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迷迷糊糊中梦航感觉被人扛着走了很远,然后彻底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醒了,梦航发现他正躺在一堆干草上,身上还盖着一块脏兮兮的兽皮。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一点衣服都没有穿,脑中立刻充满了疑问:“我在哪?我的衣服呢?”。
光线昏暗,看不大清楚周围是什么,感觉是在一个山洞里。不远处有亮光,应该是洞口。梦航刚迈出一步就觉得脚底硌得生疼,原来鞋也没有穿。确认周围是否安全比先找衣服重要,所以他并没有在周围摸他的鞋,而是摸索着走向洞口。
洞口外面垂着一些藤条,挡住了进洞的光线。
在离洞口还有几米远的时候,一个“人” 突然分开藤条走了进来。由于逆光,看不大清楚长相,等“他”两步走到跟前时,梦航吓得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围漆黑一片,呼噜声此起彼伏。
梦航感到又渴又饿,刚想开口要水喝,突然想到晕倒前的一幕,一瞬间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梦航看到了什么?
那个东西,说他是人,是因为他确实是人的外形,但是这个“人”太丑了: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像毡布条一样干结在一起,紫黑色的脸上布满了像老洋槐树皮一样深深的褶皱,眉骨外凸,眼睛深陷,大塌鼻子,一张大嘴,满脸胡子也像毡布条一般,上面挂满了鼻涕和口水,还黏糊糊的。
如果说以上还是人型的话,那么额头上的一只肉角就宣告他与“人”彻底划清了界限。这只角约有5厘米长,2个指头粗,长在左眼上面的额头上,成钩状向下弯。
梦航从周围的呼噜声来判断,“他们”都在睡觉,而且数量还不少。
梦航惊魂未定,总感觉黑暗中有东西在盯着他,随时准备把他撕碎吃掉。梦航不敢叫喊,怕惊醒“他们”;也不敢走动,怕踩到“他们”。梦航浑身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不断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梦航一点一点的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大四第一个学期结束后,梦航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留在学校参加各类招聘会。简历发出不少,但都石沉大海。腊月二十六这天,他登上了回家的汽车。
由于临近年关,汽车从车站出发时就已满员。乘客们携带的大包小包的各类年货、行李将整个车厢挤的满满的。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路面还留有冰渣,司机也不敢开快了,龟速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呼出的水汽在车窗上凝成白雾,乘客们也看不清到什么地方了,梦航也不担心坐过站,因为终点就是他家所在的村。
天冷,车窗户都关着,人多,氧气需求量又大。梦航因缺氧变得瞌睡。迷迷糊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车身剧烈震动,还没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失去知觉了……
想到这里,梦航总算是明白了,一定是出了车祸,然后被人扛着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但是出了车祸,不是应该躺到医院里吗?怎么会来这里?这又是哪里?不等梦航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后脑勺发胀,一阵巨大的瞌睡再次袭来。梦航抵抗不住,再次沉沉的睡去。
当洞外的光线通过藤条照射进来时,呼噜声中传来了一声哈欠,紧接着别的呼噜声也变成了哈欠。梦航也跟着醒了,周围的景象吓了他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