喜欢和漂亮的美眉风趣幽默地饶舌,但他还是出于某种尊重,选择乖乖的闭了口,因为他对傣妹刀亚媚的不幸遭遇也很感到好奇。
傣妹刀亚媚接着清了清嗓子,继续声音平静地讲述道:
“不过,赵默笙这次来给我送夜宵和以往相比,表现得有些特别,特别得让我的右眼皮在那天晚上一个劲儿的直跳……”
浪子萧仁杰忍不住又插话道:
“你当时是右眼皮跳啊……小时候,我记得听大人们讲过,有这么个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还记得他们这样跟我解释,说当你左眼皮跳时,预示你最近不论做什么,只要是正确和积极向上的事,你都会一切顺利,运气如果极好的话,还会意想不到的进点额外之财。要是右眼皮直跳时,则预示你很可能近期一段时间会有不顺,如果不小心注意的话,会让你遭遇一些挫折和磨难,也就是指有不幸的事情发生。不过,我很不愿意相信这些玄乎的说法,总觉得这很迷信。因为最科学的说法,无论是左眼皮跳,还是右眼皮跳,都是大脑神经在偶然性的刺激下产生了不规律的振动所引发的。”
他说话的样子倒是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故意打岔和开玩笑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都表现得十分坦率。
“听你这么一说,”傣妹刀亚媚便立即当局者迷地、不无遗憾地表示感叹说,“唉!还真是很准哦!右眼跳灾——我这右眼皮跳后来不是全都应验了吗?不过可不是那种什么一般的小不顺和小不幸的挫折,简直就是一场能把人吞噬掉的噩梦……天哪,我刀亚媚真的是注定了在劫难逃啊!?”
浪子萧仁杰看着她,心里不由咯噔地担忧起来,同时也在心里顿感后悔,暗暗埋汰自己:我他M干吗无事生非的多事,多嘴多舌的扯出这么个不着调的闲篇来。
“我说,你怎么又悲观起来了呀?”他赶忙用温情的嗔怪语气安抚她说,“亚媚老乡!?你刚刚不是还向我保证过吗?你会坚强和勇敢面对这一切的,怎么一回头你便就忘了。”
“唉!萧大哥,亚媚……心里记着的,可没忘。”傣妹刀亚媚嘀咕着说。
“真的没忘?”
“我……不是都说了,在心里记着的吗?”
“是吗?”浪子萧仁杰继续饶舌地使用激将法策略问。
傣妹刀亚媚苦笑地皱了下眉。
“你怎么还不相信啊?真的没忘。”
“那就更不对了。”他激将她的语气丝毫不松口,仍旧保持铁面无私地嗔怪道。
“啊——这怎么就更不对了?”傣妹刀亚媚张大嘴困惑地问。
“和尚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的吗?”浪子萧仁杰继续对事不对人、铁面无私地说,“再明白不过了,证明亚媚老乡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当然,这目前还只是个假设,不能完全确定。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莫非亚媚老乡历来都是这么说话不算数?”
傣妹刀亚媚于是涨红着脸,急急地辩解道:
“萧大哥,请你相信我——不,务必一定相信亚媚,我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口是心非,说话不算数的人喔!”
浪子萧仁杰当然相信她不是,这只是他暂时策略性使出的一个激将法,而且纯粹和百分之百是善意的,这一点他可以拿人格作保证。
“我当然相信你喽,否则我干吗还和你一直坐在这间包间?早就闪人了。”浪子萧仁杰咧嘴呵呵地笑了起来。
傣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哎!”她埋怨地嘀咕着说,“你那么不断逼问和敲打亚媚也就算了,还板着副脸呢!让人都急了。”
“真的急了?不错,还知道是在敲打你啊!”浪子萧仁杰这才放松了语气温和地说。
“可不——连傻子都听得出来是在敲打喔!”傣妹刀亚媚嘴上虽还在嘀咕,但心里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和温暖。
“嗯?”浪子萧仁杰耸着肩膀对她眨巴个白眼,若无其事地说,“不敲打敲打能行吗?不敲打敲打你能醒悟过来?让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又再陷入那悲观的泥潭里一边揩着鼻涕,一边由我递纸巾给你抹眼睛吗?且不说我愿不愿意——你瞧,纸巾都被你用完了,难道让我吩咐服务员再送一盒来?想过没有,别人要是看到你在包间里哭天抹泪,你让我情何以堪?她们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呢!我说的没错吧?”
“……”傣妹刀亚媚便彻底无语,可她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很想和他再继续嘀咕噜嘀咕噜来着。
但他似乎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听他又关怀备至和苦口婆心地开导她道:
“其实,你真的用不着稍一触动就如此悲观,事情不是都发生了吗?纠结下去你不嫌累吗?你当然是感觉很累,难道不是吗?所以嘛,是你自己想得太重太复杂了……啊!不,是你想得太狭窄了,钻牛角尖的事可一点也不聪明,放在谁身上都是自己在折磨自己。稍稍想一下,你就心里一清二楚知道,这真的太不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