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谈,老夫带来了一些野物,这就叫人收拾一下,也算是给恩公送行了。”
建昌的事情,刘睿故意的弄得满城风雨,老族长知道了很正常。
这也是借故离开,知道刘睿和严世番必有一番交涉,老族长诺大的年纪,一看见严世番阴沉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二人必有一番争论了。
看着老族长出了屋子,严世番拍着桌子冷笑:“我还以为你小子很大方,把诺大的金矿说给就给严某了,哼!原来是一颗毒药,叫严某吞下去,里外难受是不是,给我个解释,为什么把建州女真的怒火转移到严某的身上?”
高兴了就满口伯伯甚至岳父,这一生气,严某人就挂在了嘴上。
刘睿嬉皮笑脸:“伯伯忘了,当初,晚辈把金矿交给伯伯的时候,您老可是亲口允诺,只要晚辈不造反,什么事都替晚辈兜着,建州女真十几万人,加上福余部落的十几万,晚辈可不敢和他们较量,自然的依赖伯伯这颗大树了,谁不知道,伯伯号称大明三大高人,对付这等货色,还不是信手拈来!”
啊哦!
严世番仿佛吞进去一个茄子,噎得自己几乎上不来气,这小子从这里等着自己。招惹上建州女真加上曾铣,难道比你小子造反还轻松?绝对是要命的事情!
“你这个滑头!这不是把严某往死路上逼!在朝堂,那夏言和建州女真并做一路,曾铣带兵进入热河,也得到了圣上的默许,如今,夏言的势力依然强悍,我拿什么一起对付得了他们?”朝堂倾轧算计,严世番绝不会怕任何人,可是,遇道草原杂番的事情,就意外的头痛,那些蛮子你和他们讲道理算是对牛弹琴,对他们还要讲究大国风范,儒家的气度仁义,真是背着抱着都难受!
刘睿却是很轻松:“伯伯只要对付得了曾铣,建州女真的事情就容易了,他夏言再强势,上面还有圣上,这里的事情如何发展,就看圣上的心思了,只要把握住圣上的心思,所有的事情就迎刃可解了,这一次弄好了,不但可以拿下夏言,更会把严阁老推上到首辅的高位,有这等好处,伯伯又如何能轻易放过?”
如论如何,到了明年的春天,夏言就应该下台了,严嵩成为阁老,那夏言这一次虽然没有彻底倒台,三年后还风光的来个胡汉山又回来了,可是,那一次更惨,最后没过上一年,就把老命都留在了诏狱。
这一点,他严世番如何高明,二比不过刘睿的未卜先知。
严世番沉吟起来,圣上对辽东的心思,严世番已经了然,所以,自己也没有去辽东,而是来了大青山,一来是不能搅进圣上的麻烦之中,也自然有着金矿的因素,谁知道,建州女真却阴魂不散的也杀进了热河,连带着,自己的对头曾铣也带兵进了热河,这也没什么,自己根本无意在这里和曾铣一决高下,那曾铣是戍边名将,在军事上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自己的优势在京城,在朝堂,再厉害的将军到了朝堂,也不过是粗浅无能之辈了。
可是,刘睿却来了这一手,直接把自己推到了建州女真和曾铣的对面!
这时候绝不能退缩,不然,在朝堂在圣上的心里的平衡就会偏向夏言曾铣一方!
真是明知道是毒药,严世番也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
“对付曾铣,伯伯只有用迂回战术,绝不能真正的在战场上也太校真章!嘿嘿,随便给他泼上一身脏水,叫他吃不了躲着走,被弄进诏狱,他再厉害在诏狱里面还能智慧千军万马不成?”这一套,可算是严世番的看家本事,刘睿不过是提个醒,给他鼓鼓勇气罢了。
严世番笑了:“你小子算是把伯伯看透了,竟然玩的比伯伯也不差,奶奶的,你小子要是进了官场,绝对是伯伯的劲敌啊!不错,想法在把曾铣弄走,最好进了诏狱,离开了曾铣的那三千明君就什么也不是了,不过,也要做两手准备,你手里不是有护卫队吗,林三的人加上黎族的人,大概也有一万人,奶奶的,不造反弄出这样的力量,伯伯真的奇虎拿下了,真不知道你究竟要弄出多大的事情!”
刘睿呵呵,自然不能承认:“弄多大,是圣上的事情,晚辈不过他的一颗棋子,用来钓鱼的,这不,就把曾铣和建州女真这两条大鱼钓到热河了,眼看着就要进入大青山,还是伯伯的那个山谷!”
钓大鱼,自然是运气,更靠算度,最主要的,你手里的鱼竿要结实,你的力气足够,才能把大鱼拎上来,成为自己的美餐,要是哪个环节出了差皮,嘿嘿,反而被大鱼拉进水里,成为大鱼的美餐,也不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伯伯要抓紧返回京城,伯伯的优势在哪里,这里还有金矿的安全就先交给你了,放心,用不了半个月,就会有转机的,你也不用哭丧着脸,半个月,建州女真不会潜伏到那里太多的人的,人数少了,能是你的对手?就你的那些火弹炸弹,有一千人守在那里,一万的建州女真也别想在那里有什么用场!”
这家伙,果然是不吃亏的角色,自己把他推上去了,临了也要拉个垫背的,左右不叫自己清静。
可是,过早地暴露自己的力量,也绝不是明智的选择,这可要好好斟酌一番儿,还有谁能替自己挡住建州女真的锋芒?
刘睿眼睛一转,对着严世番笑道:“据说,陆炳大人手头也不宽裕,最近,晚辈又发现了一个金矿,虽然比伯伯的那个小了不少,但怎说也是金矿,就不知道陆炳大人感兴趣与否,要是感兴趣,嘿嘿,伯伯还发愁没人保护你那个金矿吗?”
陆炳也是大明三大高人之一,也是很贪财,更是如今严嵩父子的合作者,刘睿相信,严世番绝地会有法子把陆炳和他的锦衣卫卷进到大青山这里来的。
严世番苦笑:“你小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你可答应了,日后的买卖有我严世番的一成红利,这个金矿给了他陆炳,那一成的红利我跟谁要?嘿嘿,只发现一个金矿吗?波伯伯可真的不信,再说了,大明的官场,想半成任何事情,没有银子是不行的,这一次去京城活动,就需要大把的银子,我出力气你出银子,绝对是不过分吧!”
刘睿头大,这家伙真是贪心的可以啊,只要有机会,就绝不会放弃要挟自己出血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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