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王府守卫森严,自上次王苍楚河珠夜闯王府后,萧元暻更是加强了防范。别说人了,就算一只蚊子都难以进出。
而这个张寅居然就在眼皮底下逃走了。萧元暻再次觉得这个人不是表面上看着书呆子般简单。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下人来报。王府一所偏僻的院落里,有个守卫昏迷在那。而身上的盔甲却不翼而飞。
据守卫说,当时听到有响声,本意上前查探。却不料刚进院门,就被偷袭了。
“看来他已经混出了王府。”夏时锦悠悠道。
萧元暻点点头:“他这样一逃,说明我们之前对他的猜疑是对的。”
“确实。依照目前的情况,他留在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可却偏偏选择逃走。这样反常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
“这一切,只有等抓到他才能知晓。”
夏时锦轻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在想,你如此大张旗鼓地找张寅,会不会打草惊蛇人。你要知道,静心还在暗处算计着这一切。”
听言,萧元暻露出自信的笑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诡诈的静心老尼露出马脚。”
夏时锦掩唇微微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找到张寅也不会将他立刻抓回来。而是将他作为引诱静心鱼饵。”
萧元暻一挑眉:“知我者,锦儿也。”
确实一开始,在听说张寅逃走后,萧元暻很是气恼。
可当他把思绪整理清楚好,他才发觉这不失为一件好事。静心老尼藏匿的本事非一般人所及。要想将她揪出来,肯定要花上不少时日。
但张寅不同,只要出动“暗影门”的探子,找到他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他之所以发出通缉令,就是因为他要将这个讯息传达给静心。经过上次赵安惨死事件后,萧元暻已经拿定静心老尼绝不会放过任何猎杀的机会。
布置好这一切,就等着请君入瓮了。
今夜的京城很是安静,本该热闹非凡的夜市,却因为四处巡查的官兵,那些商贩早早收了摊。
听着外面步伐整齐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惊的一些寻常百姓家难以入梦。
有些胆子较大的,喜欢看热闹的。干脆找一处酒楼聚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这位敢从暻王府中逃走的“英雄”人士。
一时间。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看着眼前几个人,一脸悠然自在的坐在自己的医馆内。邱曼叨咕道:“我说萧元暻,锦儿的身体刚有些好转。你放着自己诺大的王府不呆,把她带到我这儿潮湿阴暗的医馆来。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萧元暻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啊?锦儿说你这地隐蔽,一但发现静心老尼的行踪,比较好行动。不然我大可直接去仁和那。”
邱曼撇撇嘴:“说的也是。我这地方,白天都没什么人敢过来,别说晚上了。”
宋仁和借机调侃:“阿曼你一向喜欢热闹,你这地方太过偏僻安静。我看大可搬到我那里去。”
听到夏时锦嗤笑一声,邱曼霎时脸一红,嗔怒道:“你胡扯什么。我一个女儿家的,怎能随随便便的往男子家里去。被旁人瞧见了去,我还怎么混下去。”
萧元暻摊摊手:“我可没把你当女儿家过。”
还未等邱曼发飙,宋仁和冷不丁的瞥了一眼萧元暻:“那是你眼神不太好使。改日我帮你扎几针,治治你这眼拙的毛病。”
萧元暻嘴角一抽:“…………”61
邱曼看其吃瘪的模样,颇为幸灾乐祸。这种被人维护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对了,你们出来了。那素白霜?”
夏时锦回道:“放心,有莫雨守着,不会再同张寅一样出什么意外。”
“那就好。”
邱曼扫了一下夏时锦四周,疑问道:“今儿个真是奇了怪了,那平常跟着你寸步不离的灵体,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夏时锦抿嘴一笑:“小卓帮我探路去了,我想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探路?”邱曼疑惑。
话音刚落,小卓的小身影瞬间闪了进来。
“主人,丞相府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歇息下了。小卓觉得可以偷摸着去溜一圈。”
“那夏时梦和楚荷珠可有什么异常?”
小卓晃了晃小脑袋:“说来奇怪,我在丞相府溜遍了,并未发现这母女俩的踪迹。我想她们应该不在丞相府内。”
语毕,萧元暻夏时锦相互对视了一眼。
“她们俩该不会是逃了吧?”邱曼道。
萧元暻否定:“绝不可能,她们要是闹失踪,势必会引起丞相府骚动。而绝非像现在一样,府中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那天阴灵的反应程度,很是在意夏时梦的肉体。想来,那阴灵去找修复的法子去了。所以丞相府内寻不到它的踪迹。”
夏时锦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道:“上次我被楚河珠关在密室里,言语中试探过她。关于夏时梦的不正常,她心里也是知情一两分的。只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萧元暻说道:“她的事情我们暂且先放在一边,等抓到黑袍我想所有的事情都会了然。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将你娘的遗物取出来。”
其实他也想知道,那块遗失已久的幽冥玉会不会跟玉如心留下的遗物有关。
夏时锦点点头,上次因为被楚河珠跟踪,就将这事耽搁了。后来,因为一连串的事情,实在无暇顾及。刚好,趁此机。
邱曼本想也跟着去看看,幽冥玉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
谁知她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宋仁和就拦住了。
“你干什么,给我让开!”邱曼瞪眼怒斥道。
宋仁和不予理会:“你以为你这样跟上去,萧元暻就不会察觉到?所以你还是别添乱了老老实实的待着,坐下来陪我喝喝茶。”
邱曼鼓着腮帮子,冷着脸盯着见宋仁和。她本想着自己释放出强大的气场能将他镇住,让他乖乖的让路。
可结果,他根本不为所动。像座山一样堵在她的面前。
她动,他也动。她不动,他也不动。
几番眼神与身体的较量,邱曼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行,你有种。”
宋仁和挑挑眉:“我的种,阿曼不是体验过么!何须又再说出来。”
邱曼晃了晃神,没反应过来。随即脸上一阵充血,大吼一声:“你个臭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