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时锦起床后,发现迟迟不见的冬雨绿荷的人影。只差没把院子里外翻过来。
怎么回事,平时这两个丫头一大早就会在自己的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今日倒是奇怪,一个人都不在。
正直夏时锦满心疑惑的时候,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啜泣声。
这声音,好像是绿荷的。
夏时锦心里一紧,急忙寻了过去。虽然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但却要在主院后方的假山那边绕一圈才能过去。
那院子侧边的一条小径是到夏时锦院子的必经之路,而那院子的主人正是时隔十年后还未谋面的四妹,夏时鸢。
想来是绿荷冬雨经过的时候一不小心触犯了她,又恰巧碰到她最近因为暻王提亲一事,心烦气躁。这才拿绿荷冬雨当成了出气口。
走过游廊,夏时锦远远的就看到了夏时鸢慵懒的坐在阳光下饮茶,眼角的余光一直定在跪在跟前的冬雨绿荷二人。
夏时鸢身着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
好一个绝代佳人。难怪京城里的贵公子都与之疯狂。
就连夏时锦不得不承认,就连同为女子的她,视线不知觉中被她吸引。
“四小姐,您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就放了奴婢吧。三小姐若醒来看不到奴婢,会着急的。”
冬雨话音刚落,夏时鸢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一个耳光正中冬雨的脸颊。
“贱婢,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看着夏时鸢美丽的脸上带着刻薄之意,顿时,让夏时锦对她的相貌评判低了一个层次。
相貌再好看,骨子里却透露着尖酸刻薄,毫无气质,也不过是一介庸脂俗粉。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四妹,你好大的威风啊。”
夏时锦气定神闲走上前去。
看到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容,夏时鸢怔住了。昨天就听下人说,她回来了。
当时她正在在绝食,想以此来抗拒与暻王的婚约。根本无心其它的事,更别提她从没放在眼里的夏时锦。
对于夏时鸢来说,不管夏时锦回不回这个相府,她依旧是相府的嫡小姐。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改变。
可是当看到夏时锦的时候,夏时鸢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这还是那个小时候一见到自己就跟耗子看到猫一样的夏时锦吗?
“委屈你们了。”夏时锦扫了一眼夏时鸢,将冬雨绿荷扶了起来。
“谁让你们起来了?”夏时鸢厉声道。
夏时锦直视着夏时鸢,眼底一片清明:“她们是我的婢女,该怎么样是我说的算。由不得四妹你来教训。”
“你……”夏时鸢不敢置信,这夏时锦居然敢反驳自己。
夏时锦淡淡的扫了一眼,转向冬雨绿荷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惹怒四小姐?为何对你又打又骂?”
绿荷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夏时鸢,有点不敢言语。
“我才是你们的主子,有什么事我会为你们做主。说!”夏时锦脸色一变,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