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都三点多,王奕又巡查了一圈,客人基本都走了,没什么事了,王奕回到住的房间,洗漱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起来请所有的保安吃饭,这次吃的火锅,照例是多吃少喝。
五点上班海龙来了,王奕和他说了说昨晚的事儿:怎么发生的,怎么解决的。
着重说:我年轻,没敢把事情做绝了,挑小角色收拾两个,钱让他们多赔点,被打的陪酒姑娘和妈咪都安抚好了。
最后表示:这种事儿自己不擅长,就是碰上了硬着头皮上。海龙一听是王奕处理的,就知道那三个又不着调了。
另外心里对王奕的处理方式很是欣赏,该收拾的没轻收拾,妈咪和姑娘对结果很满意,客人钱没少赔,但还感觉很有面子。
最重要的是王奕还没黑钱。嘴上却说:咱们分内的事儿就是起震慑的作用,该狠就得狠。
王奕没有接茬,只说:你要在这我跟着就行,这种事我不专业,还得多学习。
晚上工作的时候,另外三个内保有点不是滋味,主要是昨晚的事儿挺肥,没混着钱。
还腹诽王奕有点傻,店里的钱不能动手脚,说明懂规矩,给小姐赔那么多钱干什么,有点仗义大劲儿了。
谁让昨晚遇到熟人喝高兴了呐,也属于工作上擅离职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今天工作都很积极,但没有发生什么事,歌舞升平的一个晚上。过了凌晨王奕和海龙打声招呼下班了。
回到住的房间里,估计钟红这个时间还在歌舞厅,用办公桌上的电话扣钟红,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钟红回复:马上回家!颇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王奕没有开车回去,害怕车太显眼了,出来公司打个的回到了钟红的住处。
钟红接到传呼就马上回到住处,坐到沙发上等着王奕。听到敲门马上打开,王奕一进来她就抱住了,动情的说: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啊。
王奕也紧紧的抱着她,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享受着。俩人分开后,钟红说去煮面让王奕去洗个澡,又拿出了新给他买的洗漱用品、浴袍、拖鞋、就连内裤都买了。
王奕亲了她一下进去洗漱了。出来神清气爽、焕然一新。吃完面俩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碟片聊着天,王奕说了昨晚的事儿,钟红很是赞赏他的做法,嘱咐他:你年纪小,就应该做事留一线,能交到朋友比眼前儿的钱重要。
王奕装作恼怒的样子说,我哪小了,非要证明给她看,两人在沙发上打闹着,闹累了,钟红趴在王奕的胸上说:和你在一起,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个小女孩了,在你身边我不用再伪装自己,也真正有了恋爱的感觉。
小奕你爱我么?女人深情的望着他问。王奕竟然有些茫然,对钟红他是真正的爱情么?
是征服的欲望,还是对于恩情的自然反应?钟红看他没说话怔怔的,用力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王奕回过神儿来,说道:我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但我就是想得到你,保护你,谁跟我争我跟谁拼命,这就是我对你的爱!
爱的表现因人而异,这种话王奕对清纯的小姑娘说,一定是糟糕的答案,但对于钟红来说确实最好的答案,她需要的恰恰是精神层面的被征服、被保护。
钟红脱掉了身体所有衣服,央求着的说:小奕吻我,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属于你的。
王奕抱起她走到卧室,去征服属于他的领地和一颗心。第二天上午俩人还熟睡着,王奕的扣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国哥扣的,让王奕去新区别墅接他,估计他是昨晚上回来的。
赶紧起来洗漱穿衣服,回到公司取车接人。国哥精神不错,估计去省里跑关系又弄到什么大工程了,上车时乐呵呵的。
国哥说去庆市大酒店,王奕开车走起。没想到国哥和王奕看起了玩笑:行啊,小奕哥,事儿摆的挺明白啊!
王奕有点蒙圈,紧张地说:老大您别吓我啊,我开车都哆嗦了!国哥笑笑说:同县的刘士臣给我打个电话,说他儿子前天在咱场子里玩闹了点事儿,被个叫小奕的给刺激了,回家不但主动交代问题,还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成为一个有格调的纨绔。
王奕很诧异国哥对这点小事儿感兴趣,有点不理解。问道:老大,一个县公安局长您没必要在意啊?
国哥带着回忆的说:老刘和我前后脚进的公安系统,开始关系很铁,还开玩笑的说:将来有孩子了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就定娃娃亲。
后来我出来混了,老刘挺一本正的人,就越来越疏远了。他这人能力是挺强的,但在这个社会他缺点活动能力,又没有很硬的后台,五十来岁了,只能窝在县城当个局长。
啥人啊都有弱点,老刘几年前有上一步,竞争市里副局的机会都没说给我打个电话,帮忙疏通疏通关系什么的,儿子有点事儿倒给我打个电话,还自嘲的说:窝在小县城,人都跟不上形势了,儿子也出去丢人现眼,被一个看场子的教育怎样做人,很是唏嘘,感到失败。
国哥还拿王奕刺激的显摆说:小奕是我身边跟着办事的,平日里耳濡目染的,没点水平那能行吗!
两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借着小辈儿的事好像也在分个高低,在电话里聊的很是感慨。
从国哥的角度:做大哥好多年,没有真正可以聊天的朋友了。从刘局的角度:也没准是开窍了,毕竟国哥的社会关系现在铺得开,借着儿子的事儿,放下脸面把关系再搭上,再有机会多少有点助力。
王奕暗诩着。总之是歪打正着的好事儿,也算给老大长脸了。到了庆市大酒店,国哥让王奕跟着进去伺候局,这是真拿他当心腹了。
陪着国哥进入一个大套间,里边已经有了四个人,三个年长的官员模样,一个三十多点的年轻人。
王奕在进门口的位置坐下,国哥进来坐到主位,和几人寒暄着,听了一会王奕就了解了,几个年长的都是政府单位的头头,国哥最近接了个省城到庆市修路的工程,省里的关系打点好了,回来市里的衙门也不能不当回事儿。
王奕特别注意着年轻的那个人,感觉应该认识,但又想不起来。直到国哥提了句:多亏了小斌找了陆公子,要不省里的衙门还得拿着咱。
王奕突然想到这个人是谁了:曲斌国哥之后更风云的人物!他自诩是商人,他从来都把自己和混的人区分开来,但是没有人敢得罪他,包括国哥。
他父亲也是官员,一个清水衙门的局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重点是他有个靠山叫陆浩,也就是国哥说的陆公子,陆省长的儿子。
还不是普通的关系,陆省长老家和曲斌家都是庆市肇县的,从小曲斌就和陆公子一起玩,光腚娃娃,一起上学,陆家逐渐显赫了,曲斌也是陆公子忠实的跟班,这种关系比一般的亲兄弟都铁。
曲斌靠着陆公子这棵大树,也做些靠关系包工程的生意,国哥现在是和他合作,也是想借着他和陆公子的关系,弄些省里下拨的大的工程,一个有省里通天的关系,一个有本地的势力和人力,也算珠联璧合。
几个人气氛热烈的喝着酒,王奕盯着酒杯倒酒,这时候东北喝酒还没那么多讲究,都是大杯子,否则王奕自己还真忙不过来。
曲斌喝酒吃菜话不多,和谁说话好像都是没有表情。王奕想着他前世冷面天王的外号,还真是贴切啊。
下午两点吃喝完了,几个政府单位领导先走了。国哥和曲斌说着话,王奕叫服务员换了新的茶水,在旁边伺候着。
两人说着工程上的事:哪部分是底下人能自己干的;哪部分是要包出去直接进钱的;哪部分是要给什么关系留下的,其实就是分赃大会,俩人聊天就搞定。
说完正事儿,国哥有点乏了,抻抻腰说道:咱们这还是落后啊,也没有个像样放松的地方,都是小澡堂子,小按摩店,看着都憋屈。
还是省城新开的洗浴中心带劲啊,环境高端,喝完酒泡泡澡,搓搓背,再做个按摩别提多舒服了。
曲斌说:这个工程完事了,琢磨开一个不就完了么。国哥说:你弄吧,我有个夜总会就够操心的了,你赶紧开吧,我在庆市也好有个舒服的地儿。
曲斌说:得先了解了解,在咱们这开,各方面合不合适啊。王奕突然接茬说:咱们庆市开最合适了,咱们这有温泉啊,省城也就是个洗浴中心,咱们这直接就叫温泉洗浴,项目规模一样,水质还好,庆市的消费水平比省城都高,消费人群也集中,一定大火。
曲斌看看王奕说:你明白这事儿?王奕解释说:和辽省过来管理的人聊天,了解在吉省春市现在洗浴中心非常火,咱们省城和辽省沈市是刚兴起,他们有朋友是做洗浴管理的,所以多少知道点。
曲斌又问:弄温泉的注意也是他们说的?王奕回答:我自己想的,咱们这有这种资源,我自己琢磨的。
国哥接话说:小奕平时爱看书,爱研究,别看他年轻,脑袋里有玩意儿。
曲斌最后说:小奕你再多留心这方面的事儿,等忙完了工程的事,帮我好好参谋参谋。
好的斌哥,王奕干脆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