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卿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要接下来要如何说,她看了四周的人一眼,罗建军正殷切地盼望着她口中的答案,白宁卿知道罗建军是希望自己能还给他一个清白,证明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白宁卿低垂着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深色。
可是罗建军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白宁卿好不容易算计到他,要是现在什么都说出来,那么之前的算计了一场可不就是白费功夫了么?而且此刻说出来,以后想要再算计他也不容易了,他已经对白宁卿有了防备心。
刘小菊也期待着看着她,她希望白宁卿能摆正三观,给出一个合适的说法,这样大家都好过,免得连这种表面的平静都无法维持。只是她也知道难,白宁卿花了这么大一番功夫,要是还将事情圆过去,可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么?!还白白地担了一个坏人的名声,经过此事后,相信罗建军也会对她有所防备,想要再算计罗建军,只会更难了。现在可不就是她唯一的机会么?!
白宁卿的父母既担心又期待地看着她,目光中隐隐地含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她知道父母应该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才是,平平安安就好!只是……她怕要让父母失望了,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幸福,明明刘小菊才是个偷窃者!
谢卓尹也看着她,又想知道答案,似乎又害怕从她口中知道答案。
几人中,也只有萧景衡此刻的表情算是最平静的了。白宁卿却不知道萧景衡的内心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情景,内心里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水不停地翻滚着。
大家都在等待着,没有催促白宁卿说话。
白宁卿沉吟了片刻,嘴唇微微地张开,缓缓地道:“后来,我看罗大哥突然就醉倒在桌子上了。我也不知道罗大哥家里是住在哪里,所以找到了一家离得最近的旅馆将罗大哥送到哪里!哪里想到……”正说着,白宁卿的眼睛突然红了,眼里浸湿了泪水,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布满了整个眼眶,一副梨花落泪的样子。
罗建军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宁卿,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两条眉毛都快记在一条线上了。他原本放在两侧的双手此刻正紧紧地握成拳头,一张脸也因为隐忍的愤怒而紧绷着。
“你倒是说完呀!”苏婉焦急地问道,“哪里想到什么?卿卿,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们有这么多人在,你把你受到的委屈说出来,我们一定会给你做主的,不让人欺负你的人好过!”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罗建军一眼。
白震国没有说话,那意思是毫不迟疑地支持着苏婉的说法,甚至连谢卓尹都坚定地站在那里无声地表示支持。
罗建军看到这一幕,脸更阴了,白宁卿这是准备将此事嫁祸在他头上了?让他无声地吞下这个哑巴亏了?
“我……当时到了旅馆,罗大哥的眼睛就突然睁开了,眼神清明透亮得让我都吓了一大跳,他二话不说的就来扯我的衣服,在挣扎中,我的衣服被……被……就被……中途的时候我好累,嗓子好干,想喝水!”白宁卿说得很慢,吞吞吐吐地,但是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却丝毫不含糊。
“难怪我看床单中间有血迹!”谢卓尹的嘴巴快过大脑说出了自己的见闻。
几人听着这话都沉默了,谢卓尹的话像是一颗石头压在众人的心中。
“呵呵!”刘小菊冷笑着。
白宁卿急急地为自己辩解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事实就是这样的!”
“你口中的事实就是让你大晚上的约一个有妇之夫出来吃饭?难道在你行动之前你没有想过要自己的安全问题吗?”刘小菊反问。
“那是因为我相信罗大哥不是这样的人!”白宁卿急急地说。
“是吗?你跟罗建军见过几次呢?凭什么说得这么笃定呢?”刘小菊继续反问,这辈子大概是因为她的蝴蝶效应,两人这辈子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唯二的那么几次都是白宁卿在主动。
“可是,我们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建军也没有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呀,那个时候地点也更偏僻!”白宁卿呐呐地说。
“好吧!那这些先不说,那好端端的你为何把一个人往醉酒的人送到宾馆,可见你原本动机就不单纯呐!”刘小菊满脸地嘲弄之色。
“你是欺负我家卿卿吧?我家卿卿好心地送罗建军去休息,你们反而因此污蔑她,是什么居心呐?难道是想对这件事情不负责任吗?”苏婉没好气地说。
她倒不是想赖上罗建军,只是现在女儿身子被罗建军破了,以后想要嫁更好的人家,怕是也有了一定的难度,万一女儿一次中奖,怀上了罗建军的孩子,怎么办?总不能第一胎就把孩子打掉吧?那得多伤身子呐!所以罗建军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想要吃干抹净,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做过!”罗建军为自己辩解道,“我也想测测我是不是也饮用了迷药!”
“去吧!”苏婉无所谓地说,“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倒是想看看检测之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不过吧,你也别觉得你血液中检测出含有迷药就证明你是无辜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东窗事发后,要你来负责,所以才故意在睡前也饮用了少量的迷药呢?!”
说这话时,罗建军眼角的余光也时刻地注视着白宁卿的表情,见她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摇,罗建军不禁在心里疑惑道:难道自己猜错了?真的不是白宁卿动手的?
萧景衡陪着罗建军一起去做检查,中途,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检测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罗建军体内确实含有少量的迷药。这个结果一出来,使得事情的进展有陷入了一种扑朔迷离的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