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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tfboys的攻略》教我国文的王先生

作者:绝殇之言 字数:5161 书籍:恋爱tfboys的攻略

  本懒懒吧,良心发现,很想给你们更一篇正儿八经的番外,但是呢,无奈离开王源的世界太久了,真的写不出来了,要写盛凌和千玺或者南轻音和王俊凯的,--------肯定一章两章完不了事,我又不想让你们等那么久那么久我才更一篇,所以只能在存稿箱里把这一篇很久之前写的给你们看了。

  如果可以,下个暑假,我就把南轻音的或者盛凌的完结了,你们更想先看哪个?

  --------------------正文:

  暑假从英国小姨家里回来的时候,爹爹才告诉我,原来我从小就被人订走了,是诗书传世的百年世家这一代最小的公子,名唤王埙。

  听着爹爹云云总总的念叨了一大堆,无外乎是王家如何的显赫,祖上出过好几代太傅、丞相、皇后,连地方的盐运都是曾经掌管在他们手里的。

  我讨厌父母的包办婚姻,心想着这样家族里出来的,不是病秧子就是纨绔公子哥,有什么好的。

  那时我少女心性,总觉得未来的夫君就算不是像齐天大圣那样的盖世英雄,不能驾着七彩云来娶我,总归要能文能武,带着我山南水北的玩,吃遍天下最好吃的东西。

  这话第一次说给爹爹听的时候被爹爹臭骂了一顿,爹爹说,我就是被小姨教多了那些洋鬼子的腔调,这样的乱世,还奢望些什么,安安稳稳的嫁个人生个娃,将一大家人的中馈捏在手里不放,那任何时候别人都欺负不了我。

  然而我居然要肖想劳什子的盖世英雄,我爹觉得我肯定被小姨灌输了太多不该有的思想,所以他给我请了一个教国文的先生,说是要好好教导一下我,让我多受些传统文化的熏陶。

  听我爹说,先生姓王,让我叫他王先生就对了。

  我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他才十六岁,穿了件瓷白的袍子,绣着几棵青翠的文竹,手里持了把扇子,面如冠玉,五官精致的恰到好处,白皙高挺的鼻梁上驾着一架金丝框的眼镜,看见我过来的时候,杏仁眼角微微上扬,迎着朝阳,正是一派少年风流的模样。

  我当时并没有认出这是将要教我国文的先生,好奇的扯着爹爹的衣角问,“爹爹,这是娘新给我生的哥哥吗?哥哥长得真好看。”

  白清羽从一边蹦跶了出来,咋咋呼呼的骂我,“死丫头片子,我才是你哥!你只有我这一个哥,还想有几个?这是教我们国文的王先生。”

  我仰起头,只见先生一把摊开了折扇,轻轻扇着,嘴角弯起的弧度特别迷人。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先生比哥哥好看。”

  白清羽说,“爹爹我可以换个妹妹吗?”

  爹爹说,先生虽然未曾及冠,却是满腹诗书,学富五车,让我跟着他好好学。

  我说实话,先生从来就不怎么教我和白清羽。

  卯时开始念国文,先生从他的房里起来,大刺刺的闯入我闺房,将我从床上拎起,用了早饭之后,扔几本书给我和白清羽啃,然后他自己倒床就睡。

  先生这样不负责任的教书,却布置了极为严苛难解的作业,我和白清羽时常抓耳挠腮也做不出来,我倒是好些,爹娘看我年纪小,又是女孩,时不时会指点我一下,而白清羽就惨了。

  别说爹爹不会帮他,连娘都不会心疼他,用他们的话来说,“你未来是要继承整个白家的人,学识不好要怎么接手?到时候白家败落了,你妹妹在夫家受了委屈你都不能给她讨公道!”

  每当这个时候白清羽便无话可说,乖乖垂头去一遍一遍的受罚。

  本来以为白清羽早已经认命,却不知道他去哪翻到了一个话本子,讲的是个什幺小姐嫁给了皇上成了宠妃,从此小姐的哥哥得了皇上的青睐平步青云成了大将军。

  白清羽就琢磨着,要是他的妹妹,也就是不才的在下我,嫁给了先生,那他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很多?

  于是,在我某次被先生罚了过后,白清羽那个扯犊子玩意儿告诉我,去亲先生一口,他肯定会喜欢你,然后我以后就不用做国文作业,也不用被罚了。

  彼年我才十三岁,于男女之事上还懵懂的紧,根本不懂我去亲先生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意思。

  只想着小时候冲着爹爹撒娇要爹爹做些特别为难的事时,爹爹总是亲我的脸蛋一口后答应下来,有次世叔感慨的说,“白兄真是父爱深深。”

  我想着,爹爹是男的,我是女的,先生也是男的,既然爹爹亲了我是父爱,那我亲先生一口-------也是父爱啊。

  于是那一年过年,我穿着件大红色绣着绒球花的小旗装,头上挽了个双丫髻,攒着两朵鹅黄的水仙,等先生笑嘻嘻的夸了我穿的很好看后,我就扑进先生怀里,拉下他的脖子来,在他光洁如玉的侧脸上,“吧唧”一口,狠狠的亲了亲。

  先生愣了愣,低低垂头,看那时候才到他胸口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学着白清羽教我的话,冲着先生问,“先生,你喜不喜欢我?”

  先生并没有回答,反而摘下我头上的水仙,从他的怀里摸出一对精致粉嫩的头花,头花上垂着两颗浑圆的南珠,先生慢条斯理的解散了我的发髻,重新给我梳了,簪上了那对新的头花。

  先生摸了摸我的头,“你还太小了。”

  我怕先生回头就还让我念国文,于是急急忙忙的扯住他的衣角,“那先生你就等我长大啊。”

  先生挑眉,没说什么。

  日后的日子,我在白清羽的怂恿之下在先生快睡着的时候,捧住他的脸蛋,亲一口就走。

  其实也不只是因为先生如果喜欢了我可以不做作业,我只是觉得,捧住先生脸蛋亲的时候----好甜好甜。

  像糖一样的甜。

  先生终于恼了我和白清羽,先生一巴掌敲在了白清羽的脑门上,“成天窜着你妹妹干些什么!”

  然后逮住要向他扑来的我,一个暴栗敲在我头上,“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敢亲,你罚你写国文。”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去亲先生了。

  三年过后,我已经行过及笄之礼,先生和白清羽也早已过了弱冠之年。

  娘开始给我准备嫁妆,他们还是贼心不死的要把我嫁去王家。

  我开始摔盆子摔碗,“不嫁!不嫁!就是不嫁!”

  除了之前讨厌包办婚姻的原因,我内心深处还有了另外一个原因。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我的国文先生,王行远。

  爹娘事事顺着我,却在这件事情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我垂着头,在月光下不知不觉的走向了先生的小屋。

  我瘪着嘴,特别不开心。

  先生知道我为什么不开心。

  先生问我,“婻婻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我托着腮帮子,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能文能武的夫君,他是我盖世英雄。”

  先生垂首低低一笑,笑声清朗好听,“先生教你一句诗-------上马能击胡,下马能草行书。这应该就是你想要的,能文能武的夫君了。”

  上马能击胡,下马能草行书。

  印象中,这是王行远当了我这么久的国文先生,亲自教给我的第一句诗。

  先生挑着眉,嘴角一抹轻笑,“不过,现在是乱世,这样的人可是很少了。”

  看见我失望的模样,先生凑过来,双手撑在我背后的紫檀木桌上,先生挨我挨的很近,我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极好闻的薄荷香,“不过,你先生算是一个。”

  我闻言一怔,继而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哈哈大笑。

  先生被我笑懵了,“你笑什么?”

  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能告诉先生,我根本不相信他那清瘦的文弱书生般的身板能够有策马风流的不羁岁月。

  先生看出了我眼中的怀疑,摸了摸我头,光洁的下巴抬起,“早晚你会知道的。”

  我后来果然知道了。

  我那时候才知道,生活中,你知道了什么事情,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其代价却是我穷其一生都无法承担的。

  自从白清羽及冠,他就再也不认王行远这个先生,比我不嫁王埙闹的更厉害,摔锅子摔铲子,最后被爹爹绑着手吊起来打了一顿才老实了。

  白清羽一被解开了绳子就气愤的跑到了先生处大喊,“王埙你这个王八犊子,以后别想娶我妹妹!”

  我却听懵了,“白清羽你说啥?王埙?先生不是叫王行远吗?”

  先生挑眉,“我什么时候说了我叫王行远了。”

  我砸吧砸吧了嘴巴,有点不明白,爹爹每次都是叫先生叫行远世侄的啊,先生不叫行远叫什么?

  先生看出我的疑惑,“我的本名叫王埙,字行远,取这个字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路漫漫,我却要行的远些才好,世叔对我略有几分欣赏,所以唤的字,并未唤本名。”

  解了疑惑,我却想起另一件要紧的事情,我之前为了不嫁给传说中的王埙,什么事情都干过了,先生可是都看在眼里的,然而我是因为想嫁给先生才会这样盘算啊,谁知道先生就是王埙••••••

  我不敢看先生,怯怯的退了两步。

  头顶先生的声音传来,“过来。”

  我又怯怯的走了两步。

  先生变戏法一般的变出了一包糖葫芦塞给我。

  我咬着糖葫芦,怔怔的看着先生。

  却见他眉眼含笑,经过三年,先生的眉眼愈发的张开了,像是一块上好的璞玉终于被岁月加工成了瑰宝。

  我红着脸靠近先生,轻声的问他,“先生,这次,可以亲你一下吗?”

  先生挑眉看我,眉眼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嘴角弯起,明显心情很好,“这次给你亲两下。”

  或许我的少年时候过的实在是太过于顺心如意,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定要将我扔进尘世狠狠磨练。

  当穿着制服的警察提着手枪闯入我家的时候,我这才知道原来父兄都是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党员。

  国难当头,我却从来没有想过,执掌那么大一个企业的我们家,怎么可能能够中立,不是选军统就是共产党。

  我娘被我爹安排走之前,曾经哭着骂他,“你大不了变卖了这家产,至少可以保住一家人平安,为什么非要搅到这么一滩乱流里来?”

  我爹望着我娘,声线平稳的说,“有国才有家。”

  爹爹让我跟着先生走,我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只好拼命的摇头。

  白清羽一改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冷着脸,在后门将我扔进了先生的怀里,那个我曾无比眷恋的怀抱,此刻我却拼命挣脱,先生瘦削的手臂却精壮有力,像是两只铁钳子,死死的抱住我不放开。

  我家那扇厚实的红木门终于“吱呀”一声,紧紧的关上了。

  我哑着嗓子,跌坐在地上,低低的哭了出来,“哥哥,爹爹,你们不能不要我----”

  父兄还有白家的宗族长老,三天后在菜市口西大街的行刑台上枪毙,行刑的时候我被先生死死的禁锢在怀里,捂着嘴,连哭也不能哭。

  当人群渐渐散去,连行刑官都走了的时候,我才扑上台去,跪在满台惨死的亲人尸体前嚎啕大哭,先生什么都没说,只一遍一遍的安抚我,唤着我的乳名,“婻婻,婻婻------”

  我整整三天滴米未进,又大哭了一场,神思忧结,早已经是高烧不退,先生便一路将我背回了暂时歇身的地方。

  先生一直照顾着我,我醒来时,房间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先生守在床边,见我醒了,递了一碗温热的鸡汤来,床前的小几上还摆着几碟祥瑞斋的点心。

  我握着鸡汤,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啪啪”砸在碗沿。

  “先生,我没有哥哥了,我没有爹爹了,我也没有家了--------”

  先生将鸡汤从我手中接过,轻轻搂住我,“你还有我不是吗-------”

  我不知道重庆那一年的冬天怎么会那么冷,甚至飘飘扬扬的下起了小雪,当第一场雪落下,整个世界仿佛水晶宫般剔透纯净的时候,我心口的创伤已经被先生淡化了不少,先生说,要带我去湖中央煎茶看雪。

  去看雪的前一晚我没有睡好,先生就让我趴在他的背上补会儿觉,等到了的时候叫我。

  我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被包围了的,只晓得意识回笼渐渐清醒的时候,一只又一只黑漆漆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和先生。

  穿着高阶警官制服的中年男子踏了出来,“王埙啊,啧啧啧,王家最为出色的小少爷,居然还是重庆地下情报科科长,真是没有白担了这个才名,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你会死在这里呢-----”

  我看见先生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清澈含笑的一双眸子,眼里满含讥讽,他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掌中雷,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着乌黑的枪身,优雅而从容。

  “抱歉,在下还未娶妻,还不想死,所以,只能你死了。”

  我看见先生眼睛都不眨的开了枪,手都不曾发抖,中年男人的眉心便是一点红,直挺挺的倒下了。

  我一直以为先生是开玩笑的,他怎么可能能文能武呢,此刻我才真正见识到了那副瘦削的身躯完全爆发出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先生从薄唇中吐出一张锋利的刀片,手起刀落间便是血色弥漫,一击毙命,手法干净利落,仗着这样的身法,被近三十个真枪实弹的士兵包围着,即使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先生却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缺口,带着我突围了出去。

  我从小在这一片长大,大大小小的巷子都太熟悉了,拉着先生到处窜着躲避追捕的人,我想起父亲在这附近留过一套房子给我,不由得欢欣雀跃的拉着先生往那里去,我想着,先生保护了我这么久,我终于能够护着他一回了。

  “先生,我们快到长安街了,我们去祥瑞斋吃点心吧-------”

  “先生,福楼的水晶翡翠饺子也特别好吃------”

  “先生------先生-----?”

  我猛然顿住脚步,松开拉着先生的手,先生就直直的倒在了雪地里。

  那一年的风雪真大,“呜呜”的刮过脸庞,手脚都能冻的冰凉冰凉的,至今我都不明白作为火城的重庆怎么会有那样大的风雪。

  我想着,如果没有那么大的风雪,是不是我就不会自顾自的拉着先生跑,连背后的枪响都没有听到。

  那一刻我终于懂了何为“烽火连三月”何为“鲜血染花枝”。

  长安街上早已废墟一片,血色触目惊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的民居,几层薄薄的风雪浮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上,平添一分悲凉,此刻的长安街,别说是我最爱的祥瑞斋的点心,哪怕一碗素面都找不到了。

  行刑台上那干涸不了的鲜血,父兄脑门上血淋淋的空荡的洞,还有此刻,倒在血泊中的先生。

  先生倒在雪地里,心口的热血不断的涌出,瓷白的袍子上浸透了血,像是一朵朵绚丽的红梅开在洁白的雪上,先生的眸子充斥着杜鹃啼血般的悲怮,却又莫名的温柔。

  先生头次那么温柔安静的看着我,眼角上挑,还是那么似笑非笑的少年风流,嘴角轻轻弯起,映着漫天的风雪,像是一朵最耀眼的红梅傲寒开放。

  我没有哭,因为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温柔的喊着我的乳名,轻轻的给我擦干眼泪了,我怔怔的坐在先生的身边。

  我想起第一次见先生的模样,他尚未及冠,摇着一柄水墨画扇,一派的少年风流;当我知道他便是王埙,怕他讨厌我,不敢去找他的时候,他却拿着一包糖葫芦轻易的诱惑了我;当他伏在我耳边低低的笑着说,“给你亲两次”;

  这些画面一幅一幅分外清晰明朗的展现在脑海中。

  “先生,我好想吃糖葫芦、叫花鸡、打卤面、红烧鸭子步、清炖王八汤------先生,你这次醒来我请你去吃好不好,我不要你给钱了,先生,你怎么还没醒啊-----先生-------”

  1943年,先生永远的留在了重庆。

  从那之后我就怕了红色,即使被母亲的人找到,带去了北京。

  房间里却再留不得一点红,我也再不穿一点红,甚至连院子里红色的花都悉数拔去。

  母亲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着赶紧把我嫁出去,对于我的变化她并没有太过在意,在这乱世里,母亲单纯的认为,只要我嫁一个老实本分、忠厚善良的好人家就能够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出嫁的那天,满天都是大红色,红的妖艳无比,红的触目惊心,像是血染红了般。

  我疯了一般的乱撞,撕了喜娘给我盖上的红头帕,摔了满屋贴有喜字的装饰物,最后母亲将我绑上了花轿。

  那家人很看重我,新嫁娘该有的仪仗一点没少,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

  喜娘掀开轿帘来扶我的时候,却吓的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我昏迷在喜轿中,额头一个偌大的伤口汩汩冒血,鲜血从轿子中滴落蔓延到了地上,像是开了朵朵血色的彼岸花,一派妖艳。

  从那以后我变得无人问津,毕竟没有一个好人家会愿意娶一个在花轿中自尽的新娘。母亲对我的亲事也开始变得兴致缺缺,颇有种随我去了的感觉,我倒也乐得自在。

  浮生不过如此,我只希望,奈何桥头,三生石旁,先生能等一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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