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好因他这句话,竟然一边跟着他机械地迈腿,一边控制不住地回味了下刚刚的手感。
一如既往的…好摸。
腰腹肌理分明,流畅紧实,没有一丝赘肉。
那性感的硬度让人禁不住想再捏一把……
祝春好压下邪念,咳了下,面颊鲜红如血,故作正经小声斥道:“摄像机面前,别搞些有的没的。”
“嗯?”
周炽唇边噙着笑,微微伏下身,"摄像机面前就你能捏我腰?我连问都不能问一下?"
祝春好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他身上炙烫的热气,磕磕巴巴,“我,我……”
她“我”不出来,难道说她是“情不自禁”、“情难自抑”,还是“刚刚鬼上了身”……
周炽这次并不准备轻易放过她,犹在问她:"小蝴蝶,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吗?"
他的外号多了去了。
祝春好的手还虚虚揽在那个危险的地方,却不太敢揽实,心不在焉地想着。什么行走的大提琴精,噪音被夜色吻过,含情眼看狗都深情,顶级建模脸,还有个……
她突然抬了抬眼,便听到周炽说出了她刚刚想到的这个:“男德班长。”
周炽曾经因为他口中那位从未露过面的“爱人”,宣布他不接吻戏,不接亲密戏,不接爱情戏,不炒cp,拒绝女友粉,拒绝老婆粉。
他也确实做到了。
被称为“男德班长”及“如果某天官宣结婚也无人伤亡的顶流”。
就算偶尔传出一些捕风捉影的绯闻和cp粉,他懒得澄清,他的粉丝"小火苗"也能从容应对。
【一切绯闻皆是谣传。】
【不好意思,已有炽嫂,抱走炽哥。】【什么都嗑只会害了你!】
想起他过往这些堪称“痴情”的事迹,祝春好哎着舌尖,克制住喉咙干涩的酸意:“所以呢?”
周炽不紧不慢道:"要是这段被播出去,我辛辛苦苦守了两年的清白就要被你给毁了。以后娶不着媳妇,你得给我负责。"
祝春好:……?
她怎么负责?
是让她去跟他那“
爱人”解释他的清白仍在,还是去跟她赔礼道歉?
祝春好被他气得都想再很狠掐他那“珍贵”的腰一把,僵硬地吐槽了句:“让前女友给你找老婆。你真行。”
周炽似笑非笑:“不愿意?那就……”
他后面的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他们便到了两人三足的终点,裁判吹了个长哨,将他话的后半截完全盖了过去。
祝春好也不想再听他讲鬼话,立刻利索地弯腰将绑带解开,从他的笼罩里钻出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单手抓上云梯,便开始往上攀。
高台的攀登在这里分为两部分,四米的高台,一半是布满岩点的墙壁,另一半是绳索做成的梯子。
左边爬云梯,右边擎岩点。登顶后,便会完全相反过来,左边那边变为通过岩点下到地面,而石边那边则是一条绳索阶梯。
两名选手全部到达地面后,按下终点处按钮,停止计时。
这一个项目三人组只要派出两名选手出战即可,也就是说,别的战坏人都分都派出了相对来说体力更好的男性。
祝春好才不管对手是男是女,她只想赢。直接便快速地攀起梯子来,对比之前几轮的男生速度,也不逞多让。
周炽进这一环节前本就慢吞吞地落后她一个身位。
现在却一点都不急,祝春好快登顶的时候,他还没开始动作,好像在观察岩点的分布。她纳闷地低头看了他一眼,便见——
斜斜站着的黑色身影突然动了,他灵活且有技巧地攀了两三下,结实有力的手臂肌肉线条极其顺畅漂亮,几乎没等看的人反应过来,他便已经到达了顶峰。
她莫名觉得这幕有些似曾相识。
啊,想起来了,这人以前爬她家墙翻她家窗的时候,便是这样,早练出来了。
甚至这种高度,还没她家的二楼高,他下去都不需要绳索。
甲狱.田归本连球补补磁基础班级相强志
果然,同欢恨本理碰都没碰那根绳紧,像是压根不考虑这个远项,而是从台子上单手一撑,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引起周围一波工作人员和选手的感叹。
郑圭在动作戏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对勾。
一定要让老婆在周炽主演那电影里加上多多的动作戏。
祝春好不想被他拉下太多,也准备翻过身来踩着岩点快速下去。
已经落地的周炽却在下面痞里痞气地喊:“跳下来,我接着你。这样比较快。”说着他张开了双臂。
祝春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敢,不敢毁了您清白。”捏他腰一下都被他讹了,她怎么敢跳下去让他接?
周炽忍笑:"啧。跳下来,节省时间,这段剪掉不播。"
“?”还能这样呢?
祝春好往后看了眼,离他们最近的三人四足也才刚跑到一半。
而且这个项目三个人的劣势显出来了,他们需要比两个人更加默契才能达到与两个人相同的速度。
没大有必要再从最后这一小节找捷径。
可周炽在下面催她催得紧,完全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快点儿,小蝴蝶,来不及了。前几轮选手都这样跳的,能节省很多时间,等你慢腾腾爬下来,跟人家就差开时间了,我们可能得不了第一了。"
第一。这俩字就像猫薄荷。
祝春好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朝他跳了下去。
短暂的失重后,伴随着周围人的惊呼声,她被他单手接了个满怀。与此同时,周炽拍下了停止计时的按钮。
两人身上的香味交缠到一起,心跳声也紧贴在一起,仿佛频率相同而产生的共振,怦然不止。
脑袋被他按在他的胸膛处,她听到了他沙哑的嗓音:“怎么办,小蝴蝶,这段剪不了。你得对我负责了。”
祝春好:“??”
木
宣布成绩的时候,祝春好谦虚表示,她就不上台去了,毕竟不是正式选手。
她站在旁边,听着导演宣布所有队的成绩,这才发现,就算是与他俩时间最接近的贺昀他们队,也还差出好几分钟呢,她当时就算慢悠悠沿着岩点爬下来,时间拿第一也绰绰有余。
观看了她整场比赛的张彭川:"好玩吗?"
“不好玩。”祝春好咬牙切齿,她感觉她被人玩了。
张彭川失笑:“怎么会?刚看到你挺开心的,跟射击时候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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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炽接受第一名颁奖和采访的时候,张彭川已经提前下班了,贺昀又朝她走了过来。
祝春好见他这仿佛褪去之前的嚣张狂妄、变得沉稳许多的神情,挑眉:“怎么样?有没有比哭你?”
贺昀盯着她,没有回答她,反而肯定道:“小祝指导,你和周炽认识。”他终于不再是之前的疑问、询问,而是十分笃定的陈述句。
祝春好因他这句话,手指陡然捏紧,她扫了眼此时并没有摄像机朝向这边,没什么情绪地轻声道:
“所以呢?认识就怎么样?很重要吗?”
贺昀得到正确答案,却突然笑了,眼睛有些亮:“没有。我很开心。”
祝春好的长睫迷惑地眨了下。
“你与他……是因为你们之前就认识,不代表我输了。”贺昀的棕发好像又飞扬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
祝春好从记忆里翻出刚刚裁判说的成绩:"我们领先了你们队两分三十二秒!你怎么就没输了?你已经输得透透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贺昀又想抬起手揉她脑袋,但想起之前那次经历,手又放了下来,“小祝指导,距离正式的预赛直播还有一个多月,你是不是还要先回学校,唔,你的大学是在隔壁的岚江嘛?”
祝春好警惕道:“怎么?比不过就想打击报复?”
“怎么会?只是那顿赔礼道歉的饭,我还没跟你吃到呢。祝指导,过几天我去岚江,能赏个脸儿一起吃顿饭嘛?”
“不用了,之前那颗个是已经算吃了嘛。
贺昀表情幽怨:“小祝指导,那顿饭根本就不是咱俩一起吃的吧。”
祝春好想起那顿跟“偷情”似的晚饭,霎时卡壳,又讪又乖地笑了下。
“不过,小祝指导说得对。我现在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贺昀正色道:“我不仅脾气不好,还愚不可及。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背地贬低别人,不尊重对手。从一开始我就先入为主,以为你实力不济,没有实际考察就散播谣言,处处针对你。后来更是当着你的面,贬低了你的故乡。我的所作所为,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欠揍,所以,我真的想祈求你的原谅。”
祝春好听到一半时,就有些无措了。他这语气郑重到有些吓人。
她干巴巴安慰他:“也没那么严重,你……”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透过麦克风传来的低沉嗓音:"……选择贺昀。"
她和贺昀不由地都朝发声的领奖台看去。
只见主持人收回话筒,对着站在冠军席上的男人重复了一遍:"……周炽选手,你说的是贺昀吗?”
台上男人的注意力有些涣散,视线好像在看向这边,又好像不是。
他手里来回把玩着那个熊猫发夹,漫不经心颌首道:"嗯。我选贺昀做排位赛对手。"
除了祝春好,在场所有人都是尴尬地一静。
毕竟通过这两天的训练,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位大神无所不能,但,射击是他唯一的短板。
他和贺昀的射击训练平均得分,一个是0.6环,另一个是7.6环。且,周炽那0.6环还是祝春好手把手带他打才拉回来的那点可怜的平均分。
两人几乎算是男生训练成绩里的第一名与倒数第一名,中间差出了五六十名选手。
虽然预赛是排位赛,不是淘汰赛,但与一个实力相差太大的对手一起击发,反差和压力可想而知。
本来以为周炽游戏赢了,势必会选择一个跟他差不多水平的,这样就算最后环数不够进入决赛,起码不会输得太难看。没想到……
贺昀也是这么认为。
他对上周炽漠然的眼神,浓眉翘得很高,之前输了比赛的郁气一下子便散了个干净:“行啊。”
*
颁奖采访结束,祝春好指导训练选手射击的拍摄便全部完成,下一次便是一个多月后的预赛直播,她将作为射击项目时的解说参与直播。
这次的指导祝春好自认为完成得不错,就是时间有些太短了。不过能在枯燥漫长的康复中,有这么一两天放纵,她已经很满足了。
且到时候运动会预赛和决赛都有好几天,她还有很多机会能摸到枪。
祝春好最后挎上小背包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开,走了两步习惯性地把手插进了外套口袋里。而后便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硬的东西。
她并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身上穿的不是她自己的外套,她奇怪地将那颗硬硬的东西拿出来,托在手心
里。
茶色的瞳仁呆滞几秒后,剧烈震颤了下。
她手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红色小蝴蝶。
但,并不是周炽给她定制的那些五位数的坠子。
而是她很久之前,随手在网上买的廉价发绳上的塑料蝴蝶坠子。
祝春好突然想起来,周炽借她的发圈的纹路和弹性,就跟那根廉价发圈一模一样。
曾经,她让周炽帮她将这个缠在她头发上的坠子解下来。
后来,他跟她说,这根发绳,弄丢了。
与此同时,她听到身后远处周炽懒洋洋的声音:
“发圈用完了吧?还我吧。”
“它对我很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炽哥:毁了我清白,那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当老婆吧: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