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色着装的人拿起树叶吹了一声,所有的狼向那些仆人咬去,那些仆人惊吓的连滚带爬的逃走,而那人好像也没有要伤害任何人的想法,他再次吹了一声,那些狼停住,转身跑向那个黑衣人。
公子勃他们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些狼和那神秘的人,可是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那人便和狼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眼前。
与夷和冯都眉头紧锁的担忧着什么事情,实在没有心情再关心救下的姑娘的事情。公子勃却故作轻松的对离关将军说:“你给这姑娘安排一下吧,今天好像大家都吓到了。”
“臣送三位公子回宫。”离关将军抱拳弯腰说道。
那女子才知道他们的身份,急忙跪下,说:“小女子多谢三位公子和将军的救命之恩。”
公子勃没有什么心思关心其他的事情,对离关将军说:“我们自己回去就行,将军放心,你快安排一下这位姑娘吧,这事交给你了。”
勃说完便和与夷公子冯骑马离开了。
离关将军有些难为情的问那姑娘:“姑娘,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没有家!”那姑娘悲伤的说,“我父亲借了华督府的大管家很多钱,可是他却没有能力还,昨日父亲突然病逝,他们便烧了我家,还要抓走我。”
离关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这位可怜的姑娘,说:“这样吧,如果姑娘不嫌弃,就暂时住在我的府上。”
“小女子雅姬谢谢将军的大恩大德。”雅姬姑娘感恩的跪下磕头。
离关急忙扶起雅姬,见她一身脏兮兮,灰头土脸的,便带雅姬回到府上,命人帮雅姬姑娘梳洗。
三位公子回到宫中,却都在公子勃的寝宫里坐着,都沉默着不说话。不知过了多久,公子冯站起来,说:“不行,我要去告诉父王。”
太子与夷急忙抓住站起来的冯的胳膊,勃也跟着站起来,拦住公子冯,说:“不行,你不能去!”
“那人再次的出现,决不能就这样放过他!”冯冲动的说道。
与夷摇摇头,说:“今天你们也看到了,那控制狼的人救了我们,我们不能这样,八年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公子冯甩开与夷的手,说:“我们怎么能让你如此受委屈,这黑锅你已经背了八年,我一定要还你一个真相。”
公子勃无奈的看着冯说:“大哥,你就先听听与夷哥的想法好吗?别那么冲动!”
与夷欣慰的看着勃说:“还是勃儿明白我的心思。冯,当初父王不相信我,可是现在父王已经不在了,证明了我没有说谎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是因为父王觉得我撒谎,觉得我是疯了,所以才把国君的位子传给你们的父王,可是,我知道父王不是那么不慎重的人。他是明白穆公可以治理好国家才把位置传给穆公的。你们明白吗?”
“可是••••••”冯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毕竟现在在位的是自己的父王,他觉得父传子位才正常,这样,好像他们家夺了与夷的位置。
“好了好了,冯,我们回去吧,让勃休息吧,刚才那场景一定吓坏了勃儿。”与夷拉着冯的胳膊要离开。冯知道这样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论,便和与夷一起离开了。
雅姬梳洗完毕,便去拜见离关将军,当她端着茶来到大厅见离关的时候,离关不禁大吃一惊。面前这位女子仿若天仙下凡,那温柔的眼睛透漏着心的纯净,微笑着的嘴唇,长长的睫毛,还有那脱俗的气质,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高挺的鼻梁更加显得她纯真美丽。现在离关终于知道什么是面比花好,回眸粉黛焉存。
离关傻傻的愣住了,这是他一生看过最美丽的画面,雅姬的一举一动,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
雅姬倒好了茶水,端给离关,见离关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雅姬惊讶的问:“将军,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离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接住雅姬手里的茶,一口气喝光,却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低着头看地面。
雅姬微笑着对离关说:“雅姬感谢将军的收留之恩,从此以后,我就是将军家中一个丫鬟,但凭将军差遣,我会做饭洗衣,不会做个闲人的。”
离关缓过神来,说:“雅姬姑娘,你不必这样,家中也没什么要做的,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没事逛逛院子,如果实在无聊,就在园中种些花草。”
雅姬点点头,说:“感谢将军,雅姬刚好懂些种花方面的事情,日后,府上的花草就交给雅姬打理吧。”
雅姬高兴的离开了,而离关却因为自己一时的心慌而自责不已。
公子冯夜晚怎么都睡不着,便瞒着所有的人偷偷的出宫了,他要找到那个人。
太阳升起,鸟儿早已觅食。公子勃也起床了,想着昨天的事情,他还是要去公子冯的寝宫去和冯谈谈。
公子勃来到冯的寝宫,问侍女大公子是否起床,侍女有些慌张说:“大公子出去了,他说二公子如果来找他就让二公子去书房。”
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去书房他也知道,冯肯定独自去找那个所谓的万兽之王了。勃迅速的跑到了书房,看到冯留下的一封信:
勃弟,我去找那个万兽之王了,不管国君这个位置是怎样的一件事情。但是我要还与夷哥一个清白,八年了,所有的人都觉得与夷哥是杀人疯子,即使他们嘴里不说,但是他们的眼神却是那么的伤人。不管怎样,为了这份清白,我也要找到那个真凶!你别担心我,也别告诉父王我去哪里了。
勃拿着这封信就向外冲去,这茫茫人海找个人谈何容易。公子冯孤身一人,实在让勃担心。公子勃刚出了冯的寝宫,就看到了正赶过来的与夷,与夷见勃儿神色匆忙,也大概猜到了。二人不必细说便出发去找公子冯了。
华督派人查到雅姬藏在大将军离关的府上,便派他的管家革去要人。管家革从小在华督的府上长大,现已三十来岁,对华督忠心耿耿。他带着府上的壮丁来到离关的府前,不顾礼节的硬闯近将军府,但刚进入将军的大门,到庭院的时候就被将军府的人团团包围住。
离关将军听到有人闯进来,急忙过去,见一群陌生的人闯入,大声斥责道:“尔等何人,怎敢闯我这将军府!”
管家革一脸嚣张的样子,不懈的说道:“离关将军,你好大胆子,太宰华督府的人你都敢抢,还不快点把人交出来。”
离关一听知道麻烦来了,华督位高权重,这样硬来也不是办法,但是倔强的离关一根筋,一定要救下这姑娘,他毫不示弱的说道:“怎么这雅姬姑娘是你们府上的人,可雅姬姑娘说她只是一介平民呀!”
革冷笑一声,拿出一块布,说:“这是那女子的父亲亲手画押的证据,她的父亲已经把她卖给华督府了。”
“那是你们逼我爹的,我爹没有卖我!”雅姬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对管家革喊道。
“不管怎样,这证据和卖身契在这里,你抵赖不得!”革生气的喊道。
离关走到雅姬的身边,愤怒的说:“太宰这样也太欺负人!堂堂太宰,怎能如此欺压百姓!”
“离关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水,不然华督大人发怒,铲平你这小小的将军府!”革大声的威胁道。
“谁敢铲平这将军府!”这洪亮的声音突然出现,所有的人都向这个声音看去,只见公子勃威严的走来,身后跟着与夷。
所有的人撤向两边,离关将军欣喜的跪了下来,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行礼道:“参见与夷太子,参见二公子!”管家革突然反应过来,急忙跪了下来。
公子勃和与夷走到离关将军的面前,与夷扶起离关说:“起来吧。”
还没等公子勃和与夷说什么,管家革却灵机一动,跪着爬到公子勃和与夷的面前,说道:“还请两位公子为我家老爷做主呀,这离关将军抢了华督府上的人,这不是明摆的挑衅吗?这是雅姬的卖身契,还请两位公子明察。”革说着就递上手里的写着字的布。
公子勃有些惊讶的看着革,这样一来,他想帮助离关将军也没有什么理由了。公子勃接过雅姬的卖身契,看了看,说:“你是华督家的人吧,这件事之后再说,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与夷哥和本公子长途跋涉已经疲惫不堪,你们这是想累死本公子吗?”
“小人不敢!”革恐慌的磕头道,“只是华督大人•••”
“与夷哥,那天这些混账伤到了你的胳膊,不知现在好了没有?”公子勃看着与夷说道,接着怒视的看着革斥责道,“你跪在这里不肯离去,可是华督让你赔罪来了,你们伤了太子,难道一个小小的仆人赔罪就行了吗!”
革考虑到不能给华督添麻烦,便说道:“二公子赎罪,大人他确实忙的不可开交,过些日子华督大人定会亲自向您和与夷太子赔罪!”说完革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