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确实让人恨之入骨,她做过的坏事我知道很多,相信盖伦将军也有所耳闻,就让他跟大家讲讲吧!”
奥拉夫一面梳理翘起的八字胡,一面不露声色地说,似乎对所谈女人的身世非常了解。
“她出生于诺克萨斯合众国的名门望族,先祖是辅佐过国王的皇宫大臣,因此家族极有权势。”皱起眉头思索的盖伦,轻声说道。
“传闻她是家里唯一的独生女。”查乌斯坦插嘴说。
“此话不假,她家里确实只有一个孩子。”
“别理他,盖伦你接着往下讲。”光辉公主说。
“乐芙兰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可谓倾国倾城,相信大家都已经见识了,十六、七岁便出落成一朵美丽动人的鲜花,哪个异性见过都要动心,在诺克萨斯城名噪一时。”
“婚姻状况怎样?我是说,她结过婚吗?”查乌斯坦好奇着问。
“有过一段恋情,对方是位非常优秀的军人,两家正好门当户对,男孩二十几岁就当上了团长,前途似锦,学识渊博很有才能,只可惜死于一场意外。”
“那后来呢?乐芙兰可否走出来?”
“悲痛失去初恋的女人,大多会变得心地坚硬冰冷,几年后,乐芙兰在父母的撮合下,嫁给了本国一名巨贾富商。”
“这个归宿不是很好嘛!”
“我可没看出哪里好!这正是其从此走上欺骗感情的初始点,原来乐芙兰的老公整日里玩弄女性,过着花天酒地,*,糜烂生活的无赖恶棍。
“娶乐芙兰为妻,只看中了她的美丽容颜,结婚不久便始乱终弃,将曾经许诺的话,都变为口是心非,后者仅仅是金屋中藏娇而已。”
盖伦顿了顿,又说:“金丝雀般的无聊生活,导致乐芙兰积怨愤懑,时间一久终于导致抑郁寡欢,几度寻死觅活。
“恰在这个时候,偶然的机会让诡术妖姬乐芙兰,遇上了第一花花公子哥桑坦德。
“他可是玩弄感情的老手,也该着乐芙兰倒霉,一眼便被对方看上,火辣辣地攻势遂即展开。
“你想啊!一位缺乏爱情滋润的少妇,如何能抵挡住连环攻势和诱惑,两人很快走到一起,眉来眼去,暗生情愫,私底下干些见不得人的丑恶勾当。
“富商老公倒也沉得住气,任凭整个诺克萨斯城把他当成笑柄,默认这种可耻行径,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乐芙兰跟花花公子交织在一起,慢慢开始学坏,整天泡酒场舞厅,浓妆艳抹,花枝招展,逐渐演化成堕落的交际花。
“风情万种百媚生,她的别样天赋最终被一个人相中,将其吸纳进神秘的情报部门,他就是诺克萨斯的参谋总长荣耀行刑官德莱文。”
一口气说到这里,盖伦被奥拉夫打断,“有传言,他俩互为情妇关系,你怎么看?”
“纯属无稽之谈,传言多半不可信,据我们战前掌握的消息,两人间单纯的上下级,这点倒是很纯洁干净。”
“可怜的巴德金被骗惨啦!”查乌坦斯轻声感叹道。
“诡术妖姬乐芙兰欺骗过的男人无数,妖艳美女更容易得到异性的芳心。
“她天生是收集情报的高手,利用美色接近目标,从对方身上弄到有价值的消息,然后让痴情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样的故事实在太多了。”蹙着眉头的盖伦,鄙夷地说。
“美丽成为迷倒傻男人的诱饵,身体变作惩罚痴心汉的工具,巴德金肯定不是唯一受过伤害的,却可能被骗得最深。”
“盖伦将军,你这么说,我倒开始有些同情受害者了。”
席间关于巴德金的谈论到此结束,盖伦不再吭声,大家就只好保持缄默,虽然为遍体鳞伤的巴德金感到惋惜,却也无能为力,对于他心里的伤帮不上任何忙。
清晨天气转好,和风轻柔细缓,太阳温暖撒向大地,似乎恋人的甜蜜爱抚。
空气里飘荡着强烈的泥土气息,腥燥霸道,让人想贪婪地吸上几口,从而彻底放松自己。
通往首都约德尔城的乡间公路,五匹马正急速飞奔行进,抛下身后一股弥天尘土。
归心似箭的迅捷斥候提莫在前带路,他时刻惦念着红颜知己麦林炮手崔丝塔娜,所以不停挥动马鞭,想叫坐骑更快些。
狂战士奥拉夫紧随其后,他急得满头大汗,恨不能早点赶到首都,向老国王禀报前线的军情。
再后面是盖伦和他的副官查乌坦斯,他俩轻声聊着什么,偶尔会起一些小争执,忍不住把各自的嗓门抬高,彼此却不会真的生气。
光辉女郎拉克丝也在邀请名单里,因此与恋人相伴同行,然而却得不到对方的慰籍,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时间总是过得太快,一晃中午已经临近,约德尔城已经距离不远,又到了去往德玛西亚难民营的三岔路口上。
来到这里,盖伦的心一下子绷紧难挨,他催动马匹拐上小道,直奔林间那片营地。
门前守卫的约德尔人士兵,已经被下令撤走,因此大敞毫无阻拦,走进入便可以强烈感觉到,这里的生活条件有了很大改善。
空气不再那么恶臭不堪,没有了挂满各处用过,又被重新洗晒的纱布,也不见了随处堆放的垃圾,以及人们的哀叹声。
眼前一片祥和安静,使大家紧紧揪着的心,稍微得到一些宽慰。
有群顽皮的孩子,在领头的‘煽动’下手拿竹竿,学军人的模样走着正步。
从盖伦的马边嘻哈跑过,后者投去善意的微笑,勒住缰绳,放缓马匹的速度,生怕会撞上可爱的他们。
到访者惊动了的整座难民营,人群陆续从帐篷里走出来,笑脸相迎热闹沸腾,将一行人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接踵而至的问好和祝福,令盖伦有点应接不暇。
每个人都想跟获胜归来,和自己的统帅亲热说上几句话,大家情绪高涨,脸上洋溢着快乐的表情。
要不是快步走出的无双剑姬菲欧娜,出面劝阻了喧嚣吵杂,把盖伦引入到‘闲人止步’的病房,他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正躺在病榻上养伤的国王嘉文四世。
多日不见皇子殿下,他的气色好了许多,脸上因听到城墙前线的胜利消息,两眼显得神采奕奕。
此时的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坐在窗户前那把椅子里,笑容满面打量着刚走进房间的众位英雄。
“皇子哥哥,你的气色好多了,感觉身体?是不是没什么大碍啦?”盖伦憨厚地笑着,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
“还好吧!医生说下个月,我就能完全康复了。”德玛西亚皇子向众人点过头,皱起眉头问:“约德尔人早上送来消息,说你们在前线打了胜仗,快说说吧!我都要闷死啦!这该死的伤,让人哪儿也去不了。”
“你瞧,殿下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得到胜利消息,昨天整夜都未合眼,伤还没好利索!却关心起前线战事,您还是早日养好身体吧!”
无双剑姬菲欧娜埋怨道,从她亲昵的口气里,不难能让人猜到这位情窦初开的姑娘,此时爱慕着谁,心里又是怎样一种希冀。
“情况并非如你们想的那么乐观,诺克萨斯人虽然败退撤离,但没有伤到筋骨,手上依然有几十万的人马。”
“奥拉夫说的我赞成,莫格隆要塞还没拿下,对方随时可能发动进攻,我们不要掉以轻心。”盖伦快速收回笑脸,面色严肃地说。
“这不免有些危言耸听,敌人暂时再组织不起有效进攻,即便损失不大,可士气明显低落,祖安盟友也不再死心塌地,下面该我们反击了。”提莫在一旁亢奋打断道。
“话虽如此说,然而诺克萨斯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加强约德尔城墙的守备工作,可一点都不可以放松。”
德玛西亚皇子提出自己的中肯劝告,看来在敌军会发起反击这件事情上,几位上层决策者达成了默契一致……