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星云本来在婚礼之后,小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甜蜜,让她凭空多了一份精气神,病情奇迹般不会继续恶化。可子儒昏迷后这两天的担忧,身体又垮了。把济优才焦急得整天来子儒面前晃荡,很想一脚把他踢下床,盼他要不继续发作“癫痫”,要不别躺着装龟。
这龟儿子哟!这癫疯羊羔子哟!
子儒看着这个便宜岳父在眼前瞎晃荡,心想他从来没这样对自己关注过吧,这么关心,怎么不把自己毒给解了?
不管其为人如何,对自己又怎样不公,但作为父亲,他还是没什么可说的。
趁着这两天休息,子儒没有再耗神去计算,而是在旁边指导这些机器的安装和调试。没办法,他若不起来,济优才非用眼睛吃了他不可,最主要就是子儒要做到万无一失,确保媳妇的生命安全。
这套机械系统,真正难点,其一是风车的稳定,这一点子儒不用担心,可以人为控制,甚至济优才可以进行法力协助;其二是机械力学传导到振动的传动,子儒已经通过有限元计算出来;其三便是将洗天髓晶的固有震频计算出来,这个子儒也早已做了。
当初他拿着洗天髓晶这样的神物,东看看,西扔扔,不是丢进满满一盘的水里,就是拿金银来称量,或拿着木槌来轻轻锤击,还放在水里敲击。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的轻敲慢捶打,把济优才看的心惊肉跳,这可是天元世界至宝,修士都要抢疯了,自己为了获得这神物,连孩子她妈都给搭进去了。这小子竟然这样拿着神物不当回事,这是拿自己开玩笑,还是那闺女生命开玩笑,难道是骗人的,最后没辙了破罐子破摔?
若非看到子儒很是认真地在“玩弄”洗天髓晶,他真要不计后果严惩此子。
倒是济星云看得一知半解,若有所思。她知道书上有说过长度等计算的,诸如“度量权衡,以黍生之。十黍为一分,十分为一寸,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便是以大众生活中的黍物作基准单位,从而延伸出长度寸尺丈来。子儒是以水来度量体积,以金钱来度量重量,这些她有所猜测。
子儒也一一告知她这些行动的原因,锤击是为了听取髓晶的质地均一程度;放在水里敲击,是为了验证在频次不同时,其力学分布特性,可以通过波动看出来一些端倪。
只要机械力的功放稳定,将机械振动频率和洗天髓晶固有频率两者调试好,相一致,就可以保证以振动波动为桥,将洗天髓晶的能量传导出来,导入济星云的机体内来治疗。
这个过程需要保证洗天髓晶和被治疗者机体的密切连接,不能空载,否则能量会因为传导不出来而无处发泄。
假若回力震荡导致洗天髓晶破裂,则周围之人都要神魂俱灭;假若激荡能量和空气接触变质,洗天髓晶的接触者也会身死道消。
因此,洗天髓晶的使用非常凶险,稍不注意,便是置身绝境。
由于济星云的病症类似于子儒前世的强直性脊髓炎后期,所以渗透治疗的面积很大,是全身的治疗。这就要求济星云要寸缕不留,一丝不挂,避免任何造成洗天髓晶和身体不能紧密结合的可能。
子儒把治疗时间定在晚间,而他自己也为了不让一丝一缕的妨碍,只穿着裤衩,二人要赤果果坦诚以待。
济优才临走前,仍旧不放心,私下抓着子儒说:“我女儿若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你就乖乖陪着去吧!”
子儒满脸黑线飙飞。
实际上这很不理智,没人会在手术之前恐吓主治医生的,那不存心跟自己过不去嘛。可子儒的小命握在他手中,无奈得很,再说夫妻本是同林鸟,这样去死,夫妻同穴,虽不甘,倒也不算太遗憾。
机器的传动连接到浴室内,由子儒在室内操作。他看着水汽氲氤中若隐若现的济星云,身体却比一般少女稚嫩娇弱的多,眼神不禁瞄过胸前,花骨朵朵朵俏丽,红艳艳的,颤巍巍在雪白中傲立,花房亦未见隆起。往下继续瞄去,鲍坟未化桃源,洁白中透着粉嫩,一目了然,春水未流,萋萋芳草无迹。
正如子儒所想,济星云正处于将发育未发育的关头,时日无多,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葵水。
幸好到现在为止还没,否则毒流入骨髓脑髓,更蔓延全身,她只能一命呜呼了。
子儒轻轻过去,看着浴桶中等候自己的济星云张开双臂,双眸对视。
子儒眼神述说着爱意和信念,他要让媳妇知道自有有能力治好她,让她放心;济星云也流露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幸福着的豁达和甜蜜。彼此紧紧拥抱着,静静感受着彼此,感受着体温和心跳,然后她轻轻地吻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述说着什么。
他将她轻轻横身抱起于胸前,然后轻轻放在床台上,拿着毛巾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她的身体,那样专注,好像要把她的身体当做精致的老古董来维护一般,无死角地呵护。然后他取过来一桶子按摩油,将她全身涂上,涂满,从头到脚一路向下,从前到后围绕,他灼热的双手将她的娇躯遍体摩挲得红嫩红嫩的,就连耳垂,胸前,脸蛋,屁股蛋乃至隐秘的所在都不敢放过,他知道等会儿的治疗就像做全身B超一样,连手指头都不能放过,哪里都需要。
直接把济星云给按摩得瘫软,媚了红颜,水了双眼。
遍体全身,方能脱胎换骨。
既然身心都是他的,她只看着他,静静地把自己交给他,心安坦然,倒是完美地进入了治疗状态。
遐念如洪水一般,让小子儒暴涨,让大子儒心里一个劲地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
将振头和洗天髓晶包接好,使之成为一体,放在济星云的臀部,子儒可是牛喘了好半天,才静息下来。
这种工作,着实痛并快乐着!
他凝息静气,回顾了一下操作程序,感觉并无不妥和遗漏之处,这才深呼吸一下,一些准备就绪。
子儒拉了拉线,外头想起了一阵响铃,济优才也深呼吸一口气,控制着风车按子儒要求的转速。在门外等候的四个侍女也陡然站了起来,侧耳倾听,不敢深呼吸,屏息静气凝神以待。
今夜无眠,今夜连月亮也不敢出来,或许它也在静待治疗结果,只有海风,仍旧不停吹拂,呼呼的,好像在偷听偷看什么是的那样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